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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跟周延川見面,我直接把離婚協(xié)議寄給他。
接下來兩天,我和他沒有任何交流。
倒是徐蕊的朋友圈,頻繁更新,曬她跟他的親密日?!?br>從不下廚的周延川做了愛心早餐給她吃。
周延川睡午覺,她躺在他旁邊兩人的臉親昵貼在一起。
他們打撲克周延川輸了,他脫到身上只剩一件。
這樣子就好像,他們才是小兩口,而我,完全是個局外人。
罷了,反正我要離開了,他們如何都與我無關。
我只是默默截圖保存,好讓自己離婚的時候占據(jù)主動權。
這天快下班,徐蕊突然連著給我發(fā)三條微信。
“嫂子,你都看到了吧?我哥對我可好了,我讓他做什么他都答應?!?br>“聽我哥說,你們倆從沒一起睡過,真的假的?我哥這么好的男人,怎么對你這么疏遠?是不是因為你又老又丑???”
“你把他讓給我好不好?反正他一點也不愛你?!?br>我決定回去一趟。
打開家門,我一眼看到這兩人,周延川正在陪徐蕊做瑜伽,后者穿得很不得體。
“嫂子,你終于回來了,你看,我們玩得正開心呢?!毙烊锊枥锊铓獾馗掖蛘泻簟?br>我?guī)撞阶哌^去,揚手就往她臉上扇。
一巴掌,兩巴掌,把她的嘴角都打出血。
我還要做什么,周延川忽然從后面抓住我,將我猛地一拽。
他力氣很大,我瞬間失去重心往后摔去,腦袋好像在什么地方磕了一下!
我大腦一片空白,隨后是一陣劇痛,我艱難看過去,周延川站在那里居高臨下看著我。
他的聲音冷冷的,“徐蕊是我妹妹,我不準你欺負她?!?br>他的眼神就好像,我是他的仇人一樣。
頭痛欲裂,我根本回答不了他,意識越來越模糊,我勉強抬著眼皮看著周延川將徐蕊扶起,溫柔細致地關心她。
我再也控制不住,眼前一黑暈過去。
而周延川扶著徐蕊,快速走遠,“我?guī)闳メt(yī)院,你不會有事的?!?br>這一刻我感覺,這場曾讓我引以為傲的婚姻,徹底滅亡了。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上。
我后腦勺被桌角磕出好多血,弄得地板一大片鮮紅。
這個時候我卻注意到,周延川把平板落在了這里。
我本不想看,但平板因為廣告推送亮了一下,鎖屏壁紙?zhí)^顯眼。
壁紙是,他跟徐蕊的親密合照,他們貼得很近,姿態(tài)極其曖昧。
平板沒有密碼,我很快打開相冊。
相冊里,是大量他們親熱的記錄,不止照片,還有視頻。
視頻里他們玩得很大膽,周延川甚至叫徐蕊寶貝,那聲音,溫柔到極點。
我把這些照片視頻全部傳給自己的手機,然后去醫(yī)院。
醫(yī)院門口,正碰到周延川挽著徐蕊的胳膊從里面走出,他看見我,不悅道:“你是來跟徐蕊道歉的嗎?算你還有一點良知。”
他和徐蕊看了一眼,又跟我說:“只要你對徐蕊說聲對不起,昨晚的事她就不會追究,否則,你就等著坐牢吧?!?br>我忽然頭很疼,不由伸手摸向后腦勺。
周延川過來拽我的手,“宋妍你還愣著干什么?給徐蕊道歉??!不要以為你嫁給了我,我就會偏袒你……”
結果,他看到我一手的血。
“你怎么了?怎么弄的?”他急切問。
我推開他,慘笑回答:“你忘了嗎?昨天你拽的啊。”
他臉色蒼白,慌忙解釋:“對不起……我當時太著急了……”
他還要說什么,徐蕊在后面叫疼,他趕忙回去對她噓寒問暖。
我心里一陣麻木。
這就是現(xiàn)在的周延川,完全把徐蕊放在第一位。
我沒興趣待在這里,正要走開。
周延川叫住我,“宋妍,今天徐蕊二十二歲生日,我要在家里給她慶生,你也過來吧?!?br>“我寄給你的離婚協(xié)議……”
他打斷我,蹙眉道:“什么離婚協(xié)議?我又沒做錯什么,你憑什么跟我離婚?生日宴你到底來不來?”
徐蕊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嫂子,你不會是不想我哥給我慶生吧?”
她看我的眼神充滿挑釁。
我想起平板上那些照片視頻,強忍頭疼,平靜道:“沒有,我一定到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