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見傅淵指著他的時候,我都緊張。
而這人笑完以后還看著我,我更緊張了。
「林落,你覺得我們合適嗎?」
他聲音依舊清冽,那雙淡茶色的眼睛看著狗都深情,就別提看著我了。
我沒說話,手捏的緊緊的。
畢竟我不知道得罪京圈頂級大佬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結(jié)局?
而他卻不依不饒的問道:「合適還是不合適?」
傅淵聽見他這么問我,頓時忍不住笑了,小聲在背后跟沈茉蛐蛐道:
「完了,這個殘疾還真的看上她了,太好笑了?!?br>
聽見這句話,我對我這三年的付出越發(fā)覺得不值。
當(dāng)初到底是瞎了哪只眼睛能看上傅淵這種崽種,還為了他放棄了出國深造?
在他被沈茉甩了之后,深夜陪他在城市里暴走、喝酒。
這一切都這么的不值得。
只有慶幸。
還好在領(lǐng)證之前就已經(jīng)看清。
我對上了那人的眼神,發(fā)現(xiàn)他眼底竟然有的認真時,我脫口而出。
「合......非常合適?!?br>
就在這個時候,我媽瞪大了眼睛。
誰人不知京圈頂級大佬顧慎卿是信佛之人,自從出了車禍之后,便吃齋念佛。
小的時候,我媽因為教學(xué)出眾,就被學(xué)校的領(lǐng)導(dǎo)選送去給車禍后癱瘓在家的顧慎卿補課。
我便跟著她一同去。
那個時候的顧慎卿就不茍言笑。
甚至,我總覺得顧家這個大少爺是厭惡我的。
每一次我去顧家,他都會躲得遠遠的。
我爸說,是怕被我的愚蠢基因侵害。
所以,雖然長達十年的教學(xué)時間,讓我媽成為了他的恩師,但是我跟他始終關(guān)系寡淡。
這一次婚禮給他寫請柬的時候,我都左思右想了很久。
但是想著傅家需要人扶持,最后豁出去寫下了顧慎卿的名字。
但是我打電話通知他的時候,聽得出來他并不愿意來,還很不開心。
今天居然還是來了,只能說他確實尊重我媽這個老師。
而現(xiàn)在我和我媽都擔(dān)心這個在京城殺伐果斷的顧慎卿,會不會一口氣把我家和傅家全都趕出京城。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預(yù)料,他卻突然從輪椅上站起來了!
「結(jié)不結(jié)婚?」
他走到了我的面前,低聲問著。
「結(jié)......結(jié)......」
我磕磕絆絆的回答完后,他牽著我的手,堂而皇之的從傅淵的面前走過。
那一瞬間,我聽見心跳加速的聲音。
可他的手卻溫暖而有力。
傅淵的媽媽沒忍住嘲笑出聲,
「真是醫(yī)學(xué)奇跡呀!殘疾都治好了,那落落阿姨祝你和你的殘疾男友新婚快樂哦!」
「可別到時候走出去就不跟你結(jié)婚了,你要抓住他,別讓他跑了?!?br>
說著哈哈的笑著。
幾個傅家的親戚都笑了起來。
顧慎卿看著傅淵媽媽,「傅家是嗎?」
傅淵媽媽高昂著頭,「對!就是赫赫有名的京城傅家,除去一個顧家能跟我們家比之外,沒人能比,怎么?你害怕了?」
「問問清楚,免得傷及無辜......」
「你以為你是誰呀!撿破鞋的死殘疾而已,裝什么裝!」
之前一直罵顧慎卿死殘疾的時候,他的眼底毫無波瀾。
可是當(dāng)聽見罵我的時候,我明顯感覺到了他的怒意。
但是,不得不佩服他對自己情緒的管理,從小到大都這么好。
他只是給了一直跟在他旁邊的便衣保鏢一個眼神后,便拉著我往外走。
還不忘跟我媽交代一聲,「老師,我和落落先去領(lǐng)證,晚點一起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