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鬧。”
我熟練的幫搬家?guī)煾狄黄?,把我的東西打包封箱,頭都沒抬一下。
程晚星一腳把我的箱子踹爛,逼著我停手。
我卻冷笑一聲,繼續(xù)讓師傅幫忙封好。
我神色平靜看著程晚星,就像一條發(fā)瘋的狗。
“程晚星,你這樣做,只會讓我更加失望透頂。”
程晚星眼中閃過一抹驚慌。
她下意識靠近抱住我,“陸斐……”
周奕辰忽然假模假樣的扇自己的巴掌。
“晚星,都是我不好!”
“要不是我非要住進來,讓你為難,陸斐也不會這么生氣,鬧著要搬走!”
程晚星要抱住我的手,僵硬在半空中,只好回頭輕哄她的竹馬。
周奕辰一臉善意,故意纏著程晚星鬧個不停。
抬眸間我甚至捕捉到他挑釁得意的笑。
我搖搖頭,讓搬家?guī)煾导涌炝诉M度。
十幾分鐘后,我跟著搬家?guī)煾狄黄鹣铝藰恰?br>程晚星聽到關(guān)門聲,連拖鞋都沒換就追了下來。
“陸斐,你想清楚了,你能去哪兒?”
我沒搭理。
程晚星惱羞成怒,把手機的砸碎了。她冷笑道:
“這樣鬧,不還是沒幾天又灰頭土臉的回來?”
“我倒想看看,你能堅持多久,回來找我和好!”
“奕辰,我們回去!”
路上師傅一臉同情的看了看我,“小夫妻吵架了?”
我搖搖頭。
“沒有。”
師傅詫異的看了我一眼,我笑了笑說,“要離婚了?!?br>師傅深深嘆了口氣,頓時一臉同情,安慰起我來。
“也難怪,看她旁邊站著的那個男人,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這樣的女人不要也罷,相信哥,你值得更好的!”
我被他逗笑了。
一路說說笑笑到了律師朋友的家門口。
蘇靈早就站在不遠處等我,見到貨拉拉開過來,笑著朝我招手。
“陸斐,這里?!?br>我本打算直接讓搬家公司把東西送去酒店的。
但是蘇靈跟我說,一直住在酒店也不是個事,直接讓我搬到她那里住了。
和程晚星的竹馬一樣。
蘇靈也是我的小青梅。
只是結(jié)婚六年,我始終和身邊的異性朋友保持距離,從未單獨相處過。
如果出去吃飯,也必須有第三個人在場。
我以為這種邊界感是人人默認都有的。
卻不料,程晚星早就打破了它。
如今我深呼一口氣,下了車,蘇靈一臉溫柔的感謝搬家?guī)煾?,幫我騰出一間采光極好的二樓臥室。
“陸斐,你就放心住在這里吧,想住多久住多久。”
我感激的看向蘇靈,“謝謝,我會按照市場價給你交租的?!?br>蘇靈瞪了我一眼,“交什么交,趕緊跟那個渣女離婚,才是正事。”
蘇靈的家是一棟小別墅,臥室采光自然也很舒服,我一覺睡到自然醒。
第二天醒來下樓,看到蘇靈已經(jīng)準備好了早餐。
她抬頭看我,眼睛是滿是笑意。
“醒了?過來看看?!?br>她遞給我一份離婚協(xié)議。
“有什么需要增加或刪改的,跟我說。”
我大致掃了幾眼,滿意點頭,“相信你的能力,已經(jīng)很全了……這個財產(chǎn)分割,不應該是對半分嗎,怎么是我八他二?”
蘇靈一邊切牛排一邊笑著說,“是程晚星婚內(nèi)出軌,沒讓她凈身出戶就不錯了?!?br>我朝她豎起大拇指,果然夠朋友。
吃完飯我陪蘇靈去逛超市,蘇靈正幫我挑選新的床品和生活用品。
忽然一個身影氣勢洶洶沖了過來。
“陸斐,難怪你非要搬走,原來你跟別的女人勾搭上了?”
程晚星眼眶通紅,滿臉怒氣。
抬手就要一巴掌扇在我臉上。
還沒碰到我,蘇靈眼疾手快的攥住她的手臂,冷冷道:
“勸你冷靜點。當著律師的面對手,可不是什么明智的舉動?!?br>程晚星自知說不過蘇靈,一臉憤怒的盯著我。
她身后跟著一臉驚慌的周奕辰,裝作驚訝的指了指購物車里的東西。
“呀,陸斐哥你居然買了新床品?你生氣歸生氣,也不能這么快就在外面勾搭別的女人,跟人出軌同居啊,這不是打晚星的臉嗎?”
程晚星聽聞,眼神冷得要殺人。
可是下一秒,他的目光停在我胸口車禍留下的丑陋傷痕上,臉色驟變。
“陸斐!你……你這是怎么受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