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琉璃公主野心畢露。
一旁,她的駙馬康正業(yè)也看過來,臉上全是冷笑。
周青面無表情。
沒什么不甘心,只是覺得可笑。
曾經(jīng),記憶里那個(gè)乖巧可人,依偎在自己懷中,發(fā)誓此生定要嫁給自己的女孩......已經(jīng)無法與眼前這個(gè)琉璃公主重疊。
他覺得可笑的是,這樣的女人,自己在北唐八年竟然日思夜想。
呵。
如今看來,她還真是不配!
“周青,你小子應(yīng)該明白,三日后我即將于琉璃公主大婚,你卻在這節(jié)骨眼上非禮她,這可是死罪!”
“區(qū)區(qū)一個(gè)商會(huì),你交出來就是了!”
“和性命比,孰輕孰重?”
康正業(yè)也冷笑開口,話里話外全是對周青的警告。
說著,他還攬住了琉璃公主的腰肢。
居高臨下,得意洋洋。
仿佛在霸氣宣告,如今他才是琉璃公主的駙馬,他才是笑到最后的人!
昔日名震南吳的絕世天驕,天策將軍,又如何?
還不是被他搶了女人?!
良久,周青搖了搖頭,一聲嘆息:“琉璃,謝謝你讓我重新認(rèn)識(shí)了你。不過......就算你使這種詭計(jì),也不會(huì)如愿?!?br>
“什么!?”
琉璃公主頓時(shí)皺眉:“周青,你的意思,是不肯交出大權(quán)了?”
“哼!”
康正業(yè)提議道:“這小子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依我看,不如先關(guān)到牢里去,讓他好好考慮清楚!”
琉璃公主一想,覺得這也是個(gè)辦法。
于是乎,冷聲下令——
“來人!”
“把罪人周青押入大牢!”
“不過周青,你記著,本公主只給你三天時(shí)間考慮!三天之后,若你還冥頑不靈,那就休怪我不念舊情了!”
她冷言一落,一群侍衛(wèi)立刻沖過來。
他們粗暴地抓起周青,連推帶搡地押走,打入金陵城大牢。
......
威武公府。
直到深夜,周青也沒回來。
曦兒倚在窗前,單手撐頜,悵然若失。
“公子去見琉璃公主,卻現(xiàn)在還沒回來,難不成......”
難不成,又重歸于好了?
也不是沒可能。
畢竟八年未見,又是青梅竹馬,就算有些誤會(huì),一旦說開,興許就好了。
念及此處,她有些失落。
她本是北唐宰相之女,千金之軀,金枝玉葉,因?yàn)檠瞿街芮啵鸥试噶粼谒磉呑鲆粋€(gè)侍女。
可如果周青真的與那琉璃公主重歸于好,她該怎么辦?
恐怕......也只能選擇祝福了吧。
可為什么......
心里,會(huì)這么難過呢?
“砰!”
不遠(yuǎn)的大堂里,傳來一陣摔東西聲,還伴隨威武王周泰的怒吼——
“逆子!”
“我早就知道,他一定還會(huì)惹出禍端來......我周家怎么就出了這么個(gè)不成器的逆子!!”
禍端?!
聽到這話,曦兒預(yù)感到出事了。
她什么也顧不上,趕緊向大堂趕去,剛到門外,就見到大堂里威武王周泰正在憤怒的咆哮著。
“我明明告誡過他,千萬不可招惹琉璃公主,可他偏不聽!”
“他想害死我周家嗎!”
一旁,沈若梅也哭的傷心:“嗚嗚嗚......這可怎么辦吶,你說他怎么那么想不開,竟敢非禮公主呢?”
“若是陛下得知,必定震怒,我周家也會(huì)大禍臨頭!”
“老爺,我們?nèi)タ纯窗桑俊?br>
“看什么!”
周泰正在氣頭上,一聽更是盛怒:“他自己惹的禍,就該由他自己收拾!就算被砍頭,也是咎由自??!”
“這事......我不管了!”
......
非禮公主?
打入大牢?
聽到大堂里傳來的話,門外的曦兒花容失色。
壞了。
公子他......出事了!
不,公子絕對不會(huì)做這種事的,他根本不是那樣的人,這其中一定有什么誤會(huì)。
不行。
她得去救公子!
念及此處,曦兒毫不猶豫,立刻就要出門去找周青。
可剛到院里,周淵就追了出來。
“曦兒,等等!”
“干什么?!”曦兒冷冷地問。
“嘿嘿?!?br>
周淵一臉得意,還幸災(zāi)樂禍的語氣:“剛才你也聽到了吧?我大哥周青,非禮公主,以下犯上,都被打入大牢了!”
“真沒看出來,他竟是這種人,真是給我周家臉上抹黑!”
“曦兒,你說是吧?”
曦兒纖眉一蹙,沒好氣地問:“你到底想說什么?”
周淵昂首挺胸,傲然道:“常言道,美人慕英雄!你跟著我大哥這種人,能有什么前途?如今他闖了彌天大禍,沒什么好下場。”
“不如,你跟我吧!”
“見你第一眼,我就喜歡你了,我一定會(huì)好好對你的!”
一番話,把曦兒氣笑了。
身為弟弟,在公子落難時(shí),非但不救,反而在這里幸災(zāi)樂禍,落井下石。
甚至還敢咒公子死?
小人!
曦兒強(qiáng)忍著慍意,不悅地瞪著周淵:“我跟你?配么?”
“怎么不配?”
周淵還以為曦兒覺得自己地位太低,還大方地道:“雖然你是侍女,可我不在乎?。∪绻悴幌胱鍪膛?.....”
“日后我讓你做二房,給你個(gè)名分,絕不會(huì)虧待你的!”
“這,總行了吧?”
他得意一笑,仿佛覺得自己很有魅力。
說完,還想來抓曦兒的手。
可,卻被曦兒厭惡躲過,還當(dāng)場嬌叱道:“放肆!周淵,你未免自我感覺太良好了吧?我對你沒興趣,你死了這條心吧!”
“什么?!”
周淵怔了,接著不爽皺眉:“曦兒,你這話什么意思?我就不明白了,我到底哪里比不上我大哥了?”
“是,他昔日是南吳天驕,可如今他已是廢人,我才是南吳天之驕子!”
“未來,就連威武公之位都是我的!”
“......”
“呵,威武公......”
曦兒一聽,頓時(shí)發(fā)笑:“莫說區(qū)區(qū)一個(gè)威武公,就算你日后做皇帝,我也不會(huì)多看你一眼,因?yàn)槟闶切∪?!?br>
“就你,也配與我家公子相提并論?”
“你只配給他提鞋!”
......
“你!”
這番羞辱,頓時(shí)讓周淵面子掛不住,當(dāng)場氣急敗壞。
他本想理論,可曦兒沒空搭理他,很快離開。
她得去救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