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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的位置 : 首頁 > 女頻言情 > 瘋批男友為了報復我,親手將我送上了別人的床全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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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fā)表時間: 2024-11-05



            林長君是個偏執(zhí)狂,只有我知道。

            他對外人溫潤如玉。

            對我只有偏執(zhí)與暴戾。

            他折磨了我整整六年。

            第六年,親手把我灌醉了送上別人的床。

            醒來后,我狠下心,在別墅里上吊自殺。

            .......

            林長君來接我時,碰巧看到一個男生向我遞紙條。

            黑色跑車上的男人臉色冷淡,半闔著眼。

            甚至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我走過去,打開車把手,坐上副駕駛。

            一直低垂著眉,緘默不語。

            「呵,他知道你早就被我玩爛了嗎?」

            一直視為恥辱的事,被他輕而易舉地說出口。

            我咬著雙唇,暗自握緊了拳。

            羞辱我,他早就習以為常。

            見我不說話,他又冷哼一聲。

            「今天是十五號?!?br>
            十五號,每個月噩夢般的數(shù)字。

            每當這天,林長君都會在家折磨我近乎一整天。

            事后再當著我的面,往我銀行卡號里打三十萬。

            然后像沒事人一樣,衣冠楚楚去公司加班。

            今天他格外暴戾,像要把我弄死在床上。

            可當他把三十萬照例打給我時,我還是扯起嘴角道了句謝。

            林長君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我。

            最后緩緩吐出一句,「真賤。」

            我繼續(xù)緘默不語,等待他離開。

            像是不爽我百依百順的樣子,他有意激怒我。

            「跟你那個媽一樣賤?!?br>
            我終于抬頭,盯住他。

            林長君像是滿意了我的反應,狹長的眼瞇起來,

            「這才是真正的你啊,李卿卿?!?br>
            啪。

            很清脆。

            他的左臉出現(xiàn)了一道清晰的巴掌印。

            下一秒,我被他掐著脖子抵到墻邊。

            林長君依然笑著,那笑容深不見底。

            「李卿卿,我最近是不是太縱容你了。」

            我紅著眼,艱難呼吸。

            「說我可以,別說我媽?!?br>
            林長君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

            他冷嘲道,「你媽勾引我爸,你在我家白吃白喝十幾年。」

            「你們母女倆,都下賤?!?br>
            林長君走了。

            每個月這天,他都不會在別墅里住。

            他也不讓傭人在這天上班。

            諾大的別墅已空無一人。

            我抹把眼淚,收拾好情緒。

            隔天,按時帶著銀行卡去了市醫(yī)院。

            病床上,睡著昏迷不醒的女人。

            她帶著呼吸機,睡顏安詳。

            從那場車禍發(fā)生后,今年已經第六年了。

            林叔叔在車禍中當場去世。

            媽媽昏迷不醒,變成了植物人。

            多少年了。

            我被林長君養(yǎng)了多少年,媽就在這躺了多少年。

            我靠在旁邊的病床上。

            閉上眼,往事如洪水般涌向我。

            那是我第一次進林家。

            媽媽帶著我認了一個中年男人。

            穿著深色毛衣的男人風度翩翩,笑容和藹。

            他溫柔地喊著我的名字,

            「卿卿啊,我是你林叔叔。以后就把這當成自己家,別拘束?!?br>
            我輕輕嗯了一聲,四周環(huán)顧。

            諾大的廳堂燦爛炫目,與我格格不入。

            只一抬眼,我便看到了二樓欄桿處站著的林長君——

            少年眸子狹長,半瞇著眼,薄唇微挑,似笑非笑。

            他穿著淺色衛(wèi)衣,兩只胳膊懶懶地搭在欄桿上。

            眼瞼低斂,眸色如一潭深水。

            有一瞬與我對上了眼。

            我伸出了手,在空中晃晃。

            他回我一個極淺淡的笑。

            我不知道,那將是我一生噩夢的開始。

            護士一聲呼喚,將我的思緒拉回了現(xiàn)實。

            「十八床家屬,過來一下醫(yī)生辦公室?!?br>
            我心里咯噔一下。

            不知待會聽到的是什么消息。

            一進辦公室,撲面而來的消毒水味將我淹沒。

            這周來了個生面孔,我看到他,愣怔了。

            男人見到我,明顯也愣了一瞬。

            「卿卿?」

            我在腦海里搜索了下,他好像之前和我是一個高中。

            「你是,顧榕溪?」

            顧榕溪眼里一亮,溫和地笑,

            「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呢?!?br>
            我問他我媽之前的主治醫(yī)生去哪了,他怎么會來這家醫(yī)院。

            他思索了下,

            「聽說家里出了事,向醫(yī)院請了一個月假。」

            「這段時間我在這邊進修,由我擔任阿姨的主治醫(yī)師?!?br>
            我訥訥地點頭,猶豫要不要問我媽的病情。

            想聽,又不敢聽。

            顧榕溪像看穿了我的心事。

            他遲疑了會,仍然殘忍地通知我,

            「卿卿,你要做好準備?!?br>
            我抬眸,面無表情地問,

            「她還能活多久?」

            顧榕溪嘴張了張,似乎不知道怎么開口。

            我扯出一絲笑意,輕聲道,

            「我能接受最壞的消息?!?br>
            他這才說,「可能三個月,也可能五個月,最近情況惡化了?!?br>
            我點了點頭,嗯了一聲,沒什么太多情緒。

            像是想起了什么,離開他辦公室之前,我轉頭問了一句,

            「醒來的可能性大嗎?」

            顧榕溪又露出那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我對他說,知道了,然后體面地道了聲謝。

            走在陽光大道上。

            明明是艷陽天,我卻覺得好冷。

            為了媽媽,我給林長君做了六年情婦。

            每個月往醫(yī)院砸?guī)资f。

            花最多的錢,買最貴的營養(yǎng)品。

            每月一次的全身檢查一處不落。

            每周來醫(yī)院陪她聊天說話。

            甚至不知道植物人能不能聽到我說的話。

            可我還是自顧自從白天說到黑夜。

            如今,終于快要解脫了。

            我應該高興才是啊。

            終于不用再攢著那點微乎其微的希望。

            終于不用求著林長君給我高昂的治療費。

            終于不用再對著他俯首稱臣,受盡侮辱與折磨。

            可是怎么哭了呢?

            明知道醒來的可能性近乎為零。

            為什么親耳聽到這個消息,我還是想哭呢?

            心如刀絞般疼痛不已。

            我在馬路邊蹲下來。

            不一會,額頭滲出細細的汗珠。

            臉色慘白,唇也毫無血色。

            遠處的身影由遠及近。

            我的眼皮子越發(fā)沉重。

            咚地一聲。

            意識全無。

            再次醒來,又是熟悉的白色床單。

            顧榕溪見我醒了,倒了杯水走過來,

            「沒什么大礙,是低血糖暈倒了?!?br>
            我問,「我怎么來的醫(yī)院?」

            他替我把被子蓋好,

            「你的包落我辦公室了,我去給你送包,發(fā)現(xiàn)你暈倒了。」

            他不敢說,他只是想跟她多呆一會,才親自為她送包。

            我謝過了他,起身就要走。

            顧榕溪執(zhí)意要送我回家。

            說是怕我再向剛才那樣暈倒。

            我拗不過他,只好答應了。

            剛打開別墅的門,出乎意料地見到林長君靠在沙發(fā)上。

            周身散發(fā)著陰騭的氣息。

            他見到我,笑意冷淡。

            我最害怕他露出這副笑容。

            每當這個時候,我都不知道后面有多少折磨等著我。

            「怎么?我才走了一天,這么著急讓別的男人送你回家?」

            我解釋道,

            「他是我高中同學,是我媽的主治醫(yī)生,我也不知道他在那家醫(yī)院上班。」

            頓了頓,想要得到他的同情,我小心翼翼道,

            「我低血糖暈倒了,他才送我回來的?!?br>
            林長君卻毫無動容,冷冷瞥向我。

            「這身衣服被別的男人碰過,臟。」

            言語里滿是嫌棄。

            下一秒,他冷著臉,

            「脫了,丟掉?!?br>
            我驚恐不已。

            抬眼望向沙發(fā)上的男人。

            他好整以暇地看著我。

            似乎想知道,我究竟能為了一個植物人,做到什么程度。

            今天是十六號。

            別墅里的管家傭人都已經回來了。

            聽到這話,旁邊不遠處站著的女傭識趣地轉過了身。

            林長君挑起一邊眉,輕挑的笑意格外刺目。

            我死死地咬住唇。

            像是下定決心似的開口,

            「林長君,你折磨了我六年,這場鬧劇,該停了?!?br>
            林長君笑了。

            是來自胸腔的笑意。

            笑得他眼角猩紅。

            他問我,「你媽害死了我爸?!?br>
            「你覺得,你有跟我談判的資格嗎?」

            我心里被刺痛,卻繼續(xù)強撐著道,

            「放我走吧?!?br>
            男人的臉一半藏在陰影里。

            「好啊?!?br>
            他的嘴角扯出幾分笑。

            「你死了,我就放你走。」

            頓了頓,林長君輕飄飄地放著狠話,

            「否則,你這一輩子都別想逃走。」

            他一直知道,我的軟肋在哪里。

            我的拳頭漸漸握緊,卻半句話也不說。

            我知道,我越鬧,他越開心。

            反而我安靜下來,他得不到樂趣。

            林長君果然像沒了趣似的,隨手丟給我一件晚禮服。

            「身上那件馬上給我換下來,穿這套?!?br>
            我不明白他又想干嘛。

            他冷著臉,表情晦暗不明,

            「今晚有個很重要的酒局,乖乖聽話,事成給你一百萬?!?br>
            一百萬。

            三個月的治療費。

            顧榕溪的話一字一句回響在腦海里。

            「可能三個月,也可能五個月,最近情況惡化了?!?br>
            我不能讓她痛苦地死在病床上。

            咬咬牙,我依舊答應了這場交易。

            天上人間夜總會。

            權貴們的享樂場所。

            燈紅酒綠間,夾雜著各色男女的調笑聲。

            總統(tǒng)包廂里,三個中年男人身旁,各坐著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子。

            其中一個男人身旁沒有女伴。

            林長君朝我挑了挑眉。

            我乖順地坐到那個男人身邊。

            沒過一會,又來了一個女人。

            包廂的門再次被打開。

            嬌滴滴的聲音令我作嘔。

            她身著一襲白色長裙,模樣清純得很。

            我望向她,心里卻咯噔一跳。

            黑長直的發(fā)垂在兩肩,笑起來露出兩個梨渦。

            最重要的是,她的眼角處,也有一顆淚痣。

            只不過她的淚痣,長在了與我相反的眼角處。

            呵,他把我禁錮在身邊這么多年。

            就是為了不糟蹋他的白月光么?

            所以就來肆意輕賤我。

            身邊的男人上下?lián)崦业氖直邸?br>
            我閉上眼,忍住心中不斷翻涌的惡寒。

            女人夾著嗓子,聲音尖細,

            「長君哥哥,我來晚了。」

            林長君沒說什么,不氣不惱,柔聲道,

            「清月,你來了?!?br>
            透過昏黃的光線,我甚至能清晰地看到——

            他臉上分明帶著若有若無的笑。

            他跟那個叫清月的女人說說笑笑,摟摟抱抱。

            毫不顧忌在場人的目光,還有我。

            好不親昵。

            刺眼的笑意讓我徹底寒了心。

            從前我覺得,他對我雖有恨意。

            心里也許還有愛。

            不然為什么威脅我不準離開他。

            不然為什么,用這種交易來幫我媽媽治病。

            現(xiàn)在看來,他只是單純想折磨我。

            讓我生不如死。

            他喜歡看我瀕死的模樣。

            在床上也喜歡掐著我的脖子,直到我不能呼吸。

            他才滿意地松手,似欣賞物品般,欣賞我窒息的樣子。

            我知道,當我母親變成植物人的那一天。

            當我為了三十萬的醫(yī)藥費,第一次跪在他腿邊。

            他再也不是從前那個表情淡淡,卻心地善良的哥哥了。

            一切都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我們再也回不去了。

            包廂的桌上擺放了許多名貴的酒。

            林長君一個眼神,我就知道他讓我做什么。

            全部喝下去。

            不就是陪酒么?

            我喝。

            對著身旁摟我的男人,我灌了一杯又一杯。

            周圍的人起哄,讓我們喝交杯酒。

            我揚起嘴角,露出前所未有燦爛的笑。

            眼睛卻是死死盯著林長君。

            「好啊,陳總,那就讓我們今晚,不醉不歸?!?br>
            旁邊的中年男人見我如此討好,很是歡心。

            半醉半醒之間,我似乎看見林長君瞥了我一眼。

            那眼神里帶著濃濃的怒意。

            卻始終沒有發(fā)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