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張瀟江月的其他類型小說《女兒滿月,我背上三條人命無刪減全文》,由網(wǎng)絡(luò)作家“蛋撻君”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5“我的丈夫?我的哥哥?還是我爸媽的好兒子?”他目光飛快的閃爍,眼底的驚慌被我捕捉。“你胡說什么?我聽不懂你的意思!”“殺了爸媽和女兒,你就是個畜生!”“警z察愣住干什么?把人帶出去判刑??!把這賤人直接槍斃!”他情緒太過激動,甚至一時間忘了傷口的疼痛。目眥欲裂指責我的樣子,再看不出往日的半分溫柔。我一句話讓警方都僵在原地,面面相覷,滿臉驚恐。護士在這時沖進來,急忙將他重新扶上病床休息。傷口外包裹的紗布因為劇烈墜地的動作滲出猩紅的鮮血。張瀟這才后知后覺地慘叫起來。他的聲音幾乎掀翻樓頂。淚水順著眼眶瘋狂往外奔涌。我從來沒見過一個人可以哭的這么慘。卻又哭的這么讓我開心痛快。盯著他血肉模糊露出白骨的截斷處,我目光冷到極點。舊紗布被鮮血浸濕,...
《女兒滿月,我背上三條人命無刪減全文》精彩片段
5“我的丈夫?
我的哥哥?
還是我爸媽的好兒子?”
他目光飛快的閃爍,眼底的驚慌被我捕捉。
“你胡說什么?
我聽不懂你的意思!”
“殺了爸媽和女兒,你就是個畜生!”
“警z察愣住干什么?
把人帶出去判刑??!
把這賤人直接槍斃!”
他情緒太過激動,甚至一時間忘了傷口的疼痛。
目眥欲裂指責我的樣子,再看不出往日的半分溫柔。
我一句話讓警方都僵在原地,面面相覷,滿臉驚恐。
護士在這時沖進來,急忙將他重新扶上病床休息。
傷口外包裹的紗布因為劇烈墜地的動作滲出猩紅的鮮血。
張瀟這才后知后覺地慘叫起來。
他的聲音幾乎掀翻樓頂。
淚水順著眼眶瘋狂往外奔涌。
我從來沒見過一個人可以哭的這么慘。
卻又哭的這么讓我開心痛快。
盯著他血肉模糊露出白骨的截斷處,我目光冷到極點。
舊紗布被鮮血浸濕,護士又重新給他包了厚厚的一層。
臨走時還不忘給他叮囑:“不要再動了,你傷口還沒恢復好!
再動很容易大出血,剛剛救你的時候已經(jīng)把醫(yī)院里的血包用光了,現(xiàn)在再出事就難辦了。”
張瀟半晌都無法從自己要永久失去雙腿的事實里回神。
盯著下半張空蕩的病床,他恨的雙眼猩紅。
抬眼朝我咬牙嘶吼起來:“江月,你個賤人,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眼看他情緒快要失控,警方急忙上前將他按在床上。
我勾唇笑了笑,伸手扯下脖子上他親手戴上的項鏈,扔在他胸口。
“想讓我認罪嗎?
可以,但我有個條件?!?br>
“我要你先認罪?!?br>
病房里的警z察因為我這句話都瞪大了眼睛。
“讓他認罪?
什么意思?
這次的案子他也有份?”
“難不成你們是共謀?”
張瀟雙眼憤恨地盯著我,卻不敢輕易開口。
他不確定我都知道些什么。
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說漏嘴。
猶豫半晌,只能謹慎道;“是她一個人干的,和我沒關(guān)系!”
“這種人連自己的親爸親媽親女兒都殺,你們怎么能相信她的話?”
“我就是人證!
現(xiàn)在就把她拉走判刑!
殺人償命!”
看著他神色激動,我輕笑一聲,“我是殺人了我認,難道你們一家就清白嗎?”
離我最近的警z察瞬間變了臉色:“什么意思?
他們一家?
張家嗎?
張瀟的父母不是早就不在了嗎?
我們專門查過?!?br>
我沒吭聲,雙眼依舊死死盯著張瀟慘白的臉。
“張瀟,我只問你一句話?!?br>
“我女兒呢?
你們把我女兒弄到哪里去了?”
6張瀟眼底的憤怒被慌亂取代。
聲音隱隱有幾分顫抖:“我聽不懂你說什么!
我看你是瘋了!
不然也不會狼心狗肺地對自己爸媽動手!”
我表情依舊冷靜。
“自己爸媽?
真的是我爸媽嗎?”
這次沒等到他開口,醫(yī)生推門而入。
看見病房里站滿了人,立刻沉了臉色。
“怎么這么多人?
病人需要休息!
手術(shù)才剛結(jié)束,破案有那么著急嗎?”
隊長面色肅然地上前跟他解釋。
滅門的案件影響太惡劣,省里已經(jīng)派專人過來參與調(diào)查。
要求三天內(nèi)必須給出最終調(diào)查結(jié)果。
只要張瀟傷情沒有危及生命,還是以協(xié)助警方辦案為主。
三天,希望我能堅持到水落石出。
隊長說完后醫(yī)生雖然不滿,卻也沒辦法。
只能上前按例檢查張瀟的情況。
張瀟逮住機會就迫不及待地發(fā)問:“醫(yī)生,我這個腿還有什么辦法嗎?
有沒有恢復的可能?
不差錢,資金不是問題,我不能當個廢人??!”
醫(yī)生一開始沒搭理他的話。
明眼人都能看出醫(yī)生肅然表情下的潛臺詞。
只是害怕張瀟接受不z了,沒有當面只說罷了。
可張瀟卻不到黃河心不死,扯著醫(yī)生的袖子不停追問。
逼得醫(yī)生沒辦法,只能甩開他的胳膊。
“我是醫(yī)生,救人是我的職責,但凡有機會,我都不可能讓你現(xiàn)在躺在這里,實在是無能為力,你還是趁早接受現(xiàn)實吧,看看以后說不定義肢的技術(shù)發(fā)達了可以嘗試一下.........”看著張瀟眼底的希望隨著醫(yī)生的話漸漸灰敗。
我心底升起陣陣報復的快感。
得逞的目光爬上眼眶,我冷聲道:“還能裝義肢???
早知道就多砍兩刀了。”
張瀟氣的差點當場失控。
幸好醫(yī)生和警方一起將他控制住,才不至于讓他的傷口雪上加霜。
警z察見繼續(xù)僵持下去也沒個結(jié)果,怕影響張瀟恢復,就準備將我?guī)Щ鼐帧?br>
離開前,我轉(zhuǎn)身跟張瀟說了最后一句話。
“別以為你不說,我就找不到我女兒的下落。”
7警方被我的態(tài)度弄的莫名其妙。
下樓出院的路上不停追問:“你女兒不是已經(jīng)死在你手里了嗎?
你到底說什么意思?”
我沒吭聲,只低頭朝前走。
他以為我精神真的有問題,慢下腳步在我身后低聲讓人去查我的病歷。
因為連殺三人,案件造成的負面影響太多,我被迫戴上了手銬。
上面隨意遮了件外套,頗有幾分欲蓋彌彰的味道。
經(jīng)??葱虃蓜〉娜艘谎劬湍芸闯龅紫驴桃庹谏w過的東西是什么。
于是我們剛走到醫(yī)院門口,就被蹲守的路人圍堵了起來。
不等警方反應,成箱的爛菜葉和臭雞蛋就朝我身上砸了過來。
伴隨著他們口中的怒罵:“殺人犯天打雷劈!”
“殺人償命!”
“馬上拉去槍斃!
這種人不配活在世上!”
“虎毒不食子,這賤人就是豬狗不如的畜生!
警方不該保護這種殺人犯!”
我在警z察的保護下狼狽閃躲。
可架不住氣憤的路人實在太多。
我渾身衣服幾乎濕z了個遍,散發(fā)著令人作嘔的味道。
從小到大,這還是我頭一次如此狼狽。
但以后再也沒有爸媽保護我了。
這才是我原本的命運。
如果可以,我倒是寧愿自己從來沒有遇見過江家父母。
鬧吧,鬧的越大越好。
這樣我才能找到我真正的女兒。
警z察被路人氣的不輕,偏偏不能動手。
一路狂飆回到警局里,簡單收拾了身上的衛(wèi)生就開始審問我。
“說吧!
你到底是為了什么!”
“我們被你連累成這樣,你最好別讓我們白忙活!”
“經(jīng)過剛剛那一鬧,你應該也很清楚,你的案件已經(jīng)嚴重的激起民憤了!”
“老實交代說不定還能減刑,不然.......”聞言我輕笑兩聲。
無所謂道:“減刑?
從我殺人報警那刻,我就沒想過逃,三條命的嚴重性我也很清楚,社會影響這么惡劣,怎么可能減刑呢?”
“恐怕就是槍斃我,未來十年我的案子都是人們口中的談資吧?”
審問的警z察緊抿嘴唇,耐心耗盡。
“知道就快點交代!
我們耐心有限!”
“等等吧,很快了?!?br>
知道張瀟出事,他真正的老婆應該也快坐不住了吧?
我話剛說完,警z察胸口的對講機就響了起來。
“什么?
有人去見張瀟?
看著她,我馬上到!”
關(guān)掉對講機,他狠狠剜了我一眼。
“這就是你等的消息?”
我重重點了點頭。
“她拐走了我女兒,我想知道我女兒的下落?!?br>
“吞下安眠藥的那個,不是我的親生女兒?!?br>
“求你們,幫幫我。”
其實我從生產(chǎn)完睜眼的那刻就知道,那個孩子不是我親生的。
我親生的女兒,早就被媽媽抱走了。
交給了張瀟,和他外面的老婆。
應該叫林瑤吧?
好像是個很可愛的女生,跟嬌生慣養(yǎng)的我完全不同。
警z察也從我的態(tài)度里隱隱明白了什么,急忙派人出去調(diào)查那個女人的消息。
8等待結(jié)果的這段時間里,或許是情緒太激動,我?guī)缀醮簧蠚狻?br>
胸腔劇烈地起伏著,憋的滿臉通紅。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生命的最后一刻,我似乎能感受到骨癌的細胞侵占我身體里的每一個角落。
劇痛讓我神經(jīng)近乎麻木,渾身被冷汗浸濕。
混合著衣服上臭雞蛋的腥臭味充斥著整個房間。
我大腦里渾渾噩噩。
卻忍不住想,等我死了,會看見我女兒嗎?
她會不會覺得我是個惡毒的母親,不愿意認我?
我最終還是沒扛過去,疼到昏厥。
返回的警z察將我叫醒,二話不說帶著我上車。
我知道他們的意思,拖著虛弱的身體極力配合。
很快,警車開到郊外。
在一棟樓前停了下來。
我記得這個地方,偷偷查張瀟手機的時候在他導航記錄里出現(xiàn)過。
我乖乖跟著警z察下車,走到門口的樹下。
看著他們熟練地戴上手套,拿起工具挖掘。
淚水驟然模糊視線,我捂著頭哭的泣不成聲。
很快,一個骨灰罐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警z察滿臉沉重地將東西交到我手里。
我一把搶過,緊緊摟在懷中。
生怕女兒被風吹散。
其實到上車之前,我心底還存著一絲奢望。
我女兒會不會活著。
可張瀟的狠心還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剛生產(chǎn)完的我太過虛弱,沒辦法替女兒報仇。
沒辦法和林家夫婦正面對抗。
我等了足足一個月才動手。
沒人知道我這三十天里忍受了什么樣的折磨。
跟殺死親生女兒的仇人同床共枕。
跟害死我親媽的兇手同一屋檐.......抱著女兒的骨灰回到警局里時,我主動要求了自首。
想說出這件事的始末,說出埋藏在我心底很久的秘密。
但有一個要求。
我要全國最大的普法欄目現(xiàn)場直播。
直播我跟張瀟對峙。
認識一年多,我很清楚他在乎什么。
他以為等我骨癌病死,他就能理所應當?shù)氐情T入府奪走我的一切。
回到他原本的位置。
可我偏偏不讓他如愿!
我要毀了他等待二十多年的一切!
見我又一次提出要求,警方都沒了耐心。
以為我是在耍他們玩。
拳頭猛地砸在桌上,敲的震天響。
“你老實點!
別耍什么花樣!
之前要求的我們都幫你辦到了,這點不行!”
我知道,他們是怕我在直播的時候亂說話。
可我真的不會。
女兒的骨灰拿到手里,現(xiàn)在我唯一的心愿就是在所有人面前揭穿張瀟的真面目!
看我態(tài)度堅決,警方只能退了一步,同意我的請求。
沒辦法,三天的時間實在太倉促了。
他們不能再拖了。
一整晚的時間,又是寫申請,又是聯(lián)系審批。
等天亮的時候,記者已經(jīng)在警局門口就位。
我懷里依舊抱著女兒的骨灰,跟著警z察上車。
9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趕往醫(yī)院。
沒人提前通知張瀟,但有人一直監(jiān)視。
等我們過去,負責監(jiān)視的人就開始挨個匯報張瀟的情況。
說林瑤不知道怎么成了醫(yī)院里的護工,現(xiàn)在天天跟張瀟形影不離。
兩個人不知道什么關(guān)系。
聽到這里,我淡淡道:“他們是夫妻?!?br>
“我跟張瀟沒領(lǐng)證?!?br>
是的,我們沒領(lǐng)證。
一開始他說怕我誤會他是看上我家的錢,所以甘愿不領(lǐng)證,只辦婚禮。
為此,我感動了很久,也沒少在爸媽面前說他的好話。
可后來我才知道,他不過是因為已經(jīng)跟林瑤登記過了,沒有空位留給我。
警z察看我的目光里隱隱帶著幾分同情。
顯然他們也察覺到事情不簡單了。
等我們進去的時候,林瑤正跟張瀟擠在一張病床上膩歪。
兩個人如膠似漆。
我看在眼里,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忍不住將骨灰罐摟進懷里,伸手替他們鼓掌。
“精彩,實在精彩?!?br>
“為了能光明正大的睡在一起,等了一年多,你們真的很有耐心。”
“不過等待也是值得的,現(xiàn)在算是夢想成真了,就是不知道等你出院,你們是該一起睡天橋底下,還是花園長椅?!?br>
我話語里的譏諷讓兩人瞬間變了臉色。
林瑤連滾帶爬地從病床上下來。
慌張的動作卻被張瀟制止。
“別管她!
這賤人現(xiàn)在就是個殺人犯!”
“連爸媽和女兒都殺,簡直就是泯滅人性的畜生!”
聽著他尖銳刺耳的聲音,我忽然笑了。
笑的五官扭曲,笑的面目猙獰。
“泯滅人性?
畜生?
我?”
“如果我這樣算是無藥可救,那親手殺死自己女兒偷偷埋葬的你又是什么東西?”
我的話如平地驚雷,將在場眾人炸的寂靜一片。
記者立刻熟練地翻出相機開啟直播,沒有開場白,沒有切入語。
可怖的真相卻直擊靈魂。
張瀟臉色瞬間慘白,這才注意到我手里的骨灰罐。
“你拿的是什么?
你怎么找到的?”
我滿不在意地輕笑。
“這個重要嗎?
哥哥?”
“別叫我!”
他控制不住朝我嘶吼起來。
不愿意提起那些骯臟的往事。
可我偏偏靠近他,要將過往一字一句念給他聽。
“怎么了哥哥?
我是你妹妹啊,你忘了嗎?
爸媽領(lǐng)養(yǎng)來的妹妹??!”
“父親從我親媽那里搶走我的時候,你應該已經(jīng)開始記事了吧?”
10死的江家夫婦和我并沒有血緣關(guān)系。
知道這件事,還是我懷孕快要生產(chǎn)的時候。
養(yǎng)母身體不舒服,我?guī)еメt(yī)院里檢查,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她患有先天的不孕癥。
而我親媽,也是江家以前雇傭的保姆,早就在父親搶走我的時候被他逼瘋了。
我親眼所見,她現(xiàn)在還在精神病院里關(guān)著。
每天抱著個破布娃娃叫著我的名字。
喊著我回來。
我親爸是江家以前雇傭的司機,也死在一場人為的車禍里,到現(xiàn)在依舊沒有找到兇手。
現(xiàn)在想想,大概也是那個老東西的手筆。
我的家,全都毀了在他手里。
我順藤摸瓜。
查到我的丈夫才是父親的親生兒子,他養(yǎng)在外面的私生子。
他之所以靠近我,跟我表面上結(jié)婚。
就是為了等我死后正大光明地以女婿的名頭住進家里。
享受原本屬于他的一切。
那時候他可以再娶林瑤進門,兩個人共同撫養(yǎng)他們共同的孩子。
既不會讓外人起疑,又能落得品德高尚的夸獎。
知道這件事后,我所有的信念徹底崩塌,毀于一旦。
一夜之間,我從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掌上明珠成了陰溝里的塵埃。
一開始我以為養(yǎng)母并不知情,可我查到精神病院的入住記錄時,寫的卻是她的名字。
簽字的筆跡也和她一模一樣。
我恨父親,也恨養(yǎng)母。
我恨他們所有人。
父親貪圖權(quán)勢,看上養(yǎng)母的家境,跟她結(jié)婚。
卻不能接受她不孕的事實。
借助養(yǎng)母家的資本上位,吸干了她的所有血液當成自己的養(yǎng)分。
結(jié)果轉(zhuǎn)頭在外面養(yǎng)起小三,生下了張瀟。
或許是覺得女兒比較好掌控,更能放松養(yǎng)母的警惕。
他盯上了我,將我搶了回去。
在外人面前演足了好父親的戲碼。
養(yǎng)母知道自己身體有缺陷,也甘愿配合他演戲。
我每年都按時體檢,他們肯定比我更早知道骨癌的事情。
但他們誰都沒說。
等我身體癥狀加重撐不下去時,養(yǎng)母也只是隨口說了句讓醫(yī)生來家里檢查。
我從沒想過連一個發(fā)燒感冒都要擔心我擔心到睡不著的母親,會說出這句話。
那一刻開始,我心底就埋了根刺。
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接連被冷落,讓我傷心至極。
我忍不住跑到養(yǎng)母那去問,問她為什么忽視我。
為什么結(jié)婚后她和爸爸就變了。
但她沒給我答案。
只是后來演戲更周全,瞞的更隱秘。
現(xiàn)在想想,大概是怕我死前生出什么禍端。
他們一邊在我面前演戲,一邊默默的替張瀟進門謀劃。
在我生產(chǎn)當天,換掉我的女兒,讓我養(yǎng)著張瀟跟林瑤的孩子長大。
而我的女兒,出生那刻就被我爸媽宣告了死亡。
被帶走火化,埋葬在張瀟的老家。
我怎么能不恨?
我身為她的親生母親,明明知道她的去處,卻只能忍著一言不發(fā)。
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在愧疚和仇恨中堅持一個月。
大概是養(yǎng)育了二十五年,石頭也有感情吧。
他們在我快死的一個月里,對我格外好。
好的讓我恍惚中都以為,回到了小時候。
但美夢終究要清醒。
其實我動手那刻,也想過叫醒媽媽。
我真的很想問她,殺死我女兒的時候,她有沒有過一瞬間的心疼?
我也想問爸爸,毀了我的家庭,這二十多年午夜夢回,他就沒怕過報應嗎?
可這些已經(jīng)不重要了。
我人生僅有的二十五年都活在他們編織的謊言里。
現(xiàn)在終于到了清醒的時候。
等我不緊不慢地說出真相,林瑤已經(jīng)慌亂地不知所措。
我緩緩轉(zhuǎn)頭看向她。
“你剛剛是在照顧他嗎?
嫂子?”
“你們的孩子因他而死,你也因為他只能談地下戀情,還要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丈夫跟另一個女人結(jié)婚,如果不是我動手殺人,恐怕要等到我死才能見光,你就不恨他嗎?”
話落,直播的鏡頭同時切斷。
在場的眾人都紅了眼眶。
只有張瀟,憤恨地咬著牙,恨不能將我置于死地。
或許是說出心里積壓的真相,沒有了遺憾。
骨癌最后一次發(fā)作起來。
我頃刻間就摔在了地上。
閉眼前一秒,我聽見眾人驚慌的呼救聲。
聽見他們?yōu)槲抑?,為我心疼?br>
這次不是演戲了吧?
淚水順著眼角滑落。
我用最后的力氣緊緊摟著女兒的骨灰。
身體的痛感漸漸消失。
沒堅持到醫(yī)生趕來,我徹底閉上了眼。
這個充滿謊言的世界,我再也不想來了。
女兒滿月當天,我親手給她喂了一瓶安眠藥。
看著忙活一早上的爸媽倒在血泊里不治身亡。
老公雙腿從根部被砍斷,兇多吉少。
我好心地替他們報了警。
然后坐在沙發(fā)上默默等待。
1警z察進門的時候,我剛吃掉果盤里最后一塊水果。
房間里濃烈的血腥味讓他們眉頭緊皺。
見我神色淡然,為首的警z察立刻警惕起來。
怒聲喝道:“這些人都是你殺的?
為什么?”
“我們來之前已經(jīng)初步調(diào)查過,你是這家人的親生女兒!
鄰居都說老兩口拿你當命根子疼,從來沒有任何矛盾,你到底為什么這么做?”
是啊,我是他們唯一的女兒。
爸媽對我很好。
周圍所有認識的人,沒有一個不在羨慕我。
就連愛情的路,我都走的無比順暢。
跟張瀟戀愛半年就直接結(jié)婚,婚后一年就生下了可愛的女兒。
而今天,就是我們寶貝女兒的滿月。
媽媽一大早五點就起床開始張羅。
給阿姨放了假,親自去菜市場里買了最新鮮的食材。
獨自領(lǐng)著沉甸甸的袋子,累彎了腰也不讓我?guī)兔Α?br>
到家后她緩了幾分鐘,走到我身邊慈愛地摸了摸女兒的腦袋,柔聲道:“你抱著孩子好好休息,媽去給你做你愛吃的飯菜,沖奶粉什么的就讓你爸去忙,你可千萬別累著。”
說完她準備轉(zhuǎn)身的時候,注意到我掀開的被角。
急忙仔細地掖了進去。
嘴里嘀咕:“出月子也得小心,我們寶貝女兒可不能留下病根........”面對媽媽關(guān)心的嘮叨,我彎起唇角甜甜一笑。
“媽,我是個成年人了,可以照顧自己的,放心去忙你的吧?!?br>
小時候我以為每一對父母都會這樣疼愛他們的孩子。
直到我上學后,跟同學無意間說起家里的事。
看著他們羨慕的眼神,對比了他們家的教育方式,才知道自己有多幸運。
爸媽從來不要求我的成績,只要我活的開心。
他們無底線地包容我,實現(xiàn)我的所有愿望,支持我的所有愛好。
作為回報,我也成了爸媽貼心的小棉襖。
二十五年來,從來沒有過任何爭吵,感情好的不像話。
現(xiàn)在想想,或許這就叫做雙向奔赴吧。
爸爸坐在沙發(fā)上看著晨間新聞,聽見我的話啞然失笑。
“你媽就是這樣,你就是七老八十了她都恨不能把你抱懷里?!?br>
媽媽氣不過,嘴硬地反駁:“你還說我,誰昨晚盯著外孫女激動地一晚上睡不著覺?”
“年輕的時候盯著女兒,年紀大了盯著外孫女,跟沒見過小孩一樣?!?br>
爸爸尷尬地咳嗽兩聲。
“當著月月的面說這些干什么,我就是年紀大了覺少?!?br>
媽媽轉(zhuǎn)身無奈地跟我對視一眼,不約而同露出嫌棄的表情。
父愛的隱晦在我家似乎從來都沒有出現(xiàn)過。
他們總是不遺余力地表達自己對我的愛意。
就像此刻。
等媽媽進了廚房里忙活,我低頭盯著女兒的睡顏有些出神。
爸爸卻在這時躡手躡腳地走進房間,扔下一個厚厚的紅包在我面前。
“別讓你媽知道啊,這是你爸攢了一輩子的私房錢,送我寶貝外孫女滿月的紅包!”
爸爸嘴上說著給自己藏私房錢,可實際上他的小金庫早就給我花了個精光。
我笑著收下,卻沒和以前一樣俏皮地搭話。
他正想逗逗熟睡的外孫女,媽媽就端著洗好切好的水果進了房間。
嫌棄道:“糟老頭子跑這干什么?
別影響月月和孩子休息!
去去去,你一進來房間里都臭了?!?br>
等爸爸被趕出去,她才笑著問我:“張瀟什么時候到?
我看飯趕幾點做好?!?br>
“他說早上還有點事,應該快了吧,沒事你慢慢來,不著急?!?br>
提起張瀟,我瞳孔顫了顫。
或許是擔心我們吵架。
媽媽給我喂了口水果,操心道:“月月啊,張瀟對你不錯,爸媽都看在眼里,你也要學著關(guān)心關(guān)心別人,好不容易找到個好男人,別耍小性子,以后還要過一輩子呢,爸媽也不能一直跟在你身邊........”她溫柔耐心的叮囑讓我紅了眼眶。
多好的媽媽啊,我真的很愛她。
我鄭重地點了點頭。
被褥下的手卻緊了又緊,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媽媽悄悄從口袋拿出一個足金的鐲子,低頭套進我女兒手腕上。
握著女兒小小的手左看右看,滿意的不得了。
半晌,她似乎才想起我在跟前。
慈愛地拍了拍我的手背。
“放心吧,媽可沒忘記你,就是金店里沒有好看的款式,等媽今晚忙完再去其他店里找找?!?br>
我笑著道謝,目光卻一點點冷了下去。
媽媽,我等不到你的禮物了。
她沒察覺我的異常,說完就轉(zhuǎn)身又進了廚房里忙活。
2張瀟回來的時候,手里大包小包的營養(yǎng)品提了不少。
他一進門,爸爸連新聞都顧不上看了。
急忙從沙發(fā)上起身快步走過去,替他接過手里的東西挨個放在地上。
聲音關(guān)切道:“最近工作忙不忙?
辛苦了吧?
路上堵車嗎?
回家不用買這么多,我跟你媽什么都不缺,你照顧好自己........和月月跟你的女兒就行了,我們一切都好。”
媽媽聽見聲音,也放下鍋里的菜穿著圍裙出來。
局促地在圍裙上抹了把手。
“小瀟回來了?。?br>
你先洗手,飯馬上就好,月月在臥室里呢?!?br>
都說姑爺就是半個兒子,可張瀟在我家,卻比我爸媽的親兒子還要親。
面對爸媽的關(guān)心,他笑著點點頭,便去了衛(wèi)生間洗漱。
爸爸這才轉(zhuǎn)頭將媽媽推進廚房里:“你出來干什么?
快做飯,人都回來了你飯還沒好,別把三個小孩餓著了?!?br>
媽媽無奈應下,又鉆進廚房里接著忙活。
多好的氛圍啊,真讓人不舍。
我拉開床頭柜的抽屜喝下最后一次藥,就起床朝客廳走了出去。
正好撞見張瀟從衛(wèi)生間出來,目光落在我身上,他滿眼擔憂:“怎么穿這么厚?
熱不熱?
身體不舒服嗎?”
說著他就要伸手朝我額頭摸過來。
我不動聲色避開他的動作,臉色有些泛紅。
“爸媽還在呢,你別亂動。”
爸爸哈哈一笑低頭裝作沒聽見的樣子,嘴角的笑意卻掩飾不住。
張瀟勾唇,將手伸進衣服口袋里。
取出一個精美的首飾包裝盒,在我面前打開。
高定的寶石項鏈在陽光下折射出幸福的光彩。
“喜歡嗎?
我給你戴上吧,辛苦老婆照顧女兒,以后我又多了個寶貝!”
我乖巧地轉(zhuǎn)過身去,露出細長的脖頸。
他動作溫柔又耐心,實在是個不可多得的完美丈夫。
等我端齊所有飯菜的時候,張瀟去陽臺接了個電話。
我跟爸媽默契地誰也沒動筷子。
等他半個小時后回來,才開始吃飯。
爸爸一貫沉穩(wěn)的表情在今天略顯慌張。
嘴里一邊說話一邊給張瀟夾菜。
“嘗嘗這個,你媽最拿手的,外面買不到。”
媽媽笑的一臉討好,目光中隱隱有些局促。
“什么拿手不拿手的,孩子們喜歡吃就行,喜歡的話我以后就多做,你多回家吃飯........也讓我們多看看月月跟寶貝外孫女?!?br>
我將他們的表情看在眼里,沒有半分胃口。
站起身朝房間里走去。
媽媽急忙喊我:“月月你去哪?
快吃飯,一會涼了?!?br>
“沒事,我去沖奶粉,孩子餓了該哭了?!?br>
沖好的奶粉剛喂到女兒嘴里,外面就響起重物倒地的悶響。
一聲,兩聲,三聲。
我算準了時間出去。
爸媽已經(jīng)在地上躺的橫七豎八。
客廳里只剩下張瀟意識還算清醒。
卻因為藥物作用,嗓子里發(fā)不出聲音。
也好,就讓他親眼看著報應是怎么來的。
3我在廚房里隨手拿了把菜刀,臉上的恨意再掩飾不住。
走到爸媽面前時,我停下了腳步。
手高高舉起,對準他們的心臟落下。
鮮血濺滿了我的臉。
沒有不舍,沒有難過。
現(xiàn)在的一切,都是他們應得的。
等確認他們沒了呼吸,我才轉(zhuǎn)身朝張瀟走去。
他因為憤怒氣的滿臉通紅,雙眼里遍布驚恐的血絲。
想躲,卻提不起半分力氣,只能不停喘著粗氣。
狼狽的樣子像待宰的牲口。
看著他,我滿腔的恨意幾乎要失去控制。
憑什么,憑什么他這個罪魁禍首能活的這么好?
淚水從眼眶里噴涌而出,我再次舉起刀對準了他的雙腿。
劇痛讓他瞬間暈厥。
一分鐘后,他雙腿被我砍下,碾碎成肉泥。
鮮血噴濺了數(shù)十米,在墻上落下一副艷麗的畫卷。
我殺紅了眼,恨意支配理智。
砍斷雙腿還不夠,我又在他臉上用力劃了兩刀。
看著皮肉翻出,我心中燃燒的恨意才勉強有了報復的快感。
刀尖順著他的胸口緩緩滑落。
剖開他心臟的想法越來越強烈。
在理智快要失控前一秒,我想起房間里的女兒。
為了確保沒有活口,我返回去看了一眼。
幸好,女兒喝完奶粉早就咽了氣。
好歹母女一場,我賜她安樂死。
我放下她冰z冷的尸體,重新回到客廳里。
打開了大門,讓血腥味飄散的更遠。
然后給自己報了警。
在警z察趕到之前這段時間里,我竭盡所能,不遺余力地在張瀟身上留下罪孽的痕跡。
等自己砍的累了,沒力氣了。
就端著媽媽生前洗好切好的果盤坐在沙發(fā)上吃。
直到警z察趕來,我吃掉了最后一塊水果。
他們第一時間將還有時間體征的張瀟送進醫(yī)院里急救。
接著一群人擠在家里拍照取證。
如果我不是爸媽的女兒,那這可以說是近乎滅門的慘案。
鄰居們擠在門口,憤然地拿出手機拍照,惡毒的謾罵傳進我耳朵里。
“早上我還看見她媽給她買菜,中午人就死了,還是親生女兒殺死的,這簡直就是心理變態(tài)的畜生啊!”
“畜生都是好的,虎毒還不食子呢,這女的簡直豬狗不如!
她爸媽對她多好啊,真是慣子如殺子!”
“這男的好像是她老公吧?
剛結(jié)婚,我記得我還吃了喜糖,沒想到被她砍成殘廢了,太可惜了,一個外人落的這種下場,造孽??!”
4我沒有掩飾罪行,甚至將藥物隨意地放在桌上。
警方調(diào)查完后,所有證據(jù)都指向了我。
聽著門外的聲音,他們看向我的眼神恨不能將我就地處決。
怒聲朝我質(zhì)問:“你殺人的動機到底是什么?”
“為什么要這樣做?
他們是你親爸親媽啊!
還有你的女兒,出生到今天才滿一個月,你怎么能忍心對他們動手?”
藥效過了時間,我忽然渾身劇痛。
狼狽地跌倒在地上蜷縮成一團,額頭浸出層層冷汗。
面前的警z察立刻警惕起來,試探地踹了我兩腳。
“你裝什么?
我警告你別在我面前演戲!
證據(jù)確鑿,勸你老實交代!”
話落,一旁搜查的人將我的診斷證明翻了出來。
“這女的是骨癌晚期?!?br>
一群人聞聲面面相覷。
有人不忿地開口道:“骨癌晚期怎么了?
自己不活了也不是殺死父母和女兒的理由!”
“就是啊,她命不長了就在她自然死亡前槍斃!
反正堅決不能讓她舒舒服服地死!”
“殺人就該償命,這種對親人動手泯滅人性的畜生更不能姑息!”
我好不容易緩了口氣,虛弱地解釋:“我認罪,我從來沒有逃避的想法,我做的我都認,動機也可以告訴你們,但我必須要先看見張瀟........”話音剛落,一個年輕的警z察就激動地想沖上來對我動手。
“媽的你個殺人犯跟我們提要求?
交代動機是你該做的!”
一旁的認急忙將他拉住。
“按她說的做,看她精神不像是有問題的人,殺人后也沒逃逸,估計動機不簡單?!?br>
“能直接滅門,大概率是報復........”我贊賞地看了他一眼。
動機確實不簡單。
我用了二十五年才查到這個真相。
聽見他同意我的要求,我松了口氣,躺在地上徹底昏死過去。
夢中仿佛回到了小時候。
我站在小小的學步車里,爸爸媽媽笑著跟在我身后。
爸爸將我抱進懷里,媽媽給我買了棉花糖。
一家人幸福的像故事結(jié)局。
畫面一轉(zhuǎn),媽媽面色漠然地對我說:“病了就病了,誰不生?。?br>
不用檢查,聽我的,媽給你找個醫(yī)生在家看就行了?!?br>
我聲音小心翼翼到了極點:“媽媽,你不愛我了嗎?”
“媽媽,我好疼........媽媽,為什么結(jié)婚后你們好像都變了?”
.......有人往我臉上潑了一盆冰水。
再次睜開眼時,我被帶到了醫(yī)院走廊里。
警方指著旁邊的重癥監(jiān)護室,聲音冷冽:“張瀟就在里面,你自己看看人被你砍成什么樣了!”
“到現(xiàn)在都沒醒,你讓他怎么跟你說話?
你要見他也見了,現(xiàn)在可以跟我們說你的動機了嗎?”
我一步一步挪動到病房門口的玻璃邊。
透過玻璃看著他面色蒼白的躺在病床上。
輕輕搖了搖頭。
“我只跟張瀟說,不然我在家就連他一起殺了。”
我要他背負著真相,一輩子活在痛苦里。
“你——”警z察氣得滿臉通紅,恨不能立刻將我?guī)ё摺?br>
我知道,滅門的慘案多年未見,他們答應我的要求已經(jīng)頂了很大的壓力。
那些鄰居都是案件的目擊者,網(wǎng)上的輿論估計已經(jīng)翻了天。
可我沒時間考慮這么多。
剛剛情緒激動的警z察被為首的隊長推了一把。
“去問問醫(yī)生,張瀟什么時候能醒,或者有什么辦法能讓他提前醒來?!?br>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都在可憐我。
問話的警z察剛走,張瀟就睜開了眼。
病房的門緩緩打開,他聞聲轉(zhuǎn)頭看了過來。
目光落在我臉上那刻,陰狠得幾乎能殺人。
“江月,你殺了爸媽?
你瘋了?”
“他們對你那么好,你怎么對得起他們!”
他激動地恨不能沖到我面前殺了我償命。
可失去了雙腿,他往前一撲,身體就重重摔在地上。
看著他的慘狀,我心底迅速涌起復仇的快感。
淚水順著眼角落下,我笑得渾身顫抖,笑的面目猙獰。
“張瀟,你是用什么身份給我說出這句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