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沈熙顧遲墨的其他類型小說《重生后,我成了京圈太子的心尖寵沈熙顧遲墨最新章節(jié)》,由網(wǎng)絡(luò)作家“一帆小蝸”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快了。”沈熙淡淡的回答。程淵微愣,猩紅的眼眸死死盯著沈熙,不明白她在搞什么鬼?“你也快被抓了?!鄙蛭醯溃拔曳块g里的包包和奢侈品,你也拿了吧。”“怎么?那些東西你用不上,我還不能拿給別人!”程淵理直氣壯,絲毫沒有當(dāng)小偷的羞愧感。沈熙再次被程淵的不要臉?biāo)鸷?。她什么時(shí)候說過用不上?是程淵愛裝大款,拿去哄宋菁菁了。沈熙也懶得再扯皮,“少廢話,不想被抓,就把東西還回來!”“你說什么?沈熙,你竟然為了點(diǎn)小事,報(bào)警抓我?你瘋了!”程淵怒道?!安贿€,好??!那些東西很貴,應(yīng)該很有判頭,你也不想和宋菁菁一起坐牢吧?”沈熙笑道,絲毫不慫?!昂?,沈熙,你嚇唬誰呢?”程淵狠狠的摔著餐廳門,故意鬧出很大動靜,朝著自己樓上房間揚(yáng)長而去。還坐牢?怎么可能?沈...
《重生后,我成了京圈太子的心尖寵沈熙顧遲墨最新章節(jié)》精彩片段
“快了。
”沈熙淡淡的回答。
程淵微愣,猩紅的眼眸死死盯著沈熙,不明白她在搞什么鬼?
“你也快被抓了?!?br>
沈熙道,“我房間里的包包和奢侈品,你也拿了吧。”
“怎么?
那些東西你用不上,我還不能拿給別人!”
程淵理直氣壯,絲毫沒有當(dāng)小偷的羞愧感。
沈熙再次被程淵的不要臉?biāo)鸷场?br>
她什么時(shí)候說過用不上?
是程淵愛裝大款,拿去哄宋菁菁了。
沈熙也懶得再扯皮,“少廢話,不想被抓,就把東西還回來!”
“你說什么?沈熙,你竟然為了點(diǎn)小事,報(bào)警抓我?
你瘋了!”
程淵怒道。
“不還,好??!
那些東西很貴,應(yīng)該很有判頭,你也不想和宋菁菁一起坐牢吧?”
沈熙笑道,絲毫不慫。
“哼,沈熙,你嚇唬誰呢?”
程淵狠狠的摔著餐廳門,故意鬧出很大動靜,朝著自己樓上房間揚(yáng)長而去。
還坐牢?
怎么可能?
沈熙那個傻逼女人怎么舍得?
只不過是這個女人引起自己注意的新手段罷了!
他倒是要看她怎么收場!
見程淵上樓,沈熙暗罵:臥槽!
竟忘了把這貨的東西扔出家門,真是敗筆!
回過神,發(fā)現(xiàn)顧遲墨臉色非常難看,眼神也有些復(fù)雜。
“不要聽他的,我今天是真心感謝你,要留你在家里吃飯?!?br>
沈熙連忙解釋。
顧遲墨不會誤會吧?
不會生氣吧?
她有些擔(dān)心。
畢竟是自己父親安排的未婚夫,重活一世她放下了程淵,對于聯(lián)姻并不排斥,她不想兩人誤會。
“嗯。”
顧遲墨微微點(diǎn)頭,吃完飯后匆匆告別。
可能他還是誤會了吧?
以為自己在利用他。
沈熙心中懊惱,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好久,直到警察再次上門,將程淵帶走做筆錄。
“沈熙,你鬧夠沒有!
因?yàn)槲也幌敫阏剳賽?,你就?bào)警抓我!
你真卑鄙!”
臨走前,程淵朝著沈熙大罵道。
“我只想拿回丟的東西!”
沈熙坐在沙發(fā)上,淡淡的說道。
“你放心,案子我們會很快查明。”
工作人員道。
人走后,沈熙交代張媽、王媽幾個保姆,將程淵房間收拾出來。
房間里他帶來的東西全都扔出去,自己曾經(jīng)送給程淵的都拿去賣了,錢捐給山區(qū)。
幾個保姆動作很快,房間被清理出來,家里少個大爺,所有人都心情舒暢。
沈熙刪掉手機(jī)里關(guān)于程淵的一切,又從張媽那里要來顧遲墨的手機(jī)號碼。
“到家了嗎?”
短信發(fā)出,已讀未回。
好吧,大概是真誤會了。
翌日清晨。
新司機(jī)和保安已在樓下,以及門外氣急敗壞的程淵。
和往日干凈帥氣不同,現(xiàn)在的程淵還穿著昨天的衣裳,頭發(fā)蓬亂,眼底烏青,身上皺皺巴,看上去憔悴又平凡,一點(diǎn)都沒有顧遲墨好看。
昨晚過后,她就改了門禁密碼,程淵被攔在外面。
據(jù)說到局里的程淵一口咬定,東西是沈熙送他的,不是盜竊。
后又保證把東西全都還回來,這才被放人。
聽說昨晚程安帶著程淵連夜聯(lián)系宋菁菁要東西,罵的特別臟。
宋菁菁臉色也特別難看,中間對不上的,這對父子賠了不少錢。
對于這樣的結(jié)果,沈熙還算滿意。
清點(diǎn)過后,將東西全都賣了捐款。
日行一善,她真是大好人!
吃完早餐,沈熙上了父親給她準(zhǔn)備的新車——一輛全新的勞斯萊斯。
上車前,程淵臉色鐵青的攔在車門前。
“在這里做什么?
還不去接你女朋友?”
沈熙故意道。
哈,該不會是連夜要回禮物后,直接分手了吧?
“我沒有女朋友?!?br>
程淵否認(rèn)道。
雖然所有人都覺得他和宋菁菁是一對,但是以前為了吊住沈熙這個舔狗,他從來都沒有公開過兩人的關(guān)系。
而且,高中生早戀,傳出去也不好聽。
“哦,那你加油,早日把宋菁菁追到手。”
沈熙隨口說道,好笑的看著程淵。
“你吃醋了?”
程淵嘴角一咧,自信又得意。
“神經(jīng)!”
沈熙冷哼,“讓開!”
程淵雙唇緊抿,攔在車前,眼里全都是不耐煩,“沈熙,你還要作到什么程度?
我都來哄你了,你還想怎么樣?”
如果不是他爸非要他來,真以為他哄著沈熙這個傻逼娘們?
不就是家里有點(diǎn)錢嗎?
一天天的仗勢欺人,有什么了不起的?
可是現(xiàn)在他爸和周叔都需要工作,并且他還發(fā)現(xiàn),以前沈熙給的黑卡也全都不好用,他沒錢,只能被迫無奈重新來找沈熙。
“請你讓開!”
新來的保安是個肌肉發(fā)達(dá)的黑衣男人,見程淵糾纏,三兩下就把人丟到一邊,護(hù)送著沈熙順利上車。
程淵也算是下血本,隨即叫輛車跟在后面,兩人一前一后的下車,程淵迅速的跟在了沈熙的身后,動作之快,讓別人以為兩人全都是從勞斯萊斯上面下來。
校門口,宋菁菁看見倆人后,臉色白了白,但還是說道,“你倆又和好了?”
“這?”
宋菁菁臉色微變,不好答應(yīng)也不好拒絕。
她雖打著宋家女兒的名頭,實(shí)際上只是個私生女,每月的零花錢實(shí)在有限。
三四萬塊,實(shí)話說,挺疼的。
但是一想到程淵是因?yàn)樽约翰疟煌??,她又覺得自己如果不出這個錢,可能會傷害到兩個人的感情。
掙扎一會兒,宋菁菁還是替程淵將買錢給付了。
同時(shí),在心里給沈熙大大的記了一筆。
前排的沈熙畫畫的時(shí)候感覺到一股莫名的涼意,一回頭,果然對上程淵和宋菁菁不太友好的表情。
看來新買一套顏料挺疼的!
沈熙心中高呼:痛快!
咚咚咚!
畫室老師敲敲沈熙的畫板,回過頭來,她心虛的看看老師。
沈熙剛剛?cè)计饋淼暮眯那樗查g枯萎,看看別人的,再看看自己的畫,她畫的果然是一坨屎!
“我來幫她改吧?!?br>
一個溫柔又熟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沈熙抬頭,正好看見身穿白襯衫、干凈又明亮的顧遲墨站在畫室老師的旁邊。
“這是你們上一屆的優(yōu)秀學(xué)長、以第一名考上清美的顧遲墨,這陣子在畫室做助教,大家要珍惜機(jī)會,好好交流。”
老師介紹道。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放到了顧遲墨的身上,不少人投來花癡般的目光。
顧遲墨微微點(diǎn)頭,在眾人羨慕嫉妒的目光中,從沈熙手里接過畫筆。
沈熙順勢站來,騰出位置,站在他的旁邊認(rèn)真的看著,嗅著他身上陽光的味道。
“真抱歉,我畫的實(shí)在是太差勁?!?br>
看著顧遲墨一邊改畫,還耐心講解,沈熙不好意思的說道。
“不是你的問題,是塑造的方法不對,改完就很好了。”
顧遲墨道。
沒一會兒功夫,就改好了靜物中的花瓶,改過的部位和沈熙畫中其他的內(nèi)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簡單來說,就是屎盆子鑲金邊!
“你畫的可真好?。 ?br>
沈熙打心底里夸贊道。
“你若是需要,我可以給你教你?!?br>
顧遲墨道。
“?。?br>
好。”
沈熙笑著應(yīng)下。
顧遲墨能考上國內(nèi)美術(shù)頂級學(xué)府清美,畫畫必然很厲害,有他教自己,當(dāng)然非常好。
“那個......我的文化課,你能不能也教教我?”
沈熙得寸進(jìn)尺道。
以前當(dāng)舔狗的時(shí)候,她都是打著讓程淵給自己補(bǔ)課的幌子給他花錢,結(jié)果對方除罵自己之外,根本就沒有教過自己,現(xiàn)如今把人攆出去,自己也確實(shí)需要再找個新的補(bǔ)習(xí)老師。
她如果沒有記錯,顧遲墨是上一屆的全省高考狀元。
“你讓我給你補(bǔ)課?”
顧遲墨微微吃驚道。
“不然呢?”
沈熙奇怪道。
“你不是有程淵嗎?”
顧遲墨疑惑道。
“跟他補(bǔ)習(xí),我掉到了全年級倒數(shù)第一,我昨天晚上已經(jīng)把他從我家攆出去了,自然也不會找他給我補(bǔ)課?!?br>
沈熙道。
“好?!?br>
顧遲墨應(yīng)道,態(tài)度依舊高冷,耳朵卻是紅撲撲的,甚至還能聽到心跳聲。
晚上畫室的課過的很快,老師挨個給其他同學(xué)評畫,沈熙的畫因?yàn)楸桓倪^而免除評畫的環(huán)節(jié)。
對于沈熙來說,相當(dāng)于免除一次公開處刑,這讓她的心情非常好。
評畫結(jié)束后,畫室的人相繼走七七八八。
就連宋菁菁,也因?yàn)閾?dān)心太晚不好打車,而早早離開。
最后,畫室只剩下沈熙和顧遲墨和程淵三人。
后面的程淵黑著臉走向倆人,質(zhì)問道:“沈熙,你鬧夠沒有,真以為用這種方式就能羞辱到我?”
顧遲墨站起身,下意識將沈熙擋在自己身后。
“羞辱?
我怎么羞辱你了?
你哪里值得我羞辱?”
沈熙冷笑道。
“你不會覺得,我不給你花錢,就是羞辱你吧?
哪來的臉說這種話?”
要說羞辱,也是以前的程淵一直在羞辱自己吧?
他和宋菁菁吃自己的,用自己的,還理所當(dāng)然的把自己當(dāng)成奴婢一樣的使喚,這難道不算羞辱?
現(xiàn)在想想,還真是以前的自己犯賤!
程淵心虛的頓了頓,但在看到顧遲墨,又重新鼓起氣焰,“沈熙,你囂張什么?
不就是弄來一個顧遲墨過來氣我?
別以為你搞這些小把戲,我就會喜歡你!
我這輩子都不會喜歡你!”
“你的喜歡很重要嗎?”
聽著程淵的誅心之言,沈熙非但沒有傷心,反而不屑一顧。
以前她不管對程淵多好,他都是那一副不屑一顧,不為錢財(cái)折腰的樣子。
如今回過神來,她只覺得自己當(dāng)初的行為特別可笑,甚至是有病。
“好,你可別后悔!”
被這樣奚落,程淵的臉上再也掛不住,憤怒的轉(zhuǎn)身離去。
“有??!”
“你別理他?!?br>
望著面前少女慌忙解釋的樣子,顧遲墨終于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知道,你趕緊去追他回來吧?!?br>
說完,就幫著沈熙收拾完東西,準(zhǔn)備走離開。
沈熙見狀,哪里不明白,顧遲墨這是又誤會了。
情急之下,上前拉住顧遲墨的胳膊,沾著顏料的手,在他的白襯衣上印了個花手印。
顧遲墨微愣,看了看自己的衣裳,微微皺眉。
“啊......那個,我不是故意的,要不我賠給你個衣裳吧?”
沈熙不好意思的說道。
“不用?!?br>
顧遲墨道。
“那......你能送我回去嗎?”
沈熙道。
和好個屁!
沈熙心里暗罵,卻也沒打算在校門口惹事,便自顧自的往校內(nèi)走去。
望著遠(yuǎn)去的背影,想起從昨天到現(xiàn)在的冷漠態(tài)度,程淵不自覺的皺了皺眉。
“是我連累你了,對不起。”
旁邊,宋菁菁含淚望著程淵,眼睛和鼻子都紅紅的,像極了受盡委屈的小兔子。
“不是你的錯,你放心,我是不會妥協(xié)的?!?br>
程淵望著宋菁菁,堅(jiān)定的說著。
兩人并肩往教學(xué)樓的方向走去,宋菁菁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兒,還是說道,“不管怎么說,她都只是一個保姆的女兒,竟然敢欺負(fù)到你頭上,也是你脾氣太好了?!?br>
程淵無奈道:“我知道,但這也是沒辦法,她媽一個單身母親在我們家做十幾年,和我父母關(guān)系都不錯,家里讓我多照顧她點(diǎn),也總不能不管。”
“叔叔和阿姨還真是有愛心,不過她這......就算是喜歡你,也得有個界限,這次的事情,她做的太過分了?!?br>
宋菁菁提醒道。
想起昨天晚上程淵連夜來找自己拿回那些東西,宋菁菁心里是既委屈又心疼,那些東西她實(shí)在是喜歡,也實(shí)在是舍不得。
沈熙先一步來到教室,早讀還沒開始,方雅和文柔見她來,先一步擋在她座位前面。
“哎呦,告狀精還敢來上課?
真是不要臉!”
方雅吊著尖利的嗓子,陰陽怪氣的說道。
“告狀?
告什么狀?”
沈熙一臉疑惑。
難不成報(bào)警也算告狀?
“還裝蒜?
不就是校草沒讓你搭順風(fēng)車,你就回去跟程老爺造謠程淵和菁菁談戀愛?”
文柔怒罵道。
“他們倆不是在談戀愛嗎?”
沈熙皺眉,聽的更疑惑了。
“沈熙,你還要不要臉!
得不到就毀掉是吧?
現(xiàn)在程老爺大發(fā)雷霆停了校草的卡,還讓校草把送給菁菁的東西都要了回去,鬧成這樣,你滿意了?”
方雅厲聲呵道。
“原來他是這樣和你們說的?”
沈熙恍然大悟。
如果不是有上輩子的大仇,她現(xiàn)在都要忍不住給程淵這清奇的應(yīng)變邏輯能力點(diǎn)贊!
這都能圓回來?
這樣蹩腳的借口竟然有人相信!
宋菁菁和她的跟班,都是傻子吧?
“沈熙,你真以為背地里耍那么點(diǎn)陰損手段,拆散校草和菁菁你就有機(jī)會!
你是什么人,什么出身,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保姆的女兒只能是小保姆,還想上位?
別以為去主人那里進(jìn)一兩句讒言,就能攀上高枝!”
方雅譏諷道。
方雅是宋菁菁的跟班之一,平常最是看好宋菁菁和程淵,聽到倆人受了這么大的“委屈”,當(dāng)然第一個沖到前面,想要找沈熙的茬。
話說道這里時(shí)候,程淵正好和宋菁菁兩人走到了班級門口。
聽完方才那一段話,程淵臉色難看。
不僅擔(dān)心沈熙說出實(shí)情,還有種那些話似罵在自己的感覺。
他比誰都清楚,自己什么身份。
“閃開!”
程淵走到方雅面前,冷聲道。
方雅望著冷若冰霜的程淵,臉色一僵,雖然不忿,但還是回到自己的座位。
“哼,你也就是仗著校草好說話,如果是我,早把你媽辭退,再讓你退學(xué)!”
文柔也罵罵咧咧的走開。
程淵、宋菁菁和沈熙三人先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早讀和第一節(jié)自習(xí),程淵有好幾次想要和沈熙說話,沈熙都沒有搭理。
從昨天到現(xiàn)在,她一直都是在和試卷習(xí)題較勁,試卷上的題,每一個漢字她都認(rèn)識,但也只是認(rèn)識。
別說做題了,她連公式字母都不認(rèn)識,只能寫個“解”!
老師講題時(shí)候,跟聽天書差不多。
好在所有學(xué)科的老師都知道她是個學(xué)渣,上課不會提問她。
看著她翻書找公式,旁邊的程淵竟破天荒的過來要給她講題,卻被沈熙丑拒。
講題?
之前她問程淵問題的時(shí)候,對方只會罵自己是蠢豬!
現(xiàn)在被從別墅里攆出來后知道討好?
晚了!
“菁菁,這程校草是怎么回事?
沈熙這樣背刺,他還這樣湊過去示好?
這也太慣著了吧?”
宋菁菁的同桌文柔拉著她的胳膊,不服氣的小聲蛐蛐。
“畢竟沈阿姨在程家做了十幾年,面子還是要給的,照顧她也是聽從程叔叔吩咐,可能程叔叔覺得,我耽誤了程淵學(xué)業(yè)了吧?”
宋菁菁委屈又無奈的說道。
“怎么可能?
你每一次都是年紀(jì)前三十,怎么會耽誤學(xué)習(xí)!
那沈熙就是嫉妒,才在背地里搞小動作!
她之前還說過自己是首富家大小姐?
這樣的話誰信!”
文柔一邊說,一邊恨恨的瞪沈熙。
宋菁菁望著程淵貴氣逼人的側(cè)臉,想起被要回去的那些奢侈品,心里對沈熙的恨意上升到了頂點(diǎn)。
沈熙,別以為玩這點(diǎn)小把戲,就能從她手里搶走程淵!
程淵是她的,程家少奶奶的身份也是她的,誰也別想搶走。
......下課時(shí)候,沈熙又打開手機(jī)看了眼,顧遲墨回消息了。
“嗯?!?br>
“昨晚喝多了?!?br>
喝多了?
回去后,顧遲墨喝酒了?
沈熙皺眉,感覺顧遲墨這種干干凈凈又陽光的男孩子,不像酗酒的人。
看來,她得找機(jī)會讓父親打聽清楚,看顧遲墨有沒有什么惡習(xí)。
思襯片刻,沈熙回了句:“注意身體,少喝點(diǎn)酒。”
這次信息回的很快,雖然內(nèi)容還是一個字,“好”。
還是這么高冷!
沈熙在心里吐槽著,收起了手機(jī)。
程淵坐在沈熙旁邊納悶她的態(tài)度,卻瞥見了手機(jī)上的備注:顧遲墨!
哼,果然是不要臉的女人,在學(xué)校還和別的男人聊天?
還故意讓自己看到?
欲擒故縱是吧?
被沈熙這樣望著,程淵莫名的感覺不舒服。
看著往日對自己千依百順的舔狗,竟然敢在自己面前炸毛,程淵的心里激起了前所未有的怒火。
“非要鬧,那就自己回去吧!”
程淵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朝周叔道,“開車!”
周叔先是一愣,看看氣呼呼的程淵,又瞧著咄咄逼人的沈熙,心里也生出一股子不悅來。
這個沈熙,女孩子家家的脾氣也太大了,在外面也不知道給男人留面子,怪不得程淵一直不怎么喜歡她?
也確實(shí)應(yīng)該好好的受個教訓(xùn),讓她知道怎么尊重男人。
在他看來,以后整個沈家以后都會是程淵的,沈熙又是個對程淵言聽計(jì)從的主,周叔也就不再管沈熙,一腳油門,直接把車開走了。
沈熙愣了!
周叔的這番操作,屬實(shí)讓她震驚,她沒想到,人能不要臉到這種程度。
圍觀的人,對沈熙展開最刻薄的謾罵。
“呵呵,讓你作!
程少走了吧?”
“真是干的漂亮,大快人心!”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程少也是你能染指的?”
沈熙也被氣笑了,并未和這些人理論,而是掏出了自己的手機(jī),是去年的iPhone15,今年父親送了她最新款16Promax,讓她轉(zhuǎn)手送給程淵,自己則是用了他用過的舊款。
原先以為,自己小心翼翼的討好,會讓對方感動,如今看來,只覺得可笑。
沈熙撥通了父親的號碼,原以為重活一世,以她成熟的心智,能很淡定的和父親說清楚原委。
可在電話接通的那一刻,她還是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上一世,雖然最后得知是程淵給父親下的毒,可是在過去很長一段時(shí)間,她一直以為是自己氣死了爸爸,一直活在自責(zé)之中。
后面流浪落魄的日子里,她無時(shí)無刻不在想念著以前的父親在的日子。
懊悔、愧疚、思念,情緒翻涌,讓她在電話之中泣不成聲。
此時(shí)此刻,她仿佛又變成了當(dāng)初那個父親庇護(hù)下的千金小姐。
“怎么了?
熙熙?”
電話另外一邊正在開會的沈明遠(yuǎn)見女兒哭成這樣,連忙暫停會議。
“沒什么,爸爸......我只是太想你了?!?br>
沈熙沙啞著嗓子道。
前塵種種,讓她無從說起,唯一能做的,便是下定決心,保護(hù)好父親。
她擦干眼淚,整理好情緒,沈熙這才將剛剛發(fā)生事情的原委說清楚。
沈明遠(yuǎn)不知女兒上輩子吃過的苦,只以為是因?yàn)橹苁宓乃魉鶠樽屗恢迸踉谑中牡呐畠菏芰宋?,臉色立即黑了下來?br>
沒多時(shí),校園門前一輛銀灰色的蘭博基尼停在沈熙跟前。
“別哭了?!?br>
身穿白西裝,身形頎長的男子從扯上下來,從西裝口袋里掏出絲綢手絹遞給沈熙。
男子并非別人,正是沈明遠(yuǎn)給她定下未婚夫——顧遲墨。
對方一八五的身高,皮膚白 皙,劍眉星目,甚是好看。
望著這樣好看的一張臉,沈熙竟是有些看呆了。
“是沈伯父讓我來接你的,周叔已經(jīng)被解雇了?!?br>
見沈熙猶豫,顧遲墨一邊打開車門,自顧自解釋道。
“哦,好!”
沈熙沒有接手帕,自顧自的上了車。
她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兩個人距離很近,顧遲墨身上的味道很好聞,說不上是什么牌子的香水,味道淡淡的,讓她感覺很熟悉、很舒服,有種陽光的味道。
兩人一路上都沒有說話,直到車開到了沈熙的家門口。
張媽見沈熙下車,立即迎了上來。
“小姐,您回來了!
剛剛聽老周說,接您的車子半路拋錨了,我還擔(dān)心到不行,沒想到顧少爺送您回來了?!?br>
張媽笑道。
“拋錨?”
沈熙略有狐疑。
“是沈伯伯讓助理遠(yuǎn)程停了那輛車,周叔被解雇,那輛車子他自然也沒資格開?!?br>
顧遲墨解釋道。
“原來如此!”
沈熙突然笑道。
據(jù)說宋菁菁的家位置還挺遠(yuǎn)的,想到周叔每次都是先送宋菁菁,這次車子停到半路,程淵不管是打車還是坐公交都得挺長時(shí)間的,怪不得要他爸去接。
想到程淵和宋菁菁那狼狽的模樣,是挺解氣的。
“你不生氣?”
顧遲墨驚訝道。
看著一路上板著臉的沈熙,如今臉上終于掛上了笑容,望著女子臉上小小的酒窩,顧遲墨陷入疑惑,她之前不是最喜歡也最心疼程淵的嗎?
怎么他今天好像是從沈熙臉上看到了幸災(zāi)樂禍的感覺?
“我為什么要生氣?”
沈熙反問道。
聽到這里,顧遲墨表情一愣。
為什么要生氣?
當(dāng)然是因?yàn)槌虦Y!
以前她可是舍不得讓程淵受半點(diǎn)委屈的!
怎么如今突然改脾氣了?
“勞煩顧少爺辛苦把小姐送回家,要不留下吃個晚飯吧?!?br>
張媽見氣氛有點(diǎn)尷尬,便挽留道。
顧遲墨并未回答,而是有些期待的看向沈熙。
“不必了!”
沈熙立即道。
“我知道,你不想見我,我馬上就離開?!?br>
聽到沈熙拒絕,顧遲墨的眸光也暗淡下來,轉(zhuǎn)身就要驅(qū)車離開。
本來今天能接她回家已經(jīng)是意外之喜,他哪里敢期待更多。
“???
不......不是這樣的!”
沈熙見顧遲墨誤會,忙不迭的拉住了他的西裝袖子。
“嗯?”
顧遲墨疑惑的望著沈熙,目光灼灼。
“我是說,今天家里可能有點(diǎn)亂,所以......所以不太方便留你吃晚飯?!?br>
沈熙連忙道。
“有點(diǎn)亂?”
顧遲墨更疑惑了,不明白沈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難道,還是為了程淵?
“就是,家里丟了東西,要報(bào)警解決,估計(jì)一會兒有點(diǎn)忙?!?br>
沈熙解釋道。
“丟了東西?
小姐,您丟了什么東西?”
張媽聞言,嚇得臉色微變。
她是家里的保姆,若是小姐真少什么,豈不是和她脫不了干系。
“沒什么要緊的東西,都是一些爸爸送給我的包包和首飾,等到警察來了,一切就都清楚了?!?br>
沈熙道。
“哎呀,怎么能不要緊,小姐的包和首飾,每一個都價(jià)值不菲!”
張媽驚呼道。
沈熙并未說話,自顧自的撥通了報(bào)警電話說明了情況。
她記得,別墅里沈明遠(yuǎn)安裝了監(jiān)控,并且聯(lián)通了沈氏公司的安保系統(tǒng),就算是本地儲存刪除,沈氏總控也會保留近半年的視頻資料 。
今天在她看到宋菁菁的那個包,可是父親送的本季度的限量款。
張媽說的不錯,她的包包和首飾,每一個都不便宜,數(shù)額加起來,足夠讓程淵和他爸狠狠的喝一壺。
“你我兩家是世交,既然家里丟了東西,我理應(yīng)留下幫忙?!?br>
顧遲墨提議道。
顧遲墨聞言,眼睛亮了亮,和沈熙一起出門,提前開了后座的車門。
“我要坐副駕。”
說罷,沈熙鉆入車內(nèi)。
顧遲墨沒有說話,緊鎖的眉頭漸漸舒展。
沈熙坐在車內(nèi),距離顧遲墨不到一尺的距離。
忙了一天,她很快就疲憊的躺在副駕上瞇著要睡著了。
迷迷糊糊的,望著顧遲墨精致的側(cè)臉,心里琢磨要怎么解釋。
沒想到,迷迷糊糊就先到了家。
沈熙醒來時(shí)候,發(fā)現(xiàn)顧遲墨正在看著自己,她身上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蓋了一件男士的外套。
“到了?!?br>
顧遲墨道。
直起身子,解開安全帶,將身上的衣裳還給顧遲墨,正好又看到對方袖子刺眼的手印。
“弄臟了你的衣裳,我請你吃飯吧,周末,麋楓山莊,可以嗎?”
沈熙笑道。
“你想帶我去參加畫室的聚餐,順便氣程淵?”
顧遲墨問道。
“我畫畫那么爛,畫室的同學(xué)也不待見我,我為什么要去參加畫室聚餐?
你為什么會覺得,我和你一起吃飯是為氣別人?”
沈熙莫名其妙道。
這個問題,她不是已經(jīng)解釋過兩次了嗎?
為什么顧遲墨就是一直鉆牛角尖,就是不肯相信自己?
“你不是為氣他,為什么要約我吃飯?”
顧遲墨道。
“咱們兩家是世交,而且咱倆不是有......總之,我約你吃飯,你來不來吧?”
說起婚約,沈熙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還是說,你......你也討厭我,不想和我一起吃飯?!?br>
沈熙直接問道。
“當(dāng)然不是!
我喜......我愿意!”
顧遲墨道,“周末我來接你,去麋楓山莊!”
“好!”
沈熙笑著應(yīng)下。
張媽見是顧遲墨的車,連忙出迎出來,接過沈熙的書包。
“小姐最近和顧少爺處的不錯啊。”
張媽笑道。
“還好吧,爸爸定下的未婚夫,要好好相處?!?br>
沈熙道。
“小姐真是長大了,您能這樣想,沈先生一定會很高興的?!?br>
張媽笑道。
沈熙點(diǎn)頭,進(jìn)了別墅。
上輩子她實(shí)在是太不懂事,總讓父親為難。
重活一世她想讓父親為自己少操些心,自己總要擔(dān)起沈家女兒的責(zé)任。
周日,麋楓山莊。
沈熙和顧遲墨來的并不算早,以至于在前廳看見不少熟悉的面孔。
因是最后的聚餐,同學(xué)們都換上了華麗的禮服。
見沈熙出現(xiàn),宋菁菁和文柔忙上前打招呼。
“嘖嘖,沈熙,你穿成這幅邋遢樣子,不會是來參加畫室聚餐的吧?”
文柔上下打量著沈熙的穿著,嫌棄道。
和兩人穿著高定晚禮服不同,追求舒適的沈熙只穿一套簡單的休閑衛(wèi)衣,看上去青春活潑,正襯少女十八歲的年紀(jì)。
“不是啊,我們只是來吃飯的?!?br>
沈熙看眼身邊和自己一樣穿連帽衛(wèi)衣的顧遲墨,回答道。
禮服什么的,她雖然有很多,但只是簡單吃個飯,沒必要穿那么復(fù)雜。
旁邊的顧遲墨看著沈熙身上的衣裳,再看看自己的,唇角不自覺的上揚(yáng)。
同樣色系和印花圖案的衛(wèi)衣,嗯,有點(diǎn)意思。
“吃飯?
你飯桶???
你背刺程少,還有臉來這里吃飯?”
文柔譏諷道。
“我花自己的錢來吃飯,怎么沒臉?”
沈熙莫名其妙道。
她有這里的黑卡,是超級vip ,為什么會沒臉來?
簡直笑話!
“你花自己的錢?
你能有什么錢?
還不是程淵家的錢!
你就等著一會兒程少把你攆出去吧!”
文柔仰起頭,一副尖酸刻薄的樣子。
沈熙理都沒理,拉著旁邊的顧遲墨朝著里面走去。
以前程淵在麋楓山莊的消費(fèi)都是從她的卡里扣。
這次她停卡,取消了之前的預(yù)定,也和山莊負(fù)責(zé)人打好招呼,不會為他們買單,她倒是很有點(diǎn)期待今天程淵怎么收場。
兩人在一路來到預(yù)定的房間——一個最佳觀景的雙人間。
進(jìn)房間后,顧遲墨又心安、又驚喜。
竟然真的只是兩個人一起吃飯,沒有其他人!
沈熙主動讓顧遲墨單點(diǎn)。
顧遲墨并未看菜單,一連點(diǎn)好幾個菜,全都是沈熙愛吃的。
“這些都是我愛吃的......”沈熙驚訝的望著顧遲墨。
“是沈伯父告訴我的?!?br>
顧遲墨道。
“那你愛吃什么?”
沈熙反問道。
“你想知道?”
顧遲墨道,微微吃驚。
以前她別說關(guān)注自己的喜好,甚至都懶得搭理自己,眼里只有程淵。
“當(dāng)然,你都知道我的喜好,我還不知道你的,這樣不公平?!?br>
沈熙笑道。
為了以后兩人更好的相處,她總得知道顧遲墨喜歡什么。
“我喜歡......”顧遲墨的話剛開個頭,沈熙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是程淵的電話。
她本沒打算接,但轉(zhuǎn)念一想,沒了預(yù)定,樓下大廳一群人等著,程淵現(xiàn)在應(yīng)該挺著急的吧?
這讓她突然來了興致。
“那個?
我出去接個電話?”
沈熙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關(guān)系,我等你?!?br>
顧遲墨道,眼里透出無限灰暗。
“沈熙,你鬧夠沒有!”
電話剛接通,就傳來程淵的咆哮。
她竟然取消預(yù)定,將那么多人都晾在外面!
“我沒鬧,還有別的事嗎?”
沈熙平淡的說道。
“沈熙,我警告你,你再鬧就過火了!
我以后就再也不理你了!”
程淵威脅道。
“好。”
沈熙道,然后果斷掛電話。
笑死,程淵理的是自己嗎?
理的是自己的錢!
明明享受著自己帶來的一切,卻還要對自己踩一腳,嘴上不要,實(shí)際上卻等著她雙手奉上。
可惜現(xiàn)在的她,不伺候了!
“嘟嘟嘟......嘟嘟......”手機(jī)鈴聲再次響起,可見電話另一邊的程淵,明顯慌了。
手機(jī)屏幕上顯示著大大的“程淵”兩個字,還有她特意設(shè)的愛心來電顯示。
顧遲墨看見手機(jī)屏幕,表情暗了暗,之前臉上的光彩一掃而空。
“想接,那就接吧。”
“我沒想接?!?br>
沈熙道。
說著,就掛斷了電話。
剛剛她掛電話后找來工作人員,特意叮囑:房間可以給程淵用,不過所有的費(fèi)用要讓他自己買單,消費(fèi)沒有買單之前,一個都不準(zhǔn)走。
估計(jì)現(xiàn)在這個時(shí)間,程淵那邊應(yīng)該也吃的差不多了。
想到程淵的處境,沈熙臉上浮現(xiàn)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嗯?”
顧遲墨面露疑惑,電話鈴卻再次響起。
沈熙想要掛斷電話,耳邊卻傳來顧遲墨的嘆息,“沒關(guān)系,接吧?!?br>
說完,顧遲墨就離開餐桌,走到一邊,給她騰出空間。
算了,還是接吧,聽聽熱鬧也挺好。
“沈熙,你什么意思,玩我是吧?”
程淵對著電話怒吼。
聽著電話另一端的氣急敗壞,沈熙心中暗爽。
經(jīng)過上一世的事后,她恨程淵,仿佛一大塊石頭,一直壓在她的胸口,讓她喘不過氣來。
他越生氣,她心里就越舒服,呼吸也就越順暢。
“程少這是怎么了?
突然之間發(fā)那么大脾氣?
簡直嚇?biāo)纻€人了。”
沈熙陰陽怪氣的說道。
“鬧夠沒有,滾過來把單買了,老子就原諒你。”
程淵道,雖然壓低聲音,但是話里話外還是充斥著優(yōu)越感。
他本來想著,沈熙這段時(shí)間鬧也鬧了,自己也保證以后和宋菁菁拉開距離,糊弄一下也就過去了。
沒想到,對方竟然敢耍他!
天知道剛剛吃完飯,他打算帶著人離開時(shí)候被人扣下時(shí)候的尷尬場面?
他們幾十個人吃了二百多萬,因?yàn)闆]買單,所有人被扣在了這里,他哪里拿的出來這么多錢?
“原諒?
我有什么需要你原諒的?
你帶著畫室里的人吃飯消費(fèi),又沒有帶上我,我憑什么要為你買單?”
沈熙冷笑道。
“沈熙,你鬧夠沒有!
你擅自做主停我的卡,我還沒找你算賬,你不買單誰買單!
我都說以后遠(yuǎn)離宋菁菁,你還想讓我怎樣?”
程淵怒道。
“我自己的卡,當(dāng)然想停就停,反正你又看不上,也不喜歡。
我又不欠你的,憑什么要為你買單?”
沈熙冷戲謔“不過我倒是有個主意,你讓其他人AA,大家又不是沒錢,你平常對他們都挺大方,他們請你一頓應(yīng)該也沒什么。”
能在畫室里學(xué)習(xí),就算家里比不上沈熙這種首富之家,也至少是小康以上,也算不上窮。
以前程淵每次生氣,沈熙都會變了法的哄他開心,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往送給他的卡里賺錢,一次十幾萬、甚至幾十萬。
程淵嘴上說不要,花的時(shí)候倒痛快,沒少慷慨的請大家吃飯,這讓他營造出一種富豪的錯覺。
現(xiàn)如今,她不過是收回他以前不屑的東西,這就坐不住了?
“沈熙,你就算是鬧脾氣,也要有個限度,一定要將事情鬧到無可挽回嗎?”
程淵道,“開門見山的說吧,你到底要我怎樣,才能過來把單買了?”
“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態(tài)度,你說是吧,程少?”
沈熙笑道。
呼呼呼......電話另外一邊,程淵連續(xù)做著深呼吸,壓制著胸中呼之欲出的怒氣。
曾經(jīng)無微不至的舔狗長出了“反骨”,做出超越他掌控的事,他簡直要?dú)庹恕?br>
“不愿意,那就算了!”
沈熙笑道。
“我掛電話了!”
“求你!”
電話另外一端,程淵咬牙切齒的說道。
現(xiàn)在所有人都被攔在包間里,再不買單,他就會顏面盡失。
“我沒聽清,你這求人的態(tài)度,也太生硬了。”
沈熙勾唇道。
“求你了!”
程淵再次道。
“只要你過來買單,以前的事情我就不和你計(jì)較了,以后每天給你輔導(dǎo)作業(yè)?!?br>
“哦。
我知道了!”
沈熙笑笑,掛斷電話,手機(jī)關(guān)機(jī),繼續(xù)吃飯。
給程淵買單?
真把他當(dāng)冤大頭了?
程淵算什么東西?
一兩句懇求的軟話,就配讓她花二百萬,她只是有錢,又不是傻子!
“打完了?
不需要出去一趟嗎?”
顧遲墨望著繼續(xù)吃飯的沈熙,疑惑道。
“你為什么覺得我要出去?”
沈熙反問。
顧遲墨沉默的低下頭,沒再說話。
沈熙不好意思道,“是不是我吃的有點(diǎn)多?
吃飯的樣子也不雅觀?”
重活一輩子,挨過餓的她,早就忘了之前學(xué)的餐桌禮儀。
“沒有,你正是長身體的時(shí)候,多吃點(diǎn)好,你吃飯的樣子很可愛?!?br>
顧遲墨立即否認(rèn)道。
“那......還能再吃一會兒嗎?”
沈熙試探著問道。
“當(dāng)然可以。”
顧遲墨道,默默的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女孩子,又招呼工作人員拿來了兩杯幫助消化的果汁。
風(fēng)露廳內(nèi)。
所有的同學(xué)都還在廳內(nèi),不少家里都催了兩三次,想走卻被工作人員攔下來。
全場注意力全都落到程淵身上,大家都等著他來買單。
場面有些尷尬,程淵站在門口,焦灼等著沈熙,急的滿頭大汗,卻還要不得不接受所有人審視。
“程先生,這賬單,您看......”服務(wù)人員站在他的旁邊,態(tài)度恭敬溫和的催促著。
“等一等!
不知道等一等嗎?”
程淵不耐煩的咆哮。
工作人員也不惱,依舊恭敬的站在旁邊,等著程淵買單。
罵完服務(wù)人員后的程淵,眼巴巴的望著走廊拐角,盼望著沈熙的到來,并且在心中暗罵:好個沈熙,你等著,這事過去,別想他再搭理她一次。
“好。”
沈熙爽快的答應(yīng)。
“你答應(yīng)了?”
顧遲墨意外道。
“你不會反悔了吧?”
沈熙表情暗淡下來。
該不會是,對方只是看在兩家世交的份上客氣一下,她當(dāng)真了吧?
那可真是太尷尬了!
畢竟顧遲墨是父親拜托送他回來的人,她是真的想要緩和一下兩人的關(guān)系。
“沒,沒有,只是你以前都喜歡粘著程淵,讓他幫忙?!?br>
顧遲墨道。
“他?
還是算了吧?!?br>
沈熙無奈苦笑,案件未明,她總不好說程家父子就是要抓的賊。
“好,我留下幫忙。”
顧遲墨笑著應(yīng)下。
“是誰報(bào)的警!”
三四個警察從車上下來,望著幾人。
“是我?!?br>
沈熙主動道,“我家丟了一批奢侈品包包和首飾?!?br>
警察看了沈熙一眼,用復(fù)雜眼神打量著面前這個穿著校服的樸素女孩。
心里尋思著,這身裝扮,實(shí)在是和富家千金不怎么搭邊。
不過有錢人的癖好他們也不懂,便壓下心里的好奇,公事公辦的快開始問情況。
“丟的東西大概價(jià)值幾十萬,大多數(shù)奢侈品都有編號?!?br>
沈熙帶著工作人員來到自己的房間,指著空蕩蕩的玻璃柜說道。
“丟那么多東西,你平常一點(diǎn)都沒發(fā)覺?”
警察上下打量著沈熙,問道。
“我高三了,忙著學(xué)習(xí),沒怎么在意這些東西?!?br>
沈熙道。
警察無奈,只好來到別墅的監(jiān)控室。
“監(jiān)控資料怎么被刪了?”
警察道。
“我不知道,平常都是保安管的,不過,好像聽爸爸說起別墅視頻監(jiān)控鏈接了沈氏集團(tuán)的安??偪兀瑧?yīng)該那里還有備份?!?br>
沈熙裝作唯唯諾諾、實(shí)則邏輯清晰,簡明的說出關(guān)鍵訊息。
“你說的情況我們已經(jīng)了解,現(xiàn)在還不好下結(jié)論,若是丟的東西屬實(shí),此案涉案金額巨大,一旦有新進(jìn)展,將第一時(shí)間通知您,也希望您注意安全,我們現(xiàn)在初步懷疑是熟人作案?!?br>
工作人員道。
說完,又勘查了一會兒現(xiàn)場,將沈熙的房間封上之后才離開別墅。
“好的,謝謝您。”
沈熙禮貌的鞠躬道謝,落落大方。
顧遲墨站在旁邊看著對答如流的沈熙,面露欣賞,并不自覺的勾了勾唇角。
“你很冷靜,思路也和清晰,和我印象里的沈熙很不一樣?”
顧遲墨道。
“可能以前的我,讓你覺得是個蠢貨吧?”
沈熙苦笑道。
上趕著給人當(dāng)舔狗,養(yǎng)保安的兒子,還讓人蹬鼻子上臉,確實(shí)夠蠢的。
“怎么會?
你是我所見過的,最聰明的女孩子?!?br>
顧遲墨望著沈熙,認(rèn)真的說道。
沈熙望著顧遲墨幽深的眸子,四目相對,以前的她竟沒發(fā)覺世上會有這么好看的一雙眼。
“張媽,我好餓啊,晚飯做好了嗎?”
沈熙紅著臉,跑到張媽跟前道。
“啊......對,吃飯!”
張媽順口問道,“不等程少爺回來一起嗎?”
都這個時(shí)候了,程淵還沒回來,放在以前沈熙肯定會擔(dān)心的。
“為什么要等他?”
沈熙反問,“這個家里,什么時(shí)候多個少爺?”
說來可笑,她以前舔著程淵,久而久之連家里的傭人都習(xí)以為常,如今她不舔,她們倒是不習(xí)慣了。
張媽先是一愣,隨即笑道,“好,我這就去準(zhǔn)備?!?br>
“嗯,準(zhǔn)備完早餐,再跟我爸說一聲,家里估計(jì)要換個保安。”
沈熙繼續(xù)道。
“什么?”
“家里丟那么多東西,不該換個保安?”
沈熙解釋道。
“?。?br>
是......”張媽瞬間反應(yīng)過來,心里大概猜到東西是誰拿的。
以前她就看程家父子就非常不順眼,頤指氣使的樣子跟主人一樣,只是礙于小姐護(hù)著,她也不好過問主人家的事。
如今小姐報(bào)警,她當(dāng)然樂見其成,換新保安,她日子也會舒服不少。
吩咐完張媽,沈熙又給沈明遠(yuǎn)發(fā)了條信息,言簡意賅的說明家中情況,提出了換保安的事。
做完這些,剛打算到餐廳等著吃飯,恍然回頭,竟發(fā)現(xiàn)顧遲墨竟站在原地偷看自己?
“看我做什么?”
沈熙糾結(jié)道。
“啊......沒什么?”
顧遲墨連忙別開臉,強(qiáng)壓著胸中砰砰亂竄的小鹿。
“好吧,大概是我不好看吧?!?br>
沈熙懊惱道。
畢竟她確實(shí)不怎么會打扮,素面朝天,還只穿校服,確實(shí)顯得有些清湯寡水。
“沒......你最好看了?!?br>
顧遲墨連忙道。
沈熙五官精致、皮膚白 皙,再加上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就算是不加修飾,也是一頂一的美人。
可惜了,因?yàn)橐恢北怀虦Y打壓、貶低,整個人都變的不自信,總是低著頭,眉頭緊鎖,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愣是將十分的美貌折損了七分。
如今的她雖然還是穿著普普通通的校服,卻是朝氣蓬勃、神采飛揚(yáng)的樣子,在水晶燈下,顯得整個人都在閃閃發(fā)光。
看著這樣漂亮的女孩子,顧遲墨竟是臉紅到了耳朵根。
張媽很端上晚餐,西冷牛排、西班牙蒜香蝦、安格斯牛肉蔬菜沙拉、發(fā)誓黑椒黃油煎口蘑,以及兩杯芒果汁。
經(jīng)歷過上一世的食不果腹,沈熙異常的珍惜糧食,吃的也特別香。
正在這時(shí),經(jīng)歷車子“故障”、父親被警察帶走的程淵,在回到別墅發(fā)現(xiàn)沈熙竟然不等自己,和另外一個男人吃飯的時(shí)候,徹底繃不住了。
“沈熙!”
程淵高聲道,醋意上頭。
沈熙并沒有理他,接著吃飯,又喝了口芒果汁。
程淵正要問程安和周叔的事兒,卻瞧見了坐在沈熙對面的顧遲墨,頓時(shí)怒意大發(fā)。
以前沈熙為討好他,從來都不多看別的男人一眼。
顧遲墨每次來,都會被惡言相向,用很難聽的話罵走。
“你怎么在這?”
程淵質(zhì)問道。
“他是我的客人,你也配問?”
沈熙道。
“怎么?
把他弄過來,來氣我是吧?”
說著,又用嘲笑的眼神望向旁邊的顧遲墨,“看什么看,她不過是利用你罷了,真把自己當(dāng)盤菜了,還不快滾!”
顧遲墨坐沈熙對面,沒有說話,拳頭不自覺的握了握,漂亮的眼眸泛起了水霧。
“氣你?
你算什么東西?”
沈熙望著程淵,嫌棄道。
以前她在意他,有愛意包裹,他便是她的一切。
如今愛意褪去,再看他,只覺得無比平凡,甚至還有些惡心。
“沈熙,你真以為,這樣就能讓我生氣?
就能讓我在意你?”
看著沈熙平淡的表情,程淵再也繃不住,朝著沈熙怒吼道,“別以為你辭了周叔,報(bào)警抓了我爸去局里問話,又弄過來個男人來氣我,我就會多看你一言,你現(xiàn)在的樣子,只會讓我覺得你無比惡心!
你有本事,連我也一起抓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