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第一醫(yī)院二樓的病房里,傳來了尖厲的哭聲,如惡鳥夜啼。
一個三十六七歲的豐韻少婦捧著于曉飛的手臂,淚如雨下。
那是于曉飛的姐姐,于曉艷。
于曉艷是花海市豪門陳家庶子陳豪的情/人,生了個兒子,母憑子貴,目前幫著陳豪經(jīng)營一家公司。
陳家,雖不是花海十大豪門之一,卻也擁有不俗的實(shí)力。
“別哭了,有哭的這個時間,你不如想想怎么幫我報仇呢。”
于曉飛哼哼唧唧地道。
他已經(jīng)做完了接骨手術(shù),給自己的姐姐打了電話,就等著姐姐出馬收拾林平。
“他敢斷你手臂,我要斷他四肢!現(xiàn)在我就讓喪彪去廢了他!”
于曉艷咬牙切齒地道,拿出了手機(jī)。
喪彪叫張凱,是于曉艷公司的保安部經(jīng)理。
這個人曾經(jīng)是個江湖混混,有兩下子功夫。
就算林平再厲害,張凱帶上十個人,也要廢得他找不著北。
......
林平帶著老媽并沒有回家,而是先帶著老媽去了商場,給老媽買了幾件衣服和一些首飾,在外面又吃了個午餐,然后又去理個發(fā)、洗個澡,好好地收拾了一下自己。
臨近傍晚的時候,兩人這才回去菜市場買了些菜,往家里走。
正當(dāng)娘倆兒在屋子里歡天喜地的邊聊天邊做飯的時候,門被敲響了。
準(zhǔn)確地說,是被砸響的。
砰砰砰——
“誰這么沒有禮貌啊?”
老媽皺起了眉頭。
“我去看看?!?br>
林平站了起來,穿著拖鞋向外走。
剛一開門,林平眼睛驟然間瞇緊,向著門口望過去。
就看見,一個三十多歲的禿頭男子抱著肩膀正冷冷地望著他,身邊還跟著八、九個人,手里都拎著長長的報紙卷。
這些人胳膊上都描龍畫鳳的,個兒個兒兇神惡煞地盯著他,仿佛要吃人。
“你叫林平?”
禿頭男子瞇眼望著他問道。
“是!”林平神色平靜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是哪位?”
“我叫喪彪,是于曉艷于總找我來的,知道什么事吧?”
喪彪一把蝴蝶刀在手中翻飛,耍出一片刀花兒,刀子仿佛有了靈性。
“于曉飛想讓你們廢了我,是么?”
林平冷冷一笑,他知道于曉飛有一個姐姐叫于曉艷,就是沒見過而已。
不過沒想到,他們還敢報復(fù)自己?
“聰明?!?br>
喪彪咧嘴一笑,露/出了幾顆焦黃的大板牙。
“是你跪下來被廢,還是我們費(fèi)些手腳打趴下你再廢?選一下吧,我這個人很公平,給你一個選擇的權(quán)利?!?br>
喪彪叼著煙道。
“小平,誰???”
李亞茹在屋子里邊切菜邊問道。
“一個朋友。”
林平平靜地應(yīng)道。
隨后,向外走了一步,將屋門緩緩帶上,他不想讓老媽看到自己跟人打架。
“識相,來,跪下吧!”喪彪叼著煙,滿意地點(diǎn)頭,指了指地下。
“跪你瑪!”林平眼中寒芒暴閃,一腳便踹在了喪彪肚子上。
喪彪飛起,重重撞在墻上又沿著臺階滾了下去,滿口吐血,倒地不起。
修行者打普通人,簡直就是大人打小孩兒,再弱的修行者在普通人眼中,也是大象一般的存在。
旁邊幾個小兄弟也是街頭打?yàn)E架的好手,怒吼一聲,都抽掉了紙卷兒,亮出刀,向著林平砍去。
林平在方寸之地閃轉(zhuǎn)騰挪,三下五除二,便已經(jīng)將幾個爛仔全都打趴下,還剩下兩個一直沒敢動手的,早已經(jīng)喪失了勇氣,哆哆嗦嗦地站在樓道下方,仰頭望著林平,眼神驚憾。
“滾!”
林平平靜地?fù)]手。
一群人能站起來的,都相互攙扶著,還沒忘了架著已經(jīng)昏迷的喪彪倉惶逃走。
“出來吧。”
林平卻并沒有進(jìn)屋,而是轉(zhuǎn)頭望向了樓道/上方。
修行中人都有氣機(jī)感應(yīng),他剛才就感覺到,上面好像有個修行中人一直在暗自關(guān)注著這里。
腳步聲輕響,隨后有幽香浮起,清冽不膩。
一名身材高挑,容顏絕麗的女孩沿著樓梯走了下來,勾魂奪魄的秀眸盯著林平。
林平不禁一怔:“是你?”
只見,那個女子神顏傾城,卻自有一股冰冷極寒、生人勿近的高冷氣質(zhì)。
居然是不久前在市醫(yī)院急診室里救過的趙家的大小姐,趙慕雪。
“是我。你是救我的那位,高人?”
趙慕雪盯著林平,眼神好像有些困惑。
“哦?你的救命恩人,不應(yīng)該是那個用假藥救你的楚少杰楚大少么?”
林平促狹地問道。
“你也看出來那還陽芝是假藥?”
趙慕雪盯著他,眉頭深鎖,緩緩走了下來。
“就算真的,也治不活你。更何況,是假的?!?br>
林平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