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墨扶起林欣悅,安撫地拍著她的后背。
“我以后會照顧好欣悅的,你和你女兒也不要來打擾我們?!?br>林欣悅卻推開他,撲向我身前,“我只收到了一張模糊的血腥照片,你說的是什么視頻?”
“你讓我再見思思一面,她一定很痛?!?br>我垂下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陰影,表情滿是化不開的厭煩。
“林欣悅,你真可笑?!?br>“思思渴望的母愛,你從來沒給過,倒是給她帶來一輩子的傷痛?!?br>“你午夜夢回的時候,真的不會懺悔嗎?”
不再理會她口中發(fā)出破碎的哀嚎,我去尋老張做筆錄。
他說逃犯被抓住后,一直在低聲呢喃著自己被騙了。
陳虎不肯說出自己是怎么挾持思思的,反而吵著要見我。
上一世,逃犯被一槍爆頭。
他逃出來后怎么找到我和思思,成了未解的謎團(tuán)。
我壓下心中的不安和忐忑,答應(yīng)了陳虎的要求。
去見逃犯前,林欣悅又來找我。
她求著想見思思一面。
我卻不理解地將她攔在門外,“你不是一直討厭思思那張和你很像的臉嗎?現(xiàn)在這樣是同情還是心虛懺悔?”
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不住地?fù)u著頭,“你怎么可以這么說我……思思畢竟是我親生的!”
“這個時候你倒是想起來思思是你親生的了!”我話語中滿是冰冷的惡意。
言墨卻不滿地看著我:“你說話太難聽了,欣悅也是慈母心腸!”
我冷笑一聲,譏嘲道:“慈母?別開玩笑了,你要真覺得對不起思思,就跟我一起去見陳虎一面?!?br>林欣悅甩開言墨的手,“我跟你去?!?br>言墨狠狠地瞪著我,面色陰郁中夾雜著不安。
審訊室里,陳虎面色沉靜地坐著。
見到林欣悅時,他雙目通紅,手上的鐵鏈在掙扎中不斷作響。
“賤人,你當(dāng)年為什么要騙我!”
“我的老婆跑了,孩子死了,這就是你說的照顧嗎?”
林欣悅在他的質(zhì)問責(zé)備中,心虛地縮了縮脖子。
沒了平日談判時的威嚴(yán)和沉著。
她慌張地解釋著,仿佛這樣就能掩埋自己的過錯。
“我工作太忙了,我明明記得的。”
“當(dāng)天回去我就記在辦公室的備忘板上了,但是被人擦了!”
陳虎自然不滿意她的回答,滄桑的臉上滿是陰霾。
“看來林專家不僅對感情不真誠,對所有人都不真誠啊。”
“我給你的視頻都看了嗎,你女兒在我身下呻吟的樣子真好看。”
林欣悅瞳孔緊縮,先是一愣,隨后聲嘶力竭地尖叫著問為什么。
他詭異地笑著,輕聲道:
“要怪就怪她是你的女兒吧?!?br>“我很不滿意你的回答,我知道自己會被判死刑?!?br>“從現(xiàn)在開始,我不會再回答你任何問題,等到執(zhí)行前我再告訴你們一個秘密。”
林欣悅看著他的神情,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寒顫。
林欣悅工作出現(xiàn)的紕漏,導(dǎo)致陳虎多年來懷恨在心。
救援過程中,又屢次拒絕提供幫助。
她的職位也一降再降,從談判組組長變成了邊緣的組員。
言墨趁她備受打擊時,和林欣悅求婚。
她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火速和他領(lǐng)證。
典禮當(dāng)天甚至還給我打了一通電話。
“肖子峰,你轉(zhuǎn)告思思,我邀請她來參加我的婚禮?!?br>“她一定也很想看我穿婚紗的樣子?!?br>我聽到她的話格外惡心,冷聲道:“不要再來打擾我和思思,她去國外做修復(fù)手術(shù)了?!?br>“即使思思知道了,也不會愿意再看到你,你在我們這已經(jīng)是陌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