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蘇柏悶哼一聲,不再猶豫,繼續(xù)吻她。
女兒大概是知道沒人理她,越哭越兇,哭到最后,聲音嘶啞,甚至都喘不過氣了。
而蘇柏卻再次選擇忽略,沉淪在偷情的歡愉之中。
我的指尖用力到發(fā)白,對女兒心疼不已。
卻只能暫時壓制。
我在他們看不見的角度,小心翼翼地將手機攝像頭對準了他們,直到清晰地捕捉到兩人的臉。
按下暫停的那一刻,我拎起桌上放著的熱水壺朝他們潑去。
滾燙的水灑在蘇柏赤裸的后背上,當即紅了一片。
他疼得悶哼一聲。
卻下意識地將受了驚嚇的周琳抱緊。
周琳看見床上的我已經(jīng)下了地,更加往蘇柏的懷里鉆。
我嗤笑道:“剛才不是說當著我的面弄很刺激嗎?
現(xiàn)在知道丟臉了?”
我把掛在床頭上的布料丟在她頭上。
周琳的臉上閃過被抓包的心虛,卻還是挑釁地看著我。
蘇柏猛地轉(zhuǎn)過身,卻對上我冷冰冰的視線。
向來淡定的臉上浮現(xiàn)幾分慌張。
“曼曼,我……”我看著他略微狼狽的模樣,諷刺道:“離婚吧?!?br>
說完,我抱起啼哭不止的女兒往外面走去。
蘇柏在后面喊我,“曼曼,你肚子上面的傷口還沒好呢!
帶著女兒想去哪兒?”
“曼曼!
曼曼!”
我頭也沒有回。
外面已經(jīng)是深夜了。
寒風(fēng)刺骨。
我穿著單薄的月子服抱緊女兒,像感覺不到冷似的,漫無目的地在街上游走。
蘇柏的來電響了一次又一次。
我都沒有接。
直到,周琳又給我發(fā)了一張照片。
她躺在床上,蘇柏正拿著消毒液給她擦拭胸口上面,剛剛被熱水濺到的小傷口。
我麻木地看著。
她躺著的床,是我和蘇柏的。
蘇柏將她帶回我們的家了啊。
大概是覺得還不夠,她又給我發(fā)了一句話。
姐姐,不好意思呀,我身上被你燙傷了,他要陪我,就先不去找你了哈。
緊接著,蘇柏再次給我打了電話。
我接聽了。
“曼曼,這件事是我的錯。
你恨我,打我都可以,但你為什么要傷害周琳?”
“燙傷很難好的,說不定還會留疤。
她那么愛漂亮……算了,你先回來吧。
記得帶個祛疤膏,家里沒有了?!?br>
無奈的語氣,夾雜著一絲譴責(zé)。
指甲用力地嵌入掌心,我卻絲毫感覺不到任何疼痛。
只是覺得心口那兒很沉很沉,沉得我快呼吸不過來。
我提起力氣,譏嘲道:“蘇柏,你把我當什么了?”
電話那頭再也沒有聲音。
我掛斷了電話,順帶將他拉黑。
面前忽然停了一輛車。
是許落的。
她從車上下來,急忙將身上的外套搭在我身上,“曼曼,我剛想去醫(yī)院接你,你怎么先下來了?。俊?br>
“天那么冷,蘇柏也忍心讓你抱著孩子下來?”
看見她的那一刻,我的眼淚再也忍不住掉落下來,越掉越多。
哽咽道:“落落,他們以為我睡過去了,在我對面的床上……?!?br>
“蘇柏還把她帶回家了?!?br>
“我再也沒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