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在升學宴上打牌打嗨了,非要燒我的錄取通知書。
她說:
“男的考不上清北,也好意思上大學?我家方耀不上這窩囊學?!?br>
我急忙阻止。
我爸卻拉住了我,說:“一張破紙而已,別掃你媽的興,你再考一次,多大點事?”
畢竟媽媽是我們全家的寶寶,不能讓她受委屈,
我三年的心血就這么被付之一炬。
后來我復讀,媽媽又每晚找人回家打牌。
我不過抱怨了一句,就死在了她牌友的群毆之下。
再睜眼,是升學宴那天。
我把信封里的通知書換成了她老板讓她保管的欠條。
燒吧。
過兩年我好多給你燒點紙錢。
......
我媽是牌桌上的“瘋”流人物。
愛好是打嗨了在牌桌上發(fā)瘋。
升學宴上,大姨夸我勤學懂事,考上了985,以后一定有出息。
她立馬拍著桌子反駁:
“大姐你說啥呢?方耀一個男的,還學理科,清北都沒考上,難道不是廢了?一點男人的擔當都沒有!”
“說真的,還985呢,名不見經傳,不就是野雞大學嗎?死廢物,跟他爸一樣是個蠢才,老娘才不供呢!”
我一睜開眼,就看見我媽這紅著臉拍著桌的死樣。
我知道,我重生了。
能說出頂尖985是野雞大學這種話,除了她也沒誰了。
前世我不過是說了一句985也不錯
她氣得當場掀了桌子,桌上的水煮肉片整盆潑到了我身上。
“跟你媽拌嘴,翅膀硬了是吧?滾一邊呆著去!”
滾燙的熱湯導致我半邊身子二級燒傷,整整養(yǎng)了一整個暑假,還留下了一大片難看的燙傷疤。
可事后,她只是輕飄飄來了句:
“這可不能賴我,是你明知道我生氣了還找事,活該!一個大男人不能讓著點我女的?”
這次我學乖了,笑嘻嘻坐在一邊刷某音。
打吧打吧,打死拉倒。
可即使這樣也沒逃過一劫。
我媽越打越起勁,話也就越來越多:
“說真的,方耀幾斤幾兩我最清楚,就一死讀書的料子,上大學,一年五千,四年,那就是...幾萬?”
“老娘得少打多少頓牌?!”
她猛地一拍桌子,舉起包就往我這砸。
幸虧,被大姨拉住了。
與此同時,我那一生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姑姑發(fā)話了:
“哎喲,嫂子,你這不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嗎?”
她表情戲謔,一下觸動了我媽的神經。
“小姑子!你這說的什么話?你以為嫂子跟你們玩虛的?”
姑姑擺擺手:
“我可沒這意思,只不過,你這把大學說得狗屁不是,到時候開學了,方耀不照樣上學嗎?”
“我們家晴晴,那都還沒得上呢!”
一番話,直接把我爸干應激了。
“妹,你這就瞧不起嫂子了!嫂子說不讓他上,他這輩子就甭想上!”
姑姑被他嚇了一跳,可還是說:
“喲,嘴上說誰不會呢?真不讓他上,你倒是把他錄取通知書燒了唄!”
我媽站起身叉著腰,驕橫道:
“燒就燒!就是要讓他知道惹怒一家之主的代價!”
大姨在一邊嚇得酒都醒了,忙勸他:
“好了好了,這事開不得玩笑,王秀蓮,別發(fā)瘋了!”
桌上大多數親戚也只當她是情緒上頭,沒太當回事。
可只有我知道,她是認真的。
眼看場景越來越熟悉。
我悄悄離開了座位,將我的錄取通知書收好,藏在了床底。
另一邊,大姨好聲好氣勸了半天,我媽卻嘟著嘴不依不饒:
“燒他錄取通知書怎么了?誰讓他還敢頂嘴?寶寶生氣了!”
我看著空空如也的信封,心生一計。
把她那收高利貸的老板前幾天要她代為保管的欠條裝了進去。
一共是一百七十多萬。
這要是燒了。
估計她也得被那手狠心黑的蔣老板一起燒了。
挺好。
我回到飯桌上時,我媽已經急紅了眼,指著我就罵:
“方耀,你是不是男的?你媽說話你聽不聽了?自己把通知書拿來!這點氣魄都沒有?”
大姨無奈,只好讓我爸勸她兩句。
可我爸卻說:
“燒就燒唄,多大點事,方耀明年再考一個就行了。別讓我的寶寶氣壞了身子。”
“一大家子難得聚那么齊,秀蓮她今天又玩得開心,燒個通知書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