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聶江遠絮絮的其他類型小說《只身化鶴草為螢聶江遠絮絮完結文》,由網絡作家“滄洱”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聶江遠又使人驅車去了外室處。一道鬼魂的聲音傳來:“妤娘,你這郎君忒混蛋了!你時日不多了,他還不知珍惜你?!蔽页读顺蹲旖?,望著桌上那碗有毒的補藥,心底悔恨不已。小鬼忽而貼近,絮絮道:“妤娘,早些下去也好,閻王他念了你這么多年,就等著你對聶江遠死心呢?!蔽疑鷣肀阌嘘庩栄?,能見鬼魂,與鬼說話。十二歲那年,我勸解了一個蹲在河邊的小鬼,后來他成了鬼界的閻王,掌管世人陽壽。再次見到他時,我已為人婦。與聶江遠情深意濃,恩愛兩不疑??缮頌殚愅醯乃麉s長嘆一聲,問我:“阿妤,你果真覺得聶江遠對你忠心不二,至死不渝?”我點點頭,低眉繼續(xù)繡著那對鴛鴦荷包。他一把奪過我手中的針線,拉扯著我往外走?!鞍㈡ィ覍嵲诓蝗绦目茨闶茯_,跟我走一趟?!庇谑且股珴庥粝?,我...
《只身化鶴草為螢聶江遠絮絮完結文》精彩片段
聶江遠又使人驅車去了外室處。
一道鬼魂的聲音傳來:“妤娘,你這郎君忒混蛋了!
你時日不多了,他還不知珍惜你?!?br>
我扯了扯嘴角,望著桌上那碗有毒的補藥,心底悔恨不已。
小鬼忽而貼近,絮絮道:“妤娘,早些下去也好,閻王他念了你這么多年,就等著你對聶江遠死心呢。”
我生來便有陰陽眼,能見鬼魂,與鬼說話。
十二歲那年,我勸解了一個蹲在河邊的小鬼,后來他成了鬼界的閻王,掌管世人陽壽。
再次見到他時,我已為人婦。
與聶江遠情深意濃,恩愛兩不疑。
可身為閻王的他卻長嘆一聲,問我:“阿妤,你果真覺得聶江遠對你忠心不二,至死不渝?”
我點點頭,低眉繼續(xù)繡著那對鴛鴦荷包。
他一把奪過我手中的針線,拉扯著我往外走。
“阿妤,我實在不忍心看你受騙,跟我走一趟?!?br>
于是夜色濃郁下,我站在一小院外,親眼看見聶江遠與一女子花前月下。
聶江遠牽起那女子的手,放在自己腰間,親昵地與女子貼著鼻尖。
“聶郎你又來了,裴妤不會起疑吧?”
“放心好了,我說今日要去外村看診,明日才回,她不會生疑的。”
隨后一陣嬉笑傳來,聶江遠抱起那女子朝房中走起。
光影透過窗紙,一對纏綿的身影映襯其間,曖昧的氣息聲縈繞于空中。
我捂嘴緩緩蹲下,心間陣陣絞痛。
回想起往日的舉案齊眉郎情妾意只覺惡心。
顧晉彥從懷里掏出一塊方帕,遞于我:“阿妤,為這種人傷心,不值得?!?br>
自然是不值得的。
三年前,聶江遠逃難至此,身無分文,連身像樣的衣裳都沒有。
阿爹心善,將他收留下來做存善堂的學徒,一身醫(yī)術都傳授給了他。
我對他心生愛慕,阿爹知曉后將我下嫁給了聶江遠。
那時他感激涕零,在阿爹跟前生磕了好幾個頭,說此生絕不負我。
可如今,阿爹過世不到一年,他便尋了外室,還日日編謊話來瞞騙我。
我渾渾噩噩回到房中,手帕從衣袖中滑出。
上面繡有一個“妤”字,我才想起,這是多年前我在河邊遞給顧晉彥的。
他如今都做鬼界里的閻王了,竟還留著這方手帕。
“妤娘,閻王終于來找你了,我們今夜瞧你們走在一起,可登對了?!?br>
幾個小鬼在我身旁嘰嘰喳喳地說著。
“就是就是,那聶江遠有什么好,跟我們閻王比起來,差遠了!”
我懶得理會,背過身躺下,只覺身子冰涼,額間隱隱發(fā)燙。
恍惚中,好像有人喂我吃藥,喚我阿妤。
翌日,聶江遠回來了。
他急切地走到榻前,做出一副噓寒問暖的樣子:“妤娘,我聽秋鳶說你病了,是哪里不舒服嗎?”
我下意識推開他的手,強忍著惡心,淡淡說道:“無礙,只是近日覺得有些疲憊?!?br>
聶江遠聽后舒了一口氣:“我這就給你開幾幅溫補的藥喝著,妤娘,你一定要為我好好保重身子?!?br>
“說吧,我還有幾天的陽壽?”
我緩緩推開他,往后退開幾步。
顧晉彥一點點攥緊拳頭:“還有三天?!?br>
不愧是阿爹帶出來的徒弟,這毒無色無味下了一年,令我身子至今都沒有虛空感。
卻可以在三天后直接一命嗚呼。
“是我錯看了他,是我裴妤命薄,能見鬼魂,卻識不破這歹人心?!?br>
“阿妤,這人世間沒什么值得貪念的,待你去了下面,我定會好好待你!”
顧晉彥言語懇切,字字用力,恨不得即刻將心剖了挖給我看。
我凄然一笑,沒有做任何回應。
隨后走近木桌,端起那碗涼透的補藥,仰頭一飲而盡。
再看向四周的一切,仿佛貼滿喜字紅燭高照的那個夜晚就在昨夕。
我原還想與其對峙,想知道他為何要如此害我,負我?
可現下,這個答案已經不重要了。
那時,因我時常與鬼魂說話,許多人都說我精神有異。
只有聶江遠,他肯聽我說話,陪我去江邊放花燈為鬼魂們指引忘川的方向。
我以為,他是歡喜我的,所以才敢去找阿爹透露我的心意。
原來,這一切都是我在自作多情。
顧晉彥告訴我,聶江遠心愛的那個女子名喚莫詩蕓。
與他同是一個村子里逃難跑出來的。
他與莫詩蕓青梅竹馬長大,再次相遇時,聶江遠與我已然成婚。
二人舊情復燃,暗中商量著如何將我毒死然后私吞裴家家產。
起先,聶江遠也有過猶豫。
然而莫詩蕓不甘心做妾室,非逼著聶江遠在我與她二人之中做抉擇。
最終,聶江遠選擇將我毒死,日后再迎娶莫詩蕓進門做正妻。
真是引狼入室,我裴妤竟與這般冷血之人做了接近三年的夫妻。
“顧晉彥,三日后你來接我吧?!?br>
既然他們想我死,那我便如了他們的愿。
“阿妤,你打算就這么放過他們嗎?
他們可是要置你于死地!”
我笑了笑,將快要繡好的那對鴛鴦荷包一點點剪爛。
“自然是不能的。
我要他們——生不如死?!?br>
三日后,裴宅。
不過半天時間,宅中上下已掛滿縞素。
聶江遠在我棺桲前哭得慘烈,做足了傷心樣,看見的人無不說一聲情深義重。
“阿妤,到時間了,走吧?!?br>
顧晉彥有些擔心地看向我。
我面色淡然,轉身毫不猶豫地上了轎子。
這是去往靈界的路上。
十里紅妝,彩綢漫天。
鬼魂們四處飄散,趕來湊熱鬧。
“誒,閻王爺他娶妻了,就在今日呢!”
“娶的是誰?
還沒有聽聞過閻王與哪個鬼美人有糾纏呢。”
“是今日才死,從人間來的一個新鬼,叫裴妤的。”
我坐在轎中,聽著外面議論紛紛。
人間那個昏懦的裴妤已經死了。
從今日起,我便是閻王夫人。
聽顧晉彥說,閻王夫人也有權力改人生死簿。
莫詩蕓,聶江遠——你們誰先來地獄見我呢?
絲竹聲臨近半夜才消散。
顧晉彥喝得醉醺醺地闖入新房中。
他匆匆離去,身上那股若有若無的胭脂水粉味還在我鼻尖停留。
看來他替那外室花了不少錢,這香味一聞就知不是便宜貨。
不一會他端來了一碗冒著熱氣的補藥,看著他細心吹涼藥汁的模樣,我不禁又心軟了下來。
聶江遠雖違背誓言,可待我確實挑不出錯處來。
我生來體弱,不易懷有身孕。
他待我這般好,那外室將來若能為他誕下子女,我便認下那孩子。
也算對得起他這份好了。
就在我正要喝下這碗補藥時,一旁的小鬼喊道:“妤娘,這藥有毒!”
“哐當”一聲,瓷碗墜落在地,砸得粉碎。
溫熱的藥汁四濺飛起,瞬間濕了聶江遠的鞋面。
我怔怔望向四分五裂的藥碗,心似刀割,指尖深深嵌入毛毯之中。
不可置信地緩緩將目光移向他——他卻手忙腳亂地假意安撫著我:“無妨妤娘,我這就吩咐秋鳶再去熬一碗來。”
世人說千年修得共枕眠,他與我三年夫妻,卻狠心至此。
我微張著唇,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聶江遠親手拾起碎瓷片,若是往日,我定然會忙著阻攔。
他是大夫,手是最不能傷的。
可如今,我恨不得撿了這碎瓷片與他來個了斷。
“不必了?!?br>
我冷淡說道。
仿佛察覺到我的異樣,聶江遠順勢坐在我身側,輕柔了聲音問道:“妤娘,怎么了?”
熟悉的溫柔令我眼角濕潤一片,淚珠簌簌而落。
他可是我的枕邊人,是我唯一的依靠。
卻用從阿爹那兒學來的醫(yī)術,向我下毒!
“江遠,你可有事瞞著我?”
我顫著聲線,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試探他。
就算知道真相,卻仍對他呼之欲出的答案存有最后一絲希冀。
“妤娘,我能有什么事瞞著你?
你安心歇下,本就在病中,切莫胡思亂想?!?br>
他輕輕點了點我的鼻尖,寵溺道。
若非我親眼瞧見他與那女子茍且,恐怕就要信他了。
一抹苦笑蒼白地浮現在我的臉上。
待秋鳶將補藥再次端來,聶江遠再三叮囑道:“妤娘,我加了不少稀有藥材進去,你定要全都喝下才是。”
門外小廝跑來在他耳邊低語,他神色平添一抹焦急,隨后匆匆出了門。
幾個小鬼飄來,告知我——聶江遠又使人驅車去了外室處。
一道鬼魂的聲音傳來:“妤娘,你這郎君忒混蛋了!
你時日不多了,他還不知珍惜你?!?br>
我扯了扯嘴角,望著桌上那碗有毒的補藥,心底悔恨不已。
小鬼忽而貼近,絮絮道:“妤娘,早些下去也好,閻王他念了你這么多年,就等著你對聶江遠死心呢?!?br>
我煞白了臉,問道:“你怎知我時日不多了?”
小鬼喃喃道:“其實一年前他就在給你下毒了,只是閻王不讓我們告訴你,閻王說人的陽壽都是定了的,我們不可干預?!?br>
我腳底一軟,虛晃中跌入一人懷中。
是顧晉彥。
他鐵青著臉,冷聲命令那幾個小鬼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