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裹伏,熱的哭。
挺著孕肚的林溪一走出醫(yī)院就被明晃晃的太陽照的睜不開眼,她不由拿手遮擋了下額頭,才能看清前面的路。
就在這時,她看見自己的老公賈玉楓居然扶著一個女人上了車。
她不由一個愣神,他不是沒有空嗎?
早上她告訴他今天要到醫(yī)院做產(chǎn)檢,他還滿臉歉意的對她說,今天公司忙,有個重點項目談判,非他不可。
可是,他怎么會這會兒出現(xiàn)在醫(yī)院里,還扶著一個女人呢?
更可惡的是,那個女人一直把身體的重量傾斜在她老公身上,相偎相依的樣子簡直就像是一對夫妻亦或是熱戀中的情侶。
那個女人的麗影怎么那么熟悉?
林溪不由腦門一熱,她突然想起,那個伏在她老公身上的女人不就是她和賈玉楓一直資助的一個貧困女大學(xué)生——方子柔嗎?
她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不由按住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一只手扶著墻壁,才沒有讓自己一個跟斗栽下去。
那刻,林溪的心里五味雜陳,她用了很多種說辭開解自己,告訴自己,或許是自己多疑了,也許,賈玉楓和方子柔根本沒有什么,自己想多了。
或許,方子柔突然病了,她在這個城市舉目無親的,只有求助賈玉楓吧。
這樣想后,林溪的心里稍微好受點。
她一步一挪的走出醫(yī)院,招手?jǐn)埩溯v出租車,心事重重的往家里趕去。
可是,當(dāng)?shù)搅思议T口,她用鑰匙開門時,卻怎么轉(zhuǎn)動,都打不開,門居然從里面反鎖了。
她頓時來氣了,不由把門拍的“噼噼啪啪”的響。
“誰啊?”
屋子里,賈玉楓不滿的大聲道。
“我,你老婆——林溪?!?br>
屋子里立刻沉默了一下,眼前的空氣仿佛都凝滯了。
過了會兒,賈玉楓才滿臉狗腿般的笑容打開了門。
“你在干什么呢?大白天的,把門反鎖著?!绷窒獨膺葸莸耐葑永镒?。
賈玉楓頓時一臉尷尬和訕訕的。
這時,次臥里發(fā)出猶如病貓一樣柔弱無力的聲音道:“林溪姐,別怪玉楓哥哥,是我進(jìn)屋時,沒注意給反鎖了?!?br>
林溪不由氣鼓鼓的坐在沙發(fā)上,冷眼看著賈玉楓。
賈玉楓立刻蹲在她面前,拍拍她的后背,又抹抹她的胸口,道:“老婆大人,別生氣,別生氣?!?br>
說完,他把嘴巴貼在林溪的耳朵邊上,壓低嗓門說:“方子柔被人欺負(fù)了,才去醫(yī)院做了人流手術(shù)?!?br>
林溪不由脊背一僵,隨即,她剜他一眼:“你陪她去的?”
“沒有,這丫頭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醫(yī)生通知我,我才去接的?!?br>
林溪不由嘆息一聲:“好你個賈玉楓,自己的老婆去醫(yī)院做產(chǎn)檢,你推三阻四,說自己忙,沒空陪我。這會兒,人家做流產(chǎn)手術(shù),你就有時間了?說,你是不是背著我,和她做了見不的人的丑事?”
賈玉楓立刻把手舉過肩頭,賭咒發(fā)誓的說:“老婆,我的親親老婆,怎么會呢?你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啊!我當(dāng)初追你有多辛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現(xiàn)在怎么會犯渾做那傻事呢?再說,我們的孩子都要出生了,我再蠢,也不至于放著好好的生活不過吧。兔子都不吃窩邊草,我又怎么會和方子柔有什么呢?好了,不要生氣了,我保證,保證下次做產(chǎn)檢時,一定陪你去?!?br>
林溪的一腔怨氣,這才有所緩解。
這時,她的電話卻響了,她一看,居然是繼父打來的電話,不由眉頭一皺,卻還是接聽了。
剛一接通,繼父就焦急的對她說,讓她馬上去市人民醫(yī)院,說她媽要生了,疼的死去活來的,想見見她。她媽害怕自己高齡難產(chǎn),萬一有個什么,以后再也不能見到她了。
林溪不由脊背一僵,整個人都不好了,心里就像打開了五味瓶一樣難受,眼淚也隨之簌簌的滾落了下來。
隨即,她抽噎著,吸著鼻子對賈玉楓說:“快,送我去醫(yī)院,我媽要生了,是難產(ch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