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許也就是有感而發(fā),沒往深了想,但秦墨可不能讓人把這話傳出去。
“以后這種話就不要再說了,說者無意聽者有心?!?br>
秦墨拍了拍老許的肩膀,老許才突然反應過來。
“對對對,這話說的,該打嘴!”
第一次十公里長跑,所有新兵都堅持了下來,簡直就是奇跡,他們跑完歸隊的時候,老許都驚的半天沒說出話來。
秦墨看了看時間。
“不錯,新兵的初次訓練要求是五公里以內(nèi),你們不但跑了十公里,還都堅持下來了,證明你們很有潛力?!?br>
聽到他說的話,新兵們只能在心里一陣腹誹。
有潛力,他媽的也不看看你手里是什么玩意,要不是左一槍右一槍打的他們快不得慢不得,這十公里的長跑還不知道要跑什么時候去,只怕是也沒幾個人能堅持下來。
“老許,安排所有排長帶好自己的兵,準備開始基礎(chǔ)訓練?!?br>
“既然連站軍姿都不會,那我們就從站軍姿開始,單兵隊列、班隊列?!?br>
“練的差不多了再讓他們集中練習三班四哨,走正步。”
“今天我對你們的要求就這些,但是如果有誰還想在訓練中搗亂,到時候,也別怪我不客氣?!?br>
老許領(lǐng)了任務,立刻笑瞇瞇的帶著小排長們?nèi)ヮI(lǐng)各自的兵,反正現(xiàn)在有秦墨在,他們仿佛瞬間找到了主心骨,也敢放開手去訓練了。
“所有班長,先帶自己的兵站兩個小時軍姿,這期間我但凡看到誰動一下?加練兩個小時。”
各個班長有條不紊,帶著自己的兵站成一列,拉開間距帶著他們從最基礎(chǔ)的站軍姿開始。
而秦墨則抱著他的槍慢慢悠悠的在場地巡視,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樣簡直氣的人牙癢癢。
兩個小時的軍姿剛開始還算能承受,可越到后面越是熬人,這些新兵,沒多久就開始搖搖晃晃起了,剛開始被水槍沖濕的厚重棉服在跑步過程中被風干?,F(xiàn)在又重新被汗水打濕。
豆大的汗滴順著額頭滾落,可是即便再難熬,也不敢輕易動一下。
經(jīng)歷過那十公里長跑,所有人都知道秦墨的話不是開玩笑的,如果他們中真的有人敢動一下,那絕對是會在多站兩個小時的。
現(xiàn)在已經(jīng)承受不住了,再多兩個小時,簡直想也不敢想。
老許安排好工作,小跑著跟上秦墨的步伐。
“連長,你看現(xiàn)在工作也有序有開展了,我們要不要給這些小崽子們定一下每天的訓練任務?”
“對對對,老許你提醒我了,是要給他們制定一下訓練任務,之前我不管,現(xiàn)在我來了,可不得好好操練操練。”
“我說你記,回去整理一個表給我。以后他們每天的訓練計劃就按表上嚴格執(zhí)行。”
“好好好!”老許一邊滿口應承,一邊掏出紙筆。
“這樣前三天,先練練的他們的基本功,讓他們練好站軍姿、走正步、還有列隊。”
“三天之后,我們就開始正式訓練,每天早上5點起床然后開始五公里的負重跑,對了!我要求負重不能低于二十公斤。”
“上午先來三百個上下掛鉤梯,再穿越鐵絲網(wǎng)來回三百次,二十公斤重的啞鈴一手一個,也來個三百次?!?br>
秦墨興致勃勃的說著,但是老許卻是越記越感覺不對勁。
這哪里是訓練新兵呀!他們老兵都不見得能撐得住這樣的訓練量。
秦墨還在一邊滔滔不絕,回頭卻發(fā)現(xiàn)老許壓根兒沒動筆。
“哎,老許,你愣著干嘛?怎么不記呢。”
“那個......連長,你確定這是他們的訓練計劃?”老許的表情有些異樣,吞吞吐吐話也說不明白。
“怎么了嗎?”
“連長,你讓新兵訓練站軍姿、走正步,這些我都能理解。但是只給三天時間,會不會太短了點?這我們一般都要訓練二十多天呢?!?br>
“而且你后面的這些訓練計劃,我們這些普通兵更是連接觸都沒有接觸過,你確定沒有搞錯?”
秦墨搖了搖頭。
“這些確實不是普通兵的訓練內(nèi)容,但是,這些新兵也不是普通人。”
“他們都是一頂一的刺頭,一個個恃才傲物,就不能讓他們精力太旺盛,如果你真的給他們用一個月普通新兵的訓練方式,那他們過剩的精力指不定要搞出什么亂子來?!?br>
老許想了想前三個被氣走的連長,覺得是那么個理,只不過。
“那你后面要訓練的那些什么鐵柱網(wǎng),掛鉤梯這類的東西,咱這里也沒有??!”
“我們這兒可從來沒有訓練過這些,就我知道的這些好像都是特種兵的訓練方式吧。”
“連長,你這樣玩真不怕把他們給玩廢了。”
秦墨笑了一下。
“老許,他們廢不廢,你先不用管,我現(xiàn)在有個任務要交給你?!?br>
“就像你說的,你們這里之前沒有,但是現(xiàn)在我來了,這些東西以后就必須有?!?br>
“我給你三天時間。在他們練習完列隊之后,我要看到這些訓練場地都已經(jīng)被安排好了,可以隨時讓我展開訓練?!?br>
秦墨拍了拍老許的肩膀,如鷹一般的眼睛看著老許。
老許明白,這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是,保證完成任務!”
站軍姿這種訓練看似簡單,其實才是最磨練人的,像劉強、林穿楊這樣的在之前的特長上就有額外訓練過站立這一部分能力,所以站兩個小時的軍姿對于他們倆來說倒還不算什么難事兒。
只不過對于其他的人來說,就不是那么好應付過去了。
張毅來部隊之前都是十分有名的黑客,你讓他坐在通宵敲幾天的鍵盤,寫程序挖人家防火墻沒有一點問題,但是像現(xiàn)在這樣讓他站兩個小時軍姿,簡直是要了他的老命。
沒站一會兒他就覺得自己的小腿仿佛有千萬只螞蟻現(xiàn)在不停的往上攀爬,而且邊爬邊咬,細細麻和酸酸的痛簡直就是人間煉獄!
他頭暈目??酥撇蛔〉那昂髶u擺,感覺自己下一秒就要摔到地上去了。
“這個變態(tài)簡直是沒事找事兒,腦子絕對有點問題?!彼谛闹袑⑶啬淖孀谝呀?jīng)不知道翻來覆去罵了多少遍了,但現(xiàn)實中卻是竭力的控制自己一動不敢動。
其他人除了在體能方面比較有優(yōu)勢的以外,大多數(shù)都還在咬牙堅持,但是也都基本到極限了。
想一想在秦墨來之前,他們這個點都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呢,哪里會像現(xiàn)在又挨凍又受累,還要承受精神和身體的雙重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