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主動向云衍示好后,云晚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在一次外出歷練中受了傷。
當(dāng)晚,我看到她窩在云珩懷里,臉色蒼白的說: “師尊,葉師姐最近似乎格外的喜歡黏著你,我之所以受傷,也是想到了這個?!?br>
“師尊,你會不會因為葉師姐而不要我,畢竟你從前就格外偏心她?!?br>
云珩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 “怎么會?
我會對她好,還不是因為楚淮他們?yōu)榱四愕氖?,拿了她不少東西?!?br>
“我也是不想讓你沾染上虧欠的因果,這才想方設(shè)法補償她。”
我終于恍然大悟。
從來沒有例外,有的只是我的自作多情。
我不再奢望所謂的愛。
或許是因為我是世上最后一只鳳凰,命運眷顧于我,所以我懷孕懷得很順利。
我本想就此離開,等孩子出生后便可離開這個世界。
但云珩卻不愿意這么放過我。
從此,清心寡欲的云珩成了魔, 而我則被他囚于方寸之地,成為見不得光的禁臠。
何其悲哀。
我又哭又笑,冷冷的注視著云珩。
他似乎不習(xí)慣我這樣看他,眉心皺了皺: “幾個畜生蛋而已,犯得著這樣跟我置氣?”
一股反胃感涌了上來。
我捏緊拳頭,輕聲道:“放我出去,如果你還想要靈蛋為云晚療傷的話?!?br>
云珩打量我片刻,或許是詫異于我從未有過的強硬,他難得的妥協(xié)了。
而我出去后,第一個來見我的,居然是池郁。
他面無表情的打量著我,語氣厭惡:“你就這么離不開男人?”
我看著他冰冷的臉,忍不住笑了:“是啊,當(dāng)初你不也喜歡這樣的我嗎?”
“那時你還說要喜歡我一輩子呢,你忘記了嗎?”
我從冥河之中救下奄奄一息的他,甚至用自身精血替他療傷。
他醒來后失了記憶,只嚷嚷著要對我以身相許。
我因失去靈火而變得格外畏寒,他就用靈力小心的替我取暖,整夜整夜的不敢入眠。
只為能讓我睡個好覺。
我跟他度過了一段很美好的時日。
直到再次遇到云晚。
云晚一看見池郁,就對他表現(xiàn)出了極大的興趣。
她有意無意的纏在池郁的身邊,嘴里卻說著仙魔不兩立的規(guī)矩,一次又一次的跟池郁大打出手。
一開始,池郁還會嫌棄云晚打擾到他跟我相處的時間。
可后來,他慢慢變了,目光逐漸長久的停留在云晚身上。
而我則看著原本到了99%的好感度一點點往下掉,慢慢陷入了茫然。
但真正讓池郁跟我離心的原因,卻是因為云晚的一塊玉佩。
池郁一見到那塊玉佩,一直無法找回的記憶便瞬間復(fù)蘇。
他任由云晚在他身上劃出一道道劍痕,緊緊的抱住她,說他找了她整整百年。
此后,池郁成了云晚的又一個裙下臣。
但云晚還是不滿意,池郁為著之前的救命恩情對我仍算不錯。
而云晚想要的,是池郁眼里只有她一人。
因此,她在秘境中受了傷,池郁轉(zhuǎn)過頭就掐住了我的脖子。
他表情猙獰,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兇狠:“你怎么敢的?
居然讓晚晚替你擋劍?”
“要是晚晚有一絲好歹,我必百倍千倍的奉還給你!”
我哭喊著跟他解釋,我沒有, 而且之前我的鳳凰靈火被師兄奪去給了她,她就算受了傷,也很快會痊愈。
這樣拖著不肯好,就是故意罷了。
但池郁不信。
在我和云晚之間,他選擇的永遠(yuǎn)是后者。
他逼迫我化形,用手插進(jìn)我的心口硬生生把護(hù)心鳳翎拔了出來。
我痛得跌倒在地,流著淚哀求他:“我好痛……池郁,求你不要這樣對我……” 可他沒有罷手。
血液從我的心口處的空洞流出來,溢了滿地。
從此,鳳凰身上最寶貴的兩個圣物,都被他們搶走送給了云晚。
我不能理解,絕望的問池郁為什么?
他說,云晚曾經(jīng)救過他。
我說,我也曾經(jīng)救過你。
可他說,云晚跟我不一樣。
我還想問問,哪里不一樣?
但我看著他頭頂1%的好感值,最終還是選擇了離開。
到了現(xiàn)在,連那唯一的好感值也消散了個干凈。
池郁咬著牙嫌惡的說:“我這輩子最惡心的事,就是喜歡過你。”
“你這個人盡可夫的娼婦。”
“人盡可夫?”
我噗呲笑出了聲,身體抑制不住的發(fā)抖:“那云晚呢?”
“她說過愛你,也同樣說過愛楚淮,愛云珩,她這樣就不是人盡可夫了?”
一道勁氣猛的扇在我的身體上,將我狠狠扇飛出去。
我吐出一口血,痛得半晌說不出話。
池郁面目猙獰的朝我走來:“別妄想把你自己身上的臟水潑到晚晚身上,你這樣歹毒的人,也配與晚晚相比?”
他手上靈力涌動,似乎還想再次動手。
一道身影攔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