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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章節(jié)小說我不想再愛你了主角為陳浩宇林悅閱讀

            是王不是黃 著

            女頻言情連載

            結婚五年,我決定離開陳浩宇了。他瞪著離婚協議書冷笑,問:「林悅,你靠我生活,哪來的勇氣提離婚?」......陳浩宇出軌了。他倆借著商務考察之名,跑到普吉島逍遙快活,不巧被朋友撞見,還給我發(fā)來一張模糊的照片?!改銈儌z真是恩愛如初啊。」夜幕下的照片雖糊,卻清晰可見女子白皙肌膚和曼妙曲線,雖然只看到背影,但我一眼認出那是誰——蘇晴,陳浩宇的助理。照片中,陳浩宇坐在她身旁,手指輕輕繞著她微卷的長發(fā),整個場景溫馨而親昵,卻令我心底泛起寒意。此刻,我點燃一支煙,煙霧繚繞中,一段記憶浮現在眼前。那天是我們的五周年紀念日,陳浩宇因加班未歸,我便做好早餐送到公司找他。電梯門一開,我看見蘇晴趴在辦公桌上打盹,陳浩宇則蹲在她身旁,手中捧著一杯咖啡,眼中滿...

            主角:陳浩宇林悅   更新:2024-11-06 01: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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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別是陳浩宇林悅的女頻言情小說《全章節(jié)小說我不想再愛你了主角為陳浩宇林悅閱讀》,由網絡作家“是王不是黃”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結婚五年,我決定離開陳浩宇了。他瞪著離婚協議書冷笑,問:「林悅,你靠我生活,哪來的勇氣提離婚?」......陳浩宇出軌了。他倆借著商務考察之名,跑到普吉島逍遙快活,不巧被朋友撞見,還給我發(fā)來一張模糊的照片。「你們倆真是恩愛如初啊?!挂鼓幌碌恼掌m糊,卻清晰可見女子白皙肌膚和曼妙曲線,雖然只看到背影,但我一眼認出那是誰——蘇晴,陳浩宇的助理。照片中,陳浩宇坐在她身旁,手指輕輕繞著她微卷的長發(fā),整個場景溫馨而親昵,卻令我心底泛起寒意。此刻,我點燃一支煙,煙霧繚繞中,一段記憶浮現在眼前。那天是我們的五周年紀念日,陳浩宇因加班未歸,我便做好早餐送到公司找他。電梯門一開,我看見蘇晴趴在辦公桌上打盹,陳浩宇則蹲在她身旁,手中捧著一杯咖啡,眼中滿...

            《全章節(jié)小說我不想再愛你了主角為陳浩宇林悅閱讀》精彩片段




            結婚五年,我決定離開陳浩宇了。

            他瞪著離婚協議書冷笑,問:「林悅,你靠我生活,哪來的勇氣提離婚?」

            ......

            陳浩宇出軌了。

            他倆借著商務考察之名,跑到普吉島逍遙快活,不巧被朋友撞見,還給我發(fā)來一張模糊的照片。

            「你們倆真是恩愛如初啊?!?br>
            夜幕下的照片雖糊,卻清晰可見女子白皙肌膚和曼妙曲線,雖然只看到背影,但我一眼認出那是誰——蘇晴,陳浩宇的助理。

            照片中,陳浩宇坐在她身旁,手指輕輕繞著她微卷的長發(fā),整個場景溫馨而親昵,卻令我心底泛起寒意。

            此刻,我點燃一支煙,煙霧繚繞中,一段記憶浮現在眼前。

            那天是我們的五周年紀念日,陳浩宇因加班未歸,我便做好早餐送到公司找他。

            電梯門一開,我看見蘇晴趴在辦公桌上打盹,陳浩宇則蹲在她身旁,手中捧著一杯咖啡,眼中滿是對她的專注與疼愛,嘴角至眉梢洋溢著熟悉的寵溺笑容。

            那笑容我曾見識過。

            許多年前,他在教室里看我解題時,便是這般柔情蜜意。

            因此,那晚我第一次擅自解鎖了他的手機。

            當時并未找到任何可疑之處,而此刻看到照片,我才明白心頭那份不安源自何處。

            陳浩宇的聊天記錄里,沒有蘇晴的蹤影。

            可她是他的助理,兩人怎會毫無交流?

            在陽臺抽完煙,手機再次震動。

            朋友問我明晚是否一起聚餐,可我人還在國內,怎么赴約?

            只好回復:「抱歉,明晚有事,下次吧?!?br>
            或許這是我為自己保留的最后一絲尊嚴。

            陳浩宇顯然認為我不會發(fā)現什么,手機任我查看,公司任我出入。

            然而,一旦疑心生根,所有細微跡象都變得顯而易見。

            有時我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以及酒店特供洗發(fā)水的香氣。

            在他眼中,我一直是傻瓜吧。

            高中時,我常追著他請教問題。

            有時是真的不懂,有時只是想和他多待一會兒。

            那時他總板著臉,用我送他的圓珠筆敲我額頭:「這題我不是剛講過?你豬腦???」

            他喜歡用那支筆敲我頭,還戲稱「借刀殺人」,直到畢業(yè)時,筆帽上的花瓣圖案都缺了一角。

            我卻總是笑瞇瞇地恭維:「哪像你那么聰明?!?br>
            連表白時,他也如此說:「林悅,你這么笨,除了我還有誰要你?」

            我承認自己并不聰明,看不透他筆下的公式和算法,不明白那些字母組合如何得出一個數值。

            但這不應成為他欺騙我的理由。

            我幼稚地在陳浩宇車內放了一對刻有我們頭像的公仔,仿佛宣告主權,并告訴自己,只要他停止背叛,我可以既往不咎。

            然而,有些事并非選擇忽視就能當作不存在。

            不久后,我在副駕駛座發(fā)現了便利店的小票,上面的幾樣商品格外刺眼。

            一份紅絲絨小蛋糕。

            陳浩宇從不吃甜食,也不保留小票,答案顯而易見——

            公仔是我故意擺在那兒給那個女人看的,而這張小票,顯然是那個女人故意留給我看的。

            事實上,蘇晴并非第一個接近陳浩宇的女人。

            畢業(yè)后,我們在陌生的城市白手起家。

            起初,他在投資公司的薪水不高,我便同時打幾份工,勉強維持生活。

            我們住在十幾平米的地下室時,就有女生察覺到陳浩宇的魅力。

            某晚,一位學妹給陳浩宇打電話,讓他到酒吧接她,陳浩宇卻故意提高嗓門對我說:「這事我做不了主,你得問問我老婆。」

            那時他笑得欠揍,眼中卻充滿對我們感情的堅定,那種眼神讓我逐漸無所顧忌地信任他,以為歲月靜好。

            不知何時開始,我們共度的時間愈來愈少,對話愈發(fā)簡潔。

            每日的對話模式固定為:

            「最近忙嗎?」

            「還好?!?br>
            「注意身體?!?br>
            「好的,知道了。」

            我們怎么走到這一步?

            那一夜,我做了一個夢。

            我站在家門口,歇斯底里地追問陳浩宇為何拋棄我。

            他面色凄楚,聲音顫抖,卻說出殘忍的話語:「因為我已經不愛你了?!?br>
            直接而殘酷。

            我驚出一身冷汗,從夢中驚醒。

            陳浩宇仍在熟睡,下意識為我掖了掖被角,又轉身背對我。

            我內心空洞無助,緊緊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如果你不愛我了,請務必告訴我,我會放手,別騙我,好嗎?」

            貼近他的背脊,我感到一陣冰冷。

            陳浩宇翻過身,將我擁入懷中,語氣中帶著疲憊。

            「瞎想什么呢,快睡吧?!?br>
            我應了一聲,睜眼直至天明。

            我把小票放在陳浩宇面前。

            他明顯一愣,夾菜的動作停在半空,片刻后才夾了塊肉到我碗里:「幫客戶買的,干我們這行,客戶的要求必須滿足?!?br>
            陳浩宇很狡猾,懂得用部分事實編織謊言。

            盡管他用「客戶」作為借口,但我知道那蛋糕是為誰準備的。

            我淡淡回應:「哦。」,

            目光始終停留在碗中的牛肉上。

            陳浩宇似乎察覺到異樣,反應過來后迅速夾走我碗里的肉:「忘了你不吃這個。」

            忘了我不吃牛肉,卻記得別人愛吃什么蛋糕?

            我的沉默讓晚餐變得索然無味,陳浩宇臉色陰沉,匆匆吃完便回書房。

            我望著他的背影,心中滿是苦澀。

            仿佛有什么在我體內死去,或許,早已死去。

            我的媽咪早早就離開了,爸比再婚又給我添了個小妹,我們倆關系淡薄得很。

            陳浩宇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僅剩的親人。

            真舍不得他,真的。

            白天,陳浩宇照舊奔公司忙活。

            晚上回家,我們依舊扮演一對和和美美的老夫老妻。

            不過我常在他洗澡空檔翻看他的手機和公文包,明知道這樣做只會讓事態(tài)惡化,卻還是控制不住。

            他向來行事謹慎,我啥也查不到,愈發(fā)讓我焦慮不安。

            我開始對任何事都提不起勁兒,甚至質疑自己,難道是我做得不夠好?

            還是我太疑神疑鬼了?

            這種情緒在撞見陳浩宇和蘇晴一起走出公司大樓時達到頂峰。

            我心血來潮,跑到公司給陳浩宇送下午茶,恰好撞見他們送客戶出門。

            蘇晴一身筆挺的職業(yè)裝,妝容精致且干練,面對一眾互聯網大腕也能談笑風生。

            她的長相并非那種令人驚艷的類型,但那份由內而外的自信,卻讓我這個脫離社會五年的人感到自慚形穢。

            我上一次如此光彩奪目是什么時候呢?

            送完客戶,兩人又交談了幾句,午休時段大廳沒啥人,陳浩宇忽然抬手,幫蘇晴把耳邊的碎發(fā)捋到耳后。

            女子低首淺笑,男子柔情脈脈。

            盡管動作極其克制,但在我眼中卻格外刺眼。

            我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卻不慎撞到桌角,高跟鞋一歪,手中的咖啡濺了滿手。

            他們自然也注意到了我,看到我時,我們三人都愣住了。

            我甚至捕捉到蘇晴在短暫的驚訝后,嘴角揚起一抹勝利者的微笑。

            那笑里透著對陳浩宇勢在必得的決心,以及對我無情的輕蔑。

            似乎在說:「瞧瞧,林悅,得不到愛的那個才是小三?!?br>
            我僵立在原地,動彈不得。

            陳浩宇聽到聲響趕過來,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你怎么來了?」

            我面帶譏諷:「我不能來嗎?」

            陳浩宇語塞,表情帶著歉意:「我不是這個意思?!?br>
            周圍的視線如同一團團棉花,堵住了我的怒火,卻讓人更加煩躁。

            他注意到我手中的餐盒,面露微笑:「辛苦了,老婆?!?br>
            這聲「老婆」一出,蘇晴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我突然涌起一種報復的快感,索性變本加厲,挽住陳浩宇的手臂,微笑著與他一同上了樓。

            周末,陳浩宇難得陪我在沙發(fā)上看電視,雖然電話接了一個又一個,但至少人沒離開。

            這種反常的行為讓我想起一個詞——

            心虛。

            或許還存有一絲幻想,我強壓住情緒,盡量平靜地問他:「能不能別再見蘇晴了?」

            陳浩宇眉頭一皺,顯得頗為不耐煩:「她是我的秘書,負責安排我的日程,不見面你覺得現實嗎?」

            他冷靜地分析著,一如既往地滴水不漏,粉碎了我最后的幻想。

            央視六套正在播放《前任攻略》,畫面切換到女主角瘋狂吃芒果的場景,我突然眼眶泛酸。

            明明曾經相愛,為何終究無法走到最后?

            陳浩宇察覺到我濕潤的眼眶,微微一愣,連忙遞來紙巾,又好氣又好笑地幫我擦拭。

            「林悅小朋友,請問你多大了,看個電影還能哭成這樣?」

            記憶中,他似乎很喜歡叫我小朋友。

            高考那年,陳爸爸在賣冰淇淋的路上遭遇車禍,因遲遲籌不夠手術費,陳浩宇選擇輟學打工。

            那時我已兩個月未見陳浩宇,但高考當天,我在通往考場的小徑上看到了陳浩宇和掛滿樹梢的數百朵小紅花。

            他朝我揮手,催我快進考場:「放松點兒,林悅小朋友一定能一路花開?!?br>
            那時我還不知道陳爸爸病危的消息,沒留意他眼中流轉的哀傷,更不知那笑容背后藏著多少辛酸。

            拿到錄取通知書,我立刻奔到他家,陳浩宇卻擠出一抹慘淡的笑容。

            「林悅,我也失去了媽媽?!?br>
            我愣住,任憑他將我擁入懷中。

            我緊緊抱住他,字字清晰,無比堅定。

            「別難過,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br>
            笨拙卻真誠的誓言消融在晚霞中,陳浩宇笑了,笑著笑著,眼淚滑落,最后化為痛哭。

            后來的日子里,我們相互扶持,共度漫長歲月。

            一年后,我們終于考入同一所大學。

            我穿上最美的裙子,站在校門口等他,口袋里揣著省吃儉用一個月攢下的生活費,就為請他吃頓好的。

            陳浩宇如約而至,他身穿洗得泛白的襯衫,見我便輕輕一笑,拖著行李走過來。

            「林悅小朋友你好,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陳浩宇,你的陳浩宇?!?br>
            多年以后,許多事我都忘了,唯有這句話時的他,深深印在心底。

            溫柔,真摯,眼里心里全是我。

            陳浩宇。

            最近我的狀態(tài)很差,孫娜幫我預約了心理咨詢。

            游戲排位時,我給她發(fā)消息。

            孫娜依舊憤憤不平:「臭小子結婚時說得那么好聽,竟這樣對你,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我想起私家偵探調查的結果,心頭又是一陣憋悶。

            那次去送下午茶,我看到了陳浩宇公司的一份銀行流水。

            其中一家名為「訊達科技」的公司引起我的注意,陳浩宇每月向該公司轉賬十萬用于購買咨詢服務,數額雖不算太大,用途卻模糊不清。

            對方神色嚴肅:「你的推測沒錯,訊達是個空殼公司,法人是王紅梅,也就是蘇晴的媽媽。」

            他又評價道:「你老公確實夠謹慎?!?br>
            我冷笑一聲。

            男人愛上一個女人,最直接的表現就是給她花錢。

            「還有別的發(fā)現嗎?」

            他繼續(xù)說:「我查過航班記錄,上個月跟你老公去巴厘島度假的,正是蘇晴?!?br>
            我點點頭,表示了解。

            手機里,孫娜仍在怒斥陳浩宇,我正要安慰她,旁邊突然遞來一杯水。

            「放松點,別愁眉苦臉的。」

            我轉頭看去,一個面容俊朗、身穿白大褂的男子正低頭看著我。

            「認不出來啦?」

            他摘下口罩,露出一對小虎牙。

            我迅速想起他是誰。

            「林亦凡?」

            他一笑,露出兩顆小虎牙:「答對了。」

            「你怎么在這兒工作?」

            他指指前方的科室:「上班呢。」

            其實我倆不算太熟,當初做家教輔導他功課時,他就不太專心聽講,后來聽說他去英國留學了,我們就斷了聯系,沒想到他竟然成了心理醫(yī)生。

            咨詢時間雖只有一個小時,但與他聊了一會兒,我感覺心情舒暢多了。

            正值午飯時間,我取了藥,順便請林亦凡吃了頓飯,此事就此翻篇。

            當陳浩宇醉醺醺地回到家時,我精心準備的一桌菜肴再次被冷落。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總算將他挪到床上,他卻緊緊抱住我不松手,醉意朦朧地念叨著我的名字,還不停在我頸窩處磨蹭。

            可我只感到全身一陣緊繃,無法放松。

            陳浩宇仍不死心,試圖再度擁抱我,直到我用力將他推開,這場鬧劇才宣告結束。

            我沉默不語,他則仰面躺在床上,沒過多久,竟傳來輕微的抽泣聲。

            他知道我已經察覺,但我決口不提。

            他心中滿是愧疚,卻又不敢道歉,只能在忐忑不安中煎熬。

            我們就這樣尷尬地相對無言,直至深夜各自背對背入睡,誰都沒有開口交談的意愿。

            回憶起當初我們從偏僻的地下室遷入近郊的一室戶,除了支付每月2500塊的租金,還能每周奢侈一回,下館子好好享受一頓。

            那段日子陳浩宇承受著巨大壓力,有時喝醉了被兄弟們架回來,就在小區(qū)樓下抱著我失聲痛哭:

            「悅悅,我一定讓你過上好日子,你要相信我?!?br>
            我拍著他的背,笑著回應:「我當然相信你?!?br>
            就如同一直以來的那樣。

            在這點上,陳浩宇并未食言。他創(chuàng)辦了一家小型建筑設計公司,收入隨之節(jié)節(jié)攀升。

            僅僅五年,我們就搬進了市中心的大平層。

            站在落地窗前,滿目高樓大廈,視野無比開闊。

            新房交付那天,他將鑰匙鄭重其事地交到我手中,滿臉笑容燦爛地說:「媳婦兒,以后我養(yǎng)你沒問題啦!」

            中央六臺真是個神奇的頻道,總能播出與心境完美契合的電影。在

            我向陳浩宇提出離婚的那個夜晚,電視里正好在重播《前任3》。

            屏幕里,女主角不顧身上的過敏反應,仍舊大口大口地啃著芒果。

            其實我對芒果也過敏。

            大學時期,室友的母親給她寄來兩大箱青芒,她分了幾只給我嘗鮮,結果導致宿管阿姨穿著睡衣,緊急將呼吸困難的我送上救護車。深夜護士來為我更換點滴,從堆積如山的擤鼻涕紙巾中,我看到了陳浩宇滿頭大汗的臉龐。

            那時,他是真心關心我是否痛苦。

            然而,與劉悅交往時,他似乎完全忘記了我曾因芒果過敏遭受的痛苦。

            「媳婦兒,你這是什么意思?」陳浩宇勉強擠出笑容,難以置信地看著我,壓根不相信我會提出離婚。

            其實我自己也難以接受,但短短幾個月,我已經徹底變成了自己厭惡的模樣——多疑、自責、近乎瘋狂。

            這些負面情緒如同潮水般涌來,逐漸將我淹沒,而我明知道情況愈發(fā)糟糕,卻無力阻止。

            這噩夢,必須終止。

            我將離婚協議書遞到陳浩宇面前:「這還不清楚嗎?」

            他試圖岔開話題:「如果你是因為孩子的事,我們可以再要一個,你別……」

            我垂下眼簾,強忍淚水,打斷他的話:「不可能再有了?!?br>
            創(chuàng)業(yè)初期,我們曾有過一個孩子,但由于我白天在公司工作,晚上還要去便利店兼職,最終因過度勞累不幸流產。

            陳浩宇此刻仍然愣在那里,我已轉身進入臥室,取出早已打包好的衣物。

            即將出門之際,他掐滅煙蒂,一把抓住我的行李箱把手。

            「我知道你派人調查我,也知道你在懷疑什么,但我跟她真的沒什么,你就因為這些捕風捉影的事要跟我離婚?」

            他稍作停頓,「你以前不是這樣的?!?br>
            即使到了這個關頭,他依然認為能蒙混過關。

            我冷笑一聲,掙脫他的手:「你以前也不是這樣的。」

            究竟從何時開始,我們都變成了自己討厭的模樣?

            我整理了一下思緒:「水電卡在床頭柜里,別等到欠費才想起繳費,陳阿姨會提醒你的。冰箱里的水果盡量兩日內吃完,還有幾個快遞……」

            我猶豫了一下:「算了,都不要了……」

            此刻,陳浩宇才意識到我是認真的。

            他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慌。

            「你說的是快遞不要了,還是我也不要了?」

            他的聲音顫抖,目光中帶著控訴,仿佛無情的人是我。

            連我自己也在內心追問:

            你真的舍得放棄他嗎?那個曾帶你走出孤獨的少年,那個無論多晚都會等你、載你回家的少年,你真的舍得放手嗎?

            幸好此時手機響起,顯示閨蜜已經到了樓下。

            我提起行李走下樓,陳浩宇又發(fā)來信息,語氣明顯緩和了許多:

            「悅悅,你真的能割舍我們十幾年的感情嗎?」

            我抬頭望去,他正站在陽臺上,神情凝重地注視著我。

            看著他,我感到體內僅存的力量正在一點點消逝。

            記憶中那個曾照亮我生命的少年,此刻仿佛與我相隔了無數光年。

            「只要時間足夠長,就能放下?!刮翌澏兜氖种冈谄聊簧锨贸鲞@幾個字,然后毅然轉身,再未回頭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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