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邵溫爭,你也配?!」
「我今天就把話撂在這,只要她沒痊愈,你就別想讓我離開她半步!」
李潛的話斬釘截鐵,每一句都像刀一樣直插我心窩。
他斷定我是因為嫉妒邵溫能被他關(guān)心愛護,才求著他讓他回去。
可他不知道,我對他的愛,早就在他拒絕出庭的那一刻,在絲絲縷縷地消失。
眼見李潛態(tài)度強硬,我身心俱疲,再也顧不上任何尊嚴與臉面,雙腿一彎跪進雪地里,想作最后的掙扎:
「李潛……求你,只要你救救媽,你要什么都行……」
無論是錢,還是房子,哪怕他說想離婚,我也絕不會再像幾年前那樣苦苦挽留。
只要他肯救救母親。
「你……」
李潛明白,這么多年,雖然我愛他,對他無限包容,卻從來沒有這么卑微地下跪過。
他眉頭微蹙,神色稍微有些動容,可所有猶豫都在手機鈴響的那一刻又盡數(shù)崩盤。
不同于面對我時的不耐煩,現(xiàn)在的他極盡溫柔,展露出了從不屬于我的擔憂:
「寶寶怎么了?你又不舒服了嗎?……好好好,別急,我現(xiàn)在就在樓下,馬上就回去!」
他轉(zhuǎn)身就要走,在我挽留之前,先行一腳將我踹倒在雪地里:
“一個破案子,敗就敗了!不就是在監(jiān)獄里蹲幾年,又死不了人!”
“再敢來打擾邵溫休息,我馬上跟你離婚!”
看著李潛決絕的背影,我眼角濕潤,結(jié)果目光往旁邊稍一偏移就見到了窗前站著的邵溫。
她唇角掛笑,用眼神無聲宣告她的勝利。
而我,則是那個徹頭徹尾、一敗涂地的輸家。
后來,因為缺少決定性證據(jù),也沒有律師出庭辯護,母親敗訴了。
我安慰她還會有機會,我會找最好的律師再次提起上訴,一直到洗清她的冤屈那天。
可她終究沒等到那一日。
她死了,幾天前還活生生,說想去南方看花的母親,就那么變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體。
「安小姐,安小姐?您還好嗎?」
我在輔警的一聲聲呼喚中回神,搖了搖頭后一把抹去眼淚,跌跌撞撞起身離開。
因為父親早逝,所以我是被母親一手拉扯長大的。
她怕我受委屈,親戚朋友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