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那么顯而易見,他卻依舊死纏爛打,我實(shí)在想不明白。
他那么偏愛譚悅可,我的離開不應(yīng)該正合他的心意嘛?
見我作勢要走,岑云霆的聲音已經(jīng)染上慍怒:
「明朗,我已經(jīng)慣著你很久了,你說辭職考研我同意了,你一聲不吭跑來這里,我也千里迢迢來找你?!?br>「這么好的臺階你再不下就沒了?!?br>「鬧脾氣也應(yīng)該有個(gè)度,我討厭越界的女人?!?br>我云淡風(fēng)輕道:
「我不需要臺階,也不需要你,聽明白了嘛?」
他一貫高高在上,哪里聽過這種下面子的話,怒極反笑:
「那你需要誰?」
「你一個(gè)親人都沒有了,你去找誰?去哪里?。俊?br>「難道要去那個(gè)死過人的房子嘛?」
我怒吼道:
「你閉嘴,那是我的媽媽!」
曾經(jīng)在她墳前磕頭發(fā)誓會愛我一輩子的男人早就變了。
因?yàn)槲覜]家人,你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傷害我嘛?
他也知道自己失言,卻又低不下高傲的頭顱,只能傲嬌道:
「我答應(yīng)過你媽媽會把你照顧好的,所以跟我回家。」
我直視男人雙眸,說的有理有據(jù)又咄咄逼人:
「家?岑云霆我看你真是滿腦子的泡泡,哪里有家?」
「我孤家寡人一個(gè),我在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家!」
「今天我站在宏村,宏村就是我的家,現(xiàn)在我的家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他一臉無奈,好像我還是在和他鬧脾氣。
完全沒有聽出我的決絕,覺得只需要哄一哄,我又會乖乖回頭。
他一貫沒有什么耐心,這次卻耐著性子哄道:
「明朗,別說這種傷感情的話。」
「我知道你是為了考試那天的事生氣,可是悅可確實(shí)是腸胃炎發(fā)作了?!?br>「況且,我不是太明白你為什么非要去讀那個(gè)書,是我養(yǎng)不起你了嗎?」
面對男人的柔情,我只是垂眸冷哼道:
「你不懂我,你也不用懂我?!?br>「譚悅可病的是真是假,也和我沒有關(guān)系?!?br>他扯了扯嘴角,大概也是無話可說。
徐天青的聲音從后傳來:
「明朗,怎么回事?」
還未等我有回應(yīng),岑云霆聽見后,捏緊了拳頭好像找到了突破口,惡狠狠道:
「你難道是為了他不愿意跟我回家!」
「你在胡說八道什么!」我冷聲打斷:
「我從來不會像你一樣腳踏兩只船?!?br>聽到這話,男人卻松了一口氣,輕笑道:
「你是在為了悅可和我吃醋對不對。」
「我對她就是像妹妹一樣,你何必拉著不放?!?br>不提也罷,提了我就要和他好好掰扯:
「妹妹?還是情妹妹,你心里有數(shù)!」
「非要讓我說破,搞得大家難看嗎?」
「岑云霆,求求你不要讓我覺得你惡心好不好!」
惡心二字說完,他的臉色由紅轉(zhuǎn)白,呆愣在原地,什么話也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