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陳九州夏驪的現(xiàn)代都市小說《全本小說一代奸相by陳九州夏驪免費閱讀》,由網(wǎng)絡(luò)作家“蘇不醒”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睜開黏糊糊的眼睛,陳九州詭異地發(fā)現(xiàn),面前的景象一片陌生。卷起的玉珠簾,白玉雕刻的馬車窗,精致的絲帛鋪毯,以及雕龍刻鳳的楠木蓬蓋。無疑,這是一架馬車內(nèi)部?!熬烤故窃趺椿厥??”如針刺一般的痛感沖入大腦,陳九州忍著劇痛,喘了好幾口大氣,腦海才慢慢清晰起來。陳九州,本是宦官之后,靠著諂上欺下,結(jié)黨營私,不到三十歲混成東楚一代奸相,肆意殺害大臣,欺辱宮娥夜宿龍椅,掌摑幼帝,霸占公主為妻......罪狀罄竹難書。今日朝堂上,被一名鐵骨錚錚的老臣,以獻(xiàn)禮為名袖中藏匕,刺死當(dāng)場。老臣最后也撞柱而死,血濺金鑾殿?!八?,我這是穿越了?同名同姓?”陳九州并未有任何欣喜,這可是地獄開局,一個不小心,死第二輪也是正常。馬車外頭,為了慶祝自己的死亡,爆竹歡慶...
《全本小說一代奸相by陳九州夏驪免費閱讀》精彩片段
睜開黏糊糊的眼睛,陳九州詭異地發(fā)現(xiàn),面前的景象一片陌生。
卷起的玉珠簾,白玉雕刻的馬車窗,精致的絲帛鋪毯,以及雕龍刻鳳的楠木蓬蓋。無疑,這是一架馬車內(nèi)部。
“究竟是怎么回事?”
如針刺一般的痛感沖入大腦,陳九州忍著劇痛,喘了好幾口大氣,腦海才慢慢清晰起來。
陳九州,本是宦官之后,靠著諂上欺下,結(jié)黨營私,不到三十歲混成東楚一代奸相,肆意殺害大臣,欺辱宮娥夜宿龍椅,掌摑幼帝,霸占公主為妻......罪狀罄竹難書。
今日朝堂上,被一名鐵骨錚錚的老臣,以獻(xiàn)禮為名袖中藏匕,刺死當(dāng)場。
老臣最后也撞柱而死,血濺金鑾殿。
“所以,我這是穿越了?同名同姓?”陳九州并未有任何欣喜,這可是地獄開局,一個不小心,死第二輪也是正常。
馬車外頭,為了慶祝自己的死亡,爆竹歡慶的聲音,人聲鼎沸的喝彩,不絕于耳。
上一世,自己只是個普通人,愛護(hù)花草扶老奶奶過馬路。
而現(xiàn)在,卻延續(xù)了一個奸相禍國殃民的命運。不行,以這種情況留在這里,絕對是危險重重。
一念至此,陳九州立即目光四顧,尋找著離開的辦法。
這時,玉珠簾一下子被掀開,一道曼妙的人影,緩緩走入馬車。
陳九州驚了驚,慌亂之下,急忙抓起旁邊的一尊玉器。
“你、你沒死?”聲音又驚又氣。
人影走入馬車,顯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臉,盤著玉簪峨髻,面容如桃,只是那臉上,分明是憎惡和失望的神態(tài)。
陳九州搜刮腦海,才突然記起,面前的傾國美女,居然就是他的公主媳婦,東楚驪珠公主——夏驪。
整個東楚都以為他死了,死在了金鑾殿,作為公主,作為奸相的夫人,夏驪是想把他的尸首送回宰相府的。
可誰想到,半路上還鬧了這么一出。
一般來說,正常的夫妻關(guān)系,丈夫死而復(fù)生,妻子該喜極而泣的,但眼前的夏驪哪里有半分高興,反而從袖子里抽出一把匕首,冷冷護(hù)在身前。
原主人該做了多大的壞事,夏驪才會如此姿態(tài)。
“動刀動槍不好,我們是夫妻?!标惥胖荽丝诖髿猓瑢⑹掷锏哪亲鹩衿鞣畔?。
穿越的后遺癥,讓他很不好受,記憶重疊,刺得他腦子還在嗡嗡作響。
夏驪并沒有放下匕首,只覺得面前的陳九州有點不一樣,要放在以前,這個喜怒無常的奸相,立即惱羞成怒喊打喊殺了。
“堂堂一個公主,老帶著刀算怎么回事,先放下,我們好好說話,好歹我還是你相公呢。”
夏驪咬著嘴唇,并未放下。
陳九州心里無奈,這夫妻關(guān)系,估計都冰凍十尺八尺了。
兩人對望,馬車?yán)锏臍夥兆兊糜行┪⒚钇饋怼?br>
“夫人,要不然回家再說?”撇開針鋒相對的話題,陳九州試探問道。
老杵在街上算怎么回事,要是百姓知道他還活著,估計要忍不住沖過來動刀子。
馬車外的那隊御林軍,似乎是擋不出群情激奮的。
“除非你死,否則我不與你同行。”夏驪冷著臉。
“既是夫妻,為何不同行。”
夏驪臉上露出慘笑,“夫妻?陳九州,你好像是忘了,當(dāng)初你支開守衛(wèi),把我拖到御書房里玷污…若非如此,我怎么可能下嫁你這種奸佞!”
聲音明顯帶著哭腔了。
陳九州面色發(fā)苦,舉世皆敵之中,還包括了面前的公主妻子。
不知為什么,他看著面前的夏驪,心里有點發(fā)酸。
“不管如何,那些百姓知道我這個奸相還沒死,恐怕會馬上引起民亂。”
這不是駭人聽聞,是真可能發(fā)生的事情。
平時散朝回家,至少是有四五隊滿編制的御林軍,跟著護(hù)衛(wèi)。但這次只有一隊。
夏驪臉色一下頓住,她可以不在乎陳九州的生死,但她不能不在乎,東楚都城里鬧出一場民亂,會有怎樣的惡果。
馬車外,百姓的呼喊愈加瘋狂,也越來越近,似乎越發(fā)驗證陳九州的想法。
“公主快走!那些百姓瘋了,揚言要把陳相鞭尸!”突然,一個御林軍統(tǒng)領(lǐng)從外面探入身子,神色慌張。
“陳、陳相,你沒死?”話剛完,御林軍統(tǒng)領(lǐng)看到正襟危坐的陳九州,瞬間臉色又嚇得發(fā)白。
陳九州懶得解釋,卻是聽得又驚又怒,什么仇什么怨,還玩鞭尸這一套,這還沒死呢,是不是要打死了再鞭啊。
不過,古往今來,奸臣死后確實都不太好看,點天燈挫骨揚灰鞭尸,比比皆是。
“攔住他們,今日護(hù)衛(wèi)有功,賞黃金百兩!”
陳九州將發(fā)抖的雙手,緩緩放入袍袖中,臉色不敢有絲毫驚慌失措。
穿越自救守則之一,角色扮演,永遠(yuǎn)不能露出馬腳。
“陳相放心!我等誓死護(hù)衛(wèi)!”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陳九州慶幸自己賭對了。
嘭——
這時,似乎有什么東西,狠狠砸在馬車上,驚得四匹駿馬嘶聲高叫,緊接著,一陣又一陣的民亂聲平地而起。
“民亂一起,可不管你什么公主不公主的?!标惥胖菽樕氐仄鹕?,回頭看了一眼夏驪。
夏驪咬著嘴唇,“我怕什么,我又不是奸佞?!?br>
“但你是奸佞的夫人?!?br>
言罷,陳九州也顧不得了,一把抓住夏驪的手,就往外拉,將夏驪拉到了面前,又怕她摔著,只能順勢抱起來。
“陳九州,你放肆!”夏驪又驚又氣,可惡的是,剛才被陳九州一拉,連匕首也掉了。
“別亂動,不然我明天上朝揍小皇帝了?!?br>
夏驪果然不敢再動,眼睛里滲著淚花,委屈巴巴。
陳九州喘了口氣,四周觀察了下,趁著,扛著夏驪匆忙往一處巷子跑去。
在后頭,御林軍的怒吼,百姓的狂呼,瞬間連成一片。
“父親,你說話啊,這根本就是鹿!我王子仇獵到的,就是林鹿!”王子仇聲音激動。
“王太傅,你兒子眼拙,那你便替他辨認(rèn)吧,免得說我陳九州仗勢欺人。”坐在太師椅上,陳九州冷冷道。
他并非是一定要拿王家先開刀,但很不幸,王家自己撞上來了,至于這個什么聲名遠(yuǎn)播的王子仇,看起來也就那樣,有勇無謀。
當(dāng)然,選擇權(quán)還是在于王城鐘。
王城鐘艱難地邁著腳步,走到死鹿面前,最后,聲音如同憋出來的一樣。
“回、回陳相,這確實是馬?!?br>
這一句,讓王子仇臉色蒼白,他掙脫王城鐘的手,依舊語氣倨傲。
“都瞎了,這根本是鹿!”
“魯太尉,周侍郎,你們說,這是鹿是馬!”
“是馬?!濒旈L風(fēng)沒有任何猶豫,周元僅猶豫了下,亦是如此。
“仇兒,回列?!蓖醭晴娨е?,拖住兒子的手。
“我不——”王子仇仰天怒吼,“都瞎了,你們都瞎了!”
“守備領(lǐng),安敢放肆!”
王子仇渾身顫抖,臉上依舊是一副極度不服的模樣。
“來人!給守備領(lǐng)拿張椅子,本相今天耗上了,讓大家都來認(rèn)一下,這到底是鹿,還是馬!”
王子仇并沒有坐下,冷冷地站在死鹿旁邊,等著有人來替他正名。
“回陳相,確實是馬?!?br>
“陳相......這馬兒好肥?!?br>
“明明是馬......”
“是馬。”
......
一個接一個,數(shù)不清有多少大臣走上來,又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走回去。
王子仇披頭散發(fā)地半跪在地,早已經(jīng)沒有先前的倨傲模樣,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疲憊的狼狽不堪。
此時,日頭已經(jīng)上了三竿,夏季燥熱的氣氛,瞬間裹住了營地,不遠(yuǎn)處的楚江岸,不少走獸開始出現(xiàn),貪婪地喝著水。
隱隱的,似是傳來刀劍錚鳴,以及人的呼喊,惹得不少人回頭去看,卻被偌大的森林,一下子擋住視線。
“有點不對?!濒旈L風(fēng)突然臉色一驚。
“父親,怎么了?”
“敬兒,傳話的門客殺了沒有?”
“父親放心,連尸體都燒了?!?br>
聞言,魯長風(fēng)徹底松了口氣,這次的事情,他原本就覺得不一定成功,最好的結(jié)果,是能震懾陳九州一番。
但陳九州,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一樣,否則的話,這所謂的指鹿為馬,根本沒必要耗這么多時間。
等君入甕?
“父親,族中還有不少人在外面,要不要把他們找回來?”看著魯長風(fēng)的臉色,魯敬也覺得隱隱不妙。
水賊攻打,好像是誤了太多時間。
“不用,他們死便死罷,死了的話,我們還能解脫嫌疑。”魯長風(fēng)神情陰冷。
“下一位。”劉總管此刻,已經(jīng)站在了陳九州旁邊,扯著嗓子開口。
將近兩個時辰的時間,差不多有幾百個人上來辨認(rèn),但幾乎都認(rèn)為是馬,只有一位被舉孝廉的寒門書生,懷里還捧著圣賢書,死死地一語不發(fā)。
“押入大牢,下一位!”
下一位,同樣是年輕人,穿著簡陋的皮甲,連頭盔都沒戴,只用一根草繩,胡亂系成發(fā)髻。
“是鹿是馬?”陳九州深感無奈,這偌大的東楚,真沒有骨頭硬的。
當(dāng)然,王子仇不算,畢竟身后的家世,已經(jīng)注定不是一路人。
“陳相在問你話?!眲⒖偣馨櫫税櫭?。
年輕人還是不答,突然間仰頭大笑。
陳九州身后,兩個御林軍舉起長戟,卻被陳九州一下子攔住。
“是鹿,還是馬?”
生,或者死。
嗤——
年輕人臉色一狠,突然間滿口血狂噴而出。
“攔著他!”陳九州大驚,就讓你說句話,至于咬舌嗎。
慶幸,后面的御林軍動作迅速,用手扣住了年輕人的嘴巴。
“劉總管,這個人一定要押入大牢,等候我發(fā)落!”陳九州怒而起身,滿臉戾氣。
“陳相放心?!?br>
劉總管急忙拱手。
旁邊臣列的人,盡皆噤若寒蟬。
“守備領(lǐng),怎么樣?”陳九州顯得怒氣未消,冷冷問道。
王子仇神情痛苦,哪怕他再傻,現(xiàn)在也明白了其中的道道。
“告訴我,這是鹿,還是馬!?!?br>
“仇兒,快說是馬!”王城鐘也顧不得了,急忙驚喊。
真把陳九州惹急了,王家必定不會好過。
“回陳相......,是我眼拙,這確實是馬?!蓖踝映鹇曇舭l(fā)顫。
“王家以馬充鹿,膽敢欺瞞陛下,所有族中子弟,罰俸三年!”
仗勢欺人,我就是仗勢欺人,怎么了?誰不知道你王家在暗中,做了多少糟心事!
陳九州拂袖,冷冷走回夏琥身邊,林子深處,怪異的響動,越來越大。
“陳、陳相,回宮吧?”夏琥小聲問道。
“不急,還有一件事情?!标惥胖葑?,目光掃視著前方,“陛下可穿好金甲?!?br>
“陳相這是為何?朕累了,不打算騎馬射弓了?!毕溺馈?br>
陳九州并未答話,抓過金弓,朝天射了一枚金羽箭上去。
瞬間,遠(yuǎn)處的山峰人頭攢動,裴峰高八度的聲音,遠(yuǎn)遠(yuǎn)傳來。
“殺??!隨我沖殺水賊!砍下水賊頭領(lǐng)的狗頭,本官賞黃金五兩!”
太尉府邸。
“陳九州就這么放你回來了?”
“那奸相,一定是怕了父親?!濒斁凑Z氣發(fā)笑,“東楚朝堂,我魯家確實無懼任何人?!?br>
“閉嘴!”魯長風(fēng)老臉一沉,已經(jīng)是勃然大怒。
“你懂個屁,你根本就是個屁!周侍郎,李大夫這些人都罰了,為何不罰你?你還真以為陳九州是怕我這個太尉?。俊?br>
“父親,我、我原本要交罰金的,陳九州不要......”
“那便是了,你當(dāng)場交了罰金,不過是壞一些名聲,畢竟先帝留下的鐵律,這無可厚非!但陳九州拖著,拿捏著,相當(dāng)于有了一個把柄!懂嗎!”
“父親,先帝鐵律,入青樓頂多是重罰?!?br>
“他若是明日上朝,勸陛下修改律法,要砍頭要抄家,怎么辦!”
“這不可能......”
魯長風(fēng)痛苦地閉上眼,“我總勸你要穩(wěn)重些,穩(wěn)重些,你這副模樣,如何能讓我魯家成大事!”
“父親說的對,我以后要做太子的,應(yīng)當(dāng)以帝王準(zhǔn)則來約束自己!”
“你可閉嘴吧?!?br>
魯長風(fēng)煩躁地敲著桌子,猶豫了許久,“走,跟我出去一趟?!?br>
“父親,我們?nèi)ツ???br>
“去送錢!”
連陳九州自己也沒有想到,魯長風(fēng)這老狐貍,居然是當(dāng)夜就趕了過來。
“陳相,小兒頑劣,還請陳相海涵。”魯長風(fēng)忍住怒意,拱起雙手。
自從陳九州死而復(fù)生,可沒少給他弄出麻煩。
這個人,不能再留下去了,天知道接下來,還會有什么禍?zhǔn)隆?br>
“魯太尉,這就見外了,你我同朝為官,該互相扶持才是?!?br>
“呵呵,親兄弟也需明算賬,這樣吧陳相,小兒觸犯先帝鐵律,應(yīng)當(dāng)重罰以儆效尤,這里有兩萬兩銀票,還請陳相收下?!?br>
陳九州渾然不動,“見外了魯太尉,這真沒必要?!?br>
“陳相,五萬兩。”魯長風(fēng)咬著牙。
陳九州淡淡一笑,告辭回府。
“十萬兩!”魯長風(fēng)暴吼,旁邊的魯敬,已經(jīng)嚇得癱倒在地。
陳九州一只腳,已經(jīng)邁入丞相府。
“陳九州,我給你二十萬兩,這是我魯家所能拿出來的最大數(shù)額了!”
“魯太尉說笑,這罰的銀兩,可是要入國庫的,不是給我,而是給陛下。”陳九州頭也不回。
他可不信,什么二十萬兩是魯家最大數(shù)額,說句不好聽的,魯家為派系之主,地皮酒莊,漁場船隊,這些恐怕是天文數(shù)字,再加上和南梁那邊的利益瓜葛......所以,二十萬兩根本不是陳九州的底線。
誰叫你生了個好兒子,好幾次了,都自己撞到槍口上。
“陳相,小心吃得太多會脹死!”
“魯太尉,我明日還要和陛下商量律法之事,恕不奉陪了?!?br>
有奴仆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準(zhǔn)備關(guān)府門。
魯長風(fēng)又驚又怕,一語中的,若這個把柄,真把魯家給刮倒,絕對是得不償失。
“陳相,一百萬兩?。 濒旈L風(fēng)幾乎是用盡了力氣。
哐啷——
府門重新被推開,陳九州帶著笑容,緩緩踏步而出。
“魯太尉高義,不愧是東楚百官之首,本相佩服啊。”
魯長風(fēng)渾身顫抖,陳九州的這一道,幾乎要了魯家小半條命。
“還請陳相寬限三日,我一定湊好銀兩,再送來府上?!濒旈L風(fēng)艱難擠出一句,將還半跪在地的魯敬,一把提了起來。
“魯太尉慢走啊?!?br>
笑呵呵地?fù)]了揮手,陳九州才一臉暗爽地轉(zhuǎn)身,走回府里。
“那個老狐貍,為什么要給你一百萬兩?”披著一件長袍的夏驪,突然站在院子中,滿臉疑惑。
“你都聽到了?”
“叫這么大聲,聽不到才怪。陳九州,你好大的膽!我不管是什么事情,這錢必須要入庫!”
“我原來就這么想的?!标惥胖菪Φ?,“有了錢,才會有軍隊,才會有振興社稷的資本?!?br>
“你果然要造反!”夏驪神情驚恐。
“造個鬼,造反還不如造個孩子呢。媳婦,不然我們造個孩子?”
“胡說八道!”夏驪瞬間臉色通紅,“哼,一介奸佞,休想本宮委身與你!”
言罷,夏驪轉(zhuǎn)身,邁著疾步往房里跑。
“那我納妾了啊!”陳九州無語道,好不容易穿越來,居然還要守身如玉。
“納一個我休一個!”夏驪惡狠狠地聲音,遠(yuǎn)遠(yuǎn)傳來。
......
回到太尉府,魯長風(fēng)臉上,依舊是怒不可遏的神情。
兒子不爭氣,那頂多是糟心,但被陳九州欺辱,這根本忍不了!
連夜,他把周元這批黨羽召了過來。
“我等不了了?!濒旈L風(fēng)重重一掌,拍在案臺上。
“要等南梁再派人來,是兩個月之后的事情,時間太長了?!?br>
兩個月,天知道陳九州還要弄出什么事情,打壓他們的利益。
“太尉可有妙計?”周元沉聲道。
“只要能查出驪珠公主并非是真懷孕,南梁那邊,必定會遷怒,甚至派兵攻打!”
“這、這東楚要滅亡啊。”
“放心吧諸位,南梁那邊我都說好了,即使江山換了人,諸位一樣是權(quán)貴,若是我魯長風(fēng)做了皇——,咳咳,反正不能再拖下去!”
“太尉,我倒是還有個主意。”周元露出陰冷的神色。
“且說。”
“太尉的兩個女婿,可都是擁兵自重的藩王,可召他們?nèi)氤?,以清君?cè)的名義,把陳九州這個奸相拉下來。”
“太早了。”魯長風(fēng)急忙搖頭。
“呃......,那還是按著太尉的意思,先查出公主懷孕的真?zhèn)??!?br>
“李如忠那邊我問過了,那日在朝堂上,他也不敢肯定是公主懷孕,卻被陳九州打斷了話?!?br>
“如今丞相府守衛(wèi)凋零,確是好機(jī)會?!蓖醭晴娎渎暤?,和魯長風(fēng)一樣,他也是恨透了陳九州。
“派刺客是下策,先想個辦法,讓人混入丞相府,只要拿到公主假懷孕的證據(jù),陳九州必死!”魯長風(fēng)咬牙切齒。
迎春樓,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喲,李大人,今兒挑了幾個?”
“哎呀陳大人,你可是連著幾天沒回家了吧?”
東楚的財富,基本都掌握在這群世家門閥手里,而世家門閥,幾乎都是鉆破了頭,謀到一官半職。
天字一號房,用琉璃瑪瑙點綴的奢華房間。
“等我做了太子,我一定讓你做太子妃。”魯敬嬉笑道,一只手不安分地揉來揉去。
“哎呀,魯公子就會騙人,我如煙只是個煙花女子?!?br>
“本太子喜歡誰,就立誰做太子妃。”
說的舒服,魯敬剛要抓過旁邊的美酒,突然聽見樓下一陣嘈雜,緊接著有人高聲大喊,“御林軍來了!”
“魯公子,這多少年了,怎么又有這等事情?!?br>
“無妨。”感覺到懷中姑娘的顫抖,魯敬臉色憤怒,“我倒要看看,是哪個營的人吃了狗膽,敢來這里鬧事?!?br>
“走,隨本太子下樓!”
迎春樓大堂里,早已經(jīng)亂成一團(tuán),不少衣衫不整的官吏,哆哆嗦嗦地按著御林軍的呵斥,退到角落。
陳九州抬起目光,僅看了幾眼,立即就笑開了花。
好家伙,單單在樓下,便有快一百個官吏。
“東楚鐵律,凡當(dāng)朝為官者,若入青樓,輕則罰俸,重則流放!”
裴峰已經(jīng)派人,將整個迎春樓的前后門堵住,除非是不怕死,直接從樓上跳下來,否則的話,重罰是沒跑了。
“李大人?”陳九州先是一笑,繼而變得怒氣凜然,“堂堂四品光祿大夫,夜宿青樓,知而犯法,罪加一等!”
在陳九州面前,一個渾身發(fā)抖的瘦弱中年人,嚇得一下子跪地。
“裴統(tǒng)領(lǐng),按東楚律法,當(dāng)如何!”
裴峰抽出樸刀,把面前的一張凳椅砍斷,“若按我說,當(dāng)斬!”
“誒,裴統(tǒng)領(lǐng),這就有點過了,李大人,你是初犯吧?”
“初、初犯、陳相,我是初犯!是初犯!”
“同朝為官,我也不便太苛責(zé),你要明白這都是陛下的意思。這樣吧,罰你五千兩入充國庫,你可愿意?”
五千兩,普通人哪怕是攢十輩子,都未必攢得到。
卻不料這位李大人聽了之后,居然立即磕頭,“下官認(rèn)罰!認(rèn)罰!”
可見,東楚朝堂腐敗到了什么程度。
“下一位,咦?周侍郎?”當(dāng)看見面前的人,陳九州自個都嚇了一跳。
這周元,怎么著也快六十了吧?老當(dāng)益壯么?
“陳相你誤會了,我是進(jìn)來找人的?!敝茉夏槹l(fā)紅,急忙爭辯。
“裴統(tǒng)領(lǐng),去請?zhí)t(yī)吧,為周侍郎驗身,被冤枉可就不好了。”
“等、等等!”周元驚得大喊,真要找太醫(yī)驗身,這老臉也干脆不要了。
“周侍郎是二品官哪,這是重臣了吧?”陳九州一臉為難。
周元顫抖著拿出五千兩銀票。
“裴統(tǒng)領(lǐng),讓周侍郎回家吧,我明日上朝,問問陛下的意思?!?br>
周元咬著牙,摳摳索索地直接摸出兩張萬兩銀票。
“我就說嘛,周侍郎肯定是來找人的,好了,周侍郎請回吧。”將銀票收起,陳九州嘴角發(fā)笑。
這可是意料之外的收獲,看以后在朝堂上,這周元還怎么囂張。
若是當(dāng)年先帝的鐵律,改為罷官什么的,那可就完美了。
“哼,哪個營的御林軍,瞎了狗眼!不知本公子在此么!”這時,一陣囂張至極的聲音,從樓梯方向傳來。
“我魯家四世三公!是誰吃了狗膽!”
陳九州怔了怔,都這時候了,還有不怕死的,當(dāng)看清是魯敬的時候,瞬間就釋懷。
整個東楚,除了他陳九州,就數(shù)魯家最為勢大,兩個姐姐更是嫁給了藩王,魯敬有這番傲氣,似乎也不奇怪。
“陳、陳相?”魯敬也看清了場中的人,驚得差點沒從樓梯上摔下去。
誰會想到,堂堂的東楚丞相,居然會帶隊抓奸。
“陳相,這是條大魚了?!迸岱鍦愒陉惥胖荻?,聲音激動。
若是東楚最富有的權(quán)貴,無疑是魯家。
陳九州瞇起眼睛,今晚的收獲真是太意外了,正如賈和所言,這般世家門閥,貪贓枉法到了什么地步。
若是換個其他人來,說不定就被魯敬直接罵跑了。
“陳、陳相,我認(rèn)罰!”魯敬聲音哆嗦。
“說什么呢,本相和魯太尉是知交好友,回去吧,下次可得注意點?!标惥胖荼еp手笑道。
魯敬一聽,心底徹底放松,還以為是陳九州怕了,終究是怕了魯家的朝堂派系。
“那、那多謝陳相了,我魯敬,以后一定嚴(yán)于律己!”
陳九州笑著點頭,“魯公子路上小心?!?br>
等魯敬走遠(yuǎn),裴峰才不滿地開口,“陳相,你這人情送的,也太大了?!?br>
陳九州搖頭,“你不懂,兒子沒給錢,老子會親自送過來?!?br>
“啥意思?這還玩送錢上門的?”
“趕緊的!還有百來號人呢!”
這一場好戲,足足忙活到了凌晨時分,陳九州看著手里的銀票,整個人都有點發(fā)懵。
接著東楚鐵律,那幫所謂的官吏,居然繳罰了,足足七十萬兩白銀!
這何止是富得流油,這根本是富得流水嘩嘩響了。
今天當(dāng)值的太醫(yī)叫李如忠,在聽到吩咐之后,慌不迭地收拾好醫(yī)箱,往金鑾殿跑去。
公主懷孕,這是當(dāng)頭大事。
“來了,李太醫(yī)來了?!?br>
“李太醫(yī)可是東楚出名的神醫(yī),肯定沒問題?!?br>
李如忠如履薄冰,小心地走到鎏金椅前。
“李太醫(yī),你可看清楚了?!濒旈L風(fēng)陰冷地叮囑,實際上他是信得過的,畢竟李如忠是他的人,有把柄握著呢。
李如忠點點頭,抹去額頭的汗。
“公主恕罪,容下官把脈。”
夏驪冷靜地把手伸了出來。
整個金鑾殿,瞬間都寂靜無聲,范炳更是瞪大了眼睛仔細(xì)瞧著,這要是陳九州騙人,情況可就大好了。
“李太醫(yī),別緊張?!标惥胖輰捨苛司洹?br>
李如忠哪里不知道,這分明是兩個派系爭斗,而且關(guān)乎東楚國體,事情很大。
呼出一口氣,他認(rèn)真把手搭在夏驪的脈搏上。
偌大的金鑾殿,只剩下喘氣的聲音。
魯長風(fēng)老臉滲汗,眼睛一眨不眨,周元張著嘴巴,死死等著宣布的那一刻。
“確是......有喜了,不過——”
“好!李太醫(yī)不愧東楚神醫(yī)!”陳九州立即打斷李如忠的話,他比誰都清楚,要是真讓李如忠繼續(xù)搭脈,極有可能露出破綻。
魯長風(fēng)臉上露出怒意,列位的群臣,也露出各異的神色。
范炳嘴里罵娘,轉(zhuǎn)過頭,瞪了魯長風(fēng)兩眼。
公主有喜,是不可能再做什么世女了。
李如忠表情復(fù)雜,想說什么,最終沒有說出口。
“驪珠公主,我南梁尚有神醫(yī),等我回去,一定稟報陛下,派遣神醫(yī)過來,為公主安胎?!狈侗曇舭l(fā)冷。
魯長風(fēng)不信,他也不信,不過現(xiàn)在的情況,當(dāng)真是不好說什么,只能退而求次。
這一句,讓陳九州一顆心,瞬間沉了下去,果然,還是不肯放過夏驪。
東楚離著南梁,不過半個多月的水路,也就是說,大概不到兩個月的時間,還會有下一次危機(jī)。
“那就多謝范小統(tǒng)領(lǐng)了。”
“哼,外臣告辭!”范炳一把推開魯長風(fēng),憤怒地踏出了金鑾殿。
陳九州和夏驪對望,從各自的眼中,都看出了一絲激動。
不管怎么樣,眼前的危機(jī),算是暫時度過了。
“陛下,退朝吧?!标惥胖莨笆?。
小皇帝如夢方醒,稚氣的聲音,瞬間回蕩整個金鑾殿。
“退、退朝!”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文武百官緩緩轉(zhuǎn)身,魯長風(fēng)臉色陰郁,冷冷地盯了陳九州兩眼后,不甘地拂袖,走出了金鑾殿。
......
齊云殿,是夏驪未下嫁時的居殿,眼下,成了說小秘密的地方。
“是雀兒!雀兒!”小皇帝夏琥驚喜地大喊大叫,從自家皇姐手里,接過一只再普通不過的山雀。
想想也是,自小生在深宮,身邊除了太監(jiān)就是各種爾虞我詐的大臣,早就憋壞了。
“夏琥,小心點,等會記得洗手,陳九州昨晚摸了一宿?!毕捏P寵溺地喊了句。
“一家三口,你這也太見外了?!?br>
“呸!誰和你一家三口!”
陳九州撓撓頭,這東楚之中,說句難聽的,他似乎是......這對姐弟,唯一能倚靠的了。
“陳九州,兩個月之后,南梁那邊還是會派人過來,我們怎么辦?”
不知不覺,連夏驪自己也沒有發(fā)現(xiàn),她都要詢問陳九州意見了。
“還能怎么辦?兵來將擋。”
讓夏驪去南梁,無異于推下火坑,自家媳婦,必須要救。
所以,早在想到懷孕這個辦法的時候,就開始準(zhǔn)備了,用上一世偶然看到的法子,找來山雀放入袖中,以作脈搏,當(dāng)然,夏驪昨晚積食熬夜,讓脈搏絮亂,才能暫時瞞過李如忠的眼睛。
想一想,那時候李如忠好像是察覺不對,但幸好是被打斷了,只要范炳一走,應(yīng)該是沒有人敢在這個問題上再胡攪蠻纏。
“兩個月的時間,足夠準(zhǔn)備很多事情了。”陳九州認(rèn)真道。
東楚孱弱,內(nèi)憂外患,外患即是南梁,而內(nèi)憂就復(fù)雜了,天災(zāi)民亂,苛捐雜稅,官吏貪污,六個藩王擁兵自重,山越人聚嘯山林,亂黨盤據(jù)縣城......
不管怎么看,這似乎都是亡國之兆了。
東楚之地如果分成十份,那么小皇帝這邊,只不過占了三成,大多是臨近楚都,六個藩王占五成,蓄勢而動,而剩下的兩成,是山越人和亂黨割據(jù),在偏遠(yuǎn)些的地方。
任重而道遠(yuǎn)啊。
“這些戶部卷宗,你不是不愛看嗎?”夏驪奇道。
卷宗是吩咐戶部侍郎,早早搬過來的。
只看了兩頁,陳九州便覺得頭疼。
眼下,比夏驪做世女,更加迫在眉睫的,還有整個東楚的民生攸關(guān)。
“整個東楚國庫,居然只有三十萬兩?”
三十萬兩,別看著不少,單單一個月的宮廷供應(yīng),百官俸祿,都要十萬兩。
夏驪沒好氣地開口,“陳九州,你還好意思問,去年一整年,你都慫恿皇弟窮兵黷武,湊出十萬楚軍,還打了敗仗,各種賠款。”
“那六個藩王都擁兵自重了,干嘛還撥軍餉?”
“也是你的意思,說什么不撥軍餉,怕他們造反了?!?br>
陳九州無奈嘆了口氣,原主人真是個敗家極品,再典型不過的外戚亂政,蠢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