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我滿臉血跡,頭發(fā)亂糟糟的堆著,江柔并沒有認(rèn)出我。
她嫌棄的看著地上的我,學(xué)著周奇的模樣用腳試探我是否還活著。
“聽說你要我下跪道歉,不過看你現(xiàn)在這副模樣應(yīng)該是看不到了?!?br>
“你來大鬧我婚禮,不過就是為了錢,像你這種人我見多了,說個數(shù),就當(dāng)是我施舍給你的醫(yī)療費(fèi)?!?br>
江柔眼神冰冷,朝夕相處這么多年,我第一次覺得她陌生的可怕。
拿著我的錢施舍給我?
這大概是我聽過最可笑的笑話了。
見我沒說話,她眸子一涼,語氣又降低了幾個分貝,“給你機(jī)會你不說?”
“別怪我沒提醒你,浩瀚集團(tuán)的法務(wù)是云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打官司你不僅贏不了還拿不到錢,我勸你再好好想想,既然你是小奇的同學(xué),今天是我們的婚禮,我也不想鬧得太難看?!?br>
呵呵……時至今日我才徹底看清江柔丑惡的嘴臉,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我集團(tuán)的法務(wù)什么時候能聽她差遣了?
不過是訂婚還真把自己當(dāng)成浩瀚未來的女主人了?
“喂!
我和你說話你到底有沒有聽到!”
“我的時間有限,你耽誤的這幾分鐘,夠買下你一輩子了!”
我還是不發(fā)一語,江柔徹底生氣了,一伸手,身后的司機(jī)立刻遞給她一張卡。
“這里有十萬,夠你后半輩子衣食無憂了?!?br>
江柔像是打發(fā)乞丐一樣打發(fā)我,十萬?
還不夠我給她買一個包包的錢。
我笑了笑,抹了把嘴角的血,顫顫巍巍的站起身,語氣冷得像深冬的寒風(fēng),“江柔,我平時是不是給你臉了?”
“用我的人,花我的錢?
都敢沖我狗叫了?”
“你在胡說什么?”
江柔語氣微顫,聽到我的聲音后,整個人陡然僵在原地,面露驚恐之色。
她顫抖著伸出手一點(diǎn)一點(diǎn)擦干凈我臉上的血,嚇得連連后退,“你,你是顧霖?”
我偏開頭,還沒來得及說話,周奇握著江柔的手擋在我面前,“顧霖!
你算個什么東西?
敢這么和我老婆說話!”
“柔柔心善才答應(yīng)給你醫(yī)藥費(fèi),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一旁周奇的傻逼兄弟見狀,也紛紛開口,“你竟然敢罵江總是狗,真是膽大包天!”
“你知道十萬塊你跑外賣要跑多久嗎?
趕緊拿著錢滾吧,在不走小心江總公司的法務(wù)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就是,在這丟什么人!”
他們說的字,我全都自動屏蔽,朝江柔走了幾步。
諷刺得挑眉,“江總?”
“今天大婚,還真是恭喜。”
我拍了拍手,以表達(dá)祝福之意。
江柔看著我緊張的臉色發(fā)白,嘴唇都在顫抖,“顧霖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解釋,我……”她磕磕巴巴的模樣,立刻引起了周奇的注意,他轉(zhuǎn)過頭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她,“柔柔,你和他有什么好解釋的?”
“說什么傻話呢?
是不是他的模樣嚇到你了?”
他說完,擼起西裝袖子,一副和我要大干一場的模樣,“顧霖,老子和你沒完?!?br>
“敢嚇我老婆,今天我就要打得你跪下來求饒!”
周奇一拳未落,她身旁的江柔猛地一巴掌甩在他側(cè)臉,給他打懵了。
“柔柔,我是幫你出氣啊,你打我做什么?”
他捂著側(cè)臉,滿臉都是委屈。
和我說話時周奇有多兇在江柔面前他就有多慫,即便江柔打了他一巴掌,他連屁都不敢放。
見江柔不說話,周奇有些慌,“柔柔,難道你和他是什么關(guān)系?
難道你要為了他毀了我們的婚禮?”
周奇此話一處,在場的眾人面面相覷,“怎么可能?
奇哥,你是公司高管,而顧霖不過是送外賣的?!?br>
“他全身上下哪里比得上你!”
在江柔沒做出反應(yīng)之前周奇聽到這樣的話肯定樂得不行,但現(xiàn)在的他眼里只有惶恐。
“柔柔,我知道你很優(yōu)秀,身邊的男人更是多得數(shù)不勝數(shù),我不怪你,畢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但我才是你的唯一,你不能因?yàn)檫@些小白臉就動搖??!”
周奇抱著她,不知是安撫江柔的情緒還是安撫自己。
下一秒,江柔沒有絲毫猶豫的推開他,那模樣,早已沒了剛剛的愛意,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你在胡說什么?
給我滾!”
江柔紅著眼眶大喊。
所有人都覺得莫名其妙,不知道事情為什么會發(fā)展成這樣。
“顧霖,聽到?jīng)],我嫂子讓你滾呢?”
這時候不知是誰突然開口,江柔一個眼神直接掃了過去。
“我讓周奇滾,你們聽不懂嗎?”
“誰允許你們這么對他的?”
她說著,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大顆大顆往下掉個不停。
江柔跑到我身邊,縮在我懷里,哭得發(fā)抖,“老公,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別誤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