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王建軍這么說趙大河即便再怎么囂張也不敢言語了,難道楚江手里的那個東西是真的?
“這尊琉璃玉佛就是我代表父親送給爺爺?shù)纳召R禮,祝爺爺萬壽無疆。”
旁邊的忠叔一改之前敷衍的態(tài)度,雙手恭恭敬敬的接了過來,然后擺在了盒子里面,絲毫不敢怠慢,畢竟這可是價值千萬的古董。
“好孩子,沒有想到你竟然還有這樣的本事,我看不如以后你跟著青梅一起去古董店上班吧。”
聽到這話,站在旁邊的趙青梅和眼神忍不住亮了亮,趙家產(chǎn)業(yè)居多,古董店也算是趙家發(fā)展比較好的一個行業(yè),在古董街上,趙家有一間幾百平米的大鋪子算得上有頭有臉。
只可惜近兩年古董生意日漸激烈,他們家的鋪子沒有辦法進到太好的貨,除了一些老客戶以外基本沒有人光顧,在趙青梅的苦心經(jīng)營之下,這才勉強支撐。
她之前并沒有發(fā)現(xiàn)楚江有鑒寶這方面的能力,現(xiàn)如今卻不一樣了,楚江的這份能力已經(jīng)得到了爺爺?shù)目隙?,家里人應該也不會再對楚江的所作所為指手畫腳。
“父親,這怎么能行?他可是人人皆知的廢物!”
趙大河瞪大了眼睛,現(xiàn)如今古董店里,幾乎是他兒子在一手遮天,趙青梅根本就只有被打壓的份,但是如果加上楚江他們想再從店里抽成可就是件難事了。
不管他到底會不會鑒寶,總之是個麻煩的人物。
“你還好意思說人家?別說的你好像在這方面很有研究一樣?!蓖踅ㄜ娎浜吡艘宦?。
之前他并不確定楚江手里的東西到底是真是假,也并沒有要幫忙隱瞞的意思,但是現(xiàn)在楚江手里的明明已經(jīng)是真貨了,可是他的家人還是對他惡言相向,橫眉冷對,這就說不過去了。
趙大河臉一陣青,一陣白的,張了張口還想要再說些什么卻被趙遠山給打斷了。
“本來高高興興的日子一直糾結這些問題做什么?我們趙家向來都是有能力就能上,楚江你的意見呢?”
趙青梅滿眼都是期待,一副需要楚江答應下來的模樣,可楚江卻當眾搖了搖頭。
別人不清楚他心里還不清楚嗎?趙家那個古董店遲早支撐不下去,十有八九都是假貨,除了老顧客以外,根本就沒有人光顧的古董店又有什么理由要去?
整個會場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趙大河嘴角的笑容都要控制不住了,沒有想到這個蠢貨竟然浪費了這么好的機會。
趙遠山的臉色同樣也難看了下來,誰都能看得出來,趙遠山是為了給楚江一個臺階下。
“哈哈哈哈,小兄弟果然是有自己的想法,當時我邀請你來我的古董店的時候,你也是這幅狀態(tài),看來你的目標應該更遠大才對?!?br>
王建軍適時拍了拍楚江的肩膀,眾人的臉色又變得古怪了起來。
比起趙家的古董店,如果能進入王建軍的古董店,那可是天大的榮幸,王建軍古董店里面的鑒寶大師個個都是業(yè)內(nèi)有頭有臉的人物。
看來人家是有更好的出路,對趙家的古董店才并沒有多大的興趣。
想到這兒男兒身吸了一口氣,如果能跟王建軍搭上關系,他們趙家在古董店的地位也能更上一層樓,總的來講是件好事。
“看來是我不太了解你們年輕人的想法了,好了,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生日宴會繼續(xù)吧。”
趙遠山朝著忠叔點了點頭,忠叔一揮手服務生魚貫而入端上了精美的菜肴。
趙大河也正打算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可是還沒走兩步就被一雙手攔住了去路。
“爺爺這件事情還沒有結束,當初二叔跟我打賭的時候可是有賭注的?!?br>
趙大河臉色一僵,當時他確實跟楚江下了賭注,可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楚江難道還真要強迫自己下跪道歉不成?
趙青梅站在旁邊猛地握緊了自己的拳頭,這么多年他們被老二一家企業(yè)的機會沒有抬頭之日,甚至父親還差點死在了他的手術臺上,他確實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表達歉意。
“這......這我們自己家里的事情,不如關上門再說怎么樣?青梅?”
趙遠山知道自己的這個孫女最是懂事,于是試探性地望向了她。
“我......”趙青梅咬了咬嘴唇,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楚江悄悄握住了趙青梅的手。
趙青梅一驚卻并沒有掙開,在這一瞬間他們兩個人仿佛融為了一體,兩顆心從來都沒有靠得這么近。
“爺爺并不是我想把事情搞大,但二叔可是當著眾人的面答應下來的,如果不兌現(xiàn)諾言,不就是在打我們趙家的臉嗎?”
趙青梅獨自一個人在趙家這個沼澤里掙扎了這么長時間,頂著老二一家的壓力心中早是積壓了無數(shù)的怨氣,所以此刻說起話來也絲毫不留情面。
原本已經(jīng)動筷的賓客此刻都默默放下了筷子,知道這件事情怕是沒有辦法善罷甘休了。
趙遠山皺著眉頭,在趙大河乞求的目光之下隨意的擺了擺手,既然是他們自己做出的選擇,那就只好由他們自己承擔后果了。
趙大河根本沒有想到父親竟然會同意楚江說的話,難道真的要他在眾目睽睽之下下跪嗎?
趙大河咬牙切齒惡狠狠的瞪著面前的男人,從上一次見面楚江給人的感覺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
之前的懦弱完全消失不見此刻的楚江,甚至有了與他爭鋒相對的實力,這怎么可能?他不過就是入贅趙家的一個廢物罷了!
“二叔,其實我也并不想讓你當眾丟這個臉,不如我看這樣吧,下跪也就不必了,這個可以以后再說,不如先說說你犯下的罪行如何?”
楚江手中的龜殼不止能看到普通人的信息甚至還能看到這些人的所作所為,當時在醫(yī)院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看到趙大河背后可是趴著幾個冤死的小鬼。
那些小鬼同樣也在一點一點蠶食著趙大河的氣運和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