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日子,姚瑾含渾渾噩噩過了兩個月,她開始頻繁的往外跑,每次都是疲憊的回家。
我的靈魂越來越虛弱,抵擋不住太陽的直照,所以根本不知道姚瑾含出去做什么了。
直到一個深夜,姚瑾含出門,我跟了上去,來到了一塊墓地。
在一個貼著我照片的墓碑上,我看到了上面的字。
姜昕之夫,韓盛之墓。
我這才知道姚瑾含最近出去是找我的墓地了,只是看到這塊碑的時候,我和姚瑾含同時震驚。
姚瑾含憤怒,而我只覺得酸澀。
其實(shí)我和姜昕并沒有什么的,她和我同樣知道我們兩個沒可能,于是我們兩個都將這段感情深埋心底。
也是姚瑾含的出現(xiàn),才讓我忘卻了那段情竇初開的悸動,我是愧對于姜昕的,她是這個世界上為數(shù)不多對我毫無目的的好。
這塊墓地,倒是讓我感覺到了我是真的有了屬于自己的一片容身之所。
而姚瑾含直接將墓碑推倒,開始挖我的骨灰,我內(nèi)心焦急,我恨姚瑾含,生前我以為姚瑾含可以給我一個家,可是她沒有。
現(xiàn)在我死了,都不肯讓我安息。
我憤怒的捶打著姚瑾含的后背,可是她感受不到,我的手也穿過了姚瑾含的身體。
生前我是個窩囊的,面對生死,自己竟然沒有決定權(quán),現(xiàn)在死了,更是什么都做不了。
“姚瑾含,你這個混蛋!”
姜昕不知道是從哪里沖出來,直接一巴掌打在了姚瑾含的臉上,她眼球布滿血絲,眼底一片青色,想來最近姜昕沒有休息好。
“你放開我,你憑什么寫韓盛是你的丈夫?
他是我的,即便是死了,也是我的!”
姚瑾含嘴角溢著血,眼神卻堅決。
姜昕冷笑。
“因?yàn)槟悴慌?!?br>
看著兩個人大打出手,我只覺得無聊,于是我就坐在倒下的碑上,搖晃著雙腿,其實(shí)我倒是覺得這個碑不錯的,墓地位置也不錯,坐在這里就可以看到對面的大海,果然只有姜昕最知道我的愛好。
二人打累了,躺在了地上,天空星云密布,很是好看。
姜昕無力的撿起地上的石子砸向姚瑾含,喘著氣。
“你到底為什么非要出現(xiàn)在這里?
難道就不能讓阿盛好好安息嗎?
他現(xiàn)在最恨的人就是你了,你怎么有臉出現(xiàn)的???”
姚瑾含也不是吃虧的,他朝著姜昕也扔了塊石子,倔強(qiáng)的回答。
“我說了,韓盛是我的丈夫,就算是死了,也是我的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對他那種骯臟的感情?!?br>
姜昕碑氣笑了,“我們骯臟?
我們一沒血緣關(guān)系,二沒像你和許嘉述一樣不清不楚,我們兩個清白得很,別侮辱阿盛!”
不知道為什么,現(xiàn)在我聽到姚瑾含這么說我,我已經(jīng)不在意了,要么便是習(xí)慣了她曾經(jīng)總是對我惡語相向,要么,就是我真的不在乎她了。
姚瑾含沉默,她仰望著星空,突然眼角就劃過兩行清淚來。
“為什么我總是做這種混賬事?
為什么死的那個人,不是我呢?”
姜昕突然坐了起來,譏笑。
“是啊,為什么死的那個人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