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喬念林鳶的女頻言情小說《為奴三年后,整個侯府跪求我原諒喬念林鳶后續(xù)+完結(jié)》,由網(wǎng)絡(luò)作家“莫小棄”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喬念身形一滯,以為早已不會再有感覺的心臟還是因為那道熟悉的聲音而漏跳了兩拍。她緩緩抬眸看向馬車?yán)锏哪凶?。是那位封狼居胥的少年將軍,她曾?jīng)的未婚夫婿,蕭衡。幾乎是下意識地下了跪,“奴婢見過蕭將軍?!笔捄獾拿碱^幾不可查地微微一擰,目光在她的腳踝上掃了一眼,淡漠的聲音如是問道,“林姑娘這是要回府?”喬念垂眸盯著自己的雙膝,點頭,“是?!痹捯袈湎拢靡魂嚦聊?。蕭衡是等著她繼續(xù)說下去的。畢竟,從前的她在他面前永遠(yuǎn)有說不完的話。他不喜呱噪,但看在兩家的交情上不會對她過多苛責(zé),卻也不會掩藏自己的厭煩。有時被吵的實在是煩了便會拿出一盒糕點來堵她的嘴,每每那個時候,她都?xì)g喜得像個孩子似的,可那張呱噪的嘴至多也只能堵上半燭香的時間。沒想到三年未見,她居...
《為奴三年后,整個侯府跪求我原諒喬念林鳶后續(xù)+完結(jié)》精彩片段
喬念身形一滯,以為早已不會再有感覺的心臟還是因為那道熟悉的聲音而漏跳了兩拍。
她緩緩抬眸看向馬車?yán)锏哪凶印?br>
是那位封狼居胥的少年將軍,她曾經(jīng)的未婚夫婿,蕭衡。
幾乎是下意識地下了跪,“奴婢見過蕭將軍?!?br>
蕭衡的眉頭幾不可查地微微一擰,目光在她的腳踝上掃了一眼,淡漠的聲音如是問道,“林姑娘這是要回府?”
喬念垂眸盯著自己的雙膝,點頭,“是?!?br>
話音落下,好一陣沉默。
蕭衡是等著她繼續(xù)說下去的。
畢竟,從前的她在他面前永遠(yuǎn)有說不完的話。
他不喜呱噪,但看在兩家的交情上不會對她過多苛責(zé),卻也不會掩藏自己的厭煩。
有時被吵的實在是煩了便會拿出一盒糕點來堵她的嘴,每每那個時候,她都?xì)g喜得像個孩子似的,可那張呱噪的嘴至多也只能堵上半燭香的時間。
沒想到三年未見,她居然只應(yīng)了短短的一個字。
蕭衡下了馬車,并未上前扶她,只冷漠道,“我正好進宮復(fù)命,林姑娘可以坐我的馬車回去?!?br>
喬念下意識便想拒絕,可才張開嘴,他那冰冷的聲音便再次響起,“受了傷就不要硬撐,林姑娘不為自己,也該想想林老夫人?!?br>
語氣透著令人不容置喙的威嚴(yán)。
喬念想到了那位最疼愛自己的老夫人,想到自己如今能離開浣衣局必定是老夫人親自求到了皇后面前的,若是知道她是這樣崴著腳走回去的,老夫人定會傷心難過。
于是不再推拒,低低應(yīng)了聲,“奴婢謝過蕭將軍?!?br>
說罷,方才起身,朝著馬車走去。
經(jīng)過他身邊時,她的身形還是不可避免地僵硬了一下。
比起三年前,蕭衡高了不少,也壯了不少。
聽聞前段時間才打了勝仗回來,周身似乎都還染著戰(zhàn)場上那股攝人心魄的肅殺之氣,以至于她只是從他身旁經(jīng)過,心臟都會沒由來的狠狠一抽。
她曾無比熱烈地愛慕過蕭衡,縱然,他從未給過回應(yīng)。
那時的她覺得蕭衡像塊冰,對誰都是冷冷淡淡的,但只要自己足夠熱情,他早晚都會被她融化。
可后來看到蕭衡一臉溫柔寵溺地看著林鳶時,喬念方才明白,這世上很多東西不是自己努力了就會有結(jié)果的。
有些人,注定不費吹灰之力便能得到旁人窮極一生都得不到的東西。
所以,那日在看到蕭衡護著林鳶,用無比狠厲的眼神警告她時,那些為自己辯駁的話便被她盡數(shù)吞入了腹中。
父母,阿兄,還有自己最愛的人。
他們都選擇站在林鳶的身邊,都希望她能替林鳶頂了罪。
其實有句話林燁說得很對。
她頂替林鳶享了十五年的福,這三年的罪就當(dāng)是她還給林鳶了。
可是委屈嗎?
自然是委屈的。
明明她什么都沒有做過,可那些愛她護她的人一夜之間都向她亮出了兵刃。
怎么會不委屈呢?
馬車?yán)锏臏囟缺绕鹜忸^暖了不少,車內(nèi)有一股淡淡的香,那是蕭衡慣用的香薰。
一旁的矮幾上放著手爐跟一盒糕點。
喬念認(rèn)得,那是林鳶最喜歡吃的那家。
她記得,林鳶回來后不久林夫人便找到她,委婉地求她將與蕭衡的婚約還給林鳶。
那是林家嫡女與蕭家嫡子的婚約,本就該是林鳶的。
可彼時的喬念是不肯的,只是林夫人雖然語氣溫柔但態(tài)度卻很強硬,她不肯也得肯。
如今三年已過,蕭衡與林鳶還未成婚嗎?
心口一陣酸澀蔓延,喬念也說不清楚那是一種什么樣的情緒,是嫉妒還是不甘心?
是什么都好,總歸最后都會化為一句,“無所謂了?!?br>
不多久,馬車便在侯府外停下了。
喬念在車夫的攙扶下下了馬車,還未站穩(wěn),一道迫切又溫柔的聲音傳來,“念念!”
是林夫人,她曾經(jīng)的娘親。
喬念轉(zhuǎn)身看去,就見林夫人在林燁跟林鳶的攙扶下快步而來,那張開的雙臂顯然是想要擁她入懷。
喬念眸心一沉,趕在林夫人抱到自己之前跪下行了禮,“奴婢喬念給夫人請安?!?br>
林夫人的身形當(dāng)場就頓住了。
今個兒林燁跟蕭衡稱她為‘林念’‘林姑娘’,許是他們不知道,在她被罰去浣衣局的第三天嬤嬤就告訴她,侯爺已經(jīng)當(dāng)著皇上的面承認(rèn)她并非林家女,她姓喬。
她改叫喬念,已經(jīng)很久了。
林夫人顯然是知道這件事的,也不知是出于愧疚還是心疼,眼淚一下子就落了下來。
她將喬念扶起,親昵地?fù)徇^她的臉,溫柔的眸中滿是憐惜,“瘦了,也黑了?!?br>
她如珠如寶養(yǎng)大的女兒,只是三年未見,居然就這樣面黃肌瘦了。
“娘別傷心,姐姐回來了就好。”一道細(xì)細(xì)柔柔的聲音響起,是林鳶。
比起三年前,林鳶倒是白了些也圓潤了些。
看向喬念時雙眼紅紅的,怯怯的,眸光中滿是欲言又止的愧疚。
倒是與三年前一模一樣。
喬念只當(dāng)沒有看見,垂了眸。
林夫人卻是欣慰,“是,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闭f話間,她看了眼一旁的馬車。
自是一眼就認(rèn)出來那是蕭家的。
想到方才林燁回府時怒氣沖沖的樣子,林夫人心頭一擰,瞪了林燁一眼后便拉過喬念的手寬慰道,“你阿兄混賬,娘已經(jīng)替你教訓(xùn)過他了,你放心,日后娘再不會讓你受一絲委屈!”
她眸中含淚,是真的心疼了。
可林念卻猛然收回了手。
這舉動,令得本就怒意未消的林燁忍不住怒喝,“林念,你別不識好歹!”
喬念卻只是抬眸看了林燁一眼,依舊什么都沒說。
林夫人沖著林燁低喝,“你妹妹這才剛回來,你倒是發(fā)的什么臭脾氣!”
“娘!你看她是什么態(tài)度!”林燁眉頭緊蹙,死死盯著喬念,“我早就與你說了,若不肯回來就滾回你的浣衣局去!侯府養(yǎng)了你十五年,又不曾欠你什么,你與我擺臉色也就罷了,娘為了你幾乎是日日以淚洗面,你沖娘發(fā)什么小姐脾氣!”
小姐脾氣?
喬念心中暗嘆。
她早就已經(jīng)不是什么小姐了,怎么會有小姐脾氣?
見她不說話,林夫人也不免皺了眉,卻依舊是責(zé)備林燁,“你妹妹只是一時不習(xí)慣而已,你休要再怪她了!”
說著,林夫人會抬手招來了丫鬟,這才沖著喬念道,“你祖母知你今日回來,一直在等你。你先回芳荷苑好好梳洗下再去拜見你祖母。往后,你便還是我侯府的大小姐,放心,一切都不會變的?!?br>
喬念點了點頭,與林夫人行禮作別,心中卻只覺得可笑。
一切都不會變,可她永遠(yuǎn)都住不回從前的院子了。
說著,林夫人的目光便看向了喬念。
像是有感應(yīng)一般,一直垂著眼眸的喬念忽然就朝著林夫人看了過去。
可林夫人卻像是害怕面對她似的,忙不迭地移開了目光。
但,喬念還是看到了那雙眸子里濃烈的歉意。
喬念很不喜歡這樣的眼神。
直覺告訴她,貴妃娘娘想到的折中的法子,與她有關(guān)。
就連林侯爺也忍不住看向了喬念,只是話還是沖著林燁說的,“也幸虧今日有德貴妃出面,否則莫說是你,就連老夫也未必能從宮里回來!”
喬念看著自己面前的地面,心頭泛起一絲絲譏諷。
這番話,只怕是說給她聽的。
正想著,外頭卻傳來了林鳶的聲音,“爹……”
那嬌滴滴的聲音,帶著幾分虛弱,幾分著急,像是隨時都會咽了氣似的。
喬念眉心微擰,就見林鳶在丫鬟小翠的攙扶下邁著虛浮的步子而來,在看到林燁臉上的血時那雙眸子里的眼珠子一下子就落了下來,而后便跪在了林燁的身旁,“爹,還請爹息怒,咳咳,咳咳咳……”
一句話還未說完,林鳶便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林侯爺心疼得幾乎是坐不住了,猛地呵斥小翠,“還不快將小姐扶起來!”
就連原本護著林燁的林夫人也立刻上前將林鳶扶起,“你還病著,出來做什么?”
“我,我聽說爹要責(zé)罰阿兄?!绷著S的眼淚一顆接著一顆地往下落,“我,我知道定是阿兄惹了禍?zhǔn)虏艜尩@樣生氣,可阿兄不是個浪蕩子,他做事一定是有他自己的理由的!還請爹看在鳶兒的份上,饒了阿兄一次……”
一番話,真是將林侯爺跟林燁的心都說得無比柔軟。
林燁萬分感動,卻是下意識地看向喬念。
見后者還是冷著一雙眉眼,無波無瀾的模樣,心口便如刀絞一般。
鳶兒就算是病了也要沖出來替他求情,可她呢?
明明已經(jīng)知道他是為了她才去教訓(xùn)了那群宮婢,她卻連一個眼神都不給他!
林侯爺心里的怒氣,因著林鳶而消了大半,雖依舊眉心緊蹙,卻道,“行了!今日之事望你長個記性!”說罷,便是拂袖而去。
待林侯爺一走,林夫人便招呼著下人扶林燁起身,“快去讓府醫(yī)來給少爺包扎一下!”
下人立刻應(yīng)聲離去,那邊林鳶又嗆咳了起來,林夫人忙不迭地又去關(guān)心林鳶。
喬念像個局外人般站在原地看著這一切,只覺得眼下也與她沒什么關(guān)系了,便轉(zhuǎn)身要走。
可不等她踏出大廳,就聽林燁忽然開了口,“你就沒什么要說的嗎?”
喬念停下了腳步,終于轉(zhuǎn)過身看向了林燁,“小侯爺想聽我說什么?”
林燁心口微痛,“我不想聽你說什么,可我今日所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你就沒什么要說的嗎?”
他甚至放下了捂著傷口的手,由著那血色去刺痛喬念的雙眸。
他想,不求她能如鳶兒這般心疼他,但只要她能有一絲憐惜,只要一絲也好。
想到此事,喬念的臉色不自覺便稍顯沉重。
身旁卻是傳來明王極其溫柔的低語,“不必?fù)?dān)心,菰城民風(fēng)淳樸,家家戶戶豐衣足食,沒有山匪?!?br>
喬念張了張嘴,不知該如何跟明王解釋她并沒有擔(dān)心此事。
可蕭衡卻是聽出了不對勁。
“喬姑娘是要去菰城?”他記得前段時日,皇上將菰城賜予明王為封地了。
不等喬念開口,明王便率先應(yīng)道,“念念會成為本王的王妃,與本王一起去菰城?!?br>
后半句,明王是看著喬念說的。
喬念實在是有些不適應(yīng),便垂下了眼眸只當(dāng)沒有看到。
自然也沒有瞧見蕭衡眼底那無比濃烈的陰郁。。
蕭衡看了眼低著頭的喬念,就連語氣都冷淡了不少,“倒是不曾聽聞此事。”
明王卻是將蕭衡的不對勁看得一清二楚。
他眉尾輕挑,頗有幾分挑釁的意思,“也是方才才定下的,此事本王雖早有意,但終歸還是要念念同意才行?!?br>
言下之意,現(xiàn)在這件事喬念已經(jīng)同意了。
可喬念知道,她并沒有。
但……明王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
三個月后就會離京,時間雖然是倉促了些,可這就表示她以后會隨明王常住菰城,與這京中的人自然就會徹底斷了來往。
不失為一件幸事,只是有些舍不得祖母。
若明王能等她陪祖母走完最后一段日子才去菰城就是最好的了。
喬念心中這樣想著,嘴上卻沒說,這在蕭衡看來便是默認(rèn)的意思。
負(fù)于身后的手緊緊握成了拳,他看著喬念,眸光微涼,“菰城遠(yuǎn)在江南,風(fēng)土人情與京都相差甚遠(yuǎn),喬姑娘當(dāng)真想清楚了?”
喬念想,蕭衡許是告誡她會不適應(yīng)菰城的天氣,當(dāng)下便是神色頗為認(rèn)真地開了口,“王爺說江南的冬天不會如京城這樣冷,我想,只要不是很冷,我就能適應(yīng)的?!?br>
她是真的太怕冷了。
不管是雙手浸在水中的刺骨寒意,還是冬夜被關(guān)在門外的冰冷,她都不想再嘗試了。
蕭衡被喬念的這一番話給噎得不知說什么好了。
他死死盯著喬念,眸中的寒意一浪掀過一浪。
以至于,哪怕喬念并沒有看向蕭衡,也能感受到那股強烈的憤怒。
蕭衡生氣了。
為什么生氣?
因為她要嫁給明王?
可是沒理由??!
他不是盼著她嫁人嗎?
不是她嫁出去,他才好娶林鳶嗎?
哦,她想明白了,他是氣她嫁得太好了。
誰能想到她一個入了浣衣局做了三年奴婢的人,有朝一日還能嫁給王爺做王妃??!
喬念其實并不想以如此低賤的想法去想蕭衡,只是蕭衡眼下的怒意實在太過莫名其妙。
以至于,她不得不那么想。
想著想著,她心底也竄起了幾分怒來,便是抬頭沖著蕭衡微微一笑,“不管怎么樣,我不再擋著蕭將軍的路,蕭將軍應(yīng)當(dāng)該高興才是?!?br>
而不是站在這兒,給她臉色看!
蕭衡的拳頭握得死死的,若此刻他手中攥著什么的話,必定都已經(jīng)化成了灰。
期間林鳶一直想要回頭再跟喬念說些什么,卻都被凝霜給阻止了。
直到被凝霜送出芳荷苑,林鳶都沒想明白這凝霜方才到底是不是在罵她。
而另一邊,看著回來的凝霜,喬念忍不住低聲斥責(zé),“你也真是好大的膽子!就不怕她回頭跟小侯爺告狀,讓小侯爺來打你板子?”
“哈哈哈,小姐您下回責(zé)罵奴婢的時候別笑?!蹦獙嵲跊]忍住,笑出了聲來。
喬念也終于是憋不住笑,連連搖頭,“你啊!”
凝霜討好著湊上前來,“奴婢知道小姐如今在府里身份特殊,有些話不能說,更不能罵了!但您放心,日后您不方便罵的人奴婢來罵,就算是您有想要教訓(xùn)的人,只管一個眼神,奴婢就叫她沒好果子吃!”
不得不說,凝霜這丫頭的確是機靈的,今日之事就算林鳶真告到了林燁那,林燁也沒有十足的證據(jù)來罰人。
更何況,凝霜原本還是林燁院里的。
這樣想著,喬念方才放了心,卻道,“下不為例?!?br>
她不知道下一回凝霜會不會更大膽,若真鬧到她護不住的地步可就大事不妙了。
凝霜跟著點頭,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那小姐,咱們法華寺還去不去?”
林鳶方才說了那番話,想來她家小姐也不會好脾氣到跟林鳶一起去了。
喬念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我想去給祖母求一道平安符。你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咱們自己去吧!”
“好!”凝霜應(yīng)了聲便退下了,不多久便將東西都準(zhǔn)備齊全,叫來了府里的馬車便朝著城外的法華寺而去。
一路上她們瞧見了不少馬車。
凝霜放下車簾,忍不住回頭沖著喬念道,“小姐,看來今年去法華寺的比往年還多呢!”
喬念心中頗為欣喜,“可見法華寺的確是靈驗的。”
凝霜連連點頭,“靈驗著呢!聽說求姻緣最靈驗了!”
聞言,喬念卻是但笑不語。
她想,法華寺什么都靈,卻唯獨這姻緣最是不靈驗了。
若不然,三年前她就該嫁給蕭衡了。
想著,她又忍不住輕笑著搖了搖頭。
也幸虧是沒嫁,不然如今定是身陷火坑,無法自拔。
不多久,馬車就停在了法華寺外。
凝霜率先下了馬車,而后轉(zhuǎn)身攙扶喬念。
不料,喬念的雙腳剛剛落地,不遠(yuǎn)處便傳來幾道譏諷的聲音。
“我當(dāng)是誰家的丫鬟如此大膽,竟敢與主子同坐一輛馬車,原來是林家小姐?。 ?br>
“什么林家小姐?那明明是喬姑娘!”
“哦,對對對,我竟將這都忘了!”
聲音太過熟悉,喬念不用看都知道對方是誰。
一位是兵部尚書家的二小姐宋柏萱,另一位則是蕭家的大小姐蕭清暖,也是蕭衡嫡親的妹妹。
喬念曾因為蕭衡的事,與她們二人都有過過節(jié)。
當(dāng)年,她身為侯府大小姐怎么都不會怕她們,三人甚至還動過手,但宋柏萱跟蕭清暖聯(lián)手都打不過她,更何況她的身份還壓了她們一頭,是以,從前她們的交鋒,宋柏萱跟蕭清暖都是落下風(fēng)的。
林燁一棍子甩了過去,差點就打在那老嬤嬤的臉上。
只見他冷聲一笑,眸中盡是寒意,“怎么?拿皇上來壓我?”
“小侯爺好大的氣勢?!?br>
一道溫柔卻華貴的聲音從林燁的身后傳來,“莫不是如今連皇上都壓不住了你?”
來人正是林夫人的手帕交,德貴妃。
見終于有人能制住林燁了,池子里的宮婢們紛紛嚎哭了起來,“貴妃娘娘……”
“嗚嗚,娘娘可要為奴婢們做主啊!”
十幾名宮婢一起嚎哭起來的聲音極為吵鬧。
德貴妃皺了皺眉頭,看了眼身旁的大宮女。
大宮女會意,當(dāng)下便是一聲厲喝,“還不速速去換了衣裳!若是病了,誤了貴人們的事兒,你們幾個腦袋夠砍?”
聞言,宮婢們這才止了哭,紛紛從池子里爬出來往自個兒的屋子里去了。
待到人都散了,德貴妃方才看了眼林燁手中的晾衣桿,眉頭微擰,冷聲道,“怎么?小侯爺是想連本宮也打了?”
林燁這才將晾衣桿給扔了,拱手行了禮,“微臣不敢?!?br>
“你都打進宮來了,還有你不敢的?”德貴妃顯然是有些惱怒的。
只覺得林燁實在太過沖動了。
這浣衣局,雖然只是宮里一個下等的地方,可畢竟是在宮里。
若是被傳揚了出去,有心人刻意鬧大此事,莫說林燁,就是整個侯府只怕都要遭殃。
林燁自然也知道自己不該來的。
當(dāng)年念念之所以被罰得那樣狠,除卻那琉璃碗是公主最心愛之物外,也有皇上特意敲打侯府的意思。
是以,這三年來侯府上下別說是來看念念一眼,就連差人帶個話,問個信的事兒都沒做過。
他們就是想讓皇上知道,侯府永遠(yuǎn)都是皇上的人,永遠(yuǎn)忠于皇上,不管皇上下了怎樣的旨意他們都不會過問,更不會違抗。
可,今日他實在是太生氣了。
只要一想到那群宮婢將念念壓在水里的樣子,他心頭的怒火便洶涌起來,憑他怎么壓都壓不住。
思及此,林燁深吸了一口氣,便是跪在了地上,“微臣自知魯莽,任憑貴妃娘娘責(zé)罰?!?br>
貴妃縱然生氣,可林燁到底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哪怕是看在林夫人的面上她也不忍心責(zé)罰。
可今日之禍,她若不出手解決,等到了皇上那邊就未必能說得過去了。
于是,貴妃擺了擺手,“你且先回去吧,此事本宮自有定論,記住,日后這浣衣局你不可再踏進一步?!?br>
事已至此,林燁只能乖乖聽從。
可就算今日教訓(xùn)了那群宮婢,林燁心頭的怒意也沒有任何消散。
坐在回侯府的馬車?yán)铮譄畹哪抗饴湓谝慌缘呐癄t上。
那是昨日去接念念之前他特意準(zhǔn)備的,上頭繡的還是念念最喜歡的赤梅。
昨日,念念沒能坐進來,自然就沒有瞧見這個暖爐,以至于這會兒,暖爐早已冰冷,就那么孤零零地躺在那兒,像是被人拋棄了一般。
可,就算是坐進來了,這暖爐她會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