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許煙霍庭之的其他類型小說《我愛過你,僅此而已許煙霍庭之無刪減全文》,由網(wǎng)絡(luò)作家“哥布林”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時間是最好的良藥。一年后的圣誕節(jié),回到國內(nèi)許久的霍庭之第一次踏足了許煙從前住過的屋子。因著他的吩咐,室內(nèi)一直有人打掃維護。哪怕只是一個小擺件也不許偏離原本的位置,房間里的每一處都還留有原本是痕跡,就像是許煙幾分鐘才剛離開似的?;敉ブ崆敖o鐘點工放了假,然后親自拿起打掃工具,打算替她收拾一下房間。那封信就是在這時候送過來的,送信的快遞員已經(jīng)離開,只有信封上的字樣可以辨認出信的來處?;敉ブ庾妨藥撞?,想要找到快遞員確認寄信人的聯(lián)系方式,但卻撲了個空,只能徒勞的回到房間里將它拆開。郵件內(nèi)容很簡單,是一封印著MerryChristmas的明信片?;敉ブ@才想起,原來后天就是圣誕節(jié)了。往年無論發(fā)生了什么,他和許煙都會在一起過圣誕。但從去年開...
《我愛過你,僅此而已許煙霍庭之無刪減全文》精彩片段
時間是最好的良藥。
一年后的圣誕節(jié),回到國內(nèi)許久的霍庭之第一次踏足了許煙從前住過的屋子。
因著他的吩咐,室內(nèi)一直有人打掃維護。
哪怕只是一個小擺件也不許偏離原本的位置,房間里的每一處都還留有原本是痕跡,就像是許煙幾分鐘才剛離開似的。
霍庭之提前給鐘點工放了假,然后親自拿起打掃工具,打算替她收拾一下房間。
那封信就是在這時候送過來的,送信的快遞員已經(jīng)離開,只有信封上的字樣可以辨認出信的來處。
霍庭之往外追了幾步,想要找到快遞員確認寄信人的聯(lián)系方式,但卻撲了個空,只能徒勞的回到房間里將它拆開。
郵件內(nèi)容很簡單,是一封印著Merry Christmas的明信片。
霍庭之這才想起,原來后天就是圣誕節(jié)了。
往年無論發(fā)生了什么,他和許煙都會在一起過圣誕。
但從去年開始,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助理恰在此時送他要的清潔工具過來,見他木愣愣的站在門口看郵件,沒敢貿(mào)然打擾,而是就站在旁邊等著。
直到他先有所反應(yīng),才小心翼翼的問:“霍總,這是……煙煙小姐寄回來的嗎?”
“嗯?!?br>
霍庭之動作極輕的拿著手中的信紙和照片,像是生怕碰碎了似的。
照片微微下垂著,從助理所在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的主人公——穿著圣誕老人服的許煙和沈思危親密地站在一起,正神情搞怪的跟圣誕樹合照。
兩個人分明都在做鬼臉,但是都很可愛。
完了。
霍總非大受刺激不可。
助理這樣想著,望向霍庭之的目光越發(fā)小心,連勸說的話都不敢講了,生怕一不留神就引火燒身。
可霍庭之的狀態(tài)前所未有的正常。
“煙煙說,她現(xiàn)在過的很好,她還說自己曾經(jīng)確實迷茫過,絕望過,甚至差一點就活不下去,但就在她快撐不住的時候,沈思危出現(xiàn)了,他給了她希望,讓她擁有了堅持下去的動力?!?br>
他既是在向助理轉(zhuǎn)述許煙的話,也是在告訴自己——她過得很好,最不需要的就是他的打擾,可話音還是漸漸變的顫抖。
一年過去了,他曾以為自己是真的撐過來了。
助理關(guān)切的問:“您要不要坐下再看?”
霍庭之這才意識到他已經(jīng)站了不知道多久,伸手撐住桌面的邊緣處,以一個近乎僵硬的姿勢坐了下去,脊背緊貼著沙發(fā),仿佛瞬間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
“煙煙還說,她希望我也能盡快從過去的陰霾中走出來,收貨屬于自己的快樂,而不是畫地為牢,她是真的還把我當(dāng)成哥哥?!?br>
他看著許煙的照片,想對她笑一下,可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
最后只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臉,將所有的情緒都給掩了住。
助理生怕他重蹈一年前的覆轍,思忖著想了個辦法:“霍總,您把地址給我,只需要十分鐘,我們就能確認許小姐的所在,就算她已經(jīng)離開了,至少也能知道她去了哪兒?!?br>
這是最好的辦法了。
霍庭之幾乎是瞬間就心動了,他抬起手,想吩咐助理去做點什么,但最終只是搖了頭,然后垂下手去重新拿起了照片。
“不用了,她已經(jīng)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了,我很好,真的很好。”
他說完這句,又重新抬起頭,對陪伴多年的助理說,“你也回家去過圣誕節(jié)吧,就當(dāng)是放個假。”
助理沒再堅持,他放好東西,轉(zhuǎn)身離開了這間承載著霍庭之和許煙回憶的房間。
霍庭之枯坐許久,時間漸漸變得模糊,他仿佛看到許煙推門進來,但一切都只是幻覺。
他的手一直摩挲在許煙那熟悉的字跡上。
她寫道:圣誕快樂,哥哥。
不知道過去多久之后,他親自拿出紙筆,寫了封簡單的回信:祝你新婚快樂,妹妹。
(全文完)
她抬眼望向不遠處層林盡染的山坡,提議道:“思危,我打算收拾一下,去山里拍這里的秋景,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沈思危自然是答應(yīng):“好啊,不管你想去哪兒,我都會跟你一起?!?br>
許煙這才又笑了:“我打算去阿爾卑斯山附近住一陣子,好不好?”
“那我去收拾我們兩個行李?!?br>
沈思危說到做到:“你可以繼續(xù)睡一會兒,收拾好了我來叫你?!?br>
他們定下旅行的新目的地之時,霍庭之正獨自一人坐在黑暗的房間里翻看手中的資料。
屋里就開著一盞壁燈,將他的面容照得晦暗不明,宛如久居古堡的吸血鬼。
助理在外敲了敲房門匯報到:“霍總,按照您的要求,又找到了幾個符合條件的人?!?br>
霍庭之這才說:“進來。”
助理生怕觸到他的霉頭,將資料放下就立到旁邊去了。
可霍庭之明顯興致缺缺,仿佛眼前這些資料壓根就不是按照他的要求找來的。
正在助理提心吊膽之時,他忽然點了根煙,然后目光也在看到其中一份資料時定了住。
煙就這樣自顧自的燃著,眼見就要燒到他的手指,才被他動作僵硬的抖開,下一秒?yún)s又落到了沙發(fā)上,險些燙出一個窟窿。
助理被霍庭之嚇了一跳:“霍總!”
霍庭之如夢初醒,撿起煙摁到煙灰缸里熄滅。
他抽出那份他看了許久的資料,遞到助理面前安排到:“就她吧,給她一筆錢,然后送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br>
資料上的照片里赫然是個長得跟許煙有九分像的年輕女孩。
助理懵了:“不把她帶來么?”
霍庭之?dāng)Q著眉頭問:“你什么意思?”
在最初的絕望過后,他不再發(fā)瘋似的到處尋找許煙的蹤跡,而是換了個瘋法,開始安排人到處找長得跟許煙相似,年齡也相仿的女孩子。
助理以為他是接受不了失去許煙的現(xiàn)實,想留個替身聊以慰藉,現(xiàn)在看來竟是想錯了?
霍庭之見助理不敢多說,落寞的抬眸看向眼前的虛空,話音縹緲道:“我知道你們在想什么,但沒人能代替她,失去了就是失去了……”這天之后,他并沒有要恢復(fù)過來的意思,而是開始變本加厲的自虐。
不吃飯也不睡覺,困到極致就跟昏過去似的閉一會兒眼睛。
至于看起來還算清醒的時候,他的狀態(tài)瞧著也不正常,就只是近乎瘋狂的抽煙,仿佛想靠這樣的方式讓自己有個宣泄的途徑。
助理算是霍庭之身邊的親近人了,不得不硬著頭皮勸他:“霍總,我知道您心里難過,但生活還得繼續(xù)。
恕我直言,您再這樣日夜顛倒的抽煙自虐,恐怕許小姐還沒消息,您就先病倒了?!?br>
“那也好?!?br>
霍庭之現(xiàn)在根本不敢閉眼,他一合上眼睛,就是許煙目光冰冷的看著自己,甚至決絕離去的模樣。
他苦澀的問:“如果我病的快死了,她會回來看我一眼么?”
他是真的思念許煙,想她想的就快死了。
除此之外,根本什么事都靜不下心去做。
助理哪里敢說話,只能換了個方向勸:“要不再派私家偵探出去找找?
現(xiàn)在各地都沒有她的出境記錄,她肯定還在歐洲,說不定就在哪個地方旅行呢?!?br>
霍庭之說不心動是假的,可是片刻之后,他嗓音嘶啞的說:“不必了,她是鐵了心的要躲我,就算我勉強找到她,也只會面對她的冷眼,更何況……我難道還有臉去見她么?”
如今種種,全部是他自作自受,但凡他肯多信任她一分,事情都不會變成這樣。
許煙在外面待到了凌晨才回家。
下定決心離開是一瞬間的事,但是過去二十多年的感情不是假的,她也沒那么厲害,真的能夠說放下就徹底放下。
為了避免自己后悔,她還是覺得這半個月時間里,盡量避免跟霍庭之見面的好。
回到霍家別墅的時候,屋子里一片漆黑。
許煙沒有開燈,拖著疲憊地身體往自己的臥室走。
可客廳里,突然有一道聲音叫住了她。
“許煙?!?br>
她回過頭,看到沙發(fā)上坐著一個人。
“有事嗎?
白小姐?!?br>
白荷穿著一件黑色蕾絲的吊帶睡裙,性感地半倚靠在沙發(fā)的扶手上,微微笑著:“這個睡衣是庭之給我買的,好看嗎?”
隨著她坐直了的動作,她前胸和腰間的點點紅痕也慢慢顯露出來。
但黑色蕾絲的映襯下,更顯得性感妖嬈。
她用手輕輕碰了一下脖子上的紅痕,吃痛似得“啊”了一聲,聲音黏膩地抱怨著:“你哥哥挑婚紗的眼光不行,挑睡衣的眼光倒是還不錯。
他說,我穿上這個睡衣,讓他根本把持不住?!?br>
許煙站在樓梯上,居高臨下地冷眼看著她表演,微微扯開一個嘲諷的嘴角:“白荷,收收味吧?!?br>
“為什么味兒?”
“騷味?!?br>
白荷噗嗤一聲笑了:“可是你哥哥就是喜歡騷的啊,一回家就迫不及待讓我換上這件睡裙,然后……你不必說了,我不想聽?!?br>
“不管你想不想聽,這就是事實啊。
他瘋狂迷戀我的身體,二十多年的感情又怎么樣?
男人,都只會選擇床上合拍的罷了。”
許煙懶得跟她廢話下去,轉(zhuǎn)身就走:“你自己唱戲吧,我沒空看你的演出。”
可白荷卻不依不饒,提著裙子追了上來:“離那么遠你看不清你哥哥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跡吧?
許煙,你別走啊,來啊,看清楚……”說話間,白荷已經(jīng)追了上來,拉住了她的手臂。
許煙只覺得胃里一股惡心感上涌,下意識地抽了出來:“你別碰我!”
不遠處,霍庭之從臥室里走了出來,問了一句:“這么晚了你們在聊什么?”
許煙正要說話,就看到白荷沖她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容。
然后,瞬間變成了驚恐。
“啊——”白荷從樓梯上摔了下去。
“白荷??!”
霍庭之放下了手中的牛奶杯,直接沖了過來,緊緊把白荷抱在懷里:“你怎么樣?”
白荷虛弱地躺在他懷里,嬌弱地說道:“我沒事,你不要怪煙煙,她不是故意的?!?br>
霍庭之抬起頭來,看向許煙的時候,眼神里寫著是失望。
“許煙,不管你對白荷再怎么不滿,也不該把她從樓梯上推下來!
你知道這有多危險嗎?!”
再看向白荷的時候,他的語氣又變成了寵溺的憐惜。
他俯身輕輕抱起她:“我們回房間,讓我仔細看看你有沒有受傷。”
白荷臉色緋紅:“以后我們在煙煙面前,還是不要這么親密了,妹妹對哥哥有占有欲是正常的,以前你只寵她一個,現(xiàn)在平白多了一個我,她一時間肯定很難接受,我們要多替煙煙考慮,多給她一點適應(yīng)的時間。”
霍庭之冷冷說道:“遲早是要適應(yīng)的?!?br>
他穩(wěn)穩(wěn)抱著白荷回了臥室,而白荷從他懷里回過頭來,對著許煙比了個V字的勝利手勢。
許煙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好像已經(jīng)變成了她不認識的樣子。
白荷的出現(xiàn),徹底把她的世界擊成了粉碎。
她不理解,為什么霍庭之會喜歡上白荷這樣的人。
難道真就是白荷說的那樣,在感情和欲望之間,都會選擇世俗的刺激?
許煙不懂。
但現(xiàn)在,她也不想懂了。
第二天一早,許煙去了一趟雜志社。
她在這里做了三年的專欄攝影師,跟同事們關(guān)系都非常好。
主編收到她的辭職信,還是有些意外的:“是因為薪資原因嗎?
你可以直接提出來,我去跟社長提?!?br>
許煙笑著搖了搖頭:“謝謝主編,不過并不是薪資原因?!?br>
“那是為什么?”
“我有其他的人生安排了?!?br>
主編一聽就明白過來,含笑說道:“是準(zhǔn)備嫁給霍庭之,當(dāng)霍太太了吧?
也好,這些年他每天接送你上下班,風(fēng)雨無阻的,確實是把你放在心尖上的,你要是嫁給他,那也是好事,我就不攔著你了。”
許煙聽完前半句,是想要解釋的。
霍庭之是要結(jié)婚了,但新娘不是她。
但聽到主編說完,她就失去了解釋的欲望。
她,霍庭之,還有白荷三個人之間的糾葛太過復(fù)雜,一句兩句說不清楚。
現(xiàn)在她只想快速辦好離職交接,半個月后離開這個傷心地。
“對了許煙,你們的婚禮定在哪一天啊,到時候一定要給我發(fā)請柬,讓我去喝一杯你們的喜酒啊?!?br>
許煙尷尬地笑了一下。
恰好這時,前臺的小王興沖沖地敲了敲門,探了個頭進來:“許煙姐,你男朋友又來接你啦!
嘿嘿嘿,今天有驚喜哦!”
飛機降落在米蘭機場的那一刻,許煙終于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齊老師之前說了,會跟師娘一起來接她。
但她分明看到了還有一個人。
“小許——這里!”
許煙笑著走了過去,先跟師娘擁抱了一下:“師娘還是那么年輕漂亮啊。”
然后又跟齊老師揮了揮手,“齊老師你再不好好保養(yǎng)的話,就配不上我年輕貌美的師娘嘍!”
齊老師哈哈笑著說道:“你個小丫頭片子,幾年沒見面了,剛一見面就開始損我!”
“我這哪兒是損您,我這是夸您呢!
您現(xiàn)在這一把大胡子啊,一看就是資深攝影師,能跟馬克斯·里夫齊名呢!”
齊老師笑罵道:“去去去,你啊,就是從小被你哥哥慣的,沒大沒小?!?br>
說起霍庭之,師娘問了一句:“你一個人來的嗎?
你哥哥沒來送你?”
齊老師往她身后望了望:“是不是取行李去了?
許煙空著手,總得有人拿行李啊?!?br>
許煙一手挎著齊老師,一手挎著師娘,拉著他們就走:“我早就是個成年人了,不用別人送,這一趟是我自己來的,齊老師師娘我們快走吧,我都餓死了……”齊老師和師娘沒有察覺出來什么,只是陪著她往外走。
倒是一起來的另一個人追了幾步,“那個,許煙……”齊老師如夢如醒,拍了一下腦門,笑著說道:“看我這個記性,把司機忘在這里了?!?br>
許煙其實一出機場就看到這個人了。
他起來大概三十歲左右的年紀,肩膀?qū)捄瘢叽罂±?,但氣質(zhì)卻文質(zhì)彬彬的,穿著一件灰色的毛衣外套,看起來人很溫柔。
齊老師說:“許煙,這是你沈師兄,你還有印象嗎?”
許煙在腦海里回想了一下,然后迷茫地搖了搖頭:“不好意思,請問沈師兄……也是齊老師的學(xué)生嗎?”
齊老師哈哈大笑:“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
許煙還是沒有印象。
沈師兄臉色微微泛紅,看起來有些局促:“齊老師,過去的事情你就不要在提了吧,給我留點面子。”
齊老師笑的更兇了:“好好好,不提不提,或者你自己找個機會提?!?br>
沈師兄更局促了,立馬一馬當(dāng)先地跑開了:“我先去開車,你們在門口等我一下, 很快?!?br>
許煙看著這個沈師兄,仍舊是有些莫名奇妙。
直到師娘看到她迷茫的眼神,給她解了惑:“煙煙,你還記不記得,你上大學(xué)那會兒,給一個男生送了一封告白信?”
許煙:?。?!
她想起來了。
那件事其實是個巨大的烏龍。
告白信不是她送的,她是幫當(dāng)時的舍友送的。
舍友暗戀一個師兄,但是很害羞,不敢表白。
許煙一聽,那還得了?
于是主動請纓,當(dāng)起了牛郎織女的小喜鵲。
終于,她找到了個機會,在速寫樓下面等到了那個目標(biāo)男生,把告白信給了他。
剛開口想說明情況,旁邊有幾個特別會起哄的男生就從他手里把信搶走了,并且當(dāng)眾朗讀了。
原本,告白信無非也就是那些纏綿悱惻的話。
但是她也沒想到,她這個一向膽小如鵪鶉的舍友,告白信寫的很大膽。
第一句就是:你褲鏈沒拉。
第二句是:看起來挺大。
當(dāng)時許煙就石化在當(dāng)場了。
被告白的那個男孩子也被弄蒙了,半是尷尬半是局促地看著她,只是一個勁的抱歉,然后趕緊去追拿著信讀的那幾個狐朋狗友。
最后的結(jié)果就是,因為告白信的內(nèi)容過于強大,著實讓許煙在學(xué)校里火了一把。
但是這件事讓霍庭之很不開心。
盡管許煙已經(jīng)解釋了很多遍,并不是自己喜歡人家,也不是自己寫的告白信,這就是一場徹頭徹尾的誤會。
但霍庭之很生氣,后果很嚴重。
最后不知道他怎么運作的,直接讓校長把那個師兄送出國了,美其名曰公派留學(xué),其實就是變相讓他離開許煙的世界。
為此,許煙還很是愧疚過一陣子。
學(xué)長出國了,跟舍友的姻緣線還沒牽上就斷了個徹徹底底,有情人沒能終成眷屬,她為此還跟霍庭之慪了好長一段時間氣。
在航站樓出口等了一會兒,沈師兄就開車過來了。
他緩緩?fù)O萝嚕迪铝塑嚧埃骸褒R老師,師娘,還有……許煙,上車吧。”
齊老師和師娘是夫妻,而且很恩愛,所以兩人幾乎是一起上了后排座位。
給許煙剩下地,只有副駕駛的位置了。
她在外面站了一會兒,沒動。
沈師兄問她:“許煙,怎么不上車?”
許煙想了一會兒,問道:“師兄,你有女朋友嗎?”
霍庭之寵了許煙二十多年。
她以為他們會順理成章的在一起,結(jié)婚,生子,幸福一生。
直到霍庭之帶回來一個女生,告訴她:“煙煙,她是你大嫂?!?br>
……“齊老師,我決定了,去歐洲發(fā)展?!?br>
電話那頭,齊老師喜笑顏開:“你早就該來了,憑你的能力,如果早一點來的話現(xiàn)在肯定是國際知名攝影師了?!?br>
許煙禮貌性地笑了一下:“多謝齊老師夸獎?!?br>
“那你什么時候能過來?
我最近在米蘭遇到幾個時尚雜志的主編,她們對你的攝影作品很有興趣,很想跟你見一面?!?br>
許煙想了想,說道:“大概半個月吧,我把國內(nèi)的事情處理一下?!?br>
“也好,你哥哥那么寶貝你,肯定不放心讓你一個女孩子獨自來國外,好好跟他溝通一下。”
掛了電話,許煙看著不遠處,正在試穿婚紗的女人,還有站在旁邊含笑看著她的男人,苦笑了一下。
霍庭之是很寶貝她。
連霍阿姨之前都調(diào)侃他:“哪有當(dāng)哥哥天天粘著妹妹的,外人看到了會誤會?!?br>
霍庭之挑眉:“誤會什么?”
“誤會你們不是兄妹,而是一對!”
霍庭之也是像現(xiàn)在這樣, 唇邊噙著一抹溫柔的笑意,柔柔地看著她回答道:“那就讓他們誤會去吧?!?br>
那時候的許煙,有錯額,有驚訝,但對上霍庭之那一雙溫柔深情的眼睛時,她微微紅了臉。
人都是活在瞬間里的。
那個瞬間,成了許煙這輩子最甜蜜的時刻。
她一直在等,等霍庭之捅破這層窗戶紙,那么她會毫不猶豫地點頭說愿意。
可是等啊等,等到的卻是他的眼睛看向了別的女孩。
白荷是他的秘書。
當(dāng)時霍庭之拿著好幾份簡歷放在許煙面前,說:“煙煙,你幫我選一個?!?br>
許煙有些為難:“我不太懂,你讓專業(yè)HR選吧?!?br>
可霍庭之說:“我的秘書以后可能跟你也會經(jīng)常見面,選個你喜歡的吧,以后接觸起來你也舒服?!?br>
白荷是她親手選出來給霍庭之當(dāng)秘書的。
但是她沒想到的事,她以為選的是秘書,其實是給自己選了“大嫂”。
“煙煙——”不遠處,白荷興奮地喊她:“你來幫我看看,這套婚紗怎么樣?
你哥哥可真敷衍,無論我換哪一套他都說好看,一點意見都沒有?!?br>
許煙嘆了口氣,她說:“你的婚紗,你覺得好看就可以了。”
白荷噘著嘴撒嬌:“煙煙,你知道的,我出身不好,我怕自己的審美不夠高級,給你哥哥丟了臉。
你就不一樣啦,我們家的大攝影師,審美肯定特別好!”
“我只會攝影,看構(gòu)圖還行,婚紗我是真的不會選?!?br>
白荷有些失落,語氣也染上了一絲委屈:“煙煙,你是不是還是不接受我?”
許煙張了張嘴,她想辯解,可是卻不知道該怎么辯解。
她沒有不接受白荷。
她只是有些想不通,明明之前把她捧在掌心里寵愛的霍庭之,會突然間愛上了別人。
“庭之,你去看看煙煙吧,我覺得她好像還是在因為上次的事情跟我生氣。”
霍庭之說:“不會的?!?br>
“上次的事情是我冤枉了她,要不我們的婚禮先不辦了,等煙煙什么時候消了氣,我們什么時候再辦?!?br>
霍庭之微微蹙眉,“怎么能因為她不高興就不辦婚禮了?”
“可是她是個妹妹啊,我想得到她的祝福?!?br>
霍庭之沉吟了一下,轉(zhuǎn)身緩緩向許煙走了過來。
他的語氣有些冷淡:“還在為上次的事情生氣?”
許煙把頭別到一邊去:“我沒有?!?br>
“上次你突然抱我,白荷誤會了也很正常,哪有妹妹撲在哥哥懷里的?
許煙,你是個成年人了,做事應(yīng)該有點分寸。”
許煙看著他臉上微微責(zé)怪的表情,頓時紅了眼圈。
在霍庭之還寵她的時候,幾乎都是霍庭之粘著她的。
有外人在場的時候,她稍微跟霍庭之拉開一點距離,他都要不滿地把她拉回去自己身邊。
她去鄉(xiāng)下采風(fēng),他跟著。
她去非洲拍動物遷徙,他也跟著。
是他說的,不論何時何地,他永遠站在她身后,只要許煙一回頭,就一定能看到他。
那天是她的攝影作品得到了國際大賽的金獎,她下意識地擁抱了霍庭之,想要跟他分享喜悅。
可白荷卻沒有敲門就進來了,恰好看到了這一幕。
也是從那一天起,霍庭之對她冷若冰霜,能避則避。
許煙深吸了一口氣,徐徐吐了出來:“對不起,上次是我沒把握好分寸,讓大嫂誤會了,以后我一定謹言慎行,不會再這樣了?!?br>
霍庭之微微點了點頭:“你知道錯了就好?!?br>
她輕輕“嗯”了一聲,“你們繼續(xù)看婚紗吧,我有點不舒服,先走了?!?br>
轉(zhuǎn)身離開婚紗店的時候,淚水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許煙用手背胡亂抹了一把,然后掏出手機,定了機票。
半個月后,她就將搭乘這趟航班,永遠的離開這里。
離開霍庭之。
保安來了一趟,把白荷連同她的東西全都扔了出去。
霍庭之這才覺得,這個家里終于清凈了許多。
他抱著盒子的照片,用手指輕輕觸摸著上面的字跡。
許煙從小就來了霍家,就連她的字,都是他握著她的小手,一筆一劃練出來的。
煙煙,你現(xiàn)在到底在哪里?
霍庭之抱著放照片的盒子,像是抱著稀世珍寶。
……“煙煙,你到底在哪里?”
許煙從夢中驚醒。
師娘問她:“怎么臉色這么難看?
做噩夢了?”
許煙這才如夢初醒。
今天,是齊老師和師娘帶著她出來吃飯,順便給她引薦國外雜志社主編的。
但是主編因為臨時遇到了事情要遲一點才到,她這幾天一直覺得睡眠不太安穩(wěn),就在沙發(fā)上睡了過去。
“許煙,給?!?br>
面前,一只潔白干凈的大手遞給了她一張紙巾。
許煙愣了一下才接過:“謝謝沈師兄?!?br>
她擦拭著額頭的薄汗,還有些沉浸在方才的夢境中。
沈思危笑著說:“做噩夢了沒事,夢醒了,可怕的一切就都消失了。
這里有齊老師,有師娘,還有……都在陪著你?!?br>
師娘故意打趣他:“還有什么?”
“還有……還有……”沈思危尷尬地笑了笑,指了指外面的陽光:“還有這么好的天氣,多曬曬太陽,心情就會好起來了?!?br>
師娘噗嗤一聲笑了,沒有挑明:“好,還有太陽陪著煙煙?!?br>
沈思危微微紅了臉。
見許煙的臉色還是有些難看,師娘有些擔(dān)心她:“煙煙,你也不用太緊張了,這個主編人不錯的,很幽默風(fēng)趣,跟你齊老師也是老朋友了,他之前看過你的攝影作品,對你很滿意的?!?br>
許煙點了點頭:“我知道,我就是夢到了……夢到了什么?”
“夢到了以前。”
“以前有什么可怕的?
你哥哥從小把你捧在掌心里寵著,那應(yīng)該是甜甜的美夢才對?。俊?br>
許煙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倒是沈思危幫她解了圍:“沒有人是一輩子都活在蜜罐里的,許煙也有她的煩惱?!?br>
“是嘛?
煙煙,是你哥哥管你管的太嚴了嗎?
我之前好像聽你齊老師說過,但當(dāng)家長的,肯定都很緊張自己家的孩子,你哥哥也是太緊張你了?!?br>
沈思危說:“師娘,許煙是個獨立的個體,我們不要總是提她哥哥了吧?!?br>
師娘有些奇怪,但看許煙已經(jīng)默認了,便也點了點頭:“好,那就不提他了?!?br>
許煙對沈思危送去感謝地眼神:“謝謝沈師兄?!?br>
不是她放不下霍庭之。
從上飛機的那一刻起,她就打定主意要放下了。
只是她的人生經(jīng)歷太過清晰,幾乎是跟霍庭之牢牢綁在一起的,不論是誰,同學(xué),朋友,老師,只要跟她聊天,幾乎都會或多或少的提到霍庭之。
不得不說,沈思危是了解她的。
離開了霍庭之,她才感覺自己是個獨立的個體,不把自己的喜怒哀樂寄托在另一個人身上,徹底沒了牽絆,只有灑脫。
主編姍姍來遲。
他的確是個很幽默的中年男人,看到許煙的第一眼,就說:“我們好像在哪里見過。”
許煙已經(jīng)調(diào)節(jié)好了情緒,讓自己全身心投入在這場“面試”中。
她莞爾:“主編先生,這套跟女孩子套近乎的方法有點老套了哦。”
主編哈哈大笑,“許煙小姐,你可真有趣?!?br>
“我不光有趣,我的攝影技術(shù)也很厲害。”
自信,大方,幽默,聰明。
離開霍庭之,她一樣可以成為一個獨自閃耀的人。
臨走的時候,主編催她入職:“最近我們雜志社有個專訪,對方開頭不小,正缺一個好攝影師,許煙小姐如果可以的話,隨時來雜志社報道?!?br>
許煙應(yīng)了下來。
“對了,剛剛我說的那句話并不是追女孩子的套話,我們好像真的在哪里見過。”
許煙說:“我才剛到米蘭不久,或許曾經(jīng)有個女孩跟我長得很像吧?!?br>
主編也沒有再堅持:“或許吧?!?br>
分別后,主編坐在車上,絞盡腦汁地思考著,上一次跟許煙碰面是在哪里。
他的司機問:“Boss,你是喜歡上這個女孩子了嗎?”
主編立刻反駁:“她比我小那么多,我只把她當(dāng)妹妹。”
突然間,主編靈光一閃,想到了一件事。
“我想起來我在哪里跟她見過面了!”
霍庭之接到電話的時候,他正在跟楊警官溝通。
一個大活人,找了這么多天都沒找到,楊警官讓他做好最壞的打算。
但霍庭之不可能接受這個事實的。
楊警官的說法很簡單:“許煙小姐是從你的婚禮上失蹤的,她沒有帶行李,沒有帶錢包,什么都沒有帶,而且這么長時間了警方都沒有接到她的求助電話,霍先生,你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霍庭之的電話響起,他接起來:“怎么了埃里克?
我正在忙?!?br>
“霍!
我剛剛見到你妹妹了!”
許煙出了雜志社大門,就看到霍庭之倚靠在他那輛黑色的庫里南旁邊,正低頭思索著什么。
她走近了一些,才看清楚小王說的“驚喜”是什么。
黑色的車廂里,全都是鮮紅欲滴的玫瑰花。
除了副駕駛的位置之外,后排座位,后備箱里,全都被玫瑰花堆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
身后,她還能聽到公司里平時關(guān)系比較好的幾個女同事們。
她們都躲在公司門口的牌子后面,偷偷往這邊看,你推我搡的嘻嘻笑。
以往霍庭之來接她,有時候也會帶一些她喜歡的東西。
小蛋糕,奶茶,或者是各種各樣她喜歡的零食。
同事們見得多了,但每次都還是會曖昧地揶揄她:“每次你男朋友一來,全公司都有好吃的,我們都是沾了煙煙的光啊?!?br>
許煙之前都是默認的,對于同事們開玩笑,她都是一笑置之,然后把霍庭之給她帶的東西分給大家一起吃。
現(xiàn)在,估計大家都等著瓜分他車里的那些玫瑰花吧。
她叫了一聲:“霍庭之。”
霍庭之抬起頭來,但是臉色不太好看,態(tài)度依舊冰冷:“以后別直接叫我名字,要叫哥哥?!?br>
許煙愣了一下。
然后緩緩點了頭:“知道了,哥哥?!?br>
“昨天晚上我語氣太重了,你別往心里去?!?br>
“嗯?!?br>
“但是你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把一個人從樓梯上推下來這種危險的事,以后不要再做了?!?br>
許煙不可置信地抬起頭,她氣笑了:“所以,你今天來找我,是來興師問罪的?”
霍庭之的臉色沉了下來:“你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錯是嗎?”
“霍庭之,你認識我二十多年了,我就算真的要害她,也不至于在自己家里,做這么愚蠢的事!”
許煙憤怒地喊了出來,但瞬間她就后悔了。
反正她都要走了。
說解釋再多也沒用。
“算了,你走吧,不要打擾我上班。”
許煙回到公司門口的時候,剛剛還嬉戲打鬧的同事們似乎也察覺到了他們不對勁,表情變成了關(guān)切。
“許煙姐,你們吵架啦?”
“別生氣啦,他都帶著這么多玫瑰花來求和了,給他一次機會吧!”
“是啊是啊,許煙姐你就是生在福中不知福,這么好的男朋友,打著燈籠都難找了?!?br>
許煙木著臉,輕聲說:“別圍在這里了,快回去工作吧?!?br>
她的攝影技術(shù)突出,在雜志社里很有話語權(quán)。
下面這群小姑娘們都挺聽她的,只能一個個耷拉著腦袋回公司了。
小王跟她關(guān)系最親近,悄悄拉住她,問道:“許煙姐,我能去要一支玫瑰花嗎?
我剛剛看到他那一車的花,連花瓶都準(zhǔn)備好了。”
許煙頭疼:“我另外給你買,不會讓你的花瓶空著的?!?br>
回到工位,她還是心煩意亂的。
勉強處理了幾張早些日子拍的照片,她的手機就響了。
圖片圖片圖片這幾套你喜歡哪一套呀?
臉紅羞澀.jpg白荷發(fā)來的幾張圖,是好幾種款式的睡裙。
與其說是睡裙,更像是情趣內(nèi)衣。
該露的地方露著,不該露的地方還露著。
很快,這些消息就又被撤回了。
白荷:不好意思哦,發(fā)錯人啦。
許煙把手機關(guān)機,扔進了抽屜里。
其實她們兩個都清楚,白荷根本沒發(fā)錯,她就是故意發(fā)給她看的。
直到下班的時候,她才把手機從抽屜里取出來,開了機。
沒有未接電話。
沒有短信。
沒有微信。
什么都沒有。
以前,她只要超過半小時聯(lián)系不上,霍庭之就會一直打電話發(fā)消息,或者立刻沖來雜志社找她。
但是現(xiàn)在,都不會了。
朋友圈里倒是提示有人更新。
她點開,赫然看到了熟悉的場景——黑色經(jīng)典款庫里南里面,全都是鮮紅的玫瑰花。
白荷抱著一捧玫瑰花,站在車前,幸福的笑著。
配文是:謝謝親愛的,這是我收到過全世界最好的生日禮物。
哦。
原來今天是白荷生日。
他車上帶的東西,以后都是給白荷準(zhǔn)備的了。
下班之后,許煙有些不想回家。
但霍阿姨給她打了個電話,有些擔(dān)心她:“煙煙,你最近幾天怎么都加班到這么晚啊?
你一個女孩子不安全,我讓庭之去接你?!?br>
許煙不想做他的車了。
不管是副駕駛,還是玫瑰花,都不屬于她。
“不用了霍阿姨,我打車回去?!?br>
“好,那你注意安全啊?!?br>
許煙叫了輛車,回到家的時候,霍庭之和白荷都在。
白荷拎著一個大行李箱,正好從她的房間里走了出來:“煙煙,你回來啦?!?br>
許煙頓時火冒三丈:“誰讓你進我房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