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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禍傷得并不重,留觀三天后,醫(yī)生放我出院了。
因為走了醫(yī)保,結算的多余金額退回到傅桑寧的原賬戶。
三天都未露面也不聯(lián)系的她,給我打了個電話:
“這么快就出院了嗎?你也不提前說一聲,我今天要去見客戶,沒空來接你。”
“嗯?!?br>我壓下了差點脫口而出的質(zhì)問。
她的定位,顯示在酒店。
在忙什么,不言自喻。
一道男聲響起:
“寧寧,幫我拿下浴巾......”
她立馬掛了電話。
沒多久,我便發(fā)現(xiàn)她曬了張十指緊扣的照片到朋友圈,還@了我。
那是我和她的手。
但沒有露臉。
這是過去五年,我無數(shù)次想曬到朋友圈,卻總被她拒絕的照片。
我用小號去翻她朋友圈,果然如我所料,她那條狀態(tài)設置了僅我可見。
如今我都決定放手了,她倒愿意用這種方式來敷衍我了。
可我已經(jīng)不需要了。
她問我怎么還不去點贊,看著她新?lián)Q的微信頭像,我直接讓她刪狀態(tài)。
她的頭像,一眼就能看出來是情頭。
但不是和我。
傅桑寧給我發(fā)了幾個問號,我沒有回復。
回到家,家里還是我離開前的樣子。
看來,自那晚演唱會后,她便再沒回來過。
我收斂心思,開始收拾行李。
不過短短半天,精心布置了五年的家,就空蕩了許多。
大多都是我買來的情侶用品,但因為傅桑寧習慣了搞地下情,不喜歡穿戴任何能顯示她有對象的物品。
我還笑她跟玩無間道一樣謹慎。
原來是因為,在她心里,我從來就不是她的對象。
處理到一半,傅桑寧竟然回來了。
“沈硯書,你什么意思?約你吃飯電話不接信息也不回!”
聞到她身上隱隱約約的煙味,我連忙伸手制止了她的靠近。
我瞥了一眼她脖頸處的可疑吻痕,淡淡道:
“很忙,沒看手機。”
她掃視了一眼家里,很是不爽:
“別告訴我你在忙著拆家,剛出院不知道歇著點嗎?”
她指了指地上還沒來得及丟的一袋嶄新物件:
“這些都是不要的嗎?”
我彎腰拎起袋子,她主動接過去。
“行了,我去丟,以后不要再亂買烏七八糟的東西了,錢燒得慌嗎?”
“你趕緊換個衣服下來,我?guī)愠鋈コ燥?。?br>要離開了,話是得說開。
從陽臺上,我看清她毫無留戀的將那些情侶物品丟進了垃圾桶。
如同我和她五年的感情一樣,毫無價值可言。
一起來到飯店,她點了好幾道我們常吃的菜,但也點了一道我最討厭的苦瓜炒蛋。
我瞬間胃口全無,也不再委屈自己:
“服務員,麻煩把這道菜撤了,單照買?!?br>傅桑寧卻一把將菜碟挪到了她跟前:
“不就是住院沒陪你,怎么變這么矯情了?你要是走路看路,也不至于被撞進醫(yī)院?!?br>見過她在乎我的樣子,所以她不愛我,也顯而易見。
曾經(jīng)發(fā)個高燒,能在大半夜去醫(yī)院的路上急哭的人,把我撞到住院卻不見影子。
知道我討厭苦瓜,從來都不給我買任何苦東西的人,突然又和五年前初相識時一樣,點了苦瓜。
我輕扯嘴角,淡淡道:
“討厭吃苦瓜,聞著不舒服。”
“那你別吃這道菜不就行了?”
她的不耐煩顯而易見,我笑容依舊:
“我們分......”
話來不及說完,一個男人出現(xiàn)在餐桌旁。
“寧寧,這么多年過去,你還記得我愛吃苦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