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祁漾褚景塵的女頻言情小說《在他指尖淪陷祁漾褚景塵 全集》,由網(wǎng)絡(luò)作家“沐茶茶”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她竟然重生了“祁漾,我們當初怎么結(jié)的婚,我以為你清楚?!薄捌钛銘?yīng)該知道我褚景塵,最討厭的就是被人算計,從一開始,你就不可能入我的眼。你怎么就不知道,是你的介入,拆散了我和祁顏?”褚景塵冷漠厭惡的眼神在祁漾的眼前閃過,又變成褚景恒那張充滿譏諷嘲笑的臉,褚景恒一句一句說著誅心的話——“你這種女人,活該家人不疼,丈夫不愛,活得這么委屈,覺得自己這么可憐,還害的祁顏有可能成植物人,你怎么不去死???你死了說不定我大哥就原諒你了?!薄澳阏剂藙e人的位置,我要是你,就早早的騰位置了。祁漾,給自己留點臉面,別死纏難打的只會讓人更加厭惡?!薄拔掖蟾缧睦?,裝著的人一直都是你姐姐?!薄八云钛闼闶裁礀|西,用卑鄙上不了臺面的手段嫁給我大哥,我看不起你...
《在他指尖淪陷祁漾褚景塵 全集》精彩片段
她竟然重生了
“祁漾,我們當初怎么結(jié)的婚,我以為你清楚。”
“祁漾,你應(yīng)該知道我褚景塵,最討厭的就是被人算計,從一開始,你就不可能入我的眼。你怎么就不知道,是你的介入,拆散了我和祁顏?”
褚景塵冷漠厭惡的眼神在祁漾的眼前閃過,又變成褚景恒那張充滿譏諷嘲笑的臉,褚景恒一句一句說著誅心的話——
“你這種女人,活該家人不疼,丈夫不愛,活得這么委屈,覺得自己這么可憐,還害的祁顏有可能成植物人,你怎么不去死???你死了說不定我大哥就原諒你了?!?br>
“你占了別人的位置,我要是你,就早早的騰位置了。祁漾,給自己留點臉面,別死纏難打的只會讓人更加厭惡。”
“我大哥心里,裝著的人一直都是你姐姐?!?br>
“所以祁漾,你算什么東西,用卑鄙上不了臺面的手段嫁給我大哥,我看不起你!”
……
夜風(fēng)吹亂祁漾的長發(fā)和裙角,不知流了多少淚后,她終于心灰意冷。
轟隆一聲,天上開始打雷。
電閃雷鳴過后,暴雨下的越來越大,嘩嘩啦啦,耳邊竟然聽不見外界的任何聲音。
祁漾一身單薄的裙子被雨水淋的濕透,四肢纖細,背影孤獨凄涼。一動不動的站在高處,仿佛一只受傷脆弱易毀的瓷娃娃,下一秒,身體就破碎,靈魂飄蕩離開肉體。
世間就再也無她。
她目光空洞絕寂的望著冰冷無情的雨,就像看到了褚景塵的臉,她的心只有遍體鱗傷后的絕望。摸著已經(jīng)沒有了寶寶的小腹,祁漾忽然笑了一聲。
從臉頰流淌下來的液體,不知道是眼淚,還是雨水。
祁漾輕輕的閉上眼睛。
女人輕喃,聲音里有悔恨絕望和痛苦。
“褚景塵,我錯了,我不該撞南墻,明明知道頭破血流沒有結(jié)果還是義無反顧的愛你,我后悔了?!?br>
“不求上天憐憫,如果有來生,我不要再遇見你。”
“更不會愛你。”
祁漾踏出一步,頓時失去平衡懸空,接著身體一躍,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
霎那間,她像一片枯葉,落地前還聽得到風(fēng)聲雨聲。直到“砰”的一聲,身體重重砸向地面,瞬間感受到了五臟六腑全部碎裂的劇痛。
被雨水沖刷干凈的地面上,暗紅的鮮血猶如盛開的紅色玫瑰,被雨水一點點的暈漾開。
……
“啊!”
祁漾猛地醒過來,整顆心撲通撲通的亂跳著,心臟處在巨大的心悸悶痛當中。
如果此刻有人遞過來一副鏡子的話,祁漾就會看到自己的臉發(fā)白成了一副什么鬼樣子,細細密密的汗珠密閉的分布在額頭,脖子周圍。
手按在自己的胸口,祁漾迷茫而困惑。
她的心臟在跳動,她還活著。
怎么會這樣,她不是死了嗎?她明明絕望的縱身一躍而下,血都染紅地面,怎么可能還有心跳,祁漾恍恍惚惚的抬頭,迷茫的看一眼眼前的景象。
祁漾愣住了。
熟悉的房間,熟悉的窗簾,還有房間里充斥著一股甜膩曖昧沒散去的味道,以及身體上傳來的不適感,都在提醒著祁漾……
祁漾整個人僵硬的愣住,意識到到什么,她不可置信的緩緩轉(zhuǎn)過頭,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另外一個男人。
褚景塵。
祁漾腦子里閃過一大段的空白,還沒從眼前的畫面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一回事,身體就先快一步,下意識地用力狠狠掐了自己的胳膊。
好疼!
祁漾目瞪口呆的摟著被子坐在床上,她不但沒死,還回到了三年前。那個時候,她因為一場設(shè)計意外的躺在了褚景塵的床上,和同樣神志不清的褚景塵,不該發(fā)生的全部都發(fā)生了。
她重生了。
還是重生回到了三年前,和褚景塵發(fā)生關(guān)系后的第二天。
該死!
祁漾有些痛苦的攥緊手心,唇瓣被咬的發(fā)白,很久之后,她才去看還沒醒過來的褚景塵。男人的臉,一如既往的俊美冷漠,薄唇和下巴線條連睡著了都透著鋒利冷淡,讓人不敢靠近。
這幅模樣真的很褚景塵。
不用想,祁漾也知道,等他醒來后睜開眼,他看到是她,眼里除了凌厲的冷意冰冷,以及更深的厭惡,恐怕就再無其它。
為什么會這樣,她重生了,就不能是早一天,偏偏還要和這個男人有糾葛。
想到上輩子,祁漾感覺自己的心臟像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發(fā)狠的攥住,再三百六十度擰成麻花,一種悶痛的窒息感,讓她難以順暢呼吸。
壓抑,絕望,心灰意冷的痛楚,襲擊包裹著祁漾。
很痛。
痛的看到褚景塵冷峻沉睡的容顏,祁漾眼淚控制不住的簌簌下落,安靜又大滴的砸在冷色調(diào)的被單上。被子下,她的身體沒有一件衣服,肩膀的皮膚起了雞皮疙瘩。
祁漾感覺到全身發(fā)冷。
為什么她明明死了,卻重生了,老天讓她再重活一遍?
讓她再次見到褚景塵,還讓她從他的床上醒過來。如果不是褚景塵,她就不會那么絕望,陷入她愛他的執(zhí)迷不悟里醒不過來,在遍體鱗傷心灰意冷徹底沒有活下去的念頭后結(jié)束生命。
絕望尋死。
以那樣慘烈的方式,收場。
以防萬一
跟上一輩子發(fā)生的事情一模一樣,再醒來后,祁漾就逃了。
上一輩子,同樣是被人設(shè)計躺在褚景塵的床上醒來,祁漾因為害怕不敢面對褚景塵,才慌不擇路地選擇離開。但是現(xiàn)在,祁漾的逃,卻不是因為害怕褚景塵。
她只是想盡快的離開,最好褚景塵永遠都不知道跟他荒唐一夜的人是誰。
祁漾不想再經(jīng)歷一場遍體鱗傷。
那樣的絕望,一次就夠了,她已經(jīng)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湯久沒聽出祁漾聲音的不對勁,加上外面風(fēng)大,她很擔(dān)心祁漾,“漾漾,你人在哪兒,沒事吧,是不是在家?我昨晚找到包回來的時候,有人告訴我你被家人接走了?!?br>
湯久昨晚喝了酒,也不是太清醒。
直到今天醒來時,才后知后覺不對勁,趕緊給祁漾打電話,確認她的安全,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是被家人接走了。
“家人?”
湯久那頭奇怪,“對啊,服務(wù)生說的是你家人啊。”
祁漾疑惑,什么家人,對方根本就不是她的家人。不過祁漾很快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一回事,上一輩子她被設(shè)計,到臨死都不知道設(shè)計她和褚景塵睡了一夜的人是誰。
昨天晚上她不太清醒,而且屋里沒有開燈,她沒有看到對方的臉就被打暈了。
后面的事,就是她醒來,人在褚景塵的床上。
湯久并不知道她出事的事,祁漾也不想節(jié)外生枝,和褚景塵該發(fā)生的都發(fā)生了,傷心后悔難過都于事無補。
但凡她能重生早一天,就不會和褚景塵產(chǎn)生交集。只可惜,還是發(fā)生了。
祁漾現(xiàn)在想的只是離褚景塵有多遠就有多遠,最后這輩子都不要和他見面,再產(chǎn)生交集。
湯久見祁漾沉默,心里咯噔一下,“漾漾,難道不是你家人嗎?”
祁漾反應(yīng)過來,聲音聽起來沒什么異樣,“沒事,我看外面下雨一時走神了,你別擔(dān)心。抱歉久久,我昨天喝醉了,手機也沒電了?!?br>
湯久聽到祁漾說沒事就放心了,她話里的細枝末節(jié)她也沒太在意。
拉扯著祁漾說些別的事,祁漾淡淡的回應(yīng)著。
“對了漾漾,我投了衡景集團的簡歷,也不知道能不能選的上。你呢,你的夢想不是一直想當衡景的建筑設(shè)計師嗎?你投衡景了嗎?”
衡景集團的實力不容小覷,但凡是有點夢想的,都會想去衡景集團上班。湯久不知道祁漾的真實身份,只當她是個普通人,后臺什么的,壓根沒往上面想。
“對了?!?br>
湯久在電話里滔滔不絕,“漾漾,上次被學(xué)校請回來頒發(fā)科技獎的師哥聽說是褚家的二公子,褚二公子不僅家世好,還是豪門,長得又是那么英俊溫潤。漾漾你都不知道,女生宿舍四個女生里就有三個芳心暗許,想把自己的男朋友踹了,好找個機會來個偶遇。春天過了也不影響思春,能和褚二公子來一段就好了。”
祁漾聽完湯久這一打斷不帶喘氣的感慨,輕輕笑了下。
她聽著,沒說話。
湯久又說,“漾漾,從禮堂回來去圖書館的路上,我看到褚二公子和你說話了,你們認識?”
聽出湯久的八卦,祁漾心想,認識啊。
褚家二公子,褚景休。
褚景休要是見了褚景塵,會喊一聲大哥。
祁漾不張揚,向來安靜低調(diào),從來沒有說過自己的身份,她的存在感不高,因此也沒有人會把她和祁家聯(lián)系在一塊兒。
大家都知道有個畢業(yè)女神叫祁顏,人長得漂亮,家世好,是祁家的千金祁家的公主,當年迷倒多少個學(xué)長學(xué)弟。
但女神就是女神。
高貴驕傲。
不是什么云泥能輕易擁有。
祁顏姓祁,祁漾也姓祁,但是僅此而已,沒人會把這兩個人放到一塊兒去比較,也就不會認為兩個人之間能有什么關(guān)系。
祁漾想到褚景休,酸澀的心臟融進了一點點的暖意,“認識。”
別的,就沒再多說。
湯久見問不出別的,察覺到祁漾的興致不高,就沒再說有關(guān)褚景休的話題。
和湯久通話完,祁漾獨自一個人坐著椅子上,看著窗外的雨又開始沉浸在上輩子的場景里,那些積壓的眼淚受到的密密麻麻的委屈像是老電影一般,在她腦海里一幕幕上映。
慢慢的播放。
提醒祁漾,上輩子活的有多不順心。
突然一陣電話鈴聲,打斷了祁漾的思緒。
家里打來的。
屏幕上的稱呼,之前因為賭氣,把媽改成簡玲。
簡玲是祁家的現(xiàn)任夫人,是祁漾的親生母親。
跟上輩子一樣,差不多也是這個時候,簡玲打電話過來質(zhì)問,問她昨晚上去哪兒,怎么沒有回家夜不歸宿,短信不回電話也不接。
真當自己翅膀硬了!
祁漾嘴角扯出一抹酸澀笑意,看著手機屏幕的名字,突然覺得越看越陌生,她沒管,任由電話一直響個不停,半天都沒有要接的意思。
等到對方電話自動掛斷,祁漾站起來,把沒喝一口的奶茶丟進垃圾桶里。
涼了,喝了會肚子疼。
這會兒來了幾個顧客,收營員忙不過來,祁漾打消再買一杯的欲望,離開便利店。
風(fēng)裹挾著雨,一會兒就把祁漾新買的衣服打濕了,祁漾也沒在意,抬起眼眸看過去,憑著記憶果然看到街道對面,有一家藥店。
因為下暴雨的緣故,藥店也是剛剛開門。
祁漾拿穩(wěn)手中的傘,某種想法只在頭腦里短暫的猶豫一秒,就有了決定,朝對面的藥店走過去。傘被風(fēng)刮偏,一陣涼雨打在祁漾的肩膀上。
祁漾心想,天氣還真是惡劣。
跟上輩子一模一樣,估計要到下午雨才會停。
穿過沒幾個人的馬路,直到站到了藥店門口,祁漾還覺得有些恍惚。
藥店剛剛開門,營業(yè)員剛換上衣服還來得及走進柜臺,就看到一個身姿纖弱,五官漂亮清冷的姑娘打著一把傘走進來,她衣服淋濕了,黑色的長發(fā)有一半濕漉的粘在身上。
“你好,需要買什么?”
不好的預(yù)感
衡景集團總裁辦公室。
程安手里拿著一份褚景塵親啟的文件敲響緊閉辦公室的門,得到里面人的回應(yīng),他擰開門推門而入。辦公室煙霧繚繞,不知道的還以為進了抽煙室,程安不由得愣住。
褚總這情況,不太妙啊。
這還是程安第一次看見褚景塵在辦公室里抽煙,而且還抽的這么兇。
身邊挺拔傾長的男人穿著手工定制的深色西裝,背對著辦公室的門沉默不言的站在窗口,看不到此刻他臉上什么表情。
但是僅僅從背后看,就能感覺到男人身上有一股克制靜默的低壓感,仿佛有什么難以解決的事情壓在他的肩膀上。
很棘手,難以處理。
程安大概有些明白了,從那件事情發(fā)生后,褚總抽煙的次數(shù)就越來越頻繁,臉色也是越來越沉,辦公室一天到晚透著低壓。
褚景塵這個男人善于隱忍,不動聲色慣了,縱然程安很會觀察人,此刻從褚景塵的表情上也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程安只能從濃重的煙味里的得出結(jié)論,褚總心情并不好。
而且還是非常不好的那種。
程安開口,“褚總,有您的文件?!?br>
褚景塵慢慢的收回視線,掐了手中煙,一言不發(fā)的走回辦公桌把煙頭摁在煙灰缸熄滅。兩條長腿繞過辦公桌,男人坐到椅子上,眼皮抬也不抬一下,嗓音平靜清冷。
“什么文件?!?br>
程安沒有打開,也不知道是什么文件,更不知道什么人寄過來的。他沒有貿(mào)然拆開,把文件恭敬地遞過去,“您的?!?br>
言外之意,就是不屬于公司的文件,極有可能是褚景塵的私人文件。
所以程安沒有看。
褚景塵目光落在桌子面前的文件上,沒再多問。等程安出去關(guān)上門,他拿過文件,抽過一旁物格里的剪刀,不急不躁地拆了文件袋。
里面掉出一個小小的銀色U盤。
聲音清脆的掉在辦公桌上。
褚景塵看到這么一個小玩意兒,眉頭微皺,不太明白這是怎么回事,腦子里立馬閃過很多疑問,他不記得從什么人要過特殊信息。
誰寄來的U盤,這U盤里又有什么東西,想讓他看,褚景塵天生的警惕,讓他動?xùn)|西之前先動腦琢磨。男人修長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捏著U盤許久,叫程安進來,拿一個新的電腦過來。
程安覺得室內(nèi)煙味太嗆,沒過問褚景塵,自作主張的把窗戶打開。
褚景塵倒沒說什么。
“你先不用出去,等著。”
程安:“好。”
等到褚景塵看到U盤里的畫面后,深黑的眸子驀地變了,在一瞬間染上凌厲的寒意,放在桌子上的手不由得緊握。男人手背因為驚訝錯愕再到憤怒,隱忍的青筋暴起。
褚景塵一言不發(fā),深沉的目光死死的盯著電腦上的畫面,良久后,他“啪”的一聲揮掉桌子上的鼠標,閉上眼睛平復(fù)心情。
程安眼皮子一跳。
目睹了整個過程,他的心也跟著跳快了。
“褚總,您沒事吧?”
沒得到回應(yīng)。
褚景塵整個頭疼的厲害,太陽穴突突的劇烈跳動,他手撐著眉角,一下一下的按壓,卻抑制不住心里的震驚和火氣。
竟然是她!
他想過千萬種可能,都沒有想到過會是她。
祁漾。
程安沉默的站在一旁,看著褚景塵罕見隱忍爆發(fā)的脾氣,心里微微詫異。他沒看到電腦里播放的是什么,也沒敢多嘴問一句發(fā)生了什么事,只是心里隱有猜想。
會不會和那晚上的事情有關(guān)。
畢竟,褚總還沒追到祁顏,在這個關(guān)頭,要是和別的不三不四的女人發(fā)生了關(guān)系有了棘手的情感糾葛,那就麻煩大了!
程安想到這種可能,就暗暗的心驚。
辦公室安靜的可怕,程安刻意壓低了呼吸。
很久之后,褚景塵拿開手掌,像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仿佛剛才他失控的脾氣只是曇花一現(xiàn)的錯覺。
男人俊美的臉上除了不動聲色的平靜,剩下的就是冷漠,除了眼底還存在的一抹猩紅冷意,已經(jīng)看不出他浮在外表上的怒火憤怒。
褚景塵聲音沒什么起伏的開口:“去找祁漾,把人帶過來。”
不容置疑的口吻,帶著冷漠。
程安聽到祁漾的名字,眼里閃過驚訝錯愕。
祁二小姐?
褚總平時對祁二小姐總是冷冷淡淡,因為祁顏的關(guān)系,和祁二小姐保持著不可逾越的距離,現(xiàn)在突然要找祁二小姐干什么?
難道是……
程安心里咯噔一下,某種不好的預(yù)感上頭。
心想,怕是壞了!
對你的任何,我都沒所圖
祁漾見褚景塵久久沒發(fā)出聲音,她抬頭,跟男人深邃涼沉的眼神四目相對。她像看陌生人一般,開口時,用平靜的不能再平靜的話。
“我現(xiàn)在可以走了嗎?”
聲音沒起伏。
褚景塵沒有說話。
上一輩子的祁漾有多想投入到褚景塵的懷抱,想和他粘膩,這輩子她就有多少的排斥!一分一秒都不想和他多待在一起。
“你問的我已經(jīng)回答了,你把門打開,放我走?!?br>
褚景塵跟沒聽見似的,深深的看祁漾一眼,他轉(zhuǎn)身離開了。
祁漾晃動著門打不開,又伸手拍門,喊外面的程安把門打開,她不確定程安還在不在外面,反正一刻不停地拍門。
拍不動,就踢。
身后是褚景塵低冽的嗓音,“別費力氣,沒我的允許,你出不去?!?br>
祁漾臉色變了再變,有種想沖過去把褚景塵掐死的沖動。她轉(zhuǎn)過身,看到褚景塵坐在沙發(fā)上,還有心情在那兒品茶。
祁漾又產(chǎn)生一股強烈的沖動,想跑過去把茶一股腦的倒在褚景塵頭上。
當然,祁漾沒敢。
想想而已。
她知道褚景塵是個什么樣的人。
能不招惹,就絕對不要招惹,免得惹上麻煩。
祁漾沉默兩分鐘,看到窗戶都是整面落地窗,她又沒有手機,著急心慌也沒有用。她徑直走到客廳沙發(fā),坐在褚景塵對面。
離他遠遠的。
褚景塵像是啞巴一樣不說話,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祁漾的沉穩(wěn)不如褚景塵。
最終她先按捺不住,“褚景塵,你什么意思,還有你究竟想怎么樣。”
褚景塵喝了一口茶,慢條斯理地放下,從一開始的憤怒,到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平靜下來了。
祁漾越是惱,他的反應(yīng)越是平靜。
在祁漾忍不住拿了一個抱枕砸向褚景塵時,褚景塵才有了反應(yīng)。
“這話應(yīng)該是我問,祁漾,你想怎么樣?”
祁漾聽不懂褚景塵在這兒打什么啞謎,冷著臉沒好氣說:“我不想怎么樣?!?br>
“是嗎?”褚景塵的表情耐心尋味。
到底是她上輩子同床共枕三年的丈夫,祁漾太熟悉這個表情的含義了,她扯唇,沒好氣的冷嘲一笑,“褚景塵,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現(xiàn)在在想什么。不就是以為我欲擒故縱,好吸引你的注意力,對不起,你還真誤會了?!?br>
“我不喜歡你,對你的任何,我都沒所圖?!?br>
褚景塵聽到最后一句,眉頭輕輕的挑動,似乎在確認祁漾是不是在撒謊。
“對我沒所圖,呵?!?br>
褚景塵拿出手機,播放一段視頻讓祁漾看,男人嘴角勾著冷薄的弧度,直接戳穿祁漾的偽裝,“這就是你對我的沒所圖?”
祁漾看清楚視頻里的人是她后,驚的眸子瞪大。
女孩兒的表情,都落在褚景塵的眼里,他嘴角的笑意斂去,話還沒說出口,就聽見祁漾先他一步開口,“你查到了,這么快?”
褚景塵的眼睛瞇了瞇,眸光不善,“你剛剛不是不承認是你?”
事情到這一步,祁漾整個腦袋都亂了,事情的發(fā)展跟上一世完全都不一樣了,還是說,因為她的選擇問題,一步不一樣,后面的就都亂套了?
祁漾抽走褚景塵的手機,從頭到尾看一遍,沒看出想要的臉上有些失望,她把最后的希望放在褚景塵身上,“有完整的視頻嗎?”
褚景塵不說話。
祁漾不得不解釋:“我想知道,我明明暈過去了,是誰把我弄進你的房間。褚景塵,我要說我是被人設(shè)計的,你會相信嗎?”
褚景塵沒說話。
那就是不相信。
祁漾知道這個結(jié)果,也沒太多的失望。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真的是被人設(shè)計的,要是我知道我們會發(fā)生那樣不堪的事,我寧愿死也不會躺在你的床上。褚景塵,我不會喜歡你?!?br>
“不堪”兩個字落進褚景塵的耳朵,讓男人不由得皺眉。
祁漾握緊手指,臉上是真實的怨恨,“我不知道是誰,要是找到那個人,我一定殺了他?!?br>
上輩子被設(shè)計,因為她愛褚景塵,所以陰差陽錯之下就成了成全,她并不在意當初設(shè)計她的人是誰。
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如果她找不出設(shè)計他們的人,褚景塵就不會相信,一定認為是她欲擒故縱。
按照褚景塵的性格,怕是躲都躲不了。
褚景塵注視著祁漾良久,這才注意到她的打扮,程安說帶走祁漾的時候,她正在被求婚,只是沒等到答應(yīng),人就被帶到他這兒來了。
褚景塵開口問祁漾一個措手不及的問題。
“祁漾,你暗戀我,是不是?”
或許是想到剛才祁漾的前科,褚景塵提醒她,“別那么快回答,想清楚再說?!?br>
祁漾想都不想的給褚景塵答案,“沒有。我不喜歡你?!?br>
褚景塵的眼神太過犀利,仿佛能洞穿人心,想到她一句不誠實的話很可能就會導(dǎo)致褚景塵的全盤不信任,她想了想。
改口說:“是,以前喜歡?!?br>
不躲不閃的看著褚景塵的眼睛,祁漾眼眸是一片平靜,不起波瀾,沒有任何的羞澀或者是欲蓋彌彰的躲閃,“但那是之前不懂事,我承認?!?br>
“現(xiàn)在我明白了自己的心,也就不喜歡你了,對你不再有感覺?!?br>
祁漾放下仇恨,也放下愛意。
再面對三年前的褚景塵時,她發(fā)現(xiàn)有些話說出來也沒那么費勁兒,很容易,“褚景塵,之前我跟著別人叫你大哥,你應(yīng)該很不喜歡吧。包括后來喊你景塵哥,你好像也一樣的不喜歡。”
“你只喜歡我姐姐叫你的名字。你這個人吧,什么都好,都是太冷漠。冷也就算了,你還不喜歡說話,話特別的少。”
也不是冷漠,他的冷漠只對別人。
祁顏就除外。
“你不說,別人怎么知道你的心思呢對不對?怎么捅破那層窗戶紙。喜歡我姐,你為什么不跟她表白,大方的告訴她,你愛她,說出來有那么難嗎褚景塵?”
“褚景塵,愛一個人是要說出來的。”
“我呢,對你真的沒所圖,什么都不會圖。我只會祝福你,祝你事業(yè)更成功,這輩子心想事成,得償所愿的娶到你心上的女人。”
“好了,我話說完了,你可以放我走了嗎?”
被當眾告白
湯久的時間觀念比較強,三個人一起到包間的時候還有一小部分的人沒到全。
見到祁漾,正在說話的蓋運原碰了一下正在抽煙的杜森的胳膊,用很小的聲音提醒,“森哥,祁漾來了?!?br>
聞言,杜森立馬掐滅了煙,問周圍的幾個,“你們誰帶口香糖了?”
“我有,薄荷味和草莓味的,你要哪種?”
“薄荷的。”
等杜森身上的煙味散了時,他才走向祁漾。祁漾坐在沙發(fā)角落里,正在和湯久小聲地聊著天,忽然眼前的地面多了一雙男人的皮鞋。
下一秒,頭頂上有個含笑的聲音喊她的名字。
“祁漾,你還真是你,你呀,就是哪里不容易發(fā)現(xiàn)就坐哪里?!?br>
祁漾抬頭,看到白襯西褲的杜森,沖對方淡淡露出一個笑容,而后場面性的嘴甜夸贊一句,“班長,你今天很帥?!?br>
一句話,杜森聽見了。
其他幾個男同學(xué)也聽見了。
那頭開始起哄,在祁漾和杜森兩個人之間眼神來來回回,讓不明所以的其他人更疑惑,這樣很容易讓大家誤會,好像兩個人之間有什么似的。
還真有人不知道,一個女同學(xué)剛過來,跟杜森關(guān)系還不錯,跟眾人打完招呼走到杜森身邊,目光落在祁漾身上。
話是對杜森說的,“杜森,你什么時候追上的祁漾?”
這話就讓人更誤會了,祁漾沒什么遮掩,用調(diào)侃似的話說:“班長,你看你一來,我就如坐針氈了。我們看著很像情侶嗎?”
簡簡單單的撇清了關(guān)系,還給杜森留了面子。
湯久看著杜森旁邊的女生,她名字叫劉書亦,別人看沒看出來湯久不知道,但劉書亦喜歡班長杜森,她是知道的。
更別提劉書亦看祁漾時的眼神了,要不是這么多人在,估計劉書亦恨恨的,就想要掐祁漾的脖子了。
湯久對劉書亦說:“劉書亦,你那什么眼神,你怎么看出漾漾和班長是一對了?班長不就是過來跟漾漾說了一句話嘛?!?br>
說完,湯久摟住祁漾胳膊,“去不去上廁所?”
祁漾點頭,“好?!?br>
等兩個人離開包間,杜森臉色不悅的跟著離開,到走廊外面的站打電話。
說完兩句掛完電話,猛然一轉(zhuǎn)身,不知道什么時候劉書亦在身旁站著。
杜森面色淡淡的,目光不同于看祁漾時的溫柔,“偷聽我打電話呢,你有事?”
劉書亦盯著杜森的臉,見四周沒人,也就沒什么好顧及的,直白的問出來。
“杜森,我大概知道你為什么一直拒絕我。你是不是現(xiàn)在還很喜歡祁漾?”
杜森看著劉書亦,忽然笑一聲。
他爽快的承認,“是啊,我喜歡她,一直以來都喜歡?!?br>
這頓飯劉書亦吃的開不開心不知道,反正祁漾是很開心的。上輩子她沒有參加這場同學(xué)聚會,也就自然錯過了好多有趣的事。
比如誰和誰由兄弟做成了情侶,又誰和誰因為一個小問題分道揚鑣,哪對情侶因為吃醋大打出手分開沒多久又很快復(fù)合到一起。
祁漾的酒量不錯,沒掃大家的興致,想著回去可以打車,就跟著大家小喝了幾杯。飯后大家轉(zhuǎn)移地點,祁漾跟著湯久走在最后面。
走到門口,湯久先看到站在墻根邊等著的杜森。
很明顯,杜森應(yīng)該是在等著祁漾出來。
“班長,你怎么還沒走?”
湯久驚訝問。
杜森目光從祁漾臉上略過,語氣溫柔,“祁漾喝酒了不能開車,你們坐我的車去吧。”
上輩子祁漾和杜森沒有太多的交集,只當班長是熱心,祁漾也沒拂了杜森的面子拒絕,和湯久一起坐杜森的車。
路上,杜森的話不多,知道祁漾的性格,不喜歡聒噪的人,他也沒說幾句話,只是目光是不是從后視鏡里略過,每一眼都落在祁漾的身上。
祁漾跟杜森先后到的房間,也沒人多猜測什么,唱歌的唱歌,玩牌的玩牌,真心話的真心話,大冒險的大冒險。
祁漾和湯久點了一首歌,唱完就聽見另一邊鼓掌,而后鬧哄哄的,也不知道怎么了。
祁漾和湯久看過去,原來是工作人員推著三輛裝滿紅玫瑰的花車過來。
祁漾也沒回當回事,以為班里是哪個男生跟自己喜歡的女生當眾表白。
湯久見祁漾對熱鬧沒什么興趣,甚至拿手機看時間,估計是要打算離開了。忽然湯久看到了杜森,杜森的目光直直的看向祁漾的方向。
湯久心里有一種感覺,這些玫瑰花,不會是班長給祁漾準備的吧?
湯久緊張的碰了碰祁漾的胳膊,聲音有些抖,“漾……漾漾!”
祁漾又看一眼手機的陌生來電,遲疑兩秒掛斷后抬頭,“嗯?”
話落,祁漾便愣住了。
因為工作人員推著艷麗的玫瑰花車停在她的面前,杜森手捧著一束玫瑰,最中間的玫瑰上放著一枚鉆石戒指。
周圍起哄的人一波接著一波,口哨聲不斷。
再然后,人群不知道誰帶頭興奮的喊起來——
“嫁給他!嫁給他!”
“答應(yīng)他!答應(yīng)他!”
“接受他,接受他,讓我們最帥的班長從今天開始成為標準的寵妻奴!”
從洗手間回來的劉書亦看到這幅場景,臉上的表情由震驚到錯愕再到嫉妒傷心,手上的包都抓不穩(wěn)了。
她氣憤的看著坐在沙發(fā)上無動于衷的祁漾,眼神一點點變成不甘。
祁漾真的太震驚了,壓根就沒想到眼前這幅刺激勁爆的場面會跟自己聯(lián)系在一起。
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愣神中,就看到杜森提了提一條腿的褲子,然后在他面前單腿弓起,慢慢的膝蓋著地。
標準的求婚下跪方式。
杜森腰桿脊背挺直,抬著頭,一瞬不眨的看著面容姣好的祁漾,他的眼神溫柔,聲音更是溫柔如午夜的風(fēng)。似乎怕嚇到祁漾,男人說的很慢,也很緩,透著濃濃的深情在里面。
“祁漾,我知道很冒然,這樣做會嚇到你,但我不想錯過,我害怕遺憾。我喜歡你很久了,答應(yīng)做我女朋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