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玉衡送江辰什么,估計他都不會接受。
畢竟如果他想要,三年前離開江家后,估計就來找自己這些人了。
他沒來,那就是不想要,也不會要。
“贈與我......也好,那我就手下了?!?br>
江辰伸手摸了摸木盒,這套銀針確實不是凡品。
九九歸一之?dāng)?shù),正是應(yīng)了自己的天玄九針,而且這套銀針能夠承受自己御氣下針,足以說明其工藝的精湛,和造針者手段的高超。
“好了,大家吃飯吧!陪著我餓了一晚上了,總不能空著肚子回去吧!那樣以后還不在心里埋怨我。”
江辰“哈哈”一笑,動了筷子。
他這一動,大家也都跟著吃了起來。
期間大家閑聊了一些最近幾年發(fā)生的事,大多是他們在說,江辰在聽。
和這些人也有三、四年沒見過面了,對于他們各自都經(jīng)歷了些什么,江辰也只能通過他們的敘述得知。
孔玉衡和郎天君的近況,江辰不用問也能猜個大概,因為他們二人和自己的關(guān)系最好,聯(lián)系也是最緊密的。
當(dāng)時江辰被逐出家族的時候,不是沒想過去找兩人,但后來因為不想麻煩他們,就放下了那個念頭。
江辰只說自己這三年一直在歸海燕家,已經(jīng)結(jié)了婚,過的也算是與世無爭,和以前的生活相比,少了幾分家族帶來的便利,但也多了幾分在家族內(nèi)沒有的快樂。
他的這一番話大家是信的少,懷疑的多,特別是孔玉衡。
在云宴發(fā)生的一幕,孔玉衡可是真真切切的看在眼里。
從那個燕糖糖的態(tài)度中,孔玉衡就能猜出平時江辰在燕家的處境如何,但江少自己不說,就表示他不想麻煩自己這些人。
如果他真的遇到了問題,必須找人幫忙,也肯定不會自己憋著不說。
“江哥,過兩天就是你的生日了,我們大家在歸海留一段時間,等你過生日了,去給你祝壽吧!畢竟我們很多年沒在一起給你過生日了,這次也是難得相聚?!?br>
吃完晚飯,郎天君主動提起了這件事,還叫手下拿來了一副王羲之的《黃廷經(jīng)》送給江辰。
“江哥,這是別人最近送我的,我親自查驗過,是真跡,非常的難得,現(xiàn)在市場上王羲之的仿品非常多,甚至還有以部分真跡造假的,但這幅絕對是真跡?!?br>
郎天君無比認(rèn)真的說著。
江辰看了他一眼,接過這副字看了看,他是不懂字畫的,但看著貌似還不錯,掛在自己的“新家”里,也是很不錯的事情。
“那我就收下了,正好江家送了我一棟新房子,我也有地方掛?!?br>
江辰笑笑,今晚的收獲還真不少,一套上好的銀針,一副王羲之的真跡。
這兩樣?xùn)|西加在一起,怎么也小幾百萬了吧!
不過到了郎天君,孔玉衡這個境界,錢財已經(jīng)沒那么重要了。
而對江辰而言,他也從來沒怎么在乎自己富有還是貧窮。
如果在意的話,那也就不會有和面前這八位故人的故事了。
眾人聞言,都是彼此對視一眼,江少這三年究竟都做了些什么,他們還是知之甚少?。?br>
外界都傳言江家將江少掃地出門,甚至不允許他再踏入望京一步,可按照江少的說法,江家居然給了他一棟房子。
事實究竟是怎樣,那還得知曉真相的人才有權(quán)利去評價,而他們,自然是沒有權(quán)利的。
“今晚很高興,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東西也收了,今天到此為止吧!我就先走了,你們也好好休息,老孔,幫我好好招待一下?!?br>
江辰的一番話說的他好像才是這春城的大老板一般,但實際上他這么說,完全合乎情理。
畢竟這些人落寞的模樣,他都看過,所以他作為東道主,也是當(dāng)之無愧。
“江哥......!”
“江少......!”
“都坐,不用送我,我自己離開就行,如果你們送我出去被人看到了,那我以后還真的沒法撇清和你們的關(guān)系?!?br>
江辰笑著拍了拍郎天君的肩膀,將他壓回到了椅子上。
眾人之中只有孔玉衡送江辰去了停車場,又讓自己的司機開車送江辰離開了春城會所。
回到家已經(jīng)是晚上快十二點了,江辰也無意睡眠,倒立在臥室內(nèi),靜靜的休息了下去。
而在春城會所內(nèi),眾人還沒有離去。
“孔哥,你在歸海多年了,江少的情況,你起碼是了解的吧!那個什么燕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聽孔玉衡講了一番在云宴內(nèi)發(fā)生的事,郎天君不由皺起了眉頭,居然有人敢如此欺辱江哥,這還能忍!
“啪!”
鐵擎蒼狠狠的一拍桌子:“誰,誰敢欺負(fù)江少,看我不拆了他的骨,莫說這小小歸海,就是望京敢有人欺負(fù)江少,我鐵擎蒼拼了這條命,也要為江少討回場子?!?br>
“擎蒼,稍安勿躁?!?br>
孔玉衡算是對他這火爆的脾氣沒了辦法,揮揮手道:“江少的近況我們都不清楚,何況江少本人都沒表達讓我們幫忙的意愿,如果我們貿(mào)然出手,那非但不是幫了江少,還可能是害了他?!?br>
“孔哥說的有道理,江哥不是那種任人欺負(fù)不還手的人,而且你們不覺得江哥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和我們幾年之前見到的不同了嗎!我指的不是外在,而是內(nèi)在,他現(xiàn)在給人的感覺,更像是看透了世間凡俗,心境返璞歸真的狀態(tài)。”
郎天君是這八人當(dāng)中,最了解江辰的一個,這也和兩人的年紀(jì)差不多分不開關(guān)系,而其他人都要比江辰大了太多了,更像是老哥哥一輩的人。
眾人都是暗自點頭,他們確實和江辰分開的時間太長了,對于他在歸海的這三年究竟發(fā)生了些什么,根本是無從所知。
所以貿(mào)然的就去做什么,非但無利,反而有害。
“嗯!所以我覺得我們還是私下里做個約定,若是江少找到誰,或是江少發(fā)生了什么,大家彼此都通個氣,也好心中有數(shù),若江少不找我們,那我們也不主動的去打擾他現(xiàn)在的生活。”
孔玉衡考慮的確實全面,他在這八人中也可稱為“老大哥”了。
“對,看我這腦子,就是沒有孔哥的好用,那孔哥,你經(jīng)常在歸?;顒樱@日常打探消息的事,就要靠你多照顧著點了。”
提到江辰,鐵擎蒼也不由的稱呼孔玉衡為老孔,而是叫起了孔哥。
“擎蒼??!你要是早這么懂事的話,那你孔哥早就給你些好處,還至于你公司開的磕磕絆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