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那幅畫中,站在香樟樹下的姑娘,是那樣相似。
當(dāng)初才知道這個賭局的時候,我只覺得他們無聊,現(xiàn)在再看,卻覺得真正傻的人其實是自己。
所有人都知道,他與初戀分手,至今不甘。
他依然關(guān)注她的動態(tài),每年她過生日,他都會特意派人不遠(yuǎn)萬里給她送去最貴重的珠寶,她在那里有任何不順,也很快就會有人告訴他,無論如何,他都會去一趟,然后悄悄幫她擺平一切。
不讓她知道,不聯(lián)系,卻也沒放下。
只有我天真地以為,自己在他那里,真的是不一樣的。
最后,有人笑言:「蘇玫離開以后,祁哥就一直在談女朋友,但我們都猜,他這樣也就是為了逼蘇玫回來?!?br>
說完,在場的人都笑了,祁寒打完電話回來,坐在我身側(cè),捏我的掌心,低低笑一聲:「說什么呢?這么高興?!?br>
我看著他,心底一片涼意,木然道:「在說你初戀。」
他怔住,少見地晃神,到最后都沒說出那個名字,只是淡淡開口:「有什么好提的?」
這是我第一次起了跟他分手的念頭。
其實我應(yīng)該感謝他的朋友們,沒有將我蒙在鼓里。恰恰因為不顧及我的感受,他們告訴了我這些,我才能清醒過來,看清眼前的局勢。
讓我明白,我只是祁寒的過客,是他愛另一個人的手段。
4
這天以后,我隱隱覺得,我跟祁寒之間有什么變了。
但我們誰都沒有主動提起蘇玫。
他也沒有任何想跟我解釋的意思。
他對我越來越大方了,他帶我出席各種拍賣會,只要我多看一眼的東西,很快就會有人送到我面前。
忘記是聽誰說的了。
說祁寒善待每一任女朋友,分手的時候從不吝嗇,對方要什么,他就給什么,無論是錢,還是資源。
倒有那么點銀貨兩訖的意思。
他生日的前一晚,讓人給我送來兩份轉(zhuǎn)讓合同。
一套別墅,還有一輛車。
我收到的時候,指尖都是涼的,然后我顫抖著手,給他打電話。
他接得很快。
我裝作若無其事,問他:「你過生日,給我送這么大的禮,不覺得虧?」
「虧什么?喜歡你,想對你好?!顾麘?yīng)道,語調(diào)微微上揚,帶了點笑意。
像是情濃時的調(diào)笑。
我掐著掌心,強迫自己冷靜。
「這些東西太貴重了,都快趕得上彩禮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