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
倒是晉王殿下,那張不茍言笑、著實冷漠至極的面龐底下,竟然藏著顆對她一往情深的心。
想到晉王殿下,傅錦年記得,太子和晉王是前后腳來送賀禮的。當時她的心還被狗血糊著,滿心滿眼只有太子哥哥,太子殿下第一次登門,傅錦年作為傅家嫡長女,自然有義務帶著太子哥哥到處逛逛,所以晉王來得時候,她與他擦身而過,看都沒看他一眼,現(xiàn)在想想,他當時肯定心里氣的要死吧。
正思索著,太子進了院子,他臉上掛著笑,身上的玄色錦袍襯得他越發(fā)的雍容華貴,傅錦年當時就是被他的外表迷的不要不要的,完全沒想到,他那光鮮偉岸的身軀里面,住著一顆純黑的心肝呢!
見了太子,傅家除了老太爺之外,都要向太子行禮的,傅錦年心里是一萬個不愿意,但也向太子微微福了福身子,沒想到太子竟走過來親自扶她起來,當著傅家所有人的面對她好,同她親昵。
“錦兒妹妹免禮?!碧訙匚挠卸Y,手是假意扶著傅錦年的,并沒有碰到她。
正要叫大家都免禮,突然一道幽怨的聲音道:“太子哥哥的眼里只有錦兒姐姐呢,真是偏心呢?!?br>
二房的傅思年是傅錦年的堂妹,說這話,也不知是打趣還是妒忌。
太子笑笑,道:“這位是思年妹妹吧?!彼吹礁邓寄晟砗蟮母敌隳辏斑€有秀年妹妹,兩位妹妹安好。大家都免禮吧。”他走上前幾步,親自扶著趙玉嫻坐下,“姨娘,跟您說過多少次了,沒有外人在,見了我就不必行禮了?!?br>
太子的母妃趙若嫻是趙玉嫻的親姐姐,論輩分,太子可是趙玉嫻的外甥。因著這層關系,傅錦年和哥哥傅錦華小時候沒少往宮里跑,和太子殿下自然是十分親近的。
傅錦年看著太子此刻溫良謙恭的嘴臉,心里鄙視的要命,他若是上臺唱戲,臺下不知要怎么叫好呢!
“那怎么可以,就算你是我親外甥,那你也是太子殿下,尊卑有別,切不可亂了禮數。”趙玉嫻忙邀太子坐下。
太子不置可否的笑笑,坐在了趙玉嫻的身側,他一坐下,就有人抬了一臺箱子進院,那雕花的箱子,鑲著金邊,箱子看著就價值不菲,更遑論里面裝著的東西。
“太傅,宗兒知道您素來喜歡字畫,便派人去南邊尋了些墨寶回來,希望您會喜歡?!?br>
太子李宗,字敬之。
字畫什么的,老太爺自是喜歡的,看也沒看,便命人先抬進了庫房。他知道太子素來與錦兒親近,便叫傅錦年帶太子隨處逛逛。
前世,傅錦年得了老太爺這個命令,別提有多高興了。
這回,傅錦年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李耀馬上就要來了,她已經抑制不住自己一顆想要見他的心。
她毒發(fā)的時候是在他給她購置的院子里,他呢?毒發(fā)的時候他在哪?在軍營里,在帳中?還是在戰(zhàn)場上,在敵人的刀光劍影下?
思及此,傅錦年的心禁不住疼了起來。
“錦兒,你可有不適?”太子第一個發(fā)現(xiàn)傅錦年的異樣,聽說她昨日在自個的小院里暈倒了,以為她身子欠安,道:“錦兒若覺得身子不適,那我們就在這院里坐坐吧?!?br>
傅錦年點了點頭,訥訥的坐了下來。李耀,李耀,李耀他快來了吧!
“報!晉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