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虐殺分尸時,妻子正在為白月光買禮物。
她掛斷我求救電話時說:“你又想玩什么把戲?滾遠(yuǎn)點!就算死了也別找我!”
七天后,她參與了一起慘絕人寰的虐殺分尸案的偵破。
根據(jù)分析,她推測兇手具有極強(qiáng)的反偵查意識,手段極其殘忍,故意挑釁警方。
可她沒有推測出,被碎尸的,是她最恨的丈夫。
兇手將我碎尸后,囂張地將我扔進(jìn)了警察局的下水道里。
警察穿著厚厚的防護(hù)服,在惡臭的下水道里,搜尋了一天一夜,才打撈完。
我的尸體由幾名法醫(yī),拼湊了三天三夜。
但......少了左耳和左手臂。
警方懷疑這起案件是罪犯蓄意報復(fù)。
而我的妻子江依,就是刑警隊最年輕也是唯一的女隊長,在她手里破獲的疑難案件無數(shù)。
見到我的尸體時,刑警隊員們?nèi)滩蛔⊥铝藗€昏天黑地。
江依眉頭緊皺,面色鐵青,強(qiáng)忍著惡心。
法醫(yī)將資料給他們,開始介紹我的情況。
“根據(jù)尸檢結(jié)果,死者為男性,22到25歲之間,死因為失血過多。”
“死者手腕和腳腕上有束縛傷,身上有多處挫傷,頭部被鈍器多次擊打,導(dǎo)致顱骨碎裂,嚴(yán)重變形。”
“同時死者體內(nèi)檢測出了癌細(xì)胞,死前經(jīng)歷了慘無人道的折磨?!?br>張警官將桌子拍得“啪啪”響。
“這簡直是慘絕人寰的殺戮!”
警官們也義憤填膺。
“這么殘忍的殺人手法,多半是仇殺!”
“究竟是多大的仇,才能對一個癌癥患者下這么狠的手!”
“兇手實在太囂張了!拋尸在警察局下面的下水道,擺明了就是挑釁警方!”
“......”
江依眼睛死死的盯著報告。
“是他們?!?br>警察們瞬間面色凝重。
他們,指的是一個巨大的跨國犯罪團(tuán)伙,是縈繞在所有警察心中的巨大陰影。
每年因為那個犯罪團(tuán)伙而犧牲的戰(zhàn)友不計其數(shù)。
但經(jīng)過警方整整十年的不懈努力,這個跨國犯罪集團(tuán)已經(jīng)在三個月前被一網(wǎng)打盡。
所以,這起案件極有可能是犯罪集團(tuán)的漏網(wǎng)之魚,為了復(fù)仇,故意挑釁警方而犯的案。
這時,一個警員抱著一個鞋盒大的盒子走進(jìn)來。
“江隊,又是澤哥給你送的......”
聽到我的名字,江依一臉厭煩。
“以后他送來的東西,不用給我,直接扔了?!?br>張警官嘆了口氣,拍了拍她的肩膀。
“這么久了你還放不下?你爸的事,也不是阿澤的錯......他也是受害者......”
他說著,接過盒子,替江依打開,里面放的是一個透明的罐子。
待看清罐子里裝的什么,眾人嚇得一陣驚呼。
江依的手一松,罐子掉落地上。
那是......一截模型手臂。
即便被摔在地上,它的動作也沒有任何變化,甚至落到地上還彈了一下。
法醫(yī)用證物袋將將模型手包起來,只一眼,便下了結(jié)論。
“是假的。”
“又耍這種把戲想引起我的注意,簡直是個瘋子!”
她一句話,就定了我的罪。
可是,這個根本不是我讓人送來的。
或許警官們也覺得送假手臂這事我做得太過了,紛紛閉口不言。
張警官嘆了口氣,“阿澤不像是會開這種玩笑的人,會不會有什么誤會?你也很久沒有回家了,你要不回家看看吧?!?br>“哼!有什么可誤會的?他送這種東西過來,就是故意提醒我,那條手臂,是為我而斷,我欠他的!”
江依冷笑,“他這種人,滿口謊言,就是為了挾恩圖報,道德綁架我!”
“就算他的手真的是為我斷的,那又怎樣,我不可能再跟他在一起,他這樣的人,不配!”
“我看見他就覺得惡心!還不如多看看死者,多找些線索,找出死者身份,盡快破案?!?br>我飄在空中,心口一陣陣的鈍痛。
原來......在她心里,我是很惡心的,是不配跟她在一起。
那誰配呢?
她的白月光前男友嗎?
或許是想到了我曾經(jīng)告訴她,我的斷手,越發(fā)嚴(yán)重了,可能會面臨整條手臂截肢,江依將假手臂隨手扔進(jìn)一旁的垃圾桶。
隨后掏出手機(jī),將我從黑名單中拉出來,語氣十分冰冷。
“你拿這截手臂威脅我,只會讓我覺得你畜生都不如!”
“你死了這條心吧,就算你死,我也不會去看你一眼!”
可是,我已經(jīng)死了啊......
我也沒有騙你......
那具碎尸,就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