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她有時(shí)間能來看我表演,興奮地告訴她我在第一排給她留了座位。
可電話那頭卻沉默了良久,白知瑤才開口:
“對不起澤銘,你能不能來一下紫湘軒飯店,跟王總的合作涇川搞不定?!?br>
“可是......今天是我第一次登臺?!?br>
五光十色的舞臺近在咫尺。
白知瑤軟下嗓音:“澤銘,再幫幫我好嗎?就這一次?!?br>
因?yàn)榘字幰痪湔埱螅掖┲莩龇椭苯于s到了紫湘軒飯店,喝了兩瓶白酒,才拿下訂單。
可有了第一次例外,便有第二次第三次。
于是原本是經(jīng)理的我,莫名其妙變成了林涇川的下屬。
我低下頭,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一切早已預(yù)兆,是我執(zhí)迷不悟。
我推開門,看到白知瑤和白繁星兩姐妹,以及林涇川都在辦公室。
我沒有看她們,而是把辭職信放在桌上,輕聲開口:“我要離職?!?br>
“澤銘哥,你是因?yàn)槲?,才跟白總鬧脾氣的嗎?”
李涇川一臉焦急的看著我,泫然欲泣。
他扭頭看向白知瑤,“知瑤,我不去鋼琴比賽了,讓澤銘哥去......”
白知瑤眉頭緊蹙,不悅地看著我:“夏澤銘,你還要鬧到什么時(shí)候?涇川去參加比賽,是公司的決定,你......”
“誰去參加比賽,與我無關(guān)。我會在一周內(nèi)完成交接?!?br>
我打斷了她的話,冷漠道:“還有,我們分手?!?br>
我已經(jīng)不想再跟她們有任何糾纏,說完這話,轉(zhuǎn)身就走。
孰料林涇川一把拉住了我:“澤銘哥!”
“你別走,我跟知瑤真的沒什么的,她照顧我,只是因?yàn)榭丛谖覀兦嗝分耨R的份上。如果你介意,我......我離職就是了......”
“你放手......”我不耐地想把胳膊抽回來。
可話沒說完,林涇川突然尖叫一聲,撲倒在了地上。
“涇川!”白知瑤焦急起身,去攙扶林涇川。
林涇川滿臉淚痕,卻急切開口:“知瑤,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你別怪澤銘哥......”
“啪”的一聲脆響。
“夏澤銘,我給你臉了是吧!你竟敢傷害涇川!”
白繁星進(jìn)門看到這一幕,抬手狠狠甩了我一巴掌。
我臉頰火辣辣的疼,身形不穩(wěn),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胳膊磕在桌角,疼得我眼前一黑,險(xiǎn)些背過氣去。
“都是我不好,澤銘哥生氣是應(yīng)該的,你們別生他的氣......”
林涇川哽咽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落入我的耳中。
我眼前的景象好不容易清晰起來,就看到白知瑤跟白繁星將他簇?fù)碓谥虚g,關(guān)切的看著他。
無人在意半步之外的我還倒在地上,胳膊被桌角撞破。
我的心底一片凄涼,只覺得諷刺。
卻緊咬著牙關(guān),強(qiáng)撐著想站起來。
白知瑤似是察覺到了我的動(dòng)靜,終于看向了我,朝我伸出了手。
可是,她卻抓著我受傷的胳膊,猛地把我拽了起來。
“啊......”我疼得慘叫,胳膊上瞬間鮮血淋漓。
她眼看不到我的傷,只冷聲道:“向涇川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