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紫衣甩了甩頭,苦笑暗道,那是萬人敬仰的龍尊統(tǒng)帥,自己丈夫就是個窩囊了六年的庸才,怎么能相提并論?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爺爺!他......他恐嚇我,快懲罰他們!”
葉龍被秦天宇這一指嚇得腿軟,只能將希望寄托在自己爺爺身上。
“閉嘴!”
葉老爺子年輕時,也是一代狠人。只覺得自己葉家的嫡長孫,居然被一個廢物女婿嚇得腿軟,自己也臉面無光。
不過,葉龍是葉家嫡長孫,深受葉老爺子喜愛,必須維護葉龍的尊嚴(yán):“葉紫衣,你縱容你丈夫恐嚇葉龍,目無尊長。從現(xiàn)在起,你就給我從葉氏集團停職反省。
什么時候復(fù)職,另行通知!明白嗎?”
葉紫衣臉色一白,想不到爺爺逮住一個由頭,居然給出這么重的懲罰。
可是,在葉家,葉老爺子就是天!一言九鼎,不容更改。
葉紫衣哪怕心有不甘,也只能默默應(yīng)道:“是,我知道了。”
“哈哈哈......秦天宇,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因為你的一時沖動,讓葉紫衣也跟著你受難,你慚不慚愧。如果我是你,早就一頭撞死在墻上了?!?br>
葉芳尖酸的嗓音,毫不吝嗇自己的諷刺。
秦天宇環(huán)顧葉家所有人的嘴臉:“從今天起,紫衣不需要依靠你們?nèi)魏稳耍視H手送她一座天下!”
葉紫衣芳心一顫,瞳孔急驟收縮,若是換成以往,她肯定嗤之以鼻??墒牵@一刻,她發(fā)現(xiàn)她相處六年的丈夫變了,話音出口,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哈哈哈......”
葉家人哄然大笑,嘲笑秦天宇的不自量力。
“你連婚禮都沒能力辦,還口出狂言,給葉紫衣一座天下?對了,說起婚禮,一個月后,我和志剛就會舉行婚禮。你要是想來討口飯吃,就來給我們當(dāng)泊車的門童吧。說不定我心情好,會賞你一個紅包呢?!?br>
葉芳聲音如一根根針,企圖扎進秦天宇的內(nèi)心。
“下個月是吧?正好,下個月是我和紫衣六年的結(jié)婚紀(jì)念日。屆時,我會親自為她鳳冠霞帔,補辦一場比你隆重百倍,舉世矚目的婚禮?!?br>
秦天宇鄭重其事的道。
“就你?”
“就我?!?br>
“哈哈哈......比我隆重百倍?好啊!那不如我們賭一場如何?若是你辦不到,就跟葉紫衣離婚,然后帶著你的女兒,滾出葉家!”葉芳憤怒于秦天宇突如其來的奮發(fā),想要將他的頭顱給重新摁下去!
“好。”
葉紫衣心中一慌:“喂,秦天宇!我已經(jīng)被停職了,哪里有錢辦婚禮,你瘋了嗎?你這是想跟我離婚?”
哪怕葉紫衣覺得秦天宇有些不同了,可是六年的既成印象,葉紫衣并不認為秦天宇能夠在短時間內(nèi)有什么造化。
秦天宇驀然回頭:“相信我,紫衣。我就算放棄整個世界,也不可能放棄你們母女?!?br>
秦天宇本打算為葉紫衣母女放棄整個世界,可是,這一刻,他卻要為母女,重新將這個世界收進囊中!
“我相信爸爸!”
秦悠悠在葉紫衣懷中,握了握小拳頭。
葉紫衣盯著秦天宇的眼神,終于點頭:“好,希望你不要把我輸?shù)??!?br>
秦天宇鎮(zhèn)定的一笑,轉(zhuǎn)頭面對葉芳:“那,如果我贏了呢?”
“笑話,你能贏?”
“我若贏了,你就給紫衣跪下,磕九個響頭,將你們兄妹倆,這些人加諸于我們一家的壓迫與屈辱,全部還回來。”
“這......”
面對秦天宇的鎮(zhèn)定,葉芳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有點慌。
“好!”這時,葉老爺子忽然開口。
“就這么決定了!我再加個彩頭,若你能辦到,葉紫衣不但復(fù)職,還立刻升任葉氏集團副總裁!若是你辦不到,葉紫衣也永遠滾出葉家!”
嘩!
葉家人再次嘩然,葉老爺子這個賭注,不可謂不重!
秦天宇眼神投向葉紫衣,葉紫衣狠狠一咬牙:“好!賭就賭!”
既然選擇再相信秦天宇一次,葉紫衣也豁出去了。
......
宴席散去,秦天宇一家出了葉家大院。
“紫衣,你怪我搞丟了你的職位嗎?”
葉紫衣定住,看著秦天宇,六年來,她第一次笑了,很好看!
“你是為了我,我怎么會怪你。若是你一直窩囊懦弱,我才會永遠瞧不起你?!?br>
說罷,葉紫衣抱著秦悠悠跨出一步,將秦天宇留在身后,但聲音,比往日要溫柔太多。
“一起加油吧,老公?!?br>
“好?!?br>
......
三人剛回到家中!
秦天宇的丈母娘,王艷,憤怒的走到門口,指著秦天宇鼻子大罵。
“你怎么還有臉回來!我聽說,因為你的關(guān)系,紫衣連工作都丟了!我家是倒了八輩子血霉,怎么招了你這么一個瘟神當(dāng)女婿??!你給我滾!滾!”
六年來,秦天宇為家國大計,忍辱負重,平時沒少受丈母娘的責(zé)難。
不過,秦天宇知道,比起那些恨不得將他們一家置于死地的葉家人來說,自己這個丈母娘,大多還是‘怒其不爭’多一些。
“媽,別說了,悠悠還在這兒呢。天宇今天是為了我才這樣的,別怪他?!?br>
想到外孫女,王艷才熄了雷霆震怒,抱過秦悠悠,一邊哄一邊往里走。
秦天宇這才松了口氣,和葉紫衣第一次非常有默契的相視一眼,轉(zhuǎn)身走了家里。
晚上。
秦悠悠已經(jīng)睡下,秦天宇去浴室洗澡。
剛準(zhǔn)備打開水龍頭,葉紫衣和王艷的交談,就鉆進了秦天宇的耳朵。
“紫衣,聽說你們今天定了什么賭約,不能完成你就跟那個廢物離婚?真是太好了,六年了,真是苦了你了!早就盼你們離了。不過悠悠要留給我們,那個廢物連自己都養(yǎng)不起,拿什么養(yǎng)活悠悠?”
“媽,賭約我一定會完成的,我也不會和天宇離婚??墒?,天宇也是為了救我,才和我......生下了悠悠。我不怪他的。你們都說我這六年苦,可天宇跟在我身邊,受盡欺壓,他其實更苦。”
秦天宇聽到這里,一顆心仿佛被針刺了一下。
原來,紫衣一直都知道的,原來,她從來都了解自己的!
秦天宇擰開龍頭,讓水流澆在自己頭上,仿佛將六年的鉛華,一點一點的洗盡!
洗出他凌厲的鋒芒!
“你怎么,哎......”王艷還想勸,卻又不知道說什么。
“媽,別說了。我要出去一趟,你照看好悠悠?!?br>
當(dāng)秦宇洗完澡出來,卻發(fā)現(xiàn)葉紫衣不在家里。
“媽,紫衣呢?”
“不知道?!?br>
王艷冷冷的回了句。
“爸爸,我在窗戶里看到媽媽上了一個男生的車哦?!?br>
不知道什么時候,唐悠悠居然醒了。
秦天宇心中一緊,仿佛預(yù)感到了一絲不妙,拿起電話撥通。
“喂,紫衣,這么晚你去哪里了?”
“我去談個項目。天宇,很高興你能在葉家面前為我站直腰板,可賭約還是要腳踏實地的完成。我沒了工作,去接個設(shè)計的私活掙錢,怎么說也要辦一場不輸于葉芳的婚禮。一起加油咯?!?br>
說完,掛斷了電話。
“喂!喂!”
秦天宇總覺得這么晚出去談事情,有些不對勁,可電話已經(jīng)掛斷。
就在秦天宇緊張的關(guān)口,他的電話再次響了起來。
“龍尊!屬下柯震南,應(yīng)七殺將軍之命,為龍尊鞍前馬后!”
柯震南?秦天宇在逸陽市隱忍六年,當(dāng)然知道,玖陽省排行第一的大佬!
七殺安排的?
秦天宇此時已經(jīng)沒功夫管七殺的越俎代庖了,立刻吩咐:“給我鎖定紫衣的位置,所有鎮(zhèn)北軍所屬,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