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顧染商言之的其他類型小說《兒子選綠茶當(dāng)媽,我拿他爹祭天無刪減+無廣告》,由網(wǎng)絡(luò)作家“無神的狗”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我看著黎爍黏在林雨茜懷里,不滿得撒著嬌。“好,老師這就帶你去買。“林雨茜溫柔地摸了摸他的腦袋,抬頭對我揚(yáng)起一個得意又挑釁的笑?!叭窘?,我?guī)е鵂q爍去吃湯包,你沒意見吧?““不行,爍爍才得了胃痙攣,醫(yī)生說了他不能再說寒涼的食物,你要是為了爍爍好,就不要再插手我管教兒子!“我毫不猶豫拒絕,言辭凌厲。林雨茜露出一抹委屈,低頭對著黎爍歉意笑笑,“爍爍,你媽媽不讓你吃湯包,咱們今天不吃了行不行,不要惹你媽媽不高興......”“你憑什么管我!你這個壞女人,我不要你當(dāng)我的媽媽!你滾!你滾??!”林雨茜話還未說完,黎爍就揮著小拳頭一下撞到我身上,連帶撞翻了我手里的小米粥。滾燙的小米粥統(tǒng)統(tǒng)灑在我衣服上,火辣辣得疼??缮砩系耐唇z毫比不上我心里的痛,我從小...
《兒子選綠茶當(dāng)媽,我拿他爹祭天無刪減+無廣告》精彩片段
我看著黎爍黏在林雨茜懷里,不滿得撒著嬌。
“好,老師這就帶你去買?!?br>
林雨茜溫柔地摸了摸他的腦袋,抬頭對我揚(yáng)起一個得意又挑釁的笑。
“染姐,我?guī)е鵂q爍去吃湯包,你沒意見吧?“
“不行,爍爍才得了胃痙攣,醫(yī)生說了他不能再說寒涼的食物,你要是為了爍爍好,就不要再插手我管教兒子!“我毫不猶豫拒絕,言辭凌厲。
林雨茜露出一抹委屈,低頭對著黎爍歉意笑笑,“爍爍,你媽媽不讓你吃湯包,咱們今天不吃了行不行,不要惹你媽媽不高興......”
“你憑什么管我!你這個壞女人,我不要你當(dāng)我的媽媽!你滾!你滾?。 ?br>
林雨茜話還未說完,黎爍就揮著小拳頭一下撞到我身上,連帶撞翻了我手里的小米粥。
滾燙的小米粥統(tǒng)統(tǒng)灑在我衣服上,火辣辣得疼。
可身上的痛絲毫比不上我心里的痛,我從小疼愛長大的孩子,竟將我當(dāng)成了仇人。
“哎呀,染姐,你沒事吧,這可怎么辦,粥都灑了......”
耳邊響起林雨茜假惺惺的關(guān)切聲音,她拿出紙巾,幫我擦拭著身上的污漬。
“染姐,不是我說你,爍爍就這么一點(diǎn)小小的要求,你這做媽媽的都不能滿足他,也難怪他要生氣了?!?br>
聽著那帶著惡意的風(fēng)涼話,心中的悲意夾雜著怒意,我再也忍耐不住,抬手一巴掌狠狠甩在她臉上。
“滾!你有什么資格,教我怎么做母親!“
林雨茜顯然被打蒙了,捂著臉怨毒地看著我。
“顧染,你做什么!“身后突然傳來一聲怒不可遏的吼聲。
我詫異轉(zhuǎn)頭,看到滿臉怒容的黎時川大步而來。
“時川......“林雨茜的表情瞬間變成了楚楚可憐,哽咽喚了一聲。
“都是我的錯,是我不會說話,惹惱了染姐,染姐氣急了才會打我,你別怪她,我沒關(guān)系的......”
黎爍已經(jīng)跑到了黎時川面前,惡狠狠地瞪著我,向著爸爸告狀,“林老師才沒有錯,林老師想帶我去吃蟹粉湯包,那個壞女人不讓,還打了林老師,她就是個潑婦,我不要這樣的潑婦做媽媽!“
黎時川將林雨茜拉到身后,對我怒目而視,“顧染,你簡直不可理喻,你憑什么打人,現(xiàn)在立刻給雨茜道歉!”
我咬著唇,看著一致對外的父子兩人,心中滿是失望與憤怒,壓抑著怒火解釋,“爍爍得了胃痙攣,醫(yī)生明明說了他不能吃寒涼的東西,林雨茜她還......”
“閉嘴!雨茜那么疼爍爍,難道會害他,她是爍爍的家教老師,難道還沒你一個家庭主婦懂得多!你別想再污蔑她!”
黎時川咬牙切齒,根本不聽我的任何解釋。
林雨茜躲在黎時川身后,眼底滿是得意的笑,嘴上依舊善解人意地說著,“時川,你別這樣說染姐,染姐不過就是關(guān)心則亂,她是太在意爍爍,才會誤解我......“
我咬著牙,恨不得上前撕了這女人偽善的面孔。
不想下一刻,黎爍就沖著我吐了口唾沫,尖聲反駁,“才不是!我會胃痛都是因?yàn)槌粤怂龅臇|西!都是她害我,她現(xiàn)在還虐待我,不讓我吃東西,我不要再看到她,爸爸你讓她快滾!
黎時川嫌惡地看著我,眼神冷得像冰,刻薄的話語從口中吐出,“你走吧,別在這里礙事,爍爍有雨茜照顧就行了,你只管照顧好萱萱......”
聽他提到女兒,那根一直緊繃著的弦瞬間斷了,胸中的恨意再也抑制不住,我歇斯底里地大喊,“黎時川,你這個畜生!你知道萱萱現(xiàn)在怎么樣了嗎?你還有臉跟我提萱萱!”
“夠了!別在我面前發(fā)瘋!”黎時川滿臉不耐,厲聲打斷我的質(zhì)問,“你給我回去好好冷靜一下,什么時候冷靜下來了,什么時候再來跟我說話?!?br>
“染姐,你應(yīng)該是太累了,情緒才這么不穩(wěn)定,還是回家好好休息吧?!绷钟贶缫詣倮叩淖藨B(tài)看著我,繼續(xù)說著為我著想的話。
黎爍親昵地握住了她的手,撇撇嘴,滿臉不屑,“她有什么好累的,又不用上班,整天都待在家里?!?br>
我麻木地看著他們,心中死寂一片,這就是我曾經(jīng)最愛的老公和兒子,我可真是這世上最大的笑話。
我轉(zhuǎn)身離開,這一刻,我希望再也不要看到他們。
失魂落魄回到家,我在書房留下了離婚協(xié)議,就帶著萱萱的骨灰,買了最快一班去鄰省的飛機(jī)。
那里有一片大海,萱萱最喜歡海,可她身體不好,我一直沒能帶她去。
我在靠近海邊的位置買了一片墓地,將萱萱葬在那里,讓她時時刻刻都能看見海。
做完這些,我就飛回了A市。
剛離開機(jī)場回了市區(qū),我就在馬路上看見一個小姑娘捂著胸口搖搖晃晃朝斑馬線上走。
她看上去只有三四歲大,身上穿著精致的白紗裙,腳上是一雙圓頭的黑色小皮鞋,像洋娃娃一般可愛漂亮,看著家境應(yīng)該不錯。
更讓我在意的是,這孩子嘴唇都成了青紫色,和萱萱發(fā)病的時候簡直一模一樣!
我的心臟莫名收縮一陣,下意識快步跑過去:“小朋友,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你爸爸媽媽嗎?”
那孩子張了張嘴想對我說什么,卻就在我眼前軟倒在地。
我呼吸一滯,萱萱出事前的畫面在眼前閃過,幾乎沒有猶豫的時間就抱著那孩子沖向了醫(yī)院?!搬t(yī)生!快看看這孩子!”
一群醫(yī)護(hù)人員沖出來,將那孩子帶到了搶救室。
我守在門口,報了警,想找到孩子爸媽,但卻不知道孩子的具體信息。
就在我犯難時,搶救室的燈滅了。
負(fù)責(zé)搶救的那位醫(yī)生也是給萱萱搶救的醫(yī)生,他認(rèn)出我時還很意外:“顧女士,您是這孩子的什么人?”
“不是什么人,就是在馬路上看見她好像發(fā)病了?!?br>
我看了一眼床上臉色好轉(zhuǎn)的孩子,遲疑問:“這孩子是什么病?”
“和您女兒一樣......是先天性的心衰?!?br>
醫(yī)生嘆了口氣:“不過這孩子的情況要比萱萱好一些,如果好好治療,今后是有希望康復(fù)的?!?br>
我松了口氣,不知是不是因?yàn)檫@孩子跟萱萱同病相憐的緣故,竟然對她生出了一些親近。
我正準(zhǔn)備給孩子拍個照片,交給警察,那小姑娘卻睜開了眼。
我的神情瞬間冷下來,冷聲反問,“我做什么,需要向你匯報?“
黎時川臉色黑沉,突然冷笑一聲,語氣陰陽怪氣,“我說你最近怎么不見人影,原來是在外面找了野男人!現(xiàn)在連自己的孩子都不管,巴巴跑來照顧情人的孩子,你還配做孩子們的母親嗎?“
聽著他不堪入耳的污蔑,我雙拳緊握,胸口因憤怒劇烈起伏,一字一句道,“黎時川,你自己齷齪!不要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齷齪!這里是病房,你想吠出去吠!“
說完我立即起身,想把他推出病房。
我怕他再說出什么污言穢語,污了依依的耳朵。
黎時川冷哼一聲,一把甩開我,目光看向不遠(yuǎn)處的商言之,語帶嘲諷,“怎么,怕我跟你的情人對峙?“
“這位先生,我倒是想問問,當(dāng)別人的小三你不覺得惡心嗎?“
我氣得眼都紅了,立即回頭跟商言之道歉,“不好意思商先生,讓您遇到這種事,您放心,我會馬上處理好......“
商言之沖我微微頷首,面上并沒有太多慍色,只是看向黎時川的眸光冰冷。
我轉(zhuǎn)頭一巴掌狠狠甩在了黎時川臉上,厲聲喝道:“閉嘴!我沒你想的那么下作,我跟商先生今天才第一次見面,我在醫(yī)院外救了他的女兒,依依才認(rèn)我做了干媽!“
黎時川捂著臉,一臉陰鷙瞪著我,咬牙切齒,“你以為我會信?你放著生病的女兒不管,還有心情到處亂跑,還那么湊巧救了另外一個生病的小女孩兒?你騙誰呢!真當(dāng)我是傻子!要不是跟這男人有一腿,你會巴巴跑來照顧她女兒,還要跟我離婚!”
我冷冷看著他,沒了繼續(xù)解釋的心情,只想盡快跟眼前的男人一刀兩斷。
“隨你信不信,既然你看到了我留的離婚協(xié)議,那就盡快簽字吧?!?br>
黎時川雙拳緊緊握起,直直盯著我,仿佛不認(rèn)識我了一般,許久后,才一字一句道,“你做夢!我絕不會同意離婚!“
我此時卻異常平靜,語氣冰冷,“不想簽,那我們法庭上見?!?br>
“需要律師嗎?我認(rèn)識一個打離婚官司很不錯的大律?!?br>
商言之不知道何時到了我身后,彬彬有禮問道。
我詫異轉(zhuǎn)頭,就看到商言之越過我,走到了黎時川對面。
他舉止有禮,居高臨下道:“你好,我叫商言之,金海集團(tuán)總裁。”
金海集團(tuán)!
我和黎時川同時震驚,金海集團(tuán)是A市最大的龍頭企業(yè),在全國也是排的上號的,雖然還沒有上市,但市值絕對上百億。
眼前這個男人竟然是金海集團(tuán)的總裁!
雖然見到他的第一眼,我便猜測過他的身份不凡,卻沒想到他的身份遠(yuǎn)比我猜想的要厲害得多。
黎時川的臉色已是難看至極,沉默瞪著商言之,沒有說話。
“我與顧小姐今天第一次見面,勉強(qiáng)算是朋友?!鄙萄灾^續(xù)不疾不徐說著。
“不過我很希望黎先生能跟顧小姐離婚,因?yàn)檫@樣......我才有機(jī)會追求顧小姐?!?br>
他說完,偏頭看向我,唇角微挑,鳳眼中閃爍著惑人的光芒。
我的心臟瞬間漏跳了一拍,一時不知該說什么,雖知道商言之是因?yàn)槲揖攘艘酪啦懦鲅詭臀医鈬?,但心中依舊涌起一股異樣情愫。
黎時川臉色鐵青,眸光陰鷙地在我和商言之身上來回,卻似是畏懼商言之的身份,不敢對他怎樣,只惡狠狠瞪著我,“顧染,你好得很!別以為找到了靠山,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就算離婚,你也休想拿到一分錢,兩個孩子你也一個都別想帶走!”
聽他提到孩子,原本死寂的心又刺痛了一下,若是萱萱還在,我或許會被他的話威脅,可萱萱已經(jīng)永遠(yuǎn)離開我了,我還有什么可留戀的呢。
“你的錢我一分不要,孩子我更不會和你搶,只要你在離婚協(xié)議上簽字!”
“顧染,你瘋了嗎!連孩子你都不管了?“
黎時川詫異地盯著我,顯然沒想到我會說出這樣無情的話,或許在他心里,我一直是那個將孩子和家庭放在第一位的傻女人。
許是確認(rèn)了我是真的想要離婚,他瞬間有些慌了,放軟了語氣,“染染,別鬧了,爍爍還在住院呢,他剛剛胃又疼了,一直哭,好不容易睡著,夢里還一直哭著找媽媽?!?br>
聽到這話,我的心忍不住痛了一下,可一想到他之前拉著林雨茜的手,叫我滾的樣子,剛剛軟下去一些的心又硬了起來。
我語氣冰冷,帶著自嘲,“不是有林雨茜在照顧他嗎,他不是一直都想要林雨茜當(dāng)他的媽媽,還找我做什么?”
黎時川語塞,見來軟的不行,便強(qiáng)硬地過來要把我拉走。
“顧染,你怎么這么狠心,那些不過就是小孩子的氣話......”
我皺眉躲閃,突然一個高大身影將我護(hù)在了身后。
“黎先生,既然顧小姐不愿意跟你走,你還是請回吧。”
“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你管不著!”黎時川色厲內(nèi)荏,卻是不敢再對我動手。
商言之神情冷冽,不再看他,只轉(zhuǎn)頭對我禮貌道:“顧小姐,你先離開吧,依依的事多謝你,以后若是有空,也請多來看望一下依依,我想她一定會很高興的?!?br>
我感激地點(diǎn)頭,回頭看向病床上的商依依。
小姑娘眼睛亮亮地看著我,拼命揮手,“媽媽再見,你一定要來看我啊,依依等你?!?br>
我心中一熱,那顆支離破碎的心仿佛得到了治愈,也用力朝她揮手,“依依放心,媽媽很快就會來看你。“
我無視黎時川恨不能吃人的眼神,轉(zhuǎn)身快步離開。
走出醫(yī)院,我卻又有些茫然,幫萱萱買完墓地之后,我身上便只剩下幾百塊,連住酒店都不夠。
躊躇了許久,我還是打了輛車,去了我出嫁前的那個“家”。
看見自己躺在病床上,小姑娘有些驚訝,撲閃著黑曜石一般的大眼睛,奶奶地問我,“姨姨,是你救了我嗎?”
我的心瞬間軟成一片,點(diǎn)了點(diǎn)頭,柔聲問他,“你叫什么名字?你爸爸媽媽呢?怎么一個人在大街上?”
小姑娘垂下眼,長長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眼眶通紅,看著可憐極了。
“依依沒有媽媽,只有爸爸......”
“爸爸馬上就要娶新媽媽,幼兒園的多多和暖暖都說,爸爸娶了新媽媽之后,就不要依依了,他們會有新的寶寶,依依就是多余的......”
我心中一悶,突然就想到了我的萱萱,她何嘗不是跟這個孩子一樣,只有媽媽,沒有爸爸呢......
我壓住心中酸澀,輕笑問道,“所以你就離家出走了?”
小姑娘咬了咬唇,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有說話。
我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語氣越發(fā)柔和,“傻孩子,你是你爸爸的寶貝,你爸爸怎么會不要你,而且爸爸要是娶了新媽媽,以后也會多一個人愛你啊,依依這么可愛,新媽媽一定會喜歡你?!?br>
小姑娘揚(yáng)起頭,臉頰在我的手心里蹭了蹭,濕漉漉的大眼睛就像是一只渴求關(guān)愛的狗狗。
“姨姨說的是真的嗎?爸爸不會不要我?”
“當(dāng)然!依依要是不相信,姨姨幫你當(dāng)面問爸爸好不好?”
說著我就拿出了手機(jī),遞到小姑娘面前,“依依知道爸爸的號碼嗎?”
小姑娘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接過手機(jī),輸入了一串號碼。
我拿回手機(jī),立即打了過去,電話那頭,很快傳來一個低沉磁性的男聲。
“喂,哪位?“
我愣了一下,立即回答,“你好,是依依的爸爸嗎,依依現(xiàn)在在xx醫(yī)院,您能馬上過來嗎?”
“好!我現(xiàn)在就過去!”電話那頭的男聲透出些焦急,很快掛了電話。
約莫十分鐘后,我正在給依依講著故事,身后的病房門便被人推開。
我轉(zhuǎn)頭,看到了一個叫人一眼驚艷的男人。
他穿著一身定制的灰色手工西裝,白色襯衣領(lǐng)口微敞,外套夾在手腕處,氣場冷硬。
許是來的焦急,原本成熟利落的側(cè)背垂下幾縷散碎劉海,顯得臉型硬朗落闊。
他長著一雙很好看的鳳眼,眼尾微微上挑,瞳仁墨黑,清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我看得有些愣神,耳邊忽的傳來依依軟軟糯糯,又帶著些怯怯的叫聲。
“爸爸......”
男人長腿一邁,幾步就到了病床前,看到安然無恙的女兒,冷硬的眉眼瞬間柔和下來。
“你好,我是依依的爸爸,我叫商言之,依依給您添麻煩了,謝謝你救了她?!?br>
他黑眸望向我,伸出修長干凈的手,語氣真誠。
“你好,你叫我顧染就可以,你不用謝我,當(dāng)時那種情況,不管是誰遇到都會立即救人的?!拔倚α诵Γ斐鍪峙c他握了握。
我有些好奇這個男人的身份,有這般氣場的男人,定然不會是個泛泛之輩。
商言之收回手,目光轉(zhuǎn)向女兒,語氣變得嚴(yán)肅,“依依,知道錯了嗎?你知不知道因?yàn)槟愕暮[,讓多少人擔(dān)心?“
“爸爸,依依知道錯了......“小姑娘瞬間紅了眼眶,小手緊緊攥著被子,小模樣可憐極了。
我看得心疼,知道這會兒不應(yīng)該插話,但還是忍不住道:“依依爸爸,依依還小,您別對她太嚴(yán)厲了,她現(xiàn)在還不明白大人的一些想法,您作為父親,最好跟孩子好好溝通。“
說著我伸手輕輕摸了摸小姑娘的臉頰,眼神溫柔,“依依她之所以會離家出走,也是有她的難言之隱的?!?br>
我看到小姑娘眼中露出感激的光,沖著她俏皮地笑了笑。
商言之黑眸幽深,落在我和依依身上,似是在沉思我方才說的話。
“是爸爸不對,爸爸給依依道歉,爸爸不該這么兇你。“他似乎不善言辭,看著女兒說道。
原本還繃著沒有哭的小姑娘終于掉下了金豆子,抽噎著哭訴,“爸爸,你別娶新媽媽好不好,依依不想要新媽媽......“
哭著哭著,她突然一下?lián)溥M(jìn)我懷里,緊緊攥著我,耍賴一般,“爸爸就算真的要娶,就娶這個姨姨好不好,依依想讓姨姨做我的媽媽......“
我有些無措,輕輕安撫小姑娘,哭笑不得,正要開口,就看到小姑娘仰起了臉,希冀地看著我。
“姨姨,你做依依的媽媽好不好?”
我一時無言,心里知道應(yīng)該要拒絕,可看到那雙濕漉漉,又滿是渴求的大眼睛,拒絕的話便怎么都說不出口。
頭頂突然傳來商言之低沉的聲音。
“顧小姐,請問您結(jié)婚了嗎?”
我有些驚訝,抬頭望向他,正對上那雙漆黑的鳳眸。
心中莫名一顫,我有些慌張地移開目光,臉頰微紅。
他似乎是認(rèn)真在考慮女兒的提議,我只覺得荒謬,故作鎮(zhèn)定回答,“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br>
眼看小姑娘眼中希冀的光瞬間黯下去,我連忙又道,“姨姨雖然不能做依依的媽媽,不過可以做依依的干媽,這樣依依一樣可以叫我媽媽?!?br>
商依依大眼睛里重新亮起光芒,小胳膊緊緊摟住我的脖子,滿是雀躍,“媽媽!媽媽!依依也有媽媽了!“
我也將她緊緊抱在懷里,眼眶濕潤,淚眼模糊中,依依和萱萱的身影仿佛重合,我的女兒,好像又回來了......
“顧染,你在做什么!“
身后突然傳來壓抑的怒吼,打破了病房內(nèi)溫馨和諧的氣氛。
我蹙起眉,轉(zhuǎn)頭就看到滿臉怒容的黎時川正站在病房外。
我習(xí)慣性準(zhǔn)備向她道謝。
周千雪似乎有所預(yù)料,根本不等我開口,她便轉(zhuǎn)身離開。
空氣中殘留的香水味提醒著我職場的艱難。
我默默咽下想說的話,眉目間卻多了幾分堅韌。
等著吧,我不會讓相信我的人失望,更不會被這點(diǎn)小挫折打倒。
拋開這些雜念,我打開電腦,將提前備好的資料上傳。
不一會兒,辦公室逐漸變得熱鬧。
同事們說說笑笑入座,好像沒人發(fā)現(xiàn)我的到來。
“嗨,你好,我是張玉,歡迎你加入我們。”
一張笑臉突然放大出現(xiàn)在我面前。
比起冷冰冰的周千雪,張玉顯得熱情許多。
我受寵若驚的抬起頭,回敬笑意,“你好,我叫顧染?!?br>
她坐在我身旁的位置,自來熟的說著:“組長交代我了,前期我會先帶你上手,咱們互幫互助?!?br>
“好的,謝謝你?!?br>
我咬了咬唇,悄然松口氣。
幸好,張玉沒有想象中的難以相處。
一上午的時間過去了,在她的指導(dǎo)下,我基本上已經(jīng)可以弄清每天需要忙活兒的工作。
雖說剛開始還有點(diǎn)手忙腳亂,不過我有信心能越做越好。
午餐時間到了,張玉邀請我一起去食堂,我正想答應(yīng),手機(jī)忽然震動兩下。
一起吃個飯吧,依依想你了。
是商言之發(fā)來的消息。
見他提到依依,我的腦海中頓時浮現(xiàn)小姑娘乖巧可愛的面容。
思來想去,我不由得握緊手機(jī),隨后略帶歉意的看向張玉:“抱歉,我中午有約,明天請你吃飯,就當(dāng)是賠罪?!?br>
“不礙事,那你快去吧?!?br>
張玉似乎沒有放在心上,滿含笑意的對我揮揮手。
來到地下停車場,我一眼便看見專屬于商言之的邁巴赫。
我加快腳步走過去,通過車窗看見后排的依依,她穿了身粉色公主裙,發(fā)現(xiàn)我靠近后,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干媽!”
沒等我坐下,依依迫不及待的撲過來,把頭靠在我的肩上,“我好想你呀?!?br>
明明只隔幾日沒見,小姑娘對我的依賴好像更深了。
我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fā),“上次是我不好,沒跟你打招呼就走了,依依能原諒我嗎?”
“依依沒有怪干媽,爸爸說了,大人們有很多身不由己的事,只要干媽心里想著依依,我就很高興了?!?br>
依依窩在我的懷里,稚嫩的嗓音猶如蜜糖,融化我的心。
我心頭一軟,還想說點(diǎn)好話哄她開心,一側(cè)頭,猝不及防對上商言之含笑的眼眸。
我忽然有些羞赧,差點(diǎn)忘了他還在。
“依依,快坐好,我們先去吃飯?!?br>
恍惚間,商言之低沉的聲音傳來,像是羽毛撩撥過心尖,酥酥麻麻。
得到命令的依依嘟了嘟嘴,卻很聽話的坐回自己的位置。
瞧著他們父女二人的互動,我勾了勾唇角,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十五分鐘后,車穩(wěn)穩(wěn)停在一家隱蔽的餐廳前。
你依依執(zhí)意要牽我的手,右手同時還要挽著商言之。
遠(yuǎn)遠(yuǎn)看去,我們?nèi)齻€就像是一家人。
如此溫馨畫面我曾想象過很多次,但我從沒想到,會是跟黎時川以外的人實(shí)現(xiàn)。
緊接著,服務(wù)生帶領(lǐng)我們來到提前準(zhǔn)備好的包廂。
這里環(huán)境優(yōu)雅,隨處可見的字畫古董預(yù)示著不平凡,落地窗外甚至還有一小片池塘,推開窗就能欣賞到不一樣的美。
商言之輕車熟路的領(lǐng)著依依坐好,脫下外套交給服務(wù)生。
我頭回來這樣的場合,心里難免有些緊張,所幸今天只是場普通的午餐,偌大的包廂里僅有我們?nèi)恕?br>
依依坐在椅子上,搖晃著小腿,親呢的同我說起在幼兒園里遇到的趣事。
我微笑回應(yīng)著她,時不時的符附和一兩句。
“我已經(jīng)點(diǎn)過菜了,你看看還想吃點(diǎn)什么。”商言之說道,將手中的平板遞給我。
我順手接過,不經(jīng)意跟他的指尖碰上。
我仿佛被火燒般的收回手,放在膝蓋上,胡亂掃視兩眼平板,干巴巴說道:“就這些吧,我不太餓?!?br>
“那也得多吃點(diǎn),你太瘦了?!鄙萄灾茈S性的說道,像極了朋友之間稀松平常的關(guān)心。
我沒有多想,最終猶豫著點(diǎn)了碗雞湯。
從菜單上動不動就五位數(shù)的價位來說,這碗雞湯算得上便宜。
“我去下洗手間。”
將平板放好,我起身說道。
沒等商言之說點(diǎn)什么,我就已經(jīng)離開包廂。
服務(wù)生指引我前往衛(wèi)生間的方向,我卻有點(diǎn)心不在焉。
不知為何,我總覺得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興許是最近過得太順利,讓我有種不切實(shí)際的感覺。
“對不起......”
我想的出神,在拐角處忽然撞上另一個人。
我下意識開口道歉,連忙想將她攙扶起來。
“說對不起就有用嗎!你知不知道我這身衣服有多貴!”
尖銳的女聲透著某種熟悉感,而她原本的咒罵也在看見我之后突然變得驚喜。
“是你啊顧染,真巧,居然能在這里遇見,是你老公帶你來的吧,正好我想讓他幫個忙,你快帶我見見?!?br>
鐘曉燕催促道,如同我們在大學(xué)時一樣,絲毫不會顧及我的感受。
我勉強(qiáng)笑了笑,不著痕跡的與她拉開距離:“不好意思,今天我是跟朋友一起來的,幫不了你?!?br>
聽我這么說,鐘曉燕狐疑的打量著,眼神中滿滿的質(zhì)疑。
“不可能,我剛才還看見你老公在前臺,同學(xué)一場,你不想幫我就算了,別想著要騙我啊?!?br>
一提到黎時川的名字,我頓時僵硬在原地,渾身血液直沖頭頂。
他怎么也在這兒?是巧合?還是他又在暗中監(jiān)視我?
好不容易從他身邊逃離,我不敢想象如果再次被他發(fā)現(xiàn)我的存在,那將會是一場腥風(fēng)血雨。
“我已經(jīng)跟他離婚了,你想找他可以給他打電話,我沒辦法幫你。”
我飛速向她解釋,心里只剩下一個念頭。
回去,回到有商言之和依依在的地方。
然而當(dāng)我轉(zhuǎn)過身,左手突然被人死死鉗制住,噩夢一樣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顧染,你想去哪兒......”
黎爍聽到我的腳步聲,抬頭看了過來,小臉上滿是嫌棄,噘著嘴不客氣道:“你做的什么東西,真是難吃,我要吃蟹粉湯包!”
我心頭火起,再一次對這個兒子失望,走過去一把奪過他手里的叉子,語氣冰冷。
“又不是做給你吃的,偷吃的人有什么臉評價,這就是你的林老師教你的教養(yǎng)?“
黎爍嚇得眼都紅了,顯然沒想到我會這般嚴(yán)厲訓(xùn)斥他,立即哇哇大哭起來,“你滾!你不是我媽媽!我媽媽才不會罵我!“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火氣,真心覺得這個兒子是無藥可救了,隨手將叉子扔在桌上,不管那桌上一片狼藉,轉(zhuǎn)身離開。
這個曾經(jīng)被我認(rèn)為是家的地方此刻我一刻都待不下去,只想趕緊找到黎時川,去民政局辦手續(xù)。
我走上樓,就看到黎時川站在陰影處,看不到表情。
我上前想問他有沒有找到結(jié)婚證,卻被他一下攥住了手腕。
他的力氣很大,我痛得驚呼一聲,抬頭才看清他臉上陰鷙至極的神情。
我神色一變,大聲質(zhì)問,“你做什么?放開我!“
他卻恍若未聞,拽著我進(jìn)了最近的臥室。
我拼命掙扎,卻無濟(jì)于事,房門在我身后重重關(guān)上,我心中泛起恐慌。
“賤人!“
黎時川將我重重甩在床上,抬手一巴掌扇在我臉上。
我的耳朵瞬間嗡鳴,一時竟聽不到聲音。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剛剛是在跟那個男人打電話!你怎么這么不要臉!還沒離婚呢,就迫不及待要跟野男人雙宿雙棲了?“
他用力掐住我的臉,惡狠狠質(zhì)問。
我臉頰生疼,掙扎著想去拿口袋里的手機(jī),怒瞪著他,一字一句道:“黎時川,你放開我,我要報警!”
黎時川卻只是冷笑一聲,一把搶過了我的手機(jī),扔在了角落。
“顧染,只要我活著一天,你就別想離婚,也別想跟那個野男人在一起,我絕不會放你走!”
說著他就解下了脖子上的領(lǐng)帶,將我的雙手牢牢綁住,和床架上的圓柱綁在一起。
“黎時川,你這是非法囚禁!你想過后果嗎?”我依舊拼命掙扎,紅著眼大喊,想讓他有所忌憚。
可我終究是低估了他的無恥。
他整了整衣服,站起身,笑容陰森,“我不會讓你再有走出這個門的機(jī)會?!?br>
我只覺得渾身一寒,眼睜睜看著他施施然走出臥房。
聽到房門被反鎖的聲音,我瞬間萬念俱灰。
難道就要這樣一直被那混蛋囚禁,不!我絕不會認(rèn)命!
我一咬牙,目光在房中逡巡了一圈,看到了擺在床頭柜上的花瓶。
我將花瓶踢到地上,顧不得那些碎片會扎破皮膚,嘗試著用腳趾夾起碎片。
試了好幾次,直到把腳趾割得血肉模糊,才總算將一片碎瓷夾到了床上。
我險些喜極而泣,捏緊瓷片就拼命割手上的領(lǐng)帶。
終于,領(lǐng)帶被我割斷,我沒有一刻停留,踉蹌著撿回了角落里的手機(jī),從二樓爬了下去。
這一刻,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逃離這個地獄。
有驚無險地到了一樓,我跌跌撞撞地跑到路中央,哆嗦著用手機(jī)打了一輛車。
坐上車的那一刻,我依舊驚魂未定,臉色慘白。
司機(jī)看到我這幅樣子,還以為我是遇到了綁架,遲疑了片刻,開口問道:“女士,你還好嗎?需不需要我?guī)湍銏缶俊?br>
我下意識就想點(diǎn)頭,可一想到自己根本沒有證據(jù),黎時川又慣會演戲,就算報了警,也無濟(jì)于事。
我緊咬著唇,心頭一片死寂,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沙啞道:“不用了師傅,送我去最近的商場吧?!?br>
司機(jī)沒再說什么,一路開到了商場。
我處理了腳上的傷口,又買了一雙最便宜的鞋,花光了手機(jī)里僅剩的幾百塊。
從商場出來,已經(jīng)快到十二點(diǎn),我想起跟商言之的約定,顧不上腳疼,小跑著朝那里趕。
還好商場離醫(yī)院不遠(yuǎn),十分鐘之后,我到了約定的西餐廳。
商言之和商依依就坐在靠門的位置,一眼就看到了我,商依依興奮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小跑著沖向我。
我彎腰一把將她抱住,她用手摟住我的脖子,將臉貼在了我的臉上。
“媽媽,依依好想你??!”
我突然有種想哭的沖動,緊緊將她抱在懷中,汲取著溫暖,壓住聲音里的哽咽,顫聲道,“媽媽也好想你......”
“媽媽,你怎么哭了,是哪里疼嗎?”商依依摸到了我臉頰上的淚花,心疼又擔(dān)憂地問道。
我立即沖著她燦然一笑,親了親她的臉頰,“媽媽是見到依依太開心了,喜極而泣。“
小姑娘單純又好哄,聽到我的話,立即笑開了,大大的眼睛笑成了兩彎月牙。
我心中一松,抬頭就看到了商言之不知何時站在了不遠(yuǎn)處。
他今日沒穿西裝,穿著一件白色的休閑襯衫,像極了一位清雋矜貴的貴公子。
那雙深邃驚艷的鳳眸望著我,墨黑瞳仁中掠過一抹幽光。
我瞬間有種被他看透的感覺,倉惶避開了他的目光。
“依依,別粘著你顧阿姨了,你剛剛不是說要把你喜歡的草莓蛋糕分給她嗎?我們先吃飯?!?br>
商言之過來將依依從我懷中接過去,聲音依舊清朗好聽。
我們?nèi)俗刈簧希_始享用午餐。
這家西餐廳的菜肴十分精致,小姑娘顯然十分喜歡,頻頻將她喜歡的菜遞給我。
我卻因?yàn)榇е氖拢行┦巢恢丁?br>
小姑娘很快吃飽了,便有些坐不住,要去餐廳的兒童游樂區(qū)玩。
她本想拉上我一起,商言之卻是笑著與她說道,“依依,顧阿姨還沒吃完,你先自己去玩一會兒,爸爸和阿姨一會兒再過去陪你?!?br>
“沒事的,我可以......“
我想說可以賠依依一起玩,卻對上商言之滿含深意的眸子,立時將剩下的話咽了回去。
依依雖有些失落,但她一直是個聽話的孩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自己先去玩了。
餐桌上只剩下我和商言之兩人,我低著頭,不敢看他的眼睛。
“顧小姐,現(xiàn)在可以同我說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