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女人來過?!?br>
剛踏進家門,鞋子脫了一半,我就聽到了一道聲音貼在我的耳邊說道。這聲音有些耳熟,我總覺得是在哪里聽到過。
我猛地一下站直了身體:“誰?!”
下一秒就感覺到眼前天旋地轉,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我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往后倒去,連忙抓住門口的鞋柜,才沒有摔倒,但是過于用力,指甲都劈了,滲出了絲絲血跡。
“........”
周圍格外的安靜,剛剛那道出現(xiàn)在耳邊的聲音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仿佛剛剛的一切都是我的錯覺。
我有些艱難的扶著鞋柜,慢慢的站起身來。
鞋柜里我的拖鞋此時放的歪歪扭扭的。
我有著輕微強迫癥,上班走之前,我都將一一放好的。
所以這一切都昭示著我,的確有女人來我家,而且穿了我的鞋。
“你怎么不進去?站在門口做什么?”
老公魏偉也就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我一回頭就發(fā)現(xiàn)他穿的也不是早上出門的那件衣服,便問道:“你怎么換衣服了?”
“中午和同事出去吃飯,不小心濺了一身,就換了一件衣服?!彼D了頓補充道:“我看你最近也是挺辛苦的,就直接將衣服洗了,也不用勞累你了?!?br>
看著陽臺上已經(jīng)洗干凈的襯衫,我卻覺得格外的刺眼。
太勤快了。
魏偉平時根本不是這樣的人,有一次我出差一個星期,讓他把衣服洗一下,他就直接將衣服丟在洗衣機里一個星期,等我回來,衣服都臭了他也沒洗。
可是如今他卻主動的將衣服洗了。
是因為衣服上沾染的東西是我不能看的嗎?
我腦海里猛地浮現(xiàn)了這個念頭,心里沒來由的沉甸甸的。
想到那突然出現(xiàn)又突然消失的聲音,我緊緊的追問道:“你同事男的女的?是來家里了嗎?”
見我一直追問這個問題,魏偉突然很不耐煩的打斷我:“當然是男的?。∨奈腋?guī)Щ貋韱???br>
我沒說話,就這樣看著他,他卻突然開始發(fā)脾氣:“是女的行了吧!這樣你滿意了嗎?!都說了只是同事,我又不是故意撒謊的,不就是害怕你胡思亂想嗎?你打聽那么清楚做什么?我組里那么多女人呢,難道你都要一一調(diào)查清楚嗎?”
我一句話沒說,他卻噼里啪啦的說了一串。
他在心虛。
我看著他發(fā)脾氣,腦海里突然清晰的浮現(xiàn)出了這個念頭。
魏偉直接越過我進了屋:“也不知道你一天天疑神疑鬼的到底在干什么?我也沒天天打聽你同事的事情。”
等一進門,看到冷鍋冷灶的,他像是一下子找到了發(fā)火點。
“下班回來連個熱乎飯都吃不上,真是沒意思!”
我進門之前就感覺到自己暈眩的不舒服,此刻也有些惡心想吐的感覺。他不但沒發(fā)現(xiàn),還在挑三揀四。
我頓時覺得一股怒火直往上涌:“就你上班?我天天在家閑著了?我不是也上班剛回來嗎?”
“你挑這挑那,怎么不自己做啊?”
都說貧賤夫妻百事哀。
自從結了婚買了房,身上壓著房貸的壓力,我和他的精神都崩的很緊,而吵架似乎變成了家常便飯,生活自然也是一地雞毛。
從聽到那個奇怪的聲音,再看到他明顯有鬼的舉止,如今吵起來自然是越說越氣憤,下一秒我突然捂住了心口。
我的心跳加快,呼吸有些困難,剛剛那種天旋地轉的感覺再一次朝我涌來,魏偉在我面前都變得扭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