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帝京文瑛的女頻言情小說《幻戲圖「免費小說」帝京文瑛全集閱讀》,由網(wǎng)絡(luò)作家“常清靜”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面紗遮住了我厭惡的神情,李臻當然不是賢王,我今日來到這寧王府,便是要驗證文瑛的死因。眾人紛紛獻上賀禮,輪到郭瞳時,他故弄玄虛地說起幻戲圖,引得寧王好奇心大盛,讓他快快展示。筆墨登臺,我從人后緩緩走上前,座上的寧王一襲紫衣,面容俊朗正氣矜貴,很符合傳聞中的形象,我欠身行禮,執(zhí)起畫筆便開始現(xiàn)場作畫。筆墨在我手中行云流水,勾抹得當,寥寥幾筆,便能化為神奇。半柱香的時間,一幅桃花源便從我手中活靈活現(xiàn)地完成。眾人目光緊隨畫作,只見眼前的畫活了過來,將自己的身軀引領(lǐng)過一片桃林山洞,隨后豁然開朗身臨其境,屋舍孩童映入眼簾,仿佛還能聽見嬉笑聲??僧嬜髂膩淼穆曇?,眾人驚醒!原來只是一幅畫著桃花源的畫!場上的賓客驚呼妙哉,郭瞳的臉上激動地擰著笑,向上座...
《幻戲圖「免費小說」帝京文瑛全集閱讀》精彩片段
面紗遮住了我厭惡的神情,李臻當然不是賢王,我今日來到這寧王府,便是要驗證文瑛的死因。
眾人紛紛獻上賀禮,輪到郭瞳時,他故弄玄虛地說起幻戲圖,引得寧王好奇心大盛,讓他快快展示。
筆墨登臺,我從人后緩緩走上前,座上的寧王一襲紫衣,面容俊朗正氣矜貴,很符合傳聞中的形象,我欠身行禮,執(zhí)起畫筆便開始現(xiàn)場作畫。
筆墨在我手中行云流水,勾抹得當,寥寥幾筆,便能化為神奇。
半柱香的時間,一幅桃花源便從我手中活靈活現(xiàn)地完成。
眾人目光緊隨畫作,只見眼前的畫活了過來,將自己的身軀引領(lǐng)過一片桃林山洞,隨后豁然開朗身臨其境,屋舍孩童映入眼簾,仿佛還能聽見嬉笑聲。
可畫作哪來的聲音,眾人驚醒!原來只是一幅畫著桃花源的畫!
場上的賓客驚呼妙哉,郭瞳的臉上激動地擰著笑,向上座的寧王叩首賀壽。
唯有寧王李臻蹙著眉,眼神如潭水平靜無波,仿佛不明白眾人為何對一幅畫作如此稱奇。
“為何本王看不到這幻戲圖有幻戲?”
方才還嘰嘰喳喳的眾人戛然而止。李臻的神態(tài)告訴他們,他真的看不出特別之處。
郭瞳臉上的笑意僵住,方才還飄飄然的魂魄瞬間被一盆冷水澆出了汗。
而我緊握著雙拳,克制著自己不用飽含恨意的雙眼去看李臻。
這世上,不受幻戲圖影響的只有文氏血脈,除此之外,只有煉化我們一族的女子為靈珠佩戴,才有延年益壽、避邪驅(qū)幻的功效。
而李臻,顯然是后者!他發(fā)現(xiàn)了我族血脈的秘密,將文瑛煉化為己所用!
我平靜地壓下眼中的血絲,躬身輕聲請罪。
“小女才疏學淺,比不得當初的文瑛畫師,世子爺府上倒是有一屋子文瑛遺作,獻與寧王殿下再好不過了。”
郭瞳不敢置信地看著我,抖如篩糠。
堂上一片死寂,市井傳言文瑛以色侍人,丟失本心,但都贊嘆寧王一往情深,不準任何人提起文瑛。她生前飽受非議,在她死后,遺作孤品反而被炒上天價。可偏偏寧王尋不到幾幅遺作,常常憂愁懷念。
可今天告訴他們靖國公世子私藏了文瑛一屋子畫作!
我低垂的眼中一片冰涼。
是啊,郭瞳逼她畫了這么多畫作,就是供他抄襲所用,自詡情深的寧王不該為文瑛出了這口惡氣嗎?
李臻周身氣息死沉,厲聲下令命人搜查靖國公府,短短兩刻鐘,寧王府侍衛(wèi)便一個接一個的捧著滿懷畫卷出現(xiàn)在王府,一一展開,在場的老畫師顫著手上前鑒別筆跡。
“回寧王殿下,這確實是文瑛的真跡??!”
又有畫癡指出,這些畫卷,與市面上郭瞳的作品看上去如出一轍,只不過文瑛的真跡更有靈氣。
場上頓時又炸開了鍋。
“那也就是說郭瞳才是剽竊的人,文瑛其實是被冤枉的!”
“也不盡然,畢竟文瑛那副禍水容貌,以色侍人因嫉生恨,畫得越來越差也是事實!”
我險些冷笑出聲。所以錯不在別的,而是錯在她是個女人。
李臻看著眼前一幅幅畫卷臉色陰沉如水,大聲斥責了靖國公府的教養(yǎng),命人將郭瞳趕了回去。
如此迫害死了一介女畫師,得到的處罰不過是幾句斥責!
我看著上首的寧王,心中怒火裹挾著我的神思,或許只有取代他的位置,才能為這世道對待女子的不公發(fā)出聲響。
壽宴不歡而散,但寧王大度,不降罪眾人,只對郭瞳略施懲戒,又下座拿起了我的畫作和文瑛的對比看了看。
“倒是有異曲同工之妙?!?br>
隨著這句話落地,剛好刮進來一陣穿堂風,微風好巧不巧刮開了我的面紗,李臻的眼神落在我面上,我抬頭沖他一笑。
我知道的,我笑起來,與我的姐姐神態(tài)相似。
李臻神色果真變了變,順勢便問我愿不愿意留在寧王府作畫。
我宛然一笑,我可是準備了一份大禮還沒送給郭瞳呢。
“小女感念世子知遇之恩,待與他告別后,愿為殿下效力?!?br>
李臻大笑我知禮守節(jié),抬手放我離開。
很好,真相要一點一點查,仇要一個一個報。
我被迎入了國公府,上上下下對我禮遇有加,都知道我是世子親自請回來的畫師。
郭瞳問我為何一直戴著面紗,我笑了笑,只道自己貌丑,怕嚇著他。
我看見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可惜,只覺得作嘔。
文氏族女各個美若天仙,我那短命的姐姐也不例外,可美貌沒有給她帶來什么好事,反倒成了這些人利用攻訐她的工具。
郭瞳才子的名聲怎么來的,沒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他將文瑛困于府中,日日逼她作畫,再將畫作據(jù)為己有、剽竊一番,只可惜,少了那份先天靈氣,怎么抄也取代不了文瑛。待榨取到極點之后,便又將文瑛引薦給了寧王。
可重見天日的新畫作沒有讓文瑛好起來,世人反而惡意揣測,說她以色侍人、輾轉(zhuǎn)各府,郭瞳刻意引導(dǎo)輿論,沒有人再關(guān)心她的畫作,只捕風捉影想將才女拉下神壇,說她剽竊,道她低劣。
我被郭瞳用同樣的方式留在了國公府。
他將我?guī)У剿漠嬍?,偌大的房間,掛滿了畫作,層層疊疊,如同簾幕,密不透光。
我摸著畫上的筆觸,一眼便能認出,這是文瑛的畫作。
這滿室的畫卷,瞬間如同一層層的羅網(wǎng),將我捂得窒息。
我仿佛看見當初文瑛是怎么被困在這暗無天日的房子里,初至帝京,以為能實現(xiàn)自己的夢想,卻只能夜以繼日地給仇人作畫。
而現(xiàn)在,郭瞳終于找到了替代品,一個來歷不明、身份卑小、同樣出色好控制的替代品。
我的順從讓郭瞳感到詫異,他以為我沒見過文瑛的畫,也不對我設(shè)防,而我之所以留在這,便是要用這些畫讓他身敗名裂。
幻戲圖郭瞳學不來,他也只能與從前一般,抄抄普通畫作的表象。
畫作一幅又一幅流向市面,郭瞳再次聲名鵲起。
越是如此,他越是不想放我離開,之前引薦我入宮的話被拋之腦后。
我瞧著門邊越來越多的侍從和守衛(wèi),將指尖血滴入硯臺,靜靜磨著墨,又畫下了一幅幻戲圖。
寧王生辰將至,作為狗腿子,郭瞳會送什么生辰禮討他高興呢?
這些時日的乖順果真讓郭瞳放松了警惕。
他夜間找到我,要我為寧王畫一幅幻戲圖做生辰禮。
我嘆了口氣,郭瞳連忙詢問我為何嘆氣。
“我只是感慨這幻戲圖只有在完筆的那一刻光華最盛,寧王怕是瞧不到那一幕了......”
向來諂媚寧王的郭瞳怎么可能舍得放棄最能取悅寧王的法子呢?
他的眼底貪婪正盛,與身上的白衫格格不入,他想到大好前程興奮不已,請求我后日一同為寧王賀壽。
我微笑應(yīng)下,待郭瞳走后,坐在案邊取出今日未完成的作品,畫上的水波秘境湍急似真,待明日便能完善最后一筆。
轉(zhuǎn)眼便到了寧王生辰這日,寧王李臻,是當今皇帝的兄弟,平日與百官交游甚廣,賺得了賢王的好名聲。
我看著占地巨大的寧王府,雕梁畫棟無不奢靡的景象,眼底流露出諷刺。賢王二字,不過是爭權(quán)奪利的虛名罷了。
園中女眷熱火朝天地議論著坊間事,有官眷得意自己的孩兒同他的父親一樣為寧王效命,寧王禮重他們王家,用膳時都要為臣下剝蝦以示恩寵。
我長嘆一聲做出悲痛地模樣,打斷了各位夫人的艷羨。
“得寧王禮遇是好事,你這是什么表情?”
王夫人不悅地瞥我,我拱手解釋。
“小女只是難過,夫人的丈夫一年前吃了寧王殿下剝的蝦,最后為了保護寧王不要命地死在刺客手下,夫人的兒子如今也吃了寧王剝的蝦,不知道什么時候就離開王夫人了?!?br>
諸位夫人聽懂了話間深意,也顧不得艷羨了,在皇家站隊本身就是掉腦袋的事,與其享受一時垂青讓家人送命,還不如好好活著。
王夫人想明白其中關(guān)竅后臉色也是難看至極,吃了蝦便沒了回頭路,她就這一個兒子,怕是要跟夫君一樣折在這片寸土寸金的地方了。
眾女眷深居內(nèi)宅,今日才算是意識到了問題,寧王當真是傳聞中的賢王嗎?
帝京為評選畫師擺出的擂臺上,我蘸好筆墨,在即將完成的畫作上重重抹了一筆。
四下驚呼聲陣陣,都在疑問我為什么要毀掉快要完成的畫作。
我淡淡一笑,負手立在一旁,只等著場上一炷香燒完,再一決高下。
乾京繁榮,從朝堂到江湖,皆是一派崇尚文人雅士的風氣。
可畫技一門自從畫師文瑛死后,便死氣沉沉沒了翹楚,有人瞧不上,有人出不了頭。
我滿眼嘲諷地看著眼前的帝京,文瑛死后的三年間,這些人不惜重金擺下無數(shù)擂臺,只為選出技藝精湛、能取而代之的畫門魁首。
一炷香盡,比試終止。
判官一一為作品打分評選,到了我的畫作,判官又是惋惜又是鄙夷地看向我搖頭。
“畫上的老農(nóng)筆觸精細,觀察入微,可惜左下一筆焦墨毀了人物,又可惜......是個女人。”
在場的畫師又提及文瑛,無不點頭贊同,仿佛我是個女人,就能掩蓋他們技不如人的事實。
我沒有反駁,畢竟在這些人口中,文瑛也只不過是一介女子,還是靠著男人嘩眾取寵最后不得好死的女子。
三年間多少男人擠破頭想要爭一爭,可偏偏誰也得不到這個位置。
所有人都瞧不上她,卻人人都想成為她,可人人都成為不了她。
我取過畫卷面對著閣樓和街巷的眾人,緩緩開口。
“諸位且看。”
眾人停止議論,目光投向我手中畫作,只見那一筆焦墨竟幻化成了一只麻雀,黑白分明、栩栩如生,在老農(nóng)肩上蹦蹦跳跳啄著雨笠上的稻草。
再一晃神,哪有什么麻雀,不過是一筆焦墨!
方才靜默的眾人紛紛炸了鍋,嘖嘖稱奇。
判官也瞪大了眼睛看著畫作又看向我,說不出話。
時隔三年,我憑借一幅人物、一筆焦墨,讓乾京記住了我的名字,畫師溫瓊。
判官激烈地討論著勝負,我隱約聽見他們口中漏出的女人二字,心中嗤笑。
他們不知道我的本名是文瓊,而三年前死去的文瑛,正是我的姐姐。
我們文氏一族隱于世外,都是女子,皆是畫師,只不過畫的不是尋常畫作,而是幻戲圖。
七年前,我姐姐畫技已出神入化,還來不及修習幻戲圖,便揚言要入世闖出名堂。
只可惜,這片帝京的高堂上,沒有女人的一席之地。
我靜靜站在臺上,看著那副畫作如同魚餌引得眾人乍起波濤,只待真正的獵物咬鉤。
“勝負可見一斑,不知諸位判官還在猶豫什么?”
清朗聲線一出,眾人都轉(zhuǎn)頭看向清風樓上飲茶的公子,白衫公子淡笑向我點頭致意。
判官一瞧樓上說話的是靖國公世子,連忙順勢下了臺階,宣布了這場擂臺的魁首。
我不卑不亢站在臺上,不為所動。
判官見我不接匾,皺眉就要斥責。
靖國公世子卻起身直面我,隨后走下高樓,不多時出現(xiàn)在我面前。
我平視著眼前的男人,面紗之下的唇勾起,就應(yīng)該這樣,他還不配讓我仰視。
“公子方才那番話,倒顯得我沒有真才實學?!?br>
一句臺階話語,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我的靠山,流言嘛,不就是這般傳出來的,就像文瑛當年。
世子笑意一僵,揮著折扇開始思索補救之法。
當下的帝京最能證明一個人實力的法子無非就是成為宮廷御用。
“姑娘誤會!姑娘這般才學,別說魁首,郭某愿引薦姑娘為宮廷畫師!屆時自能證明姑娘才學??!”
我點頭應(yīng)下,面紗下的笑容卻消失。
靖國公世子郭瞳,七年前將我姐姐招攬到門下,利用完后,又將她引薦給了寧王,隨之而來的便是臟水罵名、尸骨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