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徽煙和她的竹馬去馬爾代夫旅游時,我正在手術室內搶救。
三歲的兒子在停尸間門口哇哇大哭,老婆卻在馬爾代夫和當紅小鮮肉調情。
我死后,蘇徽煙不顧兒子的哭鬧。
將他的奶粉全部拿給竹馬泡澡。
幸好,我最后借尸還魂。
還在死前立下了遺囑。
1
wb熱搜上,鋪天蓋地都是當紅小鮮肉許耀陽和其經紀人姐姐前往馬爾代夫度假的消息。
我隨手點進一個鏈接。
里面赫然是蘇徽煙和許耀陽勾肩搭背、開懷大笑的親密照片。
看見劉特助帶著兒子進來,我轉頭暗滅了手機。
“小玨,快到爸爸這邊來給爸爸抱抱。”
聽到這話,兒子眼眸一亮。
立馬踩著床邊的小凳子,熟練地爬到病床上。
但他很聰明,看出來我人不舒服。
不再像以前一樣,如同一只小牛撞到我的懷里。
我伸手將他抱到我的腿上。
他攬住我的脖子,雙眸盈著期待的亮光。
“爸爸,你什么時候可以好起來呀?玨玨想回家了?!?br>
我喉嚨干澀,有些說不出話來。
攬玨是個很活潑的孩子,平時放學都要在小區(qū)里的公園,玩到我下班才肯回家。
自從我住院以來,他每天除了去幼兒園外,就都待在病房里陪我。
我心疼地摸了摸他的頭。
“爸爸一時半會還好不了,讓劉叔叔先帶你去游樂場玩好不好?到時候還可以讓劉叔叔給你買你最喜歡的冰糖葫蘆?!?br>
小玨抱著我脖子的手收得更緊。
脖頸間傳來癢癢的蹭感。
“不要,我就想在這里陪著爸爸。”
“好,那爸爸盡量多陪你一段時間?!?br>
我閉了閉眼,將他抱得更緊。
我完全不敢去想象。
等我死的那天,小玨會哭得多傷心。
我無比慶幸我有點小錢,可以住得起醫(yī)院的VIP病房。
不然小玨每天來醫(yī)院陪我的時候,可能連個休息的地方都沒有。
將小玨哄睡后,我終于可以和劉特助商量起我死后的事宜。
這些年,坐在喬氏總裁這個位置上我得罪了不少人。
蘇徽煙畢竟還是小玨的親生母親,如果小玨可以跟著她當然是最好。
但如果她不要小玨,那就只能讓小玨出國去找我姨媽了。
2
我躺在手術室里面搶救的時候。
門口只有默默垂淚的劉特助和惶恐不安的兒子。
而我的妻子,此時正和她的竹馬在馬爾代夫度假。
進手術室前,我還聽見服務臺的護士正對著手機上,蘇徽煙和許耀陽的親密合照羨慕不已。
“陽陽的經紀人姐姐簡直就是人生贏家,嫁給喬氏總裁不說,連手下的明星也這么帥?!?br>
“對啊,我好想魂穿姐姐,和耀陽弟弟一起去旅游啊?!?br>
我叫喬頌鈺,是京市龍頭企業(yè)喬氏的總裁。
身高186cm,體重80kg。
忠誠顧家,性格溫和,八塊腹肌。
按理說,我這配置老婆應該很愛我才對。
可她偏偏在婚后出軌了她的竹馬許耀陽。
我和蘇徽煙的相愛過程很霸總小說。
我年幼喪母,成年喪父。
從一眾豺狼虎豹中殺出來,勝任喬氏總裁。
24歲那年,我遇見了改變我一生的女人。
當時我去名下的商場視察。
結果我媽留給我的玉佩在地下停車場被搶了。
那天剛好沒帶保鏢,我追著小偷到了一條破敗的小巷。
眼看那小偷就要翻墻逃走。
蘇徽煙從天而降,制住了小偷。
確認玉佩無損后,我剛想向她道謝。
轉頭卻找不到人了。
后來我派人去查,找到了在網吧上班的她。
事發(fā)當時,她正在網吧二樓洗煙灰缸。
看見小偷就要跑走,一時心急才從二樓跳下來壓住小偷。
知道她高中畢業(yè)就開始替父還債,我給了她一筆錢作為感謝。
但她不肯收。
這朵從淤泥里長出來的紅玫瑰,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將她聘為了我的生活助理。
工作上的忙碌,讓我漸漸淡忘一開始對她的那點小好奇。
直到某次應酬時我的胃病犯了。
這么多年,從來沒人看穿我的偽裝。
偏偏我一皺眉,她就知道我人不舒服。
在一眾老總一直勸酒時,她毫不猶豫替我擋下了所有。
之后更是直接帶我離開。
其實我根本沒醉。
但這種讓人關心、保護的滋味,自我爸媽全部離世后我就再也沒有嘗過了。
那天她將我?guī)Щ丶液?,我鬼迷心竅地吻住了她。
蘇徽煙也沒拒絕,勾住我的脖子加深了這個吻。
后面的事情順理成章。
我和她相戀、相愛、結婚。
但在她臨盆之際,意外出現了。
3
我的競爭對手狗急跳墻綁架了蘇徽煙。
威脅我,要我交出整個喬氏才肯放人。
可喬氏我只占股百分之七十,兩天內怎么可能湊齊所有。
所以我和警察分頭行動。
我率先摸到交易地點藏好。
在競爭對手撕票之際,為蘇徽煙擋下致命一槍。
這也是我如今的死因。
當時我重傷昏迷,蘇徽煙受驚早產。
是蘇徽煙的竹馬恰好到那附近的劇組跑龍?zhí)祝偶皶r將蘇徽煙送到了醫(yī)院。
不然不敢想象,如果等到警察找到那個倉庫。
里面會不會已經兩尸三命。
為了感謝許耀陽的救命之恩,再加上他是蘇徽煙的鄰居弟弟。
我買下一個娛樂公司專門送他出道。
因為愧疚,蘇徽煙一出月子就去給許耀陽當經紀人我也沒說什么。
小玨三歲之前,我都是在家里邊處理公司文件邊帶小玨。
蘇徽煙和許耀陽那邊,我怕她們涉世不深受人欺騙。
所以也一直有在關注。
那天我在回家的路上。
劉特助突然給我發(fā)來一段許耀陽和他粉絲一起進入酒店的視頻。
劉特助:「喬總,剛剛有狗仔發(fā)來這段視頻,我們要壓下來還是放任不管?」
qiao:「先壓下來吧,這件事我來處理就好。」
當時蘇徽煙已經一個多月沒回家了。
正好小玨前幾天才說,想和爸爸媽媽一起去游樂園吃披薩看煙花。
所以我就調轉車頭,準備去蘇徽煙公司接她回家,順便說一下這件事。
前臺知道我是誰。
不用通傳,我就直接上到了頂樓辦公室。
只是當時,我還在疑惑。
為什么前臺看我的眼神會欲言又止。
4
剛出電梯,我就看到了從辦公室里走出來的許耀陽。
許耀陽身著正裝,應該是剛從哪個頒獎典禮下來。
但令我震驚的是,此時的他衣冠不整。
西裝外套掛在手上,襯衫最上的四顆扣子直接不扣。
頸側還有幾塊若隱若現的紅痕。
見到我,他才不慌不忙地系上扣子。
但讓我火冒三丈的是,他正在系扣子的手上。
帶著的,是我和蘇徽煙的婚戒。
我一把揪住他的領子:“誰讓你帶我的婚戒的?”
許耀陽絲毫不懼,饒有興致地看著我。
隨后抬起帶著婚戒的手:“這個嗎?”
“這個是前段時間參加活動時,姐姐說我手上太空不好,所以拿給我?guī)У摹!?br>
“我看姐姐一直沒找我要回去,以為是什么不重要的東西,就一直帶著?!?br>
“原來這是喬總和姐姐的婚戒嗎?”
許耀陽嘴角漾起的弧度,重重地刺激著我的神經。
我怒上心頭,勾起拳頭對著他的臉就是一拳。
這枚戒指雖然并不貴重。
但它是蘇徽煙確定關系當天。
用她月薪八千的工資,買下的兩枚價值三萬的戒指。
后來,她還特地帶著我去一家手工diy作坊,在戒指內側刻下了我和她名字的縮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