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孟謙荀宋雪詩的女頻言情小說《鶴別空山踏明月孟謙荀宋雪詩小說完結(jié)版》,由網(wǎng)絡(luò)作家“啾啾嘎”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許過了愿望,霍蕭楚仍舊沒有打算就此放過他,故作好奇問道:“孟先生許了什么愿望,怎么不說出來?”他還沒有開口,孟媛媛胸有成竹的聲音便傳了過來,“還能有什么?他每年都是許愿我和媽媽平安喜樂,今年也一定是?!彼砼缘乃窝┰婋m然一句話都沒說,但從她的眼中,孟謙荀能看出她顯然也是這樣以為的,不過他也沒有解釋的打算。就這樣誤會著還能減少許多麻煩?;羰挸χ藖砹艘槐嬃线f給他,“孟先生,說來也是緣分,我們連生日都在同一天,不如干一杯?孟先生不會不給面子吧?”一聽到他這么說,宋雪詩與孟媛媛就全都圍了過來,目光警惕的看著孟謙荀,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獸,會為難霍蕭楚一樣。他默了默,覺得有些好笑,輕笑一聲舉起杯子跟霍蕭楚碰了杯。生日宴尚未結(jié)束,碰完了杯,...
《鶴別空山踏明月孟謙荀宋雪詩小說完結(jié)版》精彩片段
許過了愿望,霍蕭楚仍舊沒有打算就此放過他,故作好奇問道:“孟先生許了什么愿望,怎么不說出來?”
他還沒有開口,孟媛媛胸有成竹的聲音便傳了過來,“還能有什么?他每年都是許愿我和媽媽平安喜樂,今年也一定是?!?br>他身旁的宋雪詩雖然一句話都沒說,但從她的眼中,孟謙荀能看出她顯然也是這樣以為的,不過他也沒有解釋的打算。
就這樣誤會著還能減少許多麻煩。
霍蕭楚笑著端來了一杯飲料遞給他,“孟先生,說來也是緣分,我們連生日都在同一天,不如干一杯?孟先生不會不給面子吧?”
一聽到他這么說,宋雪詩與孟媛媛就全都圍了過來,目光警惕的看著孟謙荀,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獸,會為難霍蕭楚一樣。
他默了默,覺得有些好笑,輕笑一聲舉起杯子跟霍蕭楚碰了杯。
生日宴尚未結(jié)束,碰完了杯,又有其他人來敬酒,霍蕭楚十分大方的與賓客們聊著天,宋雪詩與孟媛媛也仍舊守在他的身邊,替他擋酒,給他拿吃的,
有人注意到獨(dú)自待在角落的孟謙荀,再看看圍在霍蕭楚身邊的母女倆,頓時議論紛紛起來。
“宋總對霍先生可真好啊,連自己的丈夫都不管,一直守在霍先生的身邊?!?br>“誰讓霍先生才是宋總的白月光呢?要不是當(dāng)年霍先生突然離開,哪還有孟謙荀上位的份?要我說,他還不如早點(diǎn)離婚走人,免得最后鬧得不體面。”
“你也不看看他娶的是誰,首富的丈夫,他怎么可能舍得?”
……
議論的聲音并不小,即便是在角落,孟謙荀也將他們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離開宋雪詩?他笑笑,不用他們催促,很快他就會永永遠(yuǎn)遠(yuǎn)的消失在她們的生命里,消失在這個世界。
這時,宴會前廳卻突然變得嘈雜起來,他站起身,才發(fā)現(xiàn)是霍蕭楚突然說肚子疼,宋雪詩連忙打電話叫來了私人醫(yī)生,醫(yī)生一番診斷后才支支吾吾道,“宋總,霍先生這癥狀是中了毒,要趕緊送醫(yī)院洗胃?!?br>一聽這話,宋雪詩的臉色瞬間就變得無比難看,一把挽著霍蕭楚走出宴會大廳,離開前只留下了一句森冷的話“是誰干的,給我查!”
主人公出了事,宴會自然無法再進(jìn)行下去,賓客們都匆匆離開,孟謙荀也獨(dú)自回了別墅。
他本以為這件事和自己沒什么關(guān)系,只等著時間一到就讓系統(tǒng)帶他回現(xiàn)實(shí)世界,誰知傍晚時分,幾名保鏢卻突然沖了進(jìn)來,將他一路押到了霍蕭楚面前。
“孟謙荀,我說過,只要你安分守己,我不會動你的位置,但你一而再再而三對蕭楚哥動手,簡直是冥頑不靈?!?br>“孟謙荀,你這個惡毒的男人,居然敢給我爸爸下毒!”
他突然被抓到這里來,一大一小兩人的怒氣便朝著他席卷而來,他才大概從兩人的話中弄清楚了原因,她們這是認(rèn)為給霍蕭楚下毒的人是他?
“我沒有做!”孟謙荀氣急,且不說他馬上就要離開這個世界,實(shí)在犯不上給霍蕭楚下毒,即便他真的嫉恨霍蕭楚,她們?nèi)淌卦诨羰挸纳磉叄帜挠袡C(jī)會下毒?
可她們對他的辯解充耳不聞,宋雪詩更是直接轉(zhuǎn)頭看向霍蕭楚,聲音也跟著柔和了幾分,帶著安撫的意味,“你想怎么處置他?我絕不包庇?!?br>“他畢竟是你的丈夫,也不好送警局失了你的面子,不然就把他交給我一天吧,我會讓他認(rèn)罪的?!?br>霍蕭楚看向被保鏢押住的孟謙荀,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來,本以為她們會很爽快的答應(yīng)下來,誰知半天沒等到回答,
他抬頭,才看見了宋雪詩臉上的猶豫,孟媛媛也面露遲疑,“爸爸,你要走他一天想干什么???”
孟謙荀一瘸一拐的回到房間后上了藥,放在一邊的手機(jī)屏幕突然亮了起來,他隨意掃了一眼,便看見了霍蕭楚給他發(fā)來的視頻。
你和她結(jié)婚了又怎樣?現(xiàn)在她們還不是全都圍在了我的身邊,就算我曾經(jīng)拋棄過她們,她們喜歡的人也只會是我。
視頻里,霍蕭楚燙傷的手已經(jīng)被仔細(xì)的包扎了起來,
有潔癖的宋雪詩正親手給霍蕭楚剝著石榴,喂到他的嘴邊,
曾鬧了無數(shù)次說最討厭練鋼琴的孟媛媛主動坐在鋼琴前演奏著鋼琴曲,哄他歡心。
視頻里中三人的相處顯得格外其樂融融,孟謙荀的心底卻沒有一絲波動。
他的家人從來都不是宋雪詩母女倆,她們愛誰,想和誰親近本就與他無關(guān),
他關(guān)掉視頻,看著房間里屬于自己那部分寥寥無幾的東西,默默開始收拾起來,只等第二天天亮,再將它們丟出去。
次日清晨,兩母女回來時恰巧看見了他將收拾出來的東西丟進(jìn)垃圾桶。
宋雪詩皺了皺眉看向他:“你在丟什么?”
他的動作頓了頓,最后垂下眼眸極其敷衍的回了一句,“一些沒用的垃圾?!?br>孟媛媛狐疑的上前看了一眼,便看見垃圾桶里全都是孟謙荀的衣服和一些用品,撇了撇嘴,十分不屑,“的確是一些沒用的垃圾?!?br>聽到她如此明顯的嘲諷,他也只是沉默著沒有說話,恰好這時宋雪詩的手機(jī)響了起來,孟謙荀只依稀聽出她是有個合作要去談,果不其然電話掛斷后她便看向了他。
“我要出去一趟,你好好照顧媛媛?!?br>她走后,孟謙荀只好看向身旁滿臉都寫著對他不喜的孟媛媛,自從霍蕭楚回來后,她已經(jīng)很多天沒有溫習(xí)功課了,雖說她智商的確很高稱得起一聲天才,但是天才也禁不住這樣懈怠。
他剛準(zhǔn)備帶著她去書房,恰好這時候霍蕭楚走了進(jìn)來,他手上提著很多垃圾食品,溫柔的在孟媛媛面前蹲了下來。
“媛媛,今天爸爸有空陪你,你想和他在一起,還是和爸爸在一起呀。”
孟媛媛連忙甩開孟謙荀的手,滿臉欣喜的抱住蹲下身與她齊平的霍蕭楚,“當(dāng)然是爸爸!”
聽到她的回答,霍蕭楚滿意中又帶著得意,朝他哼了一聲,趾高氣昂的拉著孟媛媛去了客廳。
孟謙荀攔不住,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不過一個小時就吃得滿地都是膨化食品的包裝袋,然后又一起窩在地上打游戲,把家里搞得亂七八糟,
而她不過一會兒沒看住,霍蕭楚就抱著孟媛媛上到二樓玩起了舉高高游戲。
“霍先生,這里畢竟是二樓,你這么拋舉孩子很危險,還是把媛媛放下來吧?!?br>“不過是舉高高而已,這有什么危險的?”霍蕭楚對他的提醒卻很是不以為然,就連被他抱在懷里的孟媛媛也撇了撇嘴,“不管他,他就是嫉妒我跟你親近而已。”
說完,他還炫耀似的將孟媛媛拋得更高了些,在她興奮的叫喊聲中,悲劇悄然降臨,
霍蕭楚太過得意忘形,將她拋得太高,落下時卻沒能接住。
“?。 ?br>孟媛媛就這樣直接從二樓摔了下去,隨著一聲沉悶的聲音響起,她甚至沒來得及呼痛,便躺在血泊中直接昏死了過去。
霍蕭楚頓時慌了,臉色都變得蒼白起來,站在原地?zé)o法挪動一步,孟謙荀也被這變故嚇了一跳,但很快就反應(yīng)了過來,撥通了120。
救護(hù)車來的很快,趕緊將孟媛媛送到了醫(yī)院,好在搶救很成功,并沒有生命危險,轉(zhuǎn)到VIP病房時宋雪詩也恰好趕了過來,看到她纏滿紗布的腦袋后臉色陰沉的似乎能滴出墨來,“是誰弄的?”
“是孟謙荀!他看到媛媛跟我親近就心生嫉妒,故意報復(fù)才把媛媛從二樓丟下去的!”
孟謙荀難以置信的看向她,剛要辯解,正好這時孟媛媛醒了過來。
宋雪詩連忙上前,“媛媛,頭怎么樣,還疼不疼?”
“告訴媽媽,是誰把你丟下去的。”
聽見母親的詢問,她眸中閃了閃,沒說話,就在霍蕭楚心跳如擂鼓,不知道孟媛媛會不會如實(shí)告訴宋雪詩時,
她緩緩抬起了手,手卻徑直指向了孟謙荀!
“是他,是他將我丟下去的!”
兩個小時后,孟謙荀將菜都端上桌時,宋雪詩與孟媛媛母女倆也十分自然的帶著霍蕭楚在餐桌旁入座。
用餐途中,霍蕭楚對孟謙荀視若無睹,獻(xiàn)殷勤般不停給孟媛媛夾著菜,
只是他夾一次她的臉色就變一次,忍到最后孟媛媛實(shí)在忍無可忍,聲音里滿是委屈。
“我不喜歡吃這個?!?br>“這個我也從不吃?!?br>“我明明和你說過的爸爸……”
“抱歉,爸爸下次會記住的?!被羰挸樣樞χ懒司淝福诿湘骆逻@里碰了壁后又看向宋雪詩,夾起一只蝦正準(zhǔn)備放進(jìn)她面前的碗中,她卻看著那只蝦眸色暗了暗,“我對蝦過敏,你也不記得了?”
霍蕭楚臉色頓時一僵,因?yàn)樗煌ú僮鞔丝绦那椴⒉辉趺春玫乃窝┰姾兔湘骆聝赡概簿蜎]有注意到他的情緒,而是雙雙看向了孟謙荀。
孟謙荀十分知趣地拿起盤子,給她們各自夾了一份他們喜歡的菜放在她們的面前,才終于讓兩母女滿意的動了筷。
他掐算著時間想起還煨在廚房的湯應(yīng)該也好了,便又起身去端,
走到廚房關(guān)了火,門卻再一次被打開,他回頭去看才發(fā)現(xiàn)是霍蕭楚。
浮于表面的笑看得孟謙荀眉頭緊皺,剛想問他過來干什么他就先開了口,“我來幫你端吧!”
“不用。”見他直接往湯盅的方向走來,孟謙荀下意識直接開口拒絕,但不過是轉(zhuǎn)身拿個湯勺的功夫,霍蕭楚便走到近前朝湯盅伸去了手。
“??!”
一聲驚呼伴隨著湯盅碎裂的聲音響起,滾燙的湯四濺,一部分濺到了霍蕭楚的手上,痛的他瞬間就紅了眼,
聲音太大,宋雪詩與孟媛媛被動靜吸引了過來,一看到霍蕭楚可憐兮兮的模樣就連忙圍了過來,“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霍先生可能是不太喜歡我吧,所以才會故意把湯潑到我身上,也是,當(dāng)初是我拋下了你們,霍先生替我履行了丈夫和父親的職責(zé),現(xiàn)在我又回來,霍先生肯定是有意見的,不過我從沒想過和他搶什么……”
這一番添油加醋的話下來,頓時激得母女兩怒火中燒,也沒有給孟謙荀解釋的機(jī)會,說出的話中就滿滿都是對他的厭惡和對霍蕭楚的憐惜。
“搶什么搶!我和女兒本來就是你的,他沒資格對你動手!”
孟媛媛的聲音里也滿是義憤填膺,附和著宋雪詩的話,“你這個惡毒的男人,媽媽嫁給你不過是為了照顧我,你不會真以為自己是宋家的男主人了吧?”
“認(rèn)清你的身份,別再有下次?!?br>宋雪詩冷冷看了一眼孟謙荀,便抱起霍蕭楚朝外走去,孟媛媛也緊隨其后。
沒人注意到,因?yàn)闇阉は氯サ姆较?,霍蕭楚不過手背燙傷一點(diǎn)點(diǎn),孟謙荀的大腿卻燙紅了一大片。
或許,就算兩母女注意到了,也根本不會在意吧。
畢竟,愛與不愛,便是天壤之別。
他看著幾人離開的背影,腦海中回蕩著剛剛宋雪詩與孟媛媛說的話,自嘲的笑笑。
他一開始就認(rèn)清了自己的身份,他不是他們的丈夫和父親,遲早會離開。
但多年任勞任怨,他本以為就算兩人之間不會有愛,至少……也有感情,但現(xiàn)在看來不過是一場笑話而已。
不過沒關(guān)系,他很快就能回去了。
孟謙荀拒絕不了宋雪詩,沒辦法只能出門去找。
可經(jīng)過這一番鬧騰,別墅外垃圾桶里已經(jīng)空空如也,詢問了負(fù)責(zé)打掃的清潔工之后才知道,垃圾早就已經(jīng)被拉去了垃圾場,無奈只能又馬不停蹄趕去垃圾場,
顧不得臟污,他在垃圾場里翻找了一天一夜,卻仍舊沒有見到什么所謂的珍珠項(xiàng)鏈,最后還是無勞而返。
等精疲力盡的回到別墅時,所有人都睡了,客廳里只剩下了還在看報表的宋雪詩。
他走上前,再次解釋道:“我找過了,沒找到,我真的沒有丟你的珍珠項(xiàng)鏈?!?br>“哦,不小心掉在了書柜下面,忘記和你說了,你找不到回來不就行了?”她聲音淡淡的,并未將這件事放在心上,說到最后,反而開始指責(zé)起他不懂變通來,
他呼吸一滯,眼睛閉了閉,才道:“你不是說要我找到嗎?只要你說的話,我必須做到!”
孟謙荀的本意是他被系統(tǒng)禁錮,無法拒絕攻略對象的所有要求,可這話落到宋雪詩的耳中時卻變了一個意思,
她明顯誤會了,心頭微震,看著他的眼神也瞬間變了。
仔細(xì)回想一番,宋雪詩這才突然發(fā)現(xiàn),這些年孟謙荀的確從沒有拒絕過她的任何要求,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么愛她的人,哪怕當(dāng)初結(jié)婚時她說此生只會有媛媛一個孩子,不會給他子嗣,他也只是乖巧的點(diǎn)頭說好。
如今回想起過往種種,要說心里一點(diǎn)觸動都沒有是不可能的,再看向他時難得起了一絲惻隱之心,看著他的眼中也多了些柔和,“去洗個澡,好好休息會兒?!?br>孟謙荀看出她誤會了,但他疲憊不堪,所以也再沒心力解釋什么,轉(zhuǎn)身就上樓去洗漱睡覺。
或許是因?yàn)檫@一天一夜真的太過勞碌,他的腦袋才剛剛沾上枕頭,就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孟謙荀是被提前預(yù)定好的鬧鐘吵醒的,看到各大平臺發(fā)送的郵箱祝福,才想起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家里已經(jīng)沒人了,他也沒問其他人去了哪里,只是自己給自己買了個蛋糕。
這是他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后一個生日了,盡管只有他一個人,他也要好好過。
他點(diǎn)上蠟燭剛要許愿,門鈴聲就突然響了起來。
門外是宋雪詩的助理,看到他也沒有多說話,只是把手中的盒子遞給了他,
“這是宋總讓我給你送來的禮服,說讓你去夜宴五樓找她?!?br>將話和東西全都帶到后助理便沒再停留,他無法拒絕,只好回到房間換上禮服,馬不停蹄趕往助理說的地址,到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是生日宴。
剛開始他還以為是宋雪詩孟媛媛母女倆終于記得今天是他的生日,還怔了怔,可下一秒就看見霍蕭楚滿臉帶笑地走到了他的面前,“孟先生,你終于來了!”
緊跟在霍蕭楚身后的是宋雪詩和孟媛媛,一見到他神色立馬變了。
宋雪詩沉了沉眸,孟媛媛也有些不滿的拉了拉她的衣袖,“爸爸,你叫他過來干什么?”
“我聽說今天也是孟先生的生日,和我同一天,一個人在家過也太可憐了,就讓他過來熱鬧熱鬧?!?br>霍蕭楚笑著,余光瞥向孟謙荀,隱隱帶著些得意。
他隨手指向宴會廳中央的長桌,上面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禮盒,“這些都是雪詩和媛媛為我準(zhǔn)備的禮物,這么多,我都收不過來了,孟先生,你要不要看看?有什么喜歡的送給你也行,不然生日沒收到禮物也太可憐了吧!”
孟謙荀看出他炫耀的意味,微微搖了搖頭,不接他的話,“不用了,既然是送給孟先生的,孟先生收著就好?!?br>見他不接招,霍蕭楚也不惱,走到幾層高的蛋糕前,笑瞇瞇地看向他,“既然不要禮物,那你就來許個愿吧?!?br>想到剛剛被打斷的那個愿望,這一次,他沒有再拒絕。
孟謙荀十指交握成拳,閉上雙眼在心底默默說出了那個無人知曉的愿望,
“愿今后與宋雪詩孟媛媛兩母女,永不相見?!?br>
宋雪詩又想起了他們的初見,所有人都說孟謙荀愛她,愛屋及烏到連她和別人的孩子都能百依百順的寵著,她也這樣認(rèn)為。
從第一次見開始他就對她死纏爛打,這些年有圖她錢的,圖她臉的,但沒有這么純粹愛她的,包括霍蕭楚,所以她才嫁給了他.
如今五年過去,他對她與孟媛媛的態(tài)度也從未有過變化,又怎么可能舍得離開呢?
她這樣想著,孟謙荀已經(jīng)渾身濕漉漉的出現(xiàn)在了包廂門口,手中還舉著剛剛從湖中撈起來的手表,看向宋雪詩時,說話的聲音都顯得有些有氣無力起來。
“我找到了!”
他唇色蒼白,明顯狀態(tài)并不好,喊出這一句話就仿佛用掉了他所有的力氣,下一秒,眼前一黑,驟然昏死過去。
徹底失去意識前,他隱約間似乎看見宋雪詩的臉色一變,朝他跑了過來。
是幻覺吧,自從霍蕭楚回來之后,宋雪詩與孟媛媛兩人就恨不得與他毫無關(guān)系,又怎么會因?yàn)樗麜灥苟保?br>等孟謙荀再醒來的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躺在了家里,接連不斷的談笑聲從客廳傳來,他緩了緩起身推門出去,客廳里只有三個人。
宋雪詩、孟媛媛,還有……他們心中唯一認(rèn)定的,霍蕭楚。
此刻他們正坐在沙發(fā)上聊得興起,可孟謙荀才剛一出來,他們就收起了笑意。
宋雪詩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蕭楚哥要在這里住一段時間,你晚點(diǎn)收拾一間房間出來。”
很少在他面前表現(xiàn)得乖巧聽話的孟媛媛此刻被霍蕭楚抱在懷里,奶里奶氣的撒著嬌,但視線轉(zhuǎn)向他時,說話卻變得十分不客氣,“這是我家,他是我爸爸,住進(jìn)來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模鲜迨迥悴粫煌獍???br>孟謙荀扯了扯唇。
他哪里有不同意的權(quán)利?
宋雪詩從沒愛過他,從前霍蕭楚沒回來時,孟媛媛還會叫他爸爸,但自從霍蕭楚回來后,她就開始叫霍蕭楚爸爸,叫他阿姨了。
在她們的心中他不過是一個保姆,又哪里有置喙她們的決定的權(quán)利?
“好的?!泵现t荀十分平靜點(diǎn)了點(diǎn)頭,仿佛這實(shí)在是正常不過的一件小事而已。
見他如此輕而易舉的接受了霍蕭楚住進(jìn)家里的要求,宋雪詩瞇了瞇眼還有些詫異,孟媛媛卻沒有多想,愈發(fā)頤指氣使起來。
“我餓了,你趕緊去做飯,爸爸喜歡吃龍井蝦仁和魚頭豆腐,你親自做!”
因?yàn)槎障滤现t荀此刻還有些頭腦發(fā)昏,可面對她的指令,因?yàn)橄到y(tǒng)的要求,他還是沒辦法拒絕,只好強(qiáng)忍著難受進(jìn)了廚房。
沒有傭人來幫忙,他只能自己一個人忙碌著,透過透明的廚房門,還能不看見遠(yuǎn)處宋雪詩與孟媛媛母女倆對霍蕭楚呵護(hù)備至,
一個給他喂著傭人送來的飯前水果,一個細(xì)心的給他面前的杯中添上溫?zé)岬乃?,像極了和諧美好的一家人。
其實(shí)也沒錯,他們本就是一家人,自己才是那個外來者,
孟謙荀垂眸不再去看,默默處理著手中的食材,眼中沒有一絲心痛,反正再過不久,他也要和自己的家人團(tuán)聚了。
恭喜宿主完成五年陪伴,只剩最后七天,您就能脫離世界,并復(fù)活現(xiàn)實(shí)世界的家人。
終于聽到期盼了整整五年的系統(tǒng)音,孟謙荀再也忍不住喜極而泣起來。
他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五年前他現(xiàn)實(shí)世界的老婆和孩子在一場車禍中成了植物人,他在悲痛欲絕之際,意外綁定了一個陪伴系統(tǒng)。
系統(tǒng)告訴他,只要陪伴這個世界的女首富宋雪詩和她的孩子孟媛媛五年,就能復(fù)活他的家人。
他當(dāng)然毫不猶豫選擇了接受。
孟謙荀從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天起,就知道宋雪詩愛的人是霍蕭楚,
偏偏霍蕭楚不愿結(jié)婚,生性自由,她剛生下孟媛媛就拋夫棄跑了,消失得無影無蹤,孟謙荀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的,他裝作愛上宋雪詩,費(fèi)盡心思的接觸她,對她好,最后終于成功娶了她。
五年來,他任勞任怨的照顧宋雪詩,含辛茹苦的拉扯大孟媛媛,可霍蕭楚一回來,他們的心便全都偏向了霍蕭楚。
旁人恥笑他,嘲諷他,說他就是個笑話,他卻毫不在意,畢竟再過七天,他真正的老婆和孩子就復(fù)活了,他也可以回家了。
忽然叮咚一聲消息提示音響起,他低頭看了一眼,是宋雪詩發(fā)來的。
帝豪會所,胃疼,送點(diǎn)藥過來。
很言簡意賅的一段話,孟謙荀起身走到窗邊推開窗戶,鵝毛般的大雪正簌簌飄落,刺骨的寒意在開窗的瞬間凍得他不由打了個哆嗦,這個天氣出門著實(shí)是一種折磨。
可最后他也只是嘆了一口氣,認(rèn)命的關(guān)上窗,找出藥后換好衣服出了門。
沒辦法,陪伴系統(tǒng)的要求,就是不能拒絕母女倆。
匆匆趕到指定的包廂門口,剛要推門走進(jìn)去,就聽到門內(nèi)傳來了宋雪詩朋友的聲音,“宋姐,你心心念念的蕭楚哥回來了,是不是就要和孟謙荀離婚了?”
他的動作一頓,下一秒,女人磁性而又溫柔帶著酒意的嗓音傳來,“不會?!?br>“蕭楚哥生性自由,不想受束縛,我愛他,就只想讓他做自己,孟謙荀會照顧人,說什么做什么,很適合做丈夫和父親。”
她的話音剛落,年僅五歲的孟媛媛稚嫩的聲音也跟著傳了過來,“應(yīng)該是他很適合做保姆,這些年把我和媽媽都照顧得很好,不過無論他怎么做,我都只會有一個爸爸?!?br>此話一出,其他人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媛媛這定位準(zhǔn)確??!”
“不過孟謙荀真的那么有求必應(yīng)嗎?”
有人上一秒好奇著,下一秒就有人應(yīng)和著回答,
“當(dāng)然了,孟謙荀那舔狗的名聲可不是吹的,不信等會你看著。”
說著那人便又轉(zhuǎn)頭看向宋雪詩,“宋姐,借你手表用一下唄?!?br>宋雪詩淡淡看了她一眼,似乎知曉她的用意,但她卻什么也沒說,慢條斯理的摘下手表遞給她。
緊接著,撲通一聲,那人手中用力,手表以一道優(yōu)美的拋物線掉入窗外的湖中。
正好這時有人朝這邊走了過來,看見一直站在包廂門外的孟謙荀,問道:“孟謙荀,你怎么不進(jìn)去?”
一邊問,還一邊伸手將他往包廂里推。
他反應(yīng)不及被推進(jìn)包廂,見他來了,剛剛說話的幾人也沒有一點(diǎn)心虛的意思,反而更加興奮起來,“孟謙荀,你來的正好,宋姐的手表剛才不小心掉進(jìn)了湖里,你去幫宋姐撈起來!”
孟謙荀看向宋雪詩,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問他:“真的要我撈嗎?”
她仍舊是那幅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朝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孟媛媛眼中也滿是看好戲的神情,幫腔道:“你不是永遠(yuǎn)都是我們說什么你就做什么,愿意為我們做任何事嗎?”
他扯了扯唇,在聽到孟媛媛的話后搖了搖頭。
“不,不是永遠(yuǎn),只剩七天。”
宋雪詩沒聽明白他說的話,微微皺起了眉,“你說什么?”
可他連看都沒有再看她一眼,就徑直走向窗邊。
包廂在二樓,窗口與湖面的距離不算很高,他直接踩上放在一旁的凳子,翻過窗戶,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直接跳進(jìn)了湖中。
撲通一聲落水聲響起,正值深冬,湖水透著刺骨的寒意,凍得她渾身發(fā)顫,他緊咬著下唇才勉強(qiáng)沒讓自己沉入水中,這時眾人起哄的聲音也緊隨其后傳入孟謙荀的耳中,
“看吧,我就說孟謙荀愛慘了宋姐和媛媛吧,這大冬天的,一句話就下去了?!?br>“看得我都想要一個這么任勞任怨的老公了。”
只是這句話才剛出口,宋雪詩就冷冷看了說話那人一眼,心中卻又不由想起了剛剛孟謙荀說的那句話。
“只剩七天了?!?br>她嗤笑一聲,想來不過是鬧脾氣罷了,鬧脾氣又如何,還不是她們一句話他就下去了。
看著孟媛媛無比堅定指向自己的手指,孟謙荀瞳孔猛地一縮,如遭雷擊般呆愣在原地,
“我沒……”
話剛出口,孟媛媛哭鬧著要爸爸的聲音就淹沒了他所有的話語,霍蕭楚連忙上前抱住了她,“孟謙荀,就算你再怎么討厭我,沖著我來就是,何必傷害媛媛呢?媛媛才五歲,你怎么狠得下心的?”
霍蕭楚的聲聲控訴加上孟媛媛精湛的表演,如果不是親眼看見,如果不是孟謙荀就是被指控的那個人,或許他也會相信他們的說辭。
可此刻,他只覺得心中寒涼無比,雙唇緊抿,死死盯著孟媛媛,“你說清楚,到底是誰把你從二樓丟下去的?”
“夠了,孟謙荀!”
宋雪詩站起身來,看向他的眸中噴薄著怒火:“當(dāng)初我會嫁給你就是因?yàn)槟憷蠈?shí)聽話,可沒想到,你居然能惡毒到對一個五歲的孩子下手!”
“既然你死不悔改,來人,將他給我關(guān)進(jìn)禁閉室,什么時候認(rèn)錯了,什么時候再放他出來!”
宋雪詩已然相信了霍蕭楚和孟媛媛的說辭,兀自蓋章定論,看向他的眼中只剩厭惡,不想再聽他說話,直接就讓保鏢將他帶回了別墅,關(guān)進(jìn)了禁閉室。
“宋雪詩,真的不是我?!?br>“我有幽閉恐懼癥,你不能把我關(guān)在里面!”
“救命!有沒有人,放我出去!”
漆黑沒有一絲光線的禁閉室里,孟謙荀臉色慘白,不斷拍打著被上鎖的門。
可一夜過去,他喊得聲音都變得嘶啞起來,也沒有一個人來救他。
呼救聲逐漸減弱,拍門的動作也變得有氣無力,胸悶得厲害,折磨著他僅存的清醒意識,到了最后,大腦的意識也逐漸渙散。
最后一絲意識消散前,他迷迷糊糊中想起了自己的老婆和孩子,
他們還在另一個世界等著他,等他團(tuán)聚。
他們與宋雪詩孟媛媛不同,是他真正的愛人,家人。
他怕黑,老婆每晚都會溫柔哄著他入睡,女兒乖巧又小小的,也會乖乖的躺在他的身邊,用肉肉的小手替他拍背,說:“爸爸不怕!”
那時候他真的很幸福,只可惜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毀了這一切,她們成了植物人,而自己也被困在了這個世界。
他不能放棄。
不能放棄。
只差一點(diǎn)點(diǎn),他就可以離開這里,和她們團(tuán)聚了。
第二天,滿臉慘白的孟謙荀終于被放了出來。
宋雪詩站在他的面前,沉默片刻,才開口道:“我看了監(jiān)控,的確不是你的錯,但蕭楚哥也不是故意的?!?br>聽見她輕描淡寫便要將一切翻頁,他忽然覺得有些好笑,在得知自己要害孩子她就不由分說把他關(guān)進(jìn)禁閉室,得知是霍蕭楚就只有淡淡的一句不是故意的?
他想笑,就真的笑了出來,宋雪詩見此,眉頭皺起,語氣中帶著不耐,“你笑什么?媛媛也不是故意誣陷你的,她現(xiàn)在吵著要吃你做的菜,你做好了帶過去。”
她說得十分理所當(dāng)然,仿佛不論他受了什么委屈,只要她們需要,他就該感恩戴德的湊上去伺候他們一般,孟謙荀很想拒絕,可礙于系統(tǒng)的存在,最后還是抿著唇強(qiáng)忍下所有的情緒答應(yīng)了下來。
“好!只剩下五天了?!?br>她皺起的眉頭尚未散開,聽見他最后那句自言自語,皺得便愈發(fā)緊了,“你每天七天五天的到底在念些什么?”
“沒什么?!北凰|(zhì)問,孟謙荀也一點(diǎn)不慌,只隨口敷衍了過去,好在她也只是隨口一問,并未真的將之放在心上。
孟謙荀快速做好了飯菜送去醫(yī)院,見他過來,孟媛媛?lián)P起了小小的頭顱,唇角上揚(yáng),一副意料之中的神情。
下一秒,她又乖巧的看向霍蕭楚,“你看吧,我就說他不會生我的氣,他那么愛我,又怎么會因?yàn)檫@點(diǎn)小事責(zé)怪我,所以爸爸你也不用為此自責(zé)?!?br>父女兩人沒一個人理會站在旁邊的孟謙荀,自顧自的聊起天來,他也不在意,將飯菜在桌上放好后便直接轉(zhuǎn)身離開了。
那天之后,孟謙荀就沒有再去看過孟媛媛。
她和宋雪詩都忙著與霍蕭楚培養(yǎng)感情沒空搭理他,他也樂得清閑,繼續(xù)默默清理著東西。
直到最后,這個家里屬于他的所有東西都沒了,他才從懷中拿出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只有一大一小兩個人,大的那個五官精致,清冷嫵媚,抱著一個外貌上與她幾分相似的可愛小孩,兩人看著鏡頭的方向,眼中盛滿了愛意與溫柔。
他的手指輕輕撫摸著那張已經(jīng)有些泛黃的照片,眼中是濃濃的思念,喃喃自語著,“還有三天,我就可以回到你們身邊了……”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直到手中的照片忽然被一只纖細(xì)白皙的手抽走,他猛地抬頭,才看到宋雪詩孟媛媛與霍蕭楚不知何時走到了自己身后。
“什么只有三天?”宋雪詩先是奇怪于他的話,又下意識低頭看了眼手中的照片,在看到照片上的兩個人時,眸中是熊熊燃燒的怒火,手也緊緊攥住了那張照片,眼神死死盯著他,“這上面的女人和孩子是誰?”
見母親的情緒如此外放,孟媛媛也有些好奇的拿過照片看了一眼,頓時怒火中燒起來,“這兩母女是誰!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不知道為什么,孟媛媛在看見照片上的那個女孩時,心中竟莫名升起了滔天嫉妒,手中也不自覺用力,照片彎折,看得孟謙荀心中一跳,連忙將照片從她的手中奪了回來,
孟謙荀看著照片上的折痕,心中隱隱抽痛,心疼不已,開口解釋了一句,“這是我以前的朋友,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聯(lián)系過了?!?br>他回答得敷衍,宋雪詩皺著眉,對此并未完全相信,霍蕭楚卻在這個時候環(huán)視了一圈四周,有些疑惑的道:“家里怎么這么空了?”
孟媛媛聽到后四處看了看,也同樣察覺到了異常,她皺起眉頭時還頗有些宋雪詩的風(fēng)范,“你前幾天就在丟東西,怎么丟了這么多?你最好是真的只丟了你自己的?!?br>接連兩次提醒,宋雪詩的神色突然一變,一言不發(fā)朝著書房的方向跑去,不多時門便被再次推開,她從書房中出來,臉上滿是怒火,一把抓住了孟謙荀的手,“你把我放在書房的珍珠項(xiàng)鏈也丟了?”
“珍珠項(xiàng)鏈?什么珍珠項(xiàng)鏈?是我當(dāng)初留下來的那條嗎,雪詩,你還留著啊?!?br>孟謙荀自然知道宋雪詩對那條項(xiàng)鏈的寶貝程度,
當(dāng)年霍蕭楚走了,帶走了所有,唯一沒帶走的就是那條忘記的珍珠項(xiàng)鏈。
所以自此之后,那條項(xiàng)鏈成了她睹物思人的所有承載,如今宋雪詩發(fā)現(xiàn)不見了,猛地抓住孟謙荀的手,神情嚴(yán)肅,“趕緊給我找出來!”
孟謙荀心中閃過一絲無力,“我從沒動過你的東西?!?br>可她眼中的意思格外明顯,她并不相信。
“家里只有你能出入我的書房,你沒動還能有誰動?孟謙荀,我限你一天之內(nèi)必須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