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林青竹簡單地梳洗一番,就跟著沈竹去見父母了。
昨晚,經(jīng)過院長的一番勸說,以及減免各種治療費(fèi)用的優(yōu)惠政策下,沈父已經(jīng)決定留下來繼續(xù)接受治療了。
對此,沈竹并沒有反對。
即便他出手,父親的雙腿也需要一段時間的康復(fù)期。
在醫(yī)院里,環(huán)境這么好,更有利于恢復(fù)。
沈父在VIP病房,與特護(hù)病房都在同一層,轉(zhuǎn)個拐角就到了。
然而,剛出房門,沈竹的腳步就停了下來,身上浮現(xiàn)出一絲煞氣。
林青竹距離沈竹最近,自然也感受到了這絲煞氣,可沈竹一個普通人,身上怎么會有這么重的煞氣?
還不等她多想,那一絲煞氣就消失了。
錯覺嗎?
她有些疑惑。
難道是自己傷勢太重,出現(xiàn)錯覺了?
她并沒有多想,因為她注意到沈竹的表情有些不太對勁。
隨即,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走廊的另一邊,走來一名俊朗青年,以及一名中年婦女。
顧飛!
孫佳美!
這兩人都和沈竹有過交集,林青竹看過沈竹的全部資料,自然也認(rèn)出了他們。
與此同時,顧飛和孫佳美也看見了兩人。
好漂亮的女人!
顧飛只是掃了沈竹一眼,目光就落在了林青竹的身上,目光有些火熱。
這個女人,無論是身材,還是容貌,竟然都不屬于江白歌。
甚至,氣質(zhì)上,還要略勝一籌。
他在心里,已經(jīng)打定主意,要把林青竹弄到自己的床上。
至于沈竹......
顧飛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他連對方的妻子都能搶過來,別的還會有問題嗎?
不過,他還是有些嫉妒。
怎么出現(xiàn)在沈竹身邊的女人,都是極品?
這些女人,都瞎了眼嗎?
“是你?你這個廢物,打傷了我兒子,還敢出現(xiàn)在這里!”
孫佳美大吼一聲,沖了過來。
沈竹目光冰冷,“你兒子那是活該,我沒有殺了他,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了!”
孫佳美面露怒容,“什么?你還要?dú)⑽覂鹤??你果然不是什么好東西,就該讓你在牢里待一輩子!我真后悔,當(dāng)初讓白歌嫁給了你,簡直是在耽誤她的青春!”
沈竹面色陰沉,“耽誤青春?我創(chuàng)建的集團(tuán),都送給她了,難道還不夠補(bǔ)償?shù)膯???br>
孫佳美冷聲道:“那個集團(tuán),是我女兒一手打拼出來的,本來就屬于我們江家!”
沈竹沉聲道:“你真的以為,憑她自己的力量,就能打拼出一家市值十幾億的集團(tuán)?”
孫佳美冷哼一聲,“自然不可能,這里面還要多虧了顧少的照顧。
白歌與你結(jié)婚,除了受到你的連累,名聲被影響了之外,還得到了什么好處?
反觀顧少,無論是生意上,還是生活上,處處都照顧我們家白歌。
與顧少相比,你算什么東西?”
沈竹被氣笑了,指向顧飛,“他幫了竹歌集團(tuán)?你問問他,真是他幫的嗎?”
孫佳美不屑道:“這還需要問嗎?不是顧少幫忙,難不成還是你?顧少,您說是吧?”
顧飛點(diǎn)了點(diǎn)頭,理所當(dāng)然道:“那是自然,白歌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她遇到困難,我也會全力相助?!?br>
沈竹冷冷地看著他,沒想到后者的臉皮會這么厚。
顧飛輕笑著說道:“沈竹,說起來,我們也好久不見了吧?”
“是啊,拜你所賜,有三年了!”
沈竹意有所指地說道。
顧飛好似沒聽出來,淡淡地說道:“看在以往的情面上,只要你去給小川磕頭道歉,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
沈竹笑了,“聽你的口氣,是想幫他出頭?”
顧飛淡淡地“嗯”了一聲,不置可否。
沈竹玩味地問道:“那萬一哪天,你被人打了,誰又會幫你出頭呢?”
顧飛眉頭一皺,“你什么意思?”
沈竹輕笑一聲,“沒什么,就字面上的意思。”
顧飛的臉色,沉了下來,冷聲道:“我限你兩天之內(nèi),去給小川磕頭道歉,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沈竹收斂笑容,語氣平靜地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也說一句好了,一天之內(nèi)給我道歉,我可以饒你不死,你應(yīng)該知道我指的是哪件事。”
顧飛的臉色,變得很是難看。
他咬著牙,聲音從牙縫里擠出來,“難得出來,好好活著不行嗎?為何偏要找死?”
沈竹聳了聳肩,“我也想啊,奈何總有人不配合,你說是吧?”
顧飛沉著臉,沒有說話。
一旁,林青竹聽著兩人之間的對話,若有所思。
孫佳美則是怒斥道:“沈竹,你一個廢物,怎么敢跟顧少這么說話?誰給你膽子?
顧少已經(jīng)得到了朱雀戰(zhàn)神的賞識,日后的成就難以估量,你這輩子都只能仰望!”
“得到了朱雀戰(zhàn)神的賞識?”
聽到這話,沈竹和林青竹的表情,都變得古怪起來。
前者是覺得,那位小朱雀的眼光也不怎么樣,竟然還能看中顧飛。
至于后者......則是滿頭問號。
她什么時候賞識這家伙了?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顧飛昂首挺胸,神情倨傲道:“不錯,你們可能不知道,朱雀戰(zhàn)神已經(jīng)降臨濱城,不日就會入駐顧府,而我有幸得到朱雀戰(zhàn)神的賞識,成了她在濱城的代言人!”
林青竹氣笑了,問道:“你真得到了朱雀戰(zhàn)神的賞識?”
“自然是真的!”
見林青竹主動搭話,顧飛眼睛一亮,還以為得到了她的注意,語氣傲然地說道。
“這么說,你見過朱雀戰(zhàn)神了?”
林青竹眉眼帶笑地問道。
這一笑,把顧飛看呆了,下意識地說道:“自然見過了,我與朱雀戰(zhàn)神相談甚歡,她還打算提攜我,讓我去南境封一個將官!”
他自然沒有見過朱雀戰(zhàn)神,眼下他們?nèi)叶荚诖蛱街烊笐?zhàn)神的蹤跡,可惜至今沒有結(jié)果。
但,在美女面前,他又豈能落了面子?
“這么說,那位朱雀戰(zhàn)神的眼光,還真不怎么樣啊,什么人都能當(dāng)將官,難怪南境這些年沒什么建樹?!?br>
沈竹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
聽到這話,林青竹杏目圓瞪,眼里閃過一絲羞惱。
她眼光不行?
她沒有建樹?
這家伙,都不看新聞的嗎?
她在南境兩年,做了多少舉國轟動的大事?
“放肆!你竟敢侮辱朱雀戰(zhàn)神?”
顧飛怒斥一聲。
沈竹淡淡地說道:“實話實說罷了,有什么問題嗎?連你這種人都能看上,難道不是瞎了眼嗎?你若是都能去南境為將,那南邊的門戶干脆就別守了,純粹浪費(fèi)時間!”
“你......”
顧飛面色漲紅,也不知道是被這番話休辱的,還是被這番話氣得。
孫佳美連忙勸道:“顧少,他就是嫉妒您比他強(qiáng),得到了朱雀戰(zhàn)神的賞識,您可千萬別氣壞了身子。”
聞言,顧飛的臉色,緩和了幾分。
他冷冷地看著沈竹,“我的成就,你注定只配仰望,白歌離開你是最正確的決定!”
沈竹看著他,沒有說話。
“媽,您不是說到樓下了嗎?怎么這么久?顧公子?沈竹?”
就在這時,江白歌走了過來,先是與母親說了一句,便看見了對峙在一起的兩人,不由得愣了一下。
孫佳美連忙說道:“我在樓下的時候,剛好遇見了顧少,他也要來看小川,我們就一起上來了,誰曾想就遇見了這個廢物,還差點(diǎn)要對顧少動手!”
一開口,就是顛倒黑白。
江白歌面色一變,擔(dān)憂地問道:“顧公子,您沒事吧?”
“白歌,我沒事,讓你擔(dān)心了,就是沈竹對我有些誤會,發(fā)生了一些口角?!?br>
顧飛微微一笑。
江白歌的面色,舒緩了幾分。
隨即,看向沈竹,沉聲道:“你到底想要怎樣?打了我弟弟還不夠嗎?現(xiàn)在還想對顧公子動手?”
沈竹眉頭一皺,“白歌,你相信他們的話?”
江白歌冷冷地說道:“我不相信任何人,我只相信我看見的!你打了我弟弟是事實,在這里攔住顧公子也是事實!”
“你就是這么想我的?”
沈竹面容苦澀,心里有些痛苦。
“你就是她的前妻吧?你好,我叫林青竹,是沈竹的女朋友?!?br>
忽然,林青竹上前一步,主動向江白歌伸出一只玉手。
江白歌一怔。
剛才,她就注意到了這個容貌不輸于自己的女人,猜測對方與沈竹之間的關(guān)系。
怎么也沒有想到,兩人竟是男女朋友。
剛與自己離婚,就交了新女朋友?
不知怎的,她的心里,竟是有一絲失落,一絲憤怒,仿佛受到了背叛。
就好像,本屬于她的東西,被人搶走了。
“你好,我是江白歌?!?br>
江白歌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fù)自己的心情,伸手與林青竹淺淺一握。
林青竹笑道:“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br>
“感謝我?”
江白歌有些不解。
林青竹輕聲道:“若不是你與沈竹離婚,我就沒機(jī)會遇見他了,自然要感謝你?!?br>
江白歌的表情,僵了一下。
林青竹繼續(xù)說道:“我們一會兒還要去領(lǐng)證,就不與你們閑聊了,等我們婚禮的那天,你可一定要來捧場。”
江白歌僵笑道:“嗯,會的,恭喜你們?!?br>
“那就這么說定了,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