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開學,舍友為逃避軍訓,要找個“孕友”懷孕。
做法太匪夷所思,我勸解她幾句,結果被她怨恨。
她四處散播我不懷好意想害死她的消息,致使我被“正義之士”制造橫禍害死。
重生之后,面對舍友想生個孩子的想法,我說:“生,生大個的!”
大學開學沒多久,我在表白墻上看到一條消息:
墻墻,我是今年新生。
聽說懷孕就不用軍訓了,找個孕友,要求身高180以上,顏值高有腹肌,主要是不想影響寶寶將來,但是事先聲明是純“孕友”,要是培養(yǎng)出感情來的話也可以結婚。
匿名,謝謝。
看到這條炸裂消息時,我眼睛都要瞪出來了。
和坐我身邊吃飯的舍友蛐蛐幾句之后,沒想到她當即翻臉,摔了筷子。
“柳晗,你什么意思啊,想找個孕友怎么就不理解不尊重了,軍訓多累啊,還有死人的,我不想軍訓怎么了?”
我瞪著倆大眼眨呀眨,才弄明白發(fā)表白墻的這個人竟然正是我大學舍友,金穗!
雖然我剛一開始的態(tài)度沒變,但奔著以后還要相處四年,能不鬧矛盾就相安無事和平共處的原則,還是和她道了歉。
沒想到她不依不饒,瞬間哭哭啼啼:“柳晗,你太過分了,你家里有錢就可以不把別人當人嗎?”
這跟我家里有錢有什么關系?
金穗理直氣壯地說:“家里有錢就注重對你的培養(yǎng)啊。從小吃的好用的好,身體當然也好,當然不怕軍訓了。像我們這種人,平常能吃飽飯都是問題,想辦法不軍訓,竟然被你這么看不起?!?br>
我真服了她這個腦回路,我是不想沾染不必要的誤會,可我也不是孬種。
我和金穗剛認識沒什么交情,沒這義務包含她奇葩情緒。
大不了,我大手一揮學校外買個江景大平層,搬出去住。
沒必要非費勁吧啦維系這種舍友關系。
可還沒來得及付諸實踐,我就被金穗一通顛倒黑白的好說辭,配上她幾滴唬人的眼淚打成了冷血無情的資本家女兒。
甚至被正義之士提著一桶汽油倒了滿身,還瀟灑扔了一個煙屁股,讓我被大火吞噬。
重生一世,聽到金穗又在我身邊越哭越大聲,指責控訴聲音越來越大,我盤子里的大雞腿都沒來得及吃,趕緊遁了。
前世我想著錢不能白花,雖然買大平層不是什么大錢,但也不能浪費。
買就買個好點的。
所以多用了幾天時間看房子。
沒想到就是這幾天,輿論甚囂塵上愈演愈烈,讓我被堵在宿舍,被一把大火燒死。
這次我連宿舍都沒回,連夜去酒店開了個豪華套房。
結果人剛往大浴缸里一泡,宿舍里其他人就對我進行了輪番轟炸。
先是舍長,她給我打來電話:“柳晗,你去哪里了,怎么不回宿舍,剛開學你就夜不歸宿,不有利于同學團結你知道嗎?”
我皺眉,這官里官氣的,舍長是什么了不起的大官嗎?
見我不說話,她又說:“我跟你說話呢,你知不知道尊重人。
“算了,你一千金大小姐,要求你有教養(yǎng)真是難了。
“這樣,我以舍長身份命令你現(xiàn)在就回來,至于你欺負金穗的事,你回來后我會了解清楚情況再做決定,如果真是她所說的那樣,你必須得給她道歉,聽到?jīng)]有?”
我聽笑了。
前世金穗在食堂大鬧完之后就回宿舍大鬧,舍長裝模作樣問了幾句,竟然想劈頭蓋臉給我一巴掌。
說我把人欺負哭了,她這是伸張正義。
我當即打還回去,沒想到她趁著我去陽臺收衣服,直接把門反鎖。
我沒帶手機穿的還是吊帶短裙,被關一夜差點沒被咬死。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找了輔導員。
可宿舍里的人全都不給我作證,害我被導員痛罵,差點記過。
這次舍長又想借機顯擺她那點“官威”,我可不給她臉。
我說:“泥鰍沾點海水真把自己當海鮮了,還你命令,你算個什么東西,告訴你宿舍老娘不住了,你再怎么長能管到我頭上,到時候給我當管家我都不用你?!?br>
舍長一噎,沒想到我能“忤逆”她,差點噶過去。
金穗抽了幾聲,帶著哭腔說:“舍長,謝謝你為我主持公道,可柳晗根本不是能溝通的,你快坐下歇歇,別氣到自己?!?br>
聽聽,多像大內總管身邊點頭哈腰的小太監(jiān),一心想把主子伺候好。
現(xiàn)在就學巴結人,以后出社會是不是人的你都得巴結一輩子。
我一點沒留情,把這些話一股腦罵出去。
對面捯了好幾聲氣。
舍長朝一直沒說話的另一舍友嗷了一嗓子:“你是個啞巴啊,平時就唯唯諾諾的,一點用處都派不上,怪不得你家里重男輕女,連學費都不給你!
“你現(xiàn)在不說話你信不信我把你趕出去,連宿舍都不讓你住了!”
好大的能耐。
其實幾千塊學費對于我來說沒什么,我家里每年也有很多資助名額。
可是,這人不值當吶。
果真,下一秒方卉就開口了:“柳,柳晗,你不覺得自己很惡心嗎?仗著自己家里有點錢就趾高氣昂的,平時一有什么事就拿錢砸我們,我最討厭你這種有點錢就瞧不起別人的人了。”
我嘴角斜勾:“那你把我剛給你那瓶黑繃帶還我?!?br>
住在一起總會有需要麻煩身邊人的時候,平時我讓人幫忙帶個飯買個東西,都會給他們報酬。
這次黑繃帶就是我開學新買的東西比較多,方卉幫著我拿了回,天太熱,弄得大汗淋漓的,我心里過意不去,就把一瓶沒開封的黑繃帶給她了。
當時她聽到價格后差點給摔了。
連連說著這么貴她不能要,結果舍長來搶,她趕緊把黑繃帶放進抽屜里還上了鎖。
此時方卉支支吾吾:“你,你給了東西哪兒還有要回去的,你也太不要臉了,我不跟你說了,我還要去洗衣服?!?br>
舍長罵了她聲窩囊廢,金穗在一旁擤了下鼻涕:“舍長,別氣了,方卉這人不就是這樣,大不了我們以后不帶她一起玩就是了。
“眼下還是得把柳晗的事處理了,現(xiàn)在不立規(guī)矩,以后四年她還不得爬你頭上?!?br>
聽動靜,舍長蹭的一聲站了起來。
我這是誤入什么裹小腦的奇葩劇情。
金穗和舍長掛了手機,在那廂思考怎么給我立規(guī)矩。
我這邊不能坐以待斃。
重生一回,我絕對不能重蹈覆轍。
正常人還是有點腦子的,誰會想一進大學就生孩子,還是為了逃避軍訓生孩子??!
金穗發(fā)表白墻上的內容是匿名的,后來引起網(wǎng)暴也沒說她要生孩子的事,只是斷章取義,說我不顧她身體狀況,極力勸說她參加軍訓。
我那說的是軍訓也沒那么可怕,學生猝死也是極少數(shù)的情況,如果她實在擔心的話,可以去三甲醫(yī)院檢查下身體,如果醫(yī)生也這么建議的話,那她就拿著病歷本開病假單。
我這么說,純粹是看到她一人扛著桶裝水上了六樓沒喘氣,軍訓怎么說對她都不成問題。
完全沒必要因為這事生個孩子。
可誰知被她發(fā)到網(wǎng)上,說我懷疑她身體素質不好是假的,說我陰陽她滿口謊話,為逃避軍訓不擇手段。
到后面還把我宿舍里穿的用的發(fā)到網(wǎng)上,說不愧是何不食肉糜的千金大小姐,不知人間疾苦。
網(wǎng)暴就這么來勢洶洶。
我兩眼一翻,現(xiàn)在輿論還沒起苗頭,我先下手為強。
把這則極其炸裂的表白墻內容發(fā)到了宿舍群,班級群,新生群,全校大群。
群里一眾不小心發(fā)高P照片,還說你們別看的“傻白甜”瞬間化身吃瓜群眾,紛紛問這人是誰,怎么這么劍走偏鋒,比他們還能博眼球。
我打字:哎呀,不小心發(fā)錯了,我是想要發(fā)給新生宿舍601棟金穗,問問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都怪我粗心,剛剛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過兩分鐘撤回不了了,你們都裝作沒看見好不好。
群里瞬間炸了。
其實表白墻上這條消息已經(jīng)蓋了幾百層樓,但沒人知道匿名的是誰,就當作一奇葩討論一陣也就過去了。
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他們的矛頭有了針對的方向。
我去,還能這么玩,那生了孩子誰養(yǎng)啊,怎么養(yǎng),懷孕就完了還要生下來?我可以配合這個金穗給她打個種,等軍訓過去她把孩子打了行不行。不過這么年輕肚子里就死人,不夠膈應的。
樓上那哥們,你可真單純,你以為她真是想借你那根東西躲軍訓,人家是借機釣高富帥呢,你沒看她那要求,一米八有腹肌,以后合適了還能結婚。
這我知道,最近撕蔥不就是有個娃,那女的挾孩子以令霸總,有了孩子什么都好說,剛一開始霸總不認,現(xiàn)在不每年給三百萬撫養(yǎng)金。
天吶,平均下來每天一睜眼就有八千塊,我真不敢想,我要是有這些錢,得是多么幸??鞓返男∨ⅰ?br>
我更天吶,是每天八千兩百一十九塊好嘛,你是怎么敢把那兩百一十九抹掉的,我以后上班累死死活,都不知道能不能一天掙兩百多。
你們都扯哪里去了,怎么我艾特那個金穗她到現(xiàn)在還不出來,她不說想要個孩子們,我剛好一切要求都滿足,她出來爆個照,要是合適,我不介意和她有個娃。
富哥牛逼。
富哥牛逼。
富哥給點兒。
富哥發(fā)個紅包。
……
看著滿屏消息生死時速般往外冒,我這才恍然大明白,金穗的目的遠沒那么簡單。
我的死和金穗有很大關系,讓她臭名昭著只是第一步,我絕不會輕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