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柚清的笑凝在了唇邊。
看著他冷淡的臉色,她這才意識到他可能生氣了。
走到他身邊,拉起他的手,像變魔術(shù)一樣,將那個尾戒放在掌心。
“抱歉,昨天我忙著去給你取生日禮物,所以才把你忘在了山莊,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用這么破綻百出的謊言來搪塞他,她是覺得,他一定會原諒她嗎?
傅宴安定定地看著她,沒有說話,也沒有接走戒指。
久久等不到她的回應(yīng),姜柚清嘆了口氣,拿起戒指在她眼前晃了晃。
“怎么最近總是心不在焉的,有什么煩心事嗎?”
傅宴安這才收回視線,側(cè)過頭看向窗外,淡淡開口:“是有些煩心,我的一個朋友最近發(fā)現(xiàn)談了很久的女朋友一直在騙她,他發(fā)現(xiàn)了真相,和我訴苦,問我到底要不要原諒?!?br>原來是為了這么點(diǎn)小事。
她失笑片刻,給出了一個很理智的回答。
“這有什么好煩心的?只要是欺騙,就不值得被原諒,分了吧?!?br>“只要是欺騙,就不值得被原諒。”
傅宴安學(xué)著她的語氣,把這句話重復(fù)了一遍。
姜柚清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揉了揉他的頭發(fā),“沒錯,我家小伙子以后可別被騙了?!?br>看著她的動作,他這才露出一抹淺笑。
“這句話,你和我,共勉?!?br>姜柚清皺了皺眉,正要問何意時,口袋里的電話突然響了。
她看也沒看,隨手按下了接聽鍵。
“哪位?”
“是我,柚清,我們談?wù)劙伞!?br>兩個人離得近,傅宴安聽出了,這是林行簡的聲音。
她抬眸看去,就看到姜柚清臉上的表情凝固了幾秒,又很快恢復(fù)如常。
她低聲嗯了一句,匆匆掛斷電話,便找了個借口就離開了。
看著被丟在桌子上的戒指,傅宴安起身走進(jìn)了房間。
趕了兩個小時稿后,他想著休息一會兒,順手點(diǎn)開了朋友圈。
一溜滑下來,他看到昨天剛加上的林行簡,在半個小時前發(fā)了條動態(tài)。
“八年過去了,你還是那個只要我哄一哄就心軟的少女,真好。”
底下的配圖,是一盆小龍蝦,和一只正在剝殼的手。
看著那雙修長的手,和手腕上那塊熟悉的手鐲,傅宴安輕輕笑了笑,關(guān)上了手機(jī)。
接下來幾天,姜柚清再沒有回來過,只偶爾發(fā)條信息說在忙。
可通過林行簡的朋友圈,傅宴安清楚掌握著她的行程。
去海邊看日出,去游樂園看煙花,去郊外露營……
傅宴安知道,林行簡是發(fā)出來給他一個人看的。
但他卻并沒有如林行簡想象般質(zhì)問生氣,而是一心一意忙著收拾行李。
在京北這些年,他買了很多東西,一批批清理也得花上好幾天。
他把貴重物品都捐了出去,慈善機(jī)構(gòu)上門把東西都拖走后,正想休息休息,姜柚清的電話打了過來。
他接起來,說話的卻不是她本人,而是她閨蜜夏唯。
“宴安,柚清和別人起了沖突,要玩賭命賽車,你快來俱樂部勸勸她吧!”
聽到這話,傅宴安右眼皮猛地跳了幾下。
猶豫了好一會,才拿起鑰匙,攔車往俱樂部趕去。
車一到,等在門口的夏唯就跑著過來帶路,路上還說清了事情原尾。
“前些天行簡在拍賣行看上了一對茶盞,柚清去衛(wèi)生間了,就被人截胡了。柚清看他喜歡得緊,就非要找那人買下來。那人也是個玩賽車的,家里不缺錢,就說要賭一把大的。兩個人就說開一局,誰贏了,茶盞歸誰。”
“如果是普通的車道,我也不會麻煩你,可她們選的是死亡之道啊,那路線危險的不行,就算讓舒馬赫來也難全身而退啊,宴安,你是柚清男朋友,就想想辦法勸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