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意思。”
張君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突然間向著林平發(fā)力一奔,剎那間就像是一輛失控的吉普車向著林平撞了過來。
隨后,他左右開弓,兩只血紅的拳頭在空中掄出了一道道赤色的殘影,“嗡嗡”的氣浪破空聲幾乎要震破人的耳膜。
林平左搖右擺,輕松閃避,可是停車場里車子實在太多了,閃了幾下便已經(jīng)閃避不開,被堵在了角落里。
“納命來!”
張君怒吼了一聲,深吸口氣,右拳登時又變大了一倍,宛若一把大錘也似,向著對面無處閃避的林平就是一記踏步?jīng)_拳。
這一踏步震地,整個地面都是微微一震,令人心頭悸蕩。
同時,那一拳沖來,山呼海嘯的力量狂涌而起,讓人一種苦海孤舟四面滿是驚濤駭浪的無助感。
足見這一拳的威力,那是要生生地將林平打成血肉碎粉!
林平已經(jīng)避無可避,當(dāng)然他也不想再閃避了,原地站定,深吸口氣,所有的力氣都集中于右臂,剎那間,體內(nèi)的黃金月河呼嘯了起來,將一股力量鼓蕩出來。
“打!”林平一聲長喝,迎著張君的那一拳打了過去。
“轟”,兩拳交擊,林平的拳頭小得像是西瓜面前的蘋果,可就是這一拳,卻無堅不催!
“咔、咔、咔”,骨碎的聲音連續(xù)不斷地響了起來,這一拳打去,不但打碎了張君的拳面,并且節(jié)節(jié)順勢而上,連帶地打碎了他的手腕骨、小臂臂骨、上臂臂骨,將整條胳膊打成了一片血肉殘渣。
張君也被這一拳的力量硬生生帶飛出去,“撲嗵”一聲,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不過他倒也硬氣,居然硬生生地咬著牙,重新翻身而起,不顧血流如注的右臂,左手握拳,好像還要拼命一樣。
林平甩去了手上的血肉,走到了他面前,叼起枝煙來打火點燃,這才抬頭望向了他。
“你是,煉氣修行者?”
張君死死地掐著右臂殘肢,阻止血流,盯著林平,滿眼驚悚地問道。
“你呢?”
林平?jīng)]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挑了挑眉頭問道。
“我是體術(shù)修行者,沒想到在這里居然遇到了煉氣中人,算我栽了?!?br>
張君咬牙說道。
“你倒還識相。饒你一命,去吧。”
林平揮手。
張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掐著右臂殘肢,轉(zhuǎn)身疾快地離去。
林平呼出口長氣,握了握右拳,瑪?shù)?,這家伙居然是什么體術(shù)修行者,自己也沒聽說過,氣脈命河的知識也沒有告訴過他什么是體術(shù),不過,這家伙確實還是有兩下子。
剛才和張君狠狠地對了一拳,雖然他只有八人之力,自己堪堪達(dá)到了十人之力,并且將他的整條右臂打碎。
但現(xiàn)在他的右臂同樣不好受,雖然表面無傷,但筋脈受損,氣脈堵塞,至少要兩三分鐘才能通過黃金月河修復(fù)過來。
“體術(shù)修行,是什么東西?難道就是現(xiàn)在那些武術(shù)嗎?”林平心下間思忖道,甩了甩兀自酸麻的手,向停車場外走去。
車子已經(jīng)被這個會體術(shù)的張君打爛開沒辦法開了,他只得叫了輛出租車,上車而去。
哐當(dāng)——
張君推開于曉艷辦公室的門,卻一下栽倒在那里,再也撐不住了。
那淋漓的鮮血嚇得外面的一群辦公室文員尖聲驚叫。
手上打著夾板的于曉艷也嚇得不輕,臉色蒼白地站在那里,手足無措。
“林平,是修行者,陳家沒有能奈何得了他的人物,你,死了這條心吧?!?br>
張君坐在地上,猛地吐出口鮮血。
他不僅右臂遭受重創(chuàng),內(nèi)腑也受了重傷,能支撐著來到這里,已經(jīng)殊為不易。
“連你也打不過他?”于曉艷嚇得不輕,趕緊跑過去關(guān)上了門,急急地問道。
“打不過!”張君搖了搖頭,“修行者,就算同樣的修為,也非體術(shù)者所能抗衡的?!?br>
說到這里,張君再吐出一口鮮血去,已經(jīng)搖搖欲墜。
“那,那他把你打成這個樣子,難道血拳門就不管了?”于曉艷扶住了張君,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陰毒地道。
“先送我回血拳門!”
張君說到這里,已經(jīng)昏死了過去。
“林平,就算你是修行者,惹上了血拳門,你也同樣要完蛋!血拳門高手眾多,此番受辱,必定不會善罷甘休。
當(dāng)他們向你復(fù)仇的時候,看你還能不能頂?shù)米?!?br>
于曉艷緩緩站起身來,眼里涌起了深刻的仇恨,連連冷笑道。
此刻,林平回到了家中,老媽出去買菜了,并不在家。
不過就在開門的時候,他突然間就聞到了一股異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