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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已過期,從此陌路「精彩小說」冉湘顧文翰大結(jié)局閱讀

            哥布林 著

            女頻言情連載

            顧文翰在外面待到了凌晨才回家。下定決心離開是一瞬間的事,但是過去二十多年的感情不是假的,他也沒那么厲害,真的能夠說放下就徹底放下。為了避免自己后悔,他還是覺得這半個月時間里,盡量避免跟冉湘見面的好?;氐筋櫦覄e墅的時候,屋子里一片漆黑。顧文翰沒有開燈,拖著疲憊地身體往自己的臥室走??煽蛷d里,突然有一道聲音叫住了他?!邦櫸暮病!彼剡^頭,看到沙發(fā)上坐著一個人?!坝惺聠??徐秘書?!毙祆洗┲患谏恼娼z睡袍。這件睡衣他太熟悉了。冉湘也有一件一模一樣的,不過是紅色的。情侶款。徐煜微微笑著:“這個睡袍是湘湘給我買的,好看嗎?”隨著他坐直了的動作,他前胸和腹部的點點紅痕也慢慢顯露出來。但黑色真絲面料的映襯下,更顯得曖昧。他用手輕輕碰了一下脖子上...

            主角:冉湘顧文翰   更新:2024-11-05 20: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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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別是冉湘顧文翰的女頻言情小說《愛已過期,從此陌路「精彩小說」冉湘顧文翰大結(jié)局閱讀》,由網(wǎng)絡(luò)作家“哥布林”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顧文翰在外面待到了凌晨才回家。下定決心離開是一瞬間的事,但是過去二十多年的感情不是假的,他也沒那么厲害,真的能夠說放下就徹底放下。為了避免自己后悔,他還是覺得這半個月時間里,盡量避免跟冉湘見面的好。回到顧家別墅的時候,屋子里一片漆黑。顧文翰沒有開燈,拖著疲憊地身體往自己的臥室走。可客廳里,突然有一道聲音叫住了他?!邦櫸暮??!彼剡^頭,看到沙發(fā)上坐著一個人?!坝惺聠幔啃烀貢?。”徐煜穿著一件黑色的真絲睡袍。這件睡衣他太熟悉了。冉湘也有一件一模一樣的,不過是紅色的。情侶款。徐煜微微笑著:“這個睡袍是湘湘給我買的,好看嗎?”隨著他坐直了的動作,他前胸和腹部的點點紅痕也慢慢顯露出來。但黑色真絲面料的映襯下,更顯得曖昧。他用手輕輕碰了一下脖子上...

            《愛已過期,從此陌路「精彩小說」冉湘顧文翰大結(jié)局閱讀》精彩片段

            顧文翰在外面待到了凌晨才回家。
            下定決心離開是一瞬間的事,但是過去二十多年的感情不是假的,他也沒那么厲害,真的能夠說放下就徹底放下。
            為了避免自己后悔,他還是覺得這半個月時間里,盡量避免跟冉湘見面的好。
            回到顧家別墅的時候,屋子里一片漆黑。
            顧文翰沒有開燈,拖著疲憊地身體往自己的臥室走。
            可客廳里,突然有一道聲音叫住了他。
            “顧文翰?!?br>他回過頭,看到沙發(fā)上坐著一個人。
            “有事嗎?徐秘書?!?br>徐煜穿著一件黑色的真絲睡袍。
            這件睡衣他太熟悉了。
            冉湘也有一件一模一樣的,不過是紅色的。
            情侶款。
            徐煜微微笑著:“這個睡袍是湘湘給我買的,好看嗎?”
            隨著他坐直了的動作,他前胸和腹部的點點紅痕也慢慢顯露出來。
            但黑色真絲面料的映襯下,更顯得曖昧。
            他用手輕輕碰了一下脖子上的紅痕,吃痛似得“啊”了一聲,故意抱怨著:“你大嫂挑禮服的眼光不行,挑睡衣的眼光倒是還不錯。她說......我的腹肌是她見過最性感的?!?br>顧文翰站在樓梯上,居高臨下地冷眼看著他表演,微微扯開一個嘲諷的嘴角:“徐煜,收收味吧?!?br>“為什么味兒?”
            “賤味?!?br>徐煜噗嗤一聲笑了:“可是你大嫂就是喜歡這樣的啊,一回家就迫不及待讓我去洗澡,然后......”
            “你不必說了,我不想聽?!?br>“不管你想不想聽,這就是事實啊。她瘋狂迷戀我的身體,二十多年的感情又怎么樣?人都只會選擇床上合拍的罷了。”
            顧文翰懶得跟他廢話下去,轉(zhuǎn)身就走:“你自己唱戲吧,我沒空看你的演出?!?br>可徐煜卻不依不饒,大跨步追了上來:“離那么遠你看不清你大嫂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跡吧?顧文翰,你別走啊,來啊,看清楚......”
            說話間,徐煜已經(jīng)追了上來,拉住了他的手臂。
            顧文翰只覺得胃里一股惡心感上涌,下意識地抽了出來:“你別碰我!”
            不遠處,冉湘從臥室里走了出來,問了一句:“這么晚了你們在聊什么?”
            顧文翰正要說話,就看到徐煜沖他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容。
            然后,瞬間變成了驚恐。
            “啊——”
            徐煜從樓梯上摔了下去。
            “徐煜!!”
            冉湘放下了手中的牛奶杯,直接沖了過來,緊緊把徐煜抱在懷里:“你怎么樣?”
            徐煜虛弱地躺在她懷里,說道:“我沒事,你不要怪文翰,他不是故意的。”
            冉湘抬起頭來,看向顧文翰的時候,眼神里寫著是失望。
            “顧文翰,不管你對徐煜再怎么不滿,也不該把他從樓梯上推下來!你知道這有多危險嗎?!”
            再看向徐煜的時候,她的語氣又變成了心疼地擔憂。
            她俯身輕輕扶起他:“我們回房間,讓我仔細看看你有沒有受傷。”
            徐煜臉色緋紅:“以后我們在文翰面前,還是不要這么親密了,文翰對你有占有欲是正常的,以前都是他陪著你,現(xiàn)在平白多了一個我,他一時間肯定很難接受,我們要多替文翰考慮,多給他一點適應(yīng)的時間?!?br>冉湘冷冷說道:“遲早是要適應(yīng)的。”
            她扶著徐煜回了臥室,而徐煜卻回過頭來,對著顧文翰比了個V字的勝利手勢。
            顧文翰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好像已經(jīng)變成了他不認識的樣子。
            徐煜的出現(xiàn),徹底把他的世界擊成了粉碎。
            他不理解,為什么冉湘會喜歡上徐煜這樣的人。
            難道真就是徐煜說的那樣,在感情和欲望之間,都會選擇世俗的刺激?
            顧文翰不懂。
            但現(xiàn)在,他也不想懂了。
            第二天一早,顧文翰去了一趟雜志社。
            他在這里做了三年的專欄攝影師,跟同事們關(guān)系都非常好。
            主編收到他的辭職信,還是有些意外的:“是因為薪資原因嗎?你可以直接提出來,我去跟社長提。”
            顧文翰笑著搖了搖頭:“謝謝主編,不過并不是薪資原因?!?br>“那是為什么?”
            “我有其它的人生安排了。”
            主編一聽就明白過來,含笑說道:“是準備跟冉湘結(jié)婚了?也好,這些年她對你這么照顧,我也都看在眼里,結(jié)婚是好事,我就不攔著你了?!?br>顧文翰聽完前半句,是想要解釋的。
            冉湘是要結(jié)婚了,但新郎不是他。
            但聽到主編說完,他就失去了解釋的欲望。
            他,冉湘,還有徐煜三個人之間的糾葛太過復(fù)雜,一句兩句說不清楚。
            現(xiàn)在他只想快速辦好離職交接,半個月后離開這個傷心地。
            “對了文翰,你們的婚禮定在哪一天啊,到時候一定要給我發(fā)請柬,讓我去喝一杯你們的喜酒啊?!?br>顧文翰尷尬地笑了一下。
            恰好這時,前臺的小王興沖沖地敲了敲門,探了個頭進來:“文翰哥,嫂子又來接你啦!嘿嘿嘿,今天有驚喜哦!”

            顧文翰出了雜志社大門,就看到冉湘倚靠在她那輛黑色的庫里南旁邊,正低頭思索著什么。
            他走近了一些,才看清楚小王說的“驚喜”是什么。
            黑色的車廂里,全都是鮮紅欲滴的玫瑰花。
            除了副駕駛的位置之外,后排座位,后備箱里,全都被玫瑰花堆的滿滿當當。
            身后,他還能聽到公司里平時關(guān)系比較好的幾個女同事們。
            他們都躲在公司門口的牌子后面,偷偷往這邊看,你推我搡的嘻嘻笑。
            以往冉湘來接他,有時候也會帶一些他喜歡的東西。
            手辦,游戲周邊,或者是各種各樣他喜歡的食物。
            同事們見得多了,但每次都還是會曖昧地揶揄他:“每次嫂子一來,全公司都有好吃的,我們都是沾了文翰的光啊?!?br>顧文翰之前都是默認的,對于同事們開玩笑,他都是一笑置之,然后把冉湘給他帶的東西分給大家一起吃。
            現(xiàn)在,估計大家都等著瓜分她車里的那些玫瑰花吧。
            他叫了一聲:“冉湘?!?br>冉湘抬起頭來,但是臉色不太好看,態(tài)度依舊冰冷:“以后別直接叫我名字,要叫大嫂?!?br>顧文翰愣了一下。
            然后緩緩點了頭:“知道了,大嫂?!?br>“昨天晚上我語氣太重了,你別往心里去?!?br>“嗯?!?br>“但是你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把一個人從樓梯上推下來這種危險的事,以后不要再做了?!?br>顧文翰不可置信地抬起頭,他氣笑了:“所以,你今天來找我,是來興師問罪的?”
            冉湘的臉色沉了下來:“你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錯是嗎?”
            “冉湘,你認識我二十多年了,我就算真的要害他,也不至于在自己家里,做這么愚蠢的事!”
            顧文翰憤怒地喊了出來,但瞬間他就后悔了。
            反正他都要走了。
            說解釋再多也沒用。
            “算了,你走吧,不要打擾我上班?!?br>顧文翰回到公司門口的時候,剛剛還嬉戲打鬧的同事們似乎也察覺到了他們不對勁,表情變成了關(guān)切。
            “文翰哥,你跟嫂子吵架啦?”
            “別生氣啦,她都帶著這么多玫瑰花來求和了,給她一次機會吧!”
            “是啊是啊,文翰哥你就是生在福中不知福,這么好的嫂子,打著燈籠都難找了。”
            顧文翰木著臉,輕聲說:“別圍在這里了,快回去工作吧?!?br>他的攝影技術(shù)突出,在雜志社里很有話語權(quán)。
            下面這群小子都挺聽他的,只能一個個耷拉著腦袋回公司了。
            小王跟他關(guān)系最親近,悄悄拉住他,問道:“文翰哥,我能去找嫂子要一束玫瑰花嗎?今天是我女朋友生日,我想送給她?!?br>顧文翰頭疼:“等會我另外給你買。”
            回到工位,他還是心煩意亂的。
            勉強處理了幾張早些日子拍的照片,他的手機就響了。
            圖片圖片圖片
            這幾套你喜歡哪一套呀?臉紅羞澀.jpg
            徐煜發(fā)來的幾張圖,是好幾種款式的睡袍。
            與其說是睡袍,更像是情趣內(nèi)衣。
            該露的地方露著,不該露的地方還露著。
            很快,這些消息就又被撤回了。
            徐煜:不好意思啊文翰,我發(fā)錯人了。
            顧文翰把手機關(guān)機,扔進了抽屜里。
            其實他們兩個都清楚,徐煜根本沒發(fā)錯,他就是故意發(fā)給他看的。
            直到下班的時候,他才把手機從抽屜里取出來,開了機。
            沒有未接電話。
            沒有短信。
            沒有微信。
            什么都沒有。
            以前,他只要超過半小時聯(lián)系不上,冉湘就會一直打電話發(fā)消息,或者立刻來雜志社找他。
            但是現(xiàn)在,都不會了。
            朋友圈里倒是提示有人更新。
            他點開,赫然看到了熟悉的場景——
            黑色經(jīng)典款庫里南里面,全都是鮮紅的玫瑰花。
            徐煜一手抱著玫瑰花,另一手摟著冉湘的腰,兩個人靠的很近。
            配文是:謝謝親愛的,這是我收到過全世界最好的生日禮物。
            哦。
            原來今天是徐煜生日。
            她車上帶的東西,以后都是給徐煜準備的了。
            下班之后,顧文翰有些不想回家。
            但母親給他打了個電話,有些擔心他:“文翰,你最近幾天怎么都加班到這么晚???剛剛湘湘還問起來呢,需不需要順路去接你。”
            顧文翰不想做她的車了。
            不管是副駕駛,還是玫瑰花,都不屬于他。
            “不用了媽,我打車回去?!?br>“那行?!?br>顧文翰叫了輛車,回到家的時候,冉湘和徐煜都在。
            徐煜拎著一個大行李箱,正好從他的房間里走了出來:“文翰,你回來啦。”
            顧文翰頓時火冒三丈:“誰讓你進我房間的?”

            母親也有些意外:“文翰,就算你要獻愛心,我們捐錢就好了,怎么把衣服都捐了啊?天氣冷了,你穿什么?”
            顧文翰看著冉湘,輕笑了一下,說道:“你不是說,要幫徐煜給我賠償么?這些衣服我穿舊了,不想要了,有了錢我去買新的,不行嗎?”
            冉湘看了他一會兒,點了頭:“行,你要多少,我現(xiàn)在就給你轉(zhuǎn)?!?br>顧文翰伸出一根手指。
            冉湘:“一百萬?可以?!?br>“不是。”
            “一千萬?”
            徐煜頓時急了:“幾件衣服,怎么就值一千萬了?”
            顧文翰冷笑了看他一眼,然后對冉湘說:“一塊錢?!?br>這些衣服,都是之前冉湘買給他的。
            現(xiàn)在他決定走了,不想帶走她的東西,更不想帶走她的錢。
            就像她自己說的,他是個外人。
            一塊錢,錢貨兩訖。
            二十多年的感情,一筆勾銷。
            冉湘微微有些不耐:“顧文翰,你到底想干什么?”
            “給不給?給就轉(zhuǎn)錢,不給就算了?!?br>冉湘沉吟了一會兒,還是給他轉(zhuǎn)了。
            她說:“承諾我已經(jīng)兌現(xiàn)了,這件事就算是我?guī)托祆腺r償過了,以后不要再因為這件事給徐煜甩臉色?!?br>顧文翰看著銀行賬戶上多出來的這一塊錢,微微笑了一下:“你放心,永遠都不會了?!?br>“還有,我們的婚禮,你來當攝影師,這是徐煜的心愿,你必須來?!?br>顧文翰想了一下,他的飛機是在晚上。
            她們的洞房花燭夜。
            于是他點了頭:“可以?!?br>接下來的日子,顧文翰幾乎沒怎么回過顧家。
            他去了一趟鄉(xiāng)下,又重新拍了一組鳥類的照片,發(fā)給了齊老師。
            齊老師看完之后非常激動,直接給他打了個視頻:“文翰,你的構(gòu)圖和色彩比之前更精進了!這邊好幾個雜志社都搶著要你呢,等你來了之后都見一見,咱們好好挑一個!”
            得到了別人的肯定,顧文翰也很開心:“好的,謝謝齊老師。”
            “對了,你跟你大嫂說好了嗎?她同意你以后在歐洲發(fā)展了?”
            顧文翰笑了:“她現(xiàn)在該估計巴不得我快點去?!?br>“那就好,這樣就沒有后顧之憂了,真是意外啊,我還以為說服她要很麻煩呢......”
            顧文翰問齊老師要了地址,先把自己的設(shè)備都寄了過去。
            齊老師先幫他代為保管,等他去了再去齊老師家里取。
            冉湘和徐煜結(jié)婚這天,他直接問婚慶公司要的她們的相機。
            徐煜得償所愿,臉上遮掩不住的得意洋洋。
            尤其是在顧文翰拍照的時候,一副勝利者的姿態(tài)。
            冉湘正在跟賓客寒暄,他都不愿意,非要把她拉回來,陪著自己拍照。
            母親心疼他,勸說道:“徐煜,已經(jīng)拍了很多了,讓文翰休息一下吧。”
            徐煜說:“文翰那么厲害,拍這么點怎么會累,對吧文翰?”
            母親有些看不慣,不悅地說道:“我讓婚慶公司的攝影師來給你們拍吧,文翰必須休息了。”
            “可是婚慶公司的攝影師哪里比得上文翰啊,今天可是我跟湘湘一輩子只有一次的大日子,必須要讓文翰幫我們記錄下來最幸福的一刻?!?br>顧文翰沒說話,拍完最后一張照片,直接把相機還給婚慶公司。
            轉(zhuǎn)身就走。
            母親追上他:“文翰,你去哪兒???”
            顧文翰笑了笑:“媽,以后冉湘有徐煜照顧了,你也要多注意自己的身體啊?!?br>“你這孩子,湘湘雖然出嫁了,但我不是還有你嗎?”
            顧文翰笑了笑,拉住母親的手,說:“是,我永遠是您的兒子?!?br>母親也唏噓了兩聲:“文翰,曾經(jīng)......我真的以為冉湘會跟你在一起,真真正正成為我們顧家的兒媳,可誰知道湘湘她怎么突然間就......”
            “好了媽,我們不說這個了。”
            “好好,不說了?!?br>電話響起,是齊老師。
            “文翰,你到機場了嗎?幾點落地?我和你師娘一起去接你。”
            “這就準備去了。”
            “好,那我們八個小時后見。”
            “嗯?!?br>掛了電話,他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了,該去機場了。
            顧文翰連顧家都沒回,直接打車去了機場。
            排隊登機的時候,徐煜又給他發(fā)了個消息。
            徐煜:謝謝你親手幫我和湘湘拍的照片,我和她都很喜歡。以后的日子,請記得叫我一聲大哥。
            徐煜:弟弟,祝我們以后相處愉快。勝利.jpg
            顧文翰冷笑了一下,截圖。
            這一次,他直接把截圖發(fā)給了冉湘。
            顧文翰:大嫂,祝你新婚快樂,再也不見。
            發(fā)完,他把冉湘和徐煜一一拉黑。
            從此以后,她們會從他的世界里被永遠剔除。
            空姐笑著跟他打招呼:“先生,登機愉快?!?br>顧文翰禮貌含笑:“謝謝,我很愉快?!?br>然后,頭也不回地上了飛機。

            顧文翰掛了電話。
            他平復(fù)了一下心情,然后默默收拾著地上的狼藉:“齊老師的簽證過期了,他年紀大不方便來回折騰,委托我?guī)退k一下?!?br>冉湘狐疑道:“齊老師的女兒不是在國內(nèi)嗎?她為什么不讓她女兒辦?”
            顧文翰沒好氣:“要不然你給打個電話給她女兒問問?”
            “我沒那么閑。”
            “那你就少問這么多?!?br>顧文翰花了整整一夜時間,把臥室收拾了出來。
            被徐煜弄臟弄亂的那些衣服和鞋子,他也不準備帶走了,干脆全都先堆在了衣柜的角落里。
            膠卷倒是被他搶救出來了幾個。
            但底片畢竟被水泡過,已經(jīng)嚴重失真,不能用了。
            徐煜:今天只是個警告。
            徐煜發(fā)了個微信給他。
            停留了兩分鐘。
            卡在兩分鐘的前夕,又被撤回了。
            這樣既可以保證顧文翰能看到,但又不會留下證據(jù)。
            但經(jīng)過上次的事,顧文翰留了個心眼。
            在收到微信的第一時間,他就截了圖。
            他冷笑著,把截圖發(fā)給了徐煜。
            這次,徐煜很久都沒有動靜。
            顧文翰真的很想笑。
            還以為他的詭計能一而再再而三成功,而他沒有一點點防備?
            那徐煜也太小看他了。
            過了大概十分鐘,徐煜才回復(fù)。
            徐煜:你什么意思?
            顧文翰:沒什么意思,只是一個警告。你要是再犯賤,我就把截圖發(fā)給冉湘。
            發(fā)完這句,他就把手機關(guān)了。
            隨便他撤回不撤回。
            他也不想管冉湘看到之后會怎么樣了。
            下定決心要離開的那天起,他就不該再對她抱有任何期待。
            第二天早上吃飯的時候,母親看到他臉色不對,關(guān)切地問道:“文翰,你是不是一夜沒睡啊,怎么臉色這么難看?”
            顧文翰“嗯”了一聲:“沒睡好,不過沒關(guān)系,休息幾天就好了?!?br>母親說:“對,你這幾天要好好養(yǎng)養(yǎng)身體,湘湘的婚禮你可有的忙呢。這些年湘湘在我們家長大,早就跟我的親生女兒一樣了,她好不容易找到了心愛的人,我們可得給她辦的風風光光的?!?br>顧文翰抬起頭來:“她們的婚禮定下時間了?”
            “對啊,就是下周末,湘湘沒跟你說嗎?這丫頭,以前什么小事都非要去跟你說,怎么現(xiàn)在結(jié)婚這么大的事卻不說了?”
            下周末。
            顧文翰看了一下日歷。
            那一天正好是他離開的日子。
            這時,冉湘和徐煜從臥室出來了。
            徐煜像是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一樣,笑嘻嘻地跟顧文翰打招呼:“文翰,我都跟湘湘商量好了,我們的婚禮你可是首席攝影師,一定要把我們拍的好看點啊。”
            顧文翰直接拒絕:“那天我有事,去不了?!?br>徐煜噘著嘴:“你是不是還在為昨天的事情生氣啊?我跟你道歉,對不起啊......你要是還不能消氣的話,我......我給你跪下道歉......”
            說著,他矮了一下身子就要下跪。
            冉湘一把拉起徐煜:“他不配你給他下跪?!?br>母親見狀,幫忙打圓場:“徐煜,你不用這樣的,文翰平時最寶貝他那些膠卷,生氣肯定是有些生氣地,但是不至于下跪啊?!?br>徐煜委委屈屈地說:“我就是覺得我什么都做不好,真的很對不起文翰。”
            冉湘安慰他:“以后注意點就行了,先吃飯,剛不是還嚷嚷著餓了?”
            徐煜對著她曖昧地眨眨眼:“那不還是因為你?要不是你早上非要鬧......我怎么會累餓了?!?br>“好,都怪我,先坐下吃飯?!?br>她一遍給面包片上涂果醬一邊說道:“文翰,下周末我的婚禮,不管什么事都推了,你來當我們婚禮的攝影師,也算是全了我們二十多年一起長大的叔嫂的情誼?!?br>門鈴?fù)蝗豁懥恕?br>傭人去開了門,外面卻站著一個不認識的人。
            “請問您找誰?”
            來人是個看起來很樸素的中年女性,笑著說道:“你好,請問顧文翰先生在嗎?我是慈善組織的,他聯(lián)系我說,有一批衣服想要捐給大山里面的貧困人群,我們約好了今天來取?!?br>顧文翰立刻站了起來:“我就是顧文翰,衣服我都收拾好了,麻煩您稍等。”
            顧文翰上樓了一趟,把自己所有的衣服都裝在了幾個大袋子里,交給了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很感謝:“謝謝顧先生的愛心,最近天氣轉(zhuǎn)冷,山里面很多人都沒有足夠的衣服過冬,有了這些衣服,可以幫到不少人呢。”
            “沒關(guān)系,麻煩你盡快把衣服都運進去交給他們吧。”
            “好的,您放心......”
            “等等——”
            冉湘突然疑惑地走了過來,低頭看著地上放著的整整六七個大口袋的衣服,眉心擰起。
            “你把你所有的衣服都捐了?”

            他與冉湘在同一個屋檐下長大,她曾是哥哥的未婚妻,是他敬愛的準大嫂。
            哥哥不幸離世后,她漸漸成了他放在心尖的人。他以為她遲早會嫁給自己。
            直到那天,冉湘牽著另外一個男人的手對他說:“我要結(jié)婚了。以后,我只是你大嫂!”
            ......
            “齊老師,我決定了,去歐洲發(fā)展?!?br>電話那頭,齊老師喜笑顏開:“你早就該來了,憑你的能力,如果早一點來的話現(xiàn)在肯定是國際知名攝影師了。”
            顧文翰禮貌性地笑了一下:“多謝齊老師夸獎?!?br>“那你什么時候能過來?”
            顧文翰想了想,說道:“大概半個月吧,我把國內(nèi)的事情處理一下?!?br>“也好,你大哥早早去世,這些年一直是你大嫂照顧你的,她對你真是沒的說,你以后要定居國外了,是得好好跟她說一下的?!?br>掛了電話,顧文翰看著不遠處,正在試穿婚紗的女人,還有站在旁邊含笑看著他的男人,苦笑了一下。
            冉湘是很照顧他。
            事無巨細,無微不至。
            其實冉湘是孤女,只是因為冉湘跟顧文翰的大哥從小就被家里的長輩定了娃娃親,所以她家里出事之后,顧家就把她接回家撫養(yǎng)。
            只可惜大哥幼年夭折,這個娃娃親也就沒辦法兌現(xiàn)了。
            這些年來,幾乎都是他和冉湘一起陪伴著長大。
            連長輩之前都笑著調(diào)侃他:“哪有小叔子一直粘著大嫂的,外人看到了會誤會?!?br>冉湘問:“誤會什么?”
            “誤會你們兩個才是一對??!”
            冉湘也是像現(xiàn)在這樣, 唇邊噙著一抹溫柔的笑意,柔柔地看著他回答道:“那就讓他們誤會去吧。
            那時候的顧文翰,有錯額,有驚訝,但對上冉湘那一雙溫柔深情的眼睛時,他微微紅了臉。
            人都是活在瞬間里的。
            那個瞬間,成了顧文翰這輩子最甜蜜的時刻。
            他一直在等,等冉湘捅破這層窗戶紙,那么他會毫不猶豫地用最盛大的婚禮娶她。
            可是等啊等,等到的卻是她的眼睛看向了另一個男人。
            徐煜是她的秘書。
            當時冉湘拿著好幾份簡歷放在顧文翰面前,說:“文翰,你幫我選一個。”
            顧文翰有些為難:“我不太懂,你讓專業(yè)HR選吧?!?br>可冉湘說:“我的秘書以后可能跟你也會經(jīng)常見面,選個你喜歡的吧,以后接觸起來你也舒服?!?br>徐煜是他親手選出來給冉湘當秘書的。
            但是他沒想到的事,他以為選的是秘書,其實是給自己選了個情敵。
            “文翰——”
            不遠處,徐煜興奮地喊他:“你來幫我看看,這套禮服配你大嫂的婚紗怎么樣?你大嫂也拿不定主意,無論我換哪一套她都說不錯?!?br>顧文翰嘆了口氣,他說:“你的禮服,你覺得好就可以了?!?br>徐煜十分好脾氣地說:“文翰,你知道的,我出身不好,我怕自己的審美不夠高級,給你大嫂丟了臉。你就不一樣啦,我們家的大攝影師,審美肯定特別好!”
            “我只會攝影,看構(gòu)圖還行,禮服我是真的不會選?!?br>徐煜有些失落,語氣也染上了一絲委屈:“文翰,你是不是還是不接受我?”
            顧文翰張了張嘴,他想辯解,可是卻不知道該怎么辯解。
            他沒有不接受徐煜。
            他只是有些想不通,明明之前跟他親密無間的冉湘,會突然間愛上了別人。
            “湘湘,你去看看文翰吧,我覺得他好像還是在因為上次的事情跟我生氣?!?br>冉湘說:“不會的?!?br>“上次的事情是我冤枉了他,要不我們的婚禮先不辦了,等文翰什么時候消了氣,我們什么時候再辦?!?br>冉湘微微蹙眉,“怎么能因為他不高興就不辦婚禮了?”
            “可是他是你的小叔子啊,也是你最重視的親人,我想得到他的祝福?!?br>冉湘沉吟了一下,轉(zhuǎn)身緩緩向顧文翰走了過來。
            她的語氣有些冷淡:“還在為上次的事情生氣?”
            顧文翰把頭別到一邊去:“我沒有?!?br>“上次你突然抱我,徐煜誤會了也很正常,哪有小叔子那樣抱嫂子的?顧文翰,你是個成年人了,做事應(yīng)該有點分寸?!?br>顧文翰看著她臉上微微責怪的表情,頓時紅了眼圈。
            在冉湘還愛他的時候,幾乎都是冉湘粘著他的。
            有外人在場的時候,他稍微跟冉湘拉開一點距離,她都要不滿地把他拉回去自己身邊。
            他去鄉(xiāng)下采風,她跟著。
            他去非洲拍動物遷徙,她也跟著。
            是她說的,不論何時何地,她永遠站在他身邊,只要顧文翰一回頭,就一定能看到她。
            那天是他的攝影作品得到了國際大賽的金獎,他下意識地擁抱了冉湘,想要跟她分享喜悅。
            可徐煜卻沒有敲門就進來了,恰好看到了這一幕。
            也是從那一天起,冉湘對他冷若冰霜,能避則避。
            顧文翰深吸了一口氣,徐徐吐了出來:“對不起,上次是我沒把握好分寸,讓徐秘書誤會了,以后我一定謹言慎行,不會再這樣了?!?br>冉湘微微點了點頭:“你知道錯了就好?!?br>他輕輕“嗯”了一聲,“你們繼續(xù)看禮服吧,我有點不舒服,先走了?!?br>轉(zhuǎn)身離開婚紗店的時候,淚水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顧文翰用手背胡亂抹了一把,然后掏出手機,定了機票。
            半個月后,他就將搭乘這趟航班,永遠的離開這里。
            離開冉湘。

            冉湘聞言,立刻把手里的杯子重重一放,“我讓的,怎么了?”
            “沒經(jīng)過我允許,憑什么進我的房間,還動我的東西?”
            “顧文翰,你的東西哪一樣不是我給你買的?既然是我買的,那徐煜就有權(quán)利動?!?br>顧文翰瞬間像是被一盆冷水澆了個透徹。
            徐煜很溫柔的“訓斥”了一聲:“湘湘,你別跟文翰這么說話,文翰會傷心的?!?br>說完,他又跟顧文翰說道:“文翰,我就是聽家里的傭人說,湘湘的衣服鞋子之前一直都是放在你的臥室里。女孩子衣服多,她占了你半個衣柜,你的衣服就掛不下了。所以我就自告奮勇,把她的衣服全都拿出來,放到我們兩個的臥室里去?!?br>冉湘之前粘他粘的很緊。
            他從小到大,一張情書都沒收到過,幾乎都被冉湘攔截了。
            后來,她索性把自己的衣服都搬到了他的臥室里,美其名曰,每天早上都能穿著顧文翰親手給她挑選裙子和高跟鞋去上班。
            她所有的衣服和包包,他比她更熟悉放在衣柜的哪一層。
            顧文翰快速上了樓,沖到連自己的房間。
            滿地的狼藉,讓他差點以為房間里遭了賊!
            他的衣服,手辦,攝影器材,全都散落了一地,凌亂至極!
            顧文翰憤怒的指著滿地狼藉,質(zhì)問徐煜:“你就是這么拿衣服的?”
            徐煜頓時紅了眼眶:“對不起文翰,我就是不小心......”
            “不小心把我的房間弄成跟臺風過境一樣?那你的不小心未免也太厲害了!”
            冉湘聞言,皺著眉訓道:“顧文翰,注意你說話的態(tài)度!”
            顧文翰笑了:“所以,這一次我什么都沒做,卻還是我的錯,是嗎?”
            “徐煜是我的未婚夫,也算是你半個哥哥,你要尊重他?!?br>“冉湘你要不要自己來看看?”
            冉湘緩步上了樓,看到滿屋子的凌亂時,也有一瞬間的怔忪。
            不過也就那一瞬間。
            下一秒,她有些好笑地看向徐煜,啞然失笑:“以后我們的臥室還是讓傭人收拾吧?!?br>“可是我不想讓別人碰我的衣服,尤其是......睡衣。”
            他把“睡衣”兩個字咬的很重,眼神也瞬間曖昧起來。
            冉湘無奈地點了點頭:“好,那樣以后我來收拾,這總行了吧?”
            徐煜問:“湘湘,我是不是有點笨啊?!?br>“沒事,有我在,你笨一點也沒關(guān)系?!?br>顧文翰閉了閉眼睛。
            他從來有這么痛恨過萬惡的離職交接期。
            不然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早就飛往了大洋彼岸,再也不用經(jīng)歷現(xiàn)在這種混亂又惡心的場面。
            “顧文翰,你看看,徐煜弄壞了你多少衣服和設(shè)備,給我個總數(shù),我賠給你。”
            顧文翰氣笑了。
            冉湘竟然也會用錢砸人了。
            砸的還是他。
            徐煜還特地碰了碰他的手臂,小聲說道:“文翰,你可以多報一點的,有我在,無論你說多少她都必須得給你?!?br>冉湘寵溺道:“你現(xiàn)在是胳膊肘往外拐是吧?伙同外人來掏空你老婆的錢包?”
            徐煜沖她做了個鬼臉,“以后我就是文翰的半個大哥了,我肯定向著我弟弟啦?!?br>顧文翰冷笑了一聲。
            胳膊肘往外拐。
            外人。
            是啊,現(xiàn)在她們兩個才是最親近的人。
            在他們?nèi)齻€人中,他的確才是那個外人。
            電話突然響起。
            是齊老師。
            他收拾了一下心情,接了起來:“齊老師?”
            齊老師問他:“文翰,我記得你之前拍的一組鳥類的攝影作品很不錯,這邊雜志社的主編想要看一下,你能再發(fā)一下底片給我嗎?”
            “好的,齊老師你稍等。”
            顧文翰回到臥室里。
            他習慣用膠卷相機,之前的底片膠卷都被他存放在一個上鎖的小抽屜里。
            他下意識的想要找鑰匙去開鎖,卻發(fā)現(xiàn)整個柜子都濕漉漉的。
            “文翰,不好意思啊,我剛剛不小心把咖啡弄灑了,我又怕弄臟了你的柜子,所以把整個柜子都用水清洗了一遍......”
            顧文翰越聽心里越?jīng)觥?br>他懶得再跟徐煜廢話,快速用鑰匙開了鎖。
            一拉開抽屜,他懸著的心終于死了。
            一排一排的膠卷,全都泡在了水里。
            有的已經(jīng)散開,有的已經(jīng)變了色,更多的胡亂糾結(jié)在一起,連水都變成了褐色。
            只是他三年多以來所有的攝影作品底片!
            全都毀了!
            顧文翰氣的渾身發(fā)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冉湘不知什么時候進來了,看到了抽屜里的景象,無所謂地說道:“這些膠卷你也算一算多少錢吧,加在一起,我?guī)托祆弦黄鹳r了。”
            顧文翰終于爆發(fā)了:“他賠得起嗎!他不知道這些膠卷對我來說意味著什么,你也不知道嗎?!”
            冉湘眉心微蹙:“但是膠卷現(xiàn)在已經(jīng)毀了,你發(fā)脾氣也改變不了任何結(jié)果不是嗎?徐煜是好心,想要幫我收拾衣服而已,不小心弄撒了咖啡只是個意外?!?br>“意外就可以一推干凈嗎?開車意外撞死了人是不是說一句對不起就能糊弄過去?”
            “顧文翰!”冉湘的語氣嚴厲起來:“你不要胡攪蠻纏,膠卷和人命能一樣嗎?照片沒了再拍就是了,有這么嚴重?”
            電話里,齊老師有些擔心他:“文翰,你沒事嗎?是不是家里發(fā)生什么事了?”
            顧文翰沉沉嘆了口氣,回應(yīng)道:“齊老師,我的底片可能......暫時沒辦法給你了,我最近找機會再重新拍一組照片給您發(fā)過去吧?!?br>“好的,你也不用急,簽證辦好也得半個月呢?!?br>“好?!?br>冉湘卻捕捉到了關(guān)鍵詞:“簽證?你要出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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