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蹙眉,把領帶從從她手里搶回來,后退一步,與她拉開距離。
她卻將手高舉過我頭頂,一把拽住我的頭發(fā),稍微用力,迫使我低頭與她對視。
她笑得漫不經(jīng)心,眼眸冷得像冰:
“可惜,你這樣惡毒的男人,我現(xiàn)在也看不上了。”
說完,她憎惡地甩開手,我瞬間跌坐在地上。
曾經(jīng),她深情的看著我,眼底似乎有星光流轉,像只乖巧的小狗,渴望我的愛。
可在我一次次拒絕她后,她將白知瑤的白月光帶回來:
“姐,這是我男朋友涇川,你不會介意吧?”
明明她是跟白知瑤說的話,眼睛卻是看著我的。
當晚,女友借口加班去公司,白繁星撬開我臥室的門,將我手指含在口中,故作苦惱地問我:
“姐夫,我?guī)Щ貋淼哪信笥咽俏医愠鯌侔自鹿狻!?br>
“現(xiàn)在他們半夜去約會了,我沒有男朋友了,該怎么辦呢?”
她眼神銳利,看我就像看一只勢在必得的獵物。
“姐夫,你把自己賠給我好不好?”
那時她第一次對我露出獠牙。
后來她一次次設計林涇川將白知瑤叫走,卻不知道什么時候,她也開始記掛林涇川。
就像現(xiàn)在,林涇川的專屬鈴聲一響起,白繁星立刻松開禁錮我的手。
“涇川,你別怕,可能我姐堵車,我騎摩托馬上就來?!?br>
說完,沒有再看我一眼,轉身離開。
在白繁星的摩托車完全消失在大雪中,我心底驀然生出幾分悲涼與不值。
我不愛白繁星,卻也是真心把她當成妹妹,當成家人的。
可她們姐妹兩從來沒有相信過我,只要林涇川一蹙眉,她們便是理所應當?shù)恼J為是都是我的錯。
但好在,躺在醫(yī)院病床的那一刻,我徹底清醒,決定與她們姐妹徹底分開。
原本今天回來就是想要正式跟白知瑤說分手,也跟白繁星好好告別。
卻不想她姐妹倆再一次為林涇川拋下我。
罷了。
我早就習慣了的。
第二天一早,我直接去公司找白知瑤,正好遞交辭職信。
看著我一手打拼出來的公司,心中萬般不舍。
白知瑤才開始創(chuàng)業(yè)的時候,她久久拿不下訂單,整日在家唉聲嘆氣。
我不忍她難過,于是開始替她跑業(yè)務,最開始,公司十個訂單有九個都是我拿下的。
那時白繁星還在讀書,周末回來臭著臉指責白知瑤:
“你就是這樣疼愛姐夫的嗎?讓他出去談單子,喝的每天都吐?”
“他跟你放棄一切就是為了給你當業(yè)務員?”
可白知瑤只是抬了一下眼皮,問:“我和我老公的事,跟你有什么關系?”
當晚,白繁星找到我,想要跟我私奔,卻被我拒絕。
她滿眼受傷:“為什么,姐姐可以,我卻不可以?”
我無法回答她,因為我只把她當妹妹。
只是沒想到她沒多久就帶回了林涇川。
林涇川出現(xiàn)時,公司好不容易走上正軌,白知瑤就迫不及待讓他頂替我的位置。
“澤銘,不是他要替代你,只是我不想你太累了,想要你在家休息?!?br>
“你跟我私奔的那天,我就答應過你,要讓你能一輩子干自己喜歡的事,你的夢想不就是成為鋼琴師嗎?”
“現(xiàn)在我有錢了,你有時間,能好好完整自己的夢想了?!?br>
我以為白知瑤是真的沒有忘記我的夢想,抱著她喜極而泣。
可一個月后,我第一次站上舞臺,忐忑不安地等待上場時,卻接到了白知瑤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