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無無的其他類型小說《春風(fēng)汀雨落竹眠 番外無無全局》,由網(wǎng)絡(luò)作家“孟錦書”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孟錦書再醒來的時候,人已經(jīng)到了醫(yī)院。身上和腿上的疼痛也隨之而來,刺激著他的神經(jīng),他下意識悶哼了一聲,卻發(fā)現(xiàn)嗓子也同樣干澀的厲害。應(yīng)該是在火場里被嗆到導(dǎo)致的。一直守在床邊的阮南卿孟晴晴母女倆聽到聲音,紛紛圍了上來?!板\書!”“爸爸!”兩道聲音緊接著在他耳邊響起,他卻只是將頭偏向一邊,沒有理會她們的呼喚。母女倆自知理虧,也沒有將他的回避放在心上,下意識開始解釋起來?!板\書,當(dāng)時情況太過緊急,我沒來得及細(xì)看,你別氣我好不好?!薄笆前“职?,我和媽媽當(dāng)時也不知道爸爸你在里面,才會先救了霍叔叔的,爸爸你別生我們氣了好不好,你都不知道,你昏迷的這幾天,我和媽媽有多著急?!痹捳f到最后,又帶上了她慣常使用的撒嬌的語氣,試圖來讓孟錦書心軟,不再計較她和...
《春風(fēng)汀雨落竹眠 番外無無全局》精彩片段
孟錦書再醒來的時候,人已經(jīng)到了醫(yī)院。
身上和腿上的疼痛也隨之而來,刺激著他的神經(jīng),他下意識悶哼了一聲,卻發(fā)現(xiàn)嗓子也同樣干澀的厲害。
應(yīng)該是在火場里被嗆到導(dǎo)致的。
一直守在床邊的阮南卿孟晴晴母女倆聽到聲音,紛紛圍了上來。
“錦書!”
“爸爸!”
兩道聲音緊接著在他耳邊響起,他卻只是將頭偏向一邊,沒有理會她們的呼喚。母女倆自知理虧,也沒有將他的回避放在心上,下意識開始解釋起來。
“錦書,當(dāng)時情況太過緊急,我沒來得及細(xì)看,你別氣我好不好?!?br>
“是啊爸爸,我和媽媽當(dāng)時也不知道爸爸你在里面,才會先救了霍叔叔的,爸爸你別生我們氣了好不好,你都不知道,你昏迷的這幾天,我和媽媽有多著急。”
話說到最后,又帶上了她慣常使用的撒嬌的語氣,試圖來讓孟錦書心軟,不再計較她和阮南卿丟下他一事。
若不是孟錦書聽到了她們親口說出來的“不要管他”四個大字,恐怕這樣的辯解,他當(dāng)真會信。
是他愚蠢,才會被這樣白白欺騙,整整七年。
他驟然紅了眼眶,各種心酸與絕望涌上心頭。
“我想一個人呆會兒,你們先出去吧?!?br>
孟錦書終于舍得開口,只是與她們預(yù)想中的不同,是逐客令。
阮南卿怔了怔,還想說些什么,但看他重新側(cè)身背對著她們的模樣,也知道就算說了他如今大概也不愿意聽,只能無奈帶著孟晴晴一起退出了房間,將空間留給他一個人。
或許是因為愧疚,也或許是因為他的確傷得很重,接下來的這幾天母女倆一直守在他的病房,給他端茶倒水,呵護備至。
阮南卿會開車跑三條街給他買來愛吃的粥,親手喂給他吃,還會送各種名牌手表哄他歡心;人小如孟晴晴,也會在他坐起身時適時給他墊上一個枕頭,在他因為刺眼的光線皺眉時拉上窗簾。
一些不知情的來換藥的護士看著她們細(xì)致貼心的舉動,忍不住傾羨連連。
“孟先生,阮總和孟小公主對您可真好,你不知道,全滬海的男人都在羨慕您,能有這么好的妻子和女兒?!?br>
眾人不帶絲毫惡意,說出的話卻讓他眼眶一酸。
若是從前的他,他的確會開心,會幸福,會慶幸,在這個夫妻必須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時代,他遇到了一個會無條件對他好,從一開始就認(rèn)定了他的人。
可現(xiàn)在,他卻只是苦澀一笑。
所有的好都不過一場虛妄,這些真情與溫暖,從始至終都不過是一場虛假的騙局。
如今他清醒了,不會再沉迷,
更不會再留戀。
修養(yǎng)了一段時間過后,孟錦書的傷勢終于好轉(zhuǎn)了許多,也開始嘗試著自己下床走一走。
漫無目的地走了一會兒,不知不覺間他竟然走到了婦產(chǎn)科。
剛準(zhǔn)備往回走時,拐角處一間問診室的門卻突然打開,從他這個方向看去,正好能看見從門內(nèi)走出來的人。
竟是霍九年和阮南卿!
滬海,阮家別墅。
不遠處的電視上正在播放著新聞,主持人一身正裝,笑容溫婉播報著最近的新聞熱點,
“三十日后,滬海將出現(xiàn)千年罕見的九星連珠……”
孟錦書激動不已,連忙記住這個日子,拿著筆在這一天的日歷上畫上了一個圈。
剛畫完,身后適時響起開門的聲音,他回頭,正巧看見一大一小兩個身影進門。
女兒孟晴晴滿臉是笑的朝著他撲了過來,嗅著他的氣息蹭了蹭,一眼就看見了掛在他面前的日歷,以及上面鮮明的記號。
“爸爸,你在這一天畫個圈是什么意思???”
妻子阮南卿則溫柔的抱住他,“老公,這天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嗎?這么重視,還特意標(biāo)注出來了?!?br>
面對兩母女的詢問,孟錦書忍不住扯了扯唇。
是啊,那天很重要。
三十天后,是他能從現(xiàn)代回到古代的日子,也是,他能徹底離開兩母女的日子。
他剛要開口,卻被喉間突如其來的癢意打斷,沒忍住咳嗽了幾聲,身旁兩人的臉色瞬間變得慌亂起來,將剛剛的話題拋諸腦后,滿腦子只剩下面前的人。
“爸爸,你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呀?!?br>
“老公,是不是昨晚踢被子了,都怪我沒有注意你的情況?!?br>
明明只是一聲咳嗽,兩母女卻緊張得不行,一個連忙讓傭人去熬梨湯,一個連忙給私人醫(yī)生打電話。
整個滬海都知道孟家兩母女一個是寵夫狂魔,一個是寵父狂魔,故而私人醫(yī)生接到電話后也緊張得不行,立馬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現(xiàn)場。
一番診斷后,直到聽見醫(yī)生說只是一點小感冒而已,掛上點滴只要休息一會兒就沒事了之后,母女倆才終于放心了下來。
掛完了點滴,私人醫(yī)生才離開,躺在床上休息的孟錦書看著兩母女噓寒問暖的模樣,卻怎么也開心不起來。
直到阮南卿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她在看見屏幕上顯示的來電人名字時眼底飛快閃過一絲溫柔,但很快就又將那點溫柔掩藏,再次滿含愛意的看向孟錦書,“錦書,高管有點事找我,我去接個視頻,你自己休息一會兒,好嗎?”
他點頭的反應(yīng)在她的預(yù)料之中,畢竟他從來都不會干擾她的公事。
她拿起手機走出房間,還順帶帶走了陪在他身邊的孟晴晴。
或許是因為太過期待一會兒的通話,竟沒有一個人看見本該躺在床上的孟錦書竟也起身跟在了他們的身后。
書房的門沒有關(guān),他一眼便能看見,阮南卿的視頻那頭根本不是公司高管,而是一個男人。
一個長得和他幾乎有七八分相似的男人。
男人笑得溫柔,聲音里帶著些許撒嬌的意味,“阿卿,怎么辦,才剛分別一個小時,我就又開始想你了?!?br>
剛剛還在他面前噓寒問暖的阮南卿,此刻卻對著另一個男人語氣寵溺,“親愛的,我也想你?!?br>
而更讓他難受的是,他的女兒孟晴晴竟也巴巴的湊了上去,叫著另一個男人爸爸,“爸爸,我也好想你!你都只想媽媽,不想我的嗎?”
“怎么會呢,爸爸當(dāng)然也想晴晴,既然你們都這么想我,那你們就別管那個替身了,來見我好不好?晴晴,我給你準(zhǔn)備了很多零食,阿卿,我又新買了一套睡衣,只要你二十分鐘趕到,我就穿給你看哦……”
聞言,阮南卿的眼神立馬變了,她眼眸深沉了幾分,“等我?!?br>
見她們準(zhǔn)備起身,孟錦書腳步匆匆,也趕緊回了房間,閉上眼睛裝作已經(jīng)睡熟的樣子。
刻意壓低的腳步聲走近又變遠,他睜開眼,便只看到了消失在門后的兩人的身影。
那一刻,他躺在床上,眼淚再也忍不住落了下來。
沒人知道,他不是這個世界的。
他來自兩千多年前,是安國的太子,在一次千載難逢的九星連珠之夜意外穿越,從古代穿來了現(xiàn)代。
來到這個滿是高樓大廈,汽車飛機的陌生年代,他一襲古裝惶恐不安,走投無路之際,是阮氏集團總裁阮南卿,將他撿了回去。
她將他帶回家,給他吃,給他穿,在他惶恐不安的問她為何對他如此之好時,她笑得溫柔:“一見鐘情,你信么?”
他信了。
因為穿越至今整整七年,她幾乎將他寵上了天。
他生病了,她包下一整層醫(yī)院整日整夜守在他身邊;他的生日,她斥巨資為他籌劃無人機表演;她幾乎每天都在跟他求婚,他答應(yīng)后,她激動得全球直播,為他舉辦了一場世紀(jì)婚禮。
所有人都說阮南卿愛慘了孟錦書,他也這樣以為,所以他娶了她,還與她一起生下了女兒孟晴晴。
可就在他以為一家三口會一直這樣幸福下去的時候,他卻意外聽到她和姐妹們的通話。
“阮姐,聽說霍九年馬上就要離婚回國了,他近幾年在國外過得很不好,你那么放不下他,這時候正是打動他的好時候,你要他的聯(lián)系方式嗎,要的話,我就給你。”
阮南卿嗓音低沉,卻沒有片刻猶豫,“給我?!?br>
“發(fā)過去了,不過你前些年撿回來的那個替身準(zhǔn)備怎么辦,要是一個人就算了,拿點錢打發(fā)掉就行了,關(guān)鍵你還為他生下了謹(jǐn)言,這可就難辦了?!?br>
阮南卿沉默良久,才低聲道:“我沒想到阿年會回來,當(dāng)初太愛他,看見一個像他的人,便想綁在身邊,所以才會在看見孟錦書的第一眼,便迫不及待的的想同他結(jié)婚生子?!?br>
聽見她隱隱帶著后悔的聲音,那一刻,孟錦書耳邊嗡鳴,只覺天地萬物都在眼前瘋狂旋轉(zhuǎn)。
原來,她口中的一見鐘情,是看中了他這張像極了霍九年的臉。
原來,她寵他上天,疼他入骨,只是把對霍九年的愛投射到了他身上。
原來這七年的愛與柔情都是假的,他不過是一個替身!
得知真相后,他難以置信過,痛苦過,更崩潰過,
可更讓他絕望的是,霍九年回國后,阮南卿便迫不及待的和他廝混在一起,她將他安置在外,白天陪自己,晚上去陪他。
就連他們的女兒,也因為她的影響,把霍九年當(dāng)成了第二個爸爸,和他們一起瞞著他。
好在,或許是上天眷顧,在他發(fā)現(xiàn)真相最痛苦的時刻,他意外得知了三十天后九星連珠將再次降臨的消息。
既然他是通過九星連珠穿過來的,那么這一次,他一定能再次穿回去。
這一次,他決定穿回古代,繼續(xù)做回他的太子。
阮南卿,孟晴晴,我把你們?nèi)甲尳o霍九年。
從今往后,你們便再也不用偷偷摸摸的了。
沒過多久,所有的東西就都已經(jīng)擺放到位。
搬完了家,霍九年笑著開口:“今天真是麻煩你們了,不如我請你們一起吃個飯吧?!?br>
孟錦書剛要拒絕,阮南卿和孟晴晴母女倆便替他答應(yīng)了下來。
到了餐廳后,興許是看出孟錦書心情不好,母女倆瞬間察覺出方才對他的忽略,連忙又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他身上。
一個忙著給他挪座位,貼心的幫他避開空調(diào)的出風(fēng)口,一個幫他擦拭著碗筷,將他喜歡的菜都放在了他的面前。
霍九年坐在一旁看著,笑意深了幾分,“早就聽圈子里說,孟家母女一個是寵夫狂魔,一個是寵父狂魔,如今一看,果真名不虛傳,孟先生,你說我明明和你長得這么像,怎么就沒有你這么好的命呢?”
母女倆動作微微一僵,孟錦書卻聽出了他的挑釁。
他竭力控制住自己顫抖的手,只是扯了扯唇,依舊什么都沒說。
吃完了飯?zhí)焐呀?jīng)很晚了,幾人分別回了別墅。
雖然昨天已經(jīng)掛過了點滴,但阮南卿和孟晴晴還是有些不放心,當(dāng)晚又盯著他吃完了藥才溫聲哄著他去睡覺,孟錦書在藥效的作用下昏昏沉沉睡了過去,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間,卻聽見了另一道男聲。
“今天你們對孟錦書那么好,還給他夾菜剝蝦搬椅子,怎么對我就沒有那么好,我都吃醋了……”
孟錦書睜開迷蒙的雙眼,只見昏暗的燈光下,一男一女就站在他的床邊相擁,身旁還有一個小小的身影。
是阮南卿孟晴晴母女倆和霍九年。
她們竟把霍九年直接帶回家了?!
聽見他的控訴,阮南卿無奈地笑了笑,刻意壓低的聲音還顯出幾分暗啞,“你這樣說是想挖我的心嗎,你明明知道,我喜歡的只有你,他只是一個替身。”
“是啊,他只是媽媽找的替身,霍爸爸,你別吃醋了,不僅媽媽喜歡你,我也最喜歡你了!”
得知真相后,他已經(jīng)忍過了錐心之痛,接受了阮南卿喜歡的是霍九年的這個事實,可如今耳邊小孩子稚嫩的童音卻還是讓他猶如利刃穿心,痛得難以呼吸。
那是他從小養(yǎng)到大,有求必應(yīng)的女兒啊,怎么能說自己爸爸是替身,反倒叫霍九年爸爸,還說他最喜歡霍九年呢?!
“既然你們這么喜歡我,那為什么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永遠都是這樣偷偷摸摸的,我什么時候才能光明正大的站在你們身邊?”
孟錦書用力的按住心口,竭力抑制住心口深處傳來的痛意。
他以為她們會回應(yīng),卻沒曾想結(jié)果這個問題一出,母女倆卻不約而同的沉默了下來。
霍九年還要再問,她卻直接仰起頭,用吻封住了他接下來的話語,孟晴晴連忙捂住自己的眼睛背過身去,“羞羞!”
“小聲點,別把錦書吵醒了?!?br>
話音落下,她又重新吻上他的唇,情難自抑時,卻又礙于孟晴晴還在現(xiàn)場,只能摟挽著九年的手,慢慢的往浴室挪去。
孟晴晴滿臉天真,綻開大大的笑容也跟到了浴室的門口,卻還不忘阮南卿的叮囑,盡量壓低了聲音,“媽媽,霍爸爸,你們放心,我看著爸爸呢,要是爸爸醒了我就提醒你們,你們就加油給我生個弟弟妹妹吧!”
似乎是在應(yīng)和孟晴晴的話,壓抑的驚呼、喘息與呻吟的聲音交織成一片,從浴室的門后傳了出來。
沒有人注意到床上的孟錦書早就已經(jīng)睜開了雙眼,眼淚瘋狂掉落。
他沒有去擦,只是任由淚水浸濕了枕頭,直到嘴中彌漫開鮮血的鐵銹味,才終于反應(yīng)過來,為了壓抑自己的聲音,他竟咬破了自己的唇。
他闔上泛紅的雙眼,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忍一忍,孟錦書。
只要再忍二十八天,你就能回到自己的家,徹底離開她們了。
第二天一早,他收拾好心情起床洗漱下樓時,孟晴晴背著小書包,正撅著嘴坐在沙發(fā)上。
看到孟錦書下樓,連忙跑到了他的面前,軟軟的小手拉住他的,不停的晃著向他撒嬌,“爸爸,餅干只剩下一盒了,你什么時候再給我做??!”
一邊說著,她還一邊小書包里拿出最后那盒餅干,指著里面已經(jīng)少了一半的餅干臉上滿是委屈。
孟晴晴很喜歡吃小餅干,孟錦書總會提前做好足夠的小餅干放在冰箱,如果快吃完了,就會及時補上。
這還是餅干已經(jīng)快要吃完,他卻沒有及時補上。
孟錦書看著十分自然朝自己撒嬌的孟晴晴,腦海中卻不斷回蕩起昨晚的事,他深吸一口氣,甩開她的手,“過段時間吧?!?br>
再過不久他就要離開了,到時候,她總要習(xí)慣沒有小餅干的日子,也要習(xí)慣,沒有爸爸的日子。
孟晴晴還是第一次看見孟錦書這么冷漠,她有些不知所措,正不知自己做錯了什么的時候,剛要開口,突然聽見了敲門的聲音。
傭人開門之后,才發(fā)現(xiàn)是霍九年。
他手中提著一個紙盒,一進門就十分自來熟的遞過來一個紙盒。
“多謝你們昨天幫我搬家,這是我親手做的餅干,送給你們嘗嘗?!?br>
屬于餅干的香甜氣味在包裝打開的瞬間撲鼻而來,孟晴晴連忙將手中僅剩的半盒餅干丟進垃圾桶,而后跑過去接過了那盒餅干。
“哇,好香,霍爸爸你的手藝好好?!?br>
孟錦書看著那盒被扔進垃圾桶的餅干,忍不住自嘲一笑。
恰好這時阮南卿也下了樓,看見霍九年出現(xiàn),神色立馬柔和起身,走過去同他交談。
孟錦書卻無視幾人的親密,戴上圍巾便要出門。
見他要往外走,她下意識開口叫住了他,“錦書,這么冷的天,你要去哪?”
“天文觀測中心。”
阮南卿十分詫異,“你什么時候?qū)μ煳母信d趣了?”
“天文?聽說最近有九星連珠,孟先生,我也挺感興趣的,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他還沒來得及回答,霍九年就先開了口。
聽霍九年這么說,阮南卿目光柔了幾分,“那我送你們過去?!?br>
孟錦書神色淡淡,嗯了一聲,直接上了車。
很快就到了天文觀測中心,阮南卿將他們送到后,便開始送孟晴晴去幼兒園。
眼看車輛開走,孟錦書也沒管霍九年,直接走了進去。
等他問完了有關(guān)九星連珠的事情,正準(zhǔn)備離開時,卻被霍九年拉住,說要帶他看一樣?xùn)|西。
不顧他的反抗,霍九年直接將他拉入了拐角處的倉庫。
“你要帶我看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
等整個人都被推進去,孟錦書終于用盡全身的力氣掙脫了他。
霍九年也不惱,只是得意洋洋的拉開了自己的衣領(lǐng),而后,露出了脖頸處一大片的吻痕。
“看,這就是我想給你看的東西?!?br>
“我知道昨天晚上我和阿卿在浴室里歡愛,你都聽到了吧,其實,也不只是昨天,在你不知道的時候,我和阿卿早就偷偷上床過無數(shù)次了?!?br>
“你知道她有多愛我嗎?從你出現(xiàn)之前,她追我的事情就在圈子里流傳甚廣,她曾經(jīng)把我的名字紋在最靠近他心臟的地方,也曾因我一句話跑去賭命賽車險些沒了半條命,我一回來,說愿意和她在一起,她立刻瘋狂了,當(dāng)天就和我上了床,和我瘋狂了七天七夜,那七天,我們誰都沒下過床,就連吃飯的時候,我都要一邊喂她吃飯,一邊占有著她?!?br>
“差點忘了告訴你,那七天,還是你的寶貝女兒,幫我們望的風(fēng)呢,孟錦書啊孟錦書,你看看,你究竟有多失敗,老婆不愛你,女兒也不愛你,要不是靠著這張與我有幾分相似的臉,你哪能有如今的好日子啊?!?br>
即便如今的孟錦書已經(jīng)接受了阮南卿并不愛他這件事,可霍九年的這些話,還是刺激的他眼眶泛紅,心中思緒翻涌。
整整七年,阮南卿都一直黏著他,唯獨前陣子,她消失了整整七天。
后來她跟他說,她出了車禍,不想讓他擔(dān)心,才沒有聯(lián)系他,孟晴晴也幫她作證,說媽媽真的出了車禍,這些天她一直在陪著他。
可原來,那七天,她們母女倆都和霍九年在酒店……
他心痛得難以呼吸,臉上更是難堪得青一塊紫一塊,但偏偏不愿示弱落淚,正準(zhǔn)備推開眼前的人離開,卻看見霍九年不知從哪里拿出了一個打火機,點燃了一旁的窗簾。
窗簾瞬間被點燃,火勢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擴散,孟錦書瞳孔震顫,下意識要往外跑,可去拉門把手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根本拉不動,身后霍九年的聲音得意響起,“別試了,我都已經(jīng)鎖死了?!?br>
越來越大的火勢帶著燙人的溫度,滾起的濃煙嗆得孟錦書不住咳嗽,他眸中盡是震驚,“你瘋了!”
門外突然傳來撞門的動靜,霍九年仍舊笑著,帶著胸有成竹的得意,“我沒瘋,既然你不肯讓位,那我就讓你看看,她們最愛的人究竟是誰,我已經(jīng)提前給阿卿和晴晴發(fā)過消息了,孟錦書,馬上,我們就能知道答案了?!?br>
蔓延開來的火焰燒毀了房梁,他堵在門口處,看著塌下來的房梁與濃煙將孟錦書隔絕在倉庫的另一邊,然后迅速換成一副受到驚嚇,委屈哭泣的模樣,縮在一邊瑟瑟發(fā)抖,
孟錦書掙扎著想要逃跑,卻偏偏被掉落的房梁砸到了他的腿,劇烈的疼痛讓他寸步難行,正在他絕望至極,大門終于砰的一聲被踹開。
“阮南卿……孟晴晴……”
他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艱難喚出母女倆的名字,可門口的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卻一進門就直奔縮在角落處的霍九年。
“九年!”
“霍爸爸!”
很快,孟晴晴艱難的扶起霍九年,阮南卿緊張的挽著霍九年的手,飛快的朝外走去。
霍九年滿臉臟污,用盡最后一絲力氣說出:“孟先生……還在……”
“都什么時候你還管他!”
“是啊霍爸爸,你最重要,我們先救你出去。”
說完,幾人的背影迅速消失在門口處,沒有一個人看他一眼!
這一晚,孟錦書睡得并不安穩(wěn)。
次日清晨醒來時,他的身邊冰涼,預(yù)示著昨晚阮南卿與孟晴晴并沒有回來,但他也并沒有太過在意,只是在吃完早餐后,聽到了外面?zhèn)鱽淼泥须s聲響。
是隔壁一家人在搬家,大大小小的行李搬出別墅,夫妻二人站在庭院里,清點著要帶走的東西。
妻子皺著眉,有些不太高興,“住的好好的,怎么突然要搬走?都住了七八年了,突然離開還有些舍不得?!?br>
“那不是有人出高于市場十倍的價格買下來了嗎?!蹦腥税矒嶂拮?,“聽說是給男朋友買的,好像是叫……霍什么來著?!?br>
……
孟錦書將兩人的對話收入耳中,又在聽到那個霍姓時愣住。
他渾身一震,他想,他大概知道買下那棟別墅的人是誰了。
從前阮南卿帶著孟晴晴和霍九年一起在外面廝混還不夠,如今還要將人帶到自己的身邊來?
可轉(zhuǎn)念一想,又開始苦笑,她喜歡的,從一開始就是霍九年,她想他,想要他時時刻刻在一起,再正常不過,他一個替身,又哪里來得資格生正主的氣?
夫妻兩人的東西搬出去沒多久,隨著一陣轟鳴聲響起,一輛精致奢華的勞斯萊斯停在了別墅門口,緊接著三個人便從車上走了下來,
風(fēng)很大,身體便一直不太好的孟錦書站在門口,顯得更加形銷骨立,阮南卿一眼就看到了等在門口的他,連忙幾步走到了他的面前,脫下外套披在了他的肩上,眉頭緊皺,“風(fēng)這么大,怎么站在外面?”
小小的孟晴晴因為腿短只能一路小跑過來,見他身上已經(jīng)披上了外套,便抬手捂住了他的手,“爸爸感冒才剛好,別又被凍著了,我給你捂捂?!?br>
溫?zé)岬捏w溫從手心處源源不斷的傳來,若是從前,孟錦書一定會滿心歡喜地抱住她,帶著她和阮南卿一起進門,可這一次,他卻將目光投向了緊跟在她們身后的霍九年身上。
隨著他的目光看去,阮南卿目光里閃過幾分心虛,既是解釋也算介紹,
“錦書,那位是我以前的朋友,剛從國外回來沒地方住,我就幫他找了個住處?!?br>
他知道她在撒謊,卻沒有拆穿的打算,只是沒想到霍九年會主動迎上來,朝他露出一個笑,“你就是阿卿的丈夫吧,你好,我叫霍九年,沒想到我們這么有緣,竟長得如此相似?!?br>
明明是笑著的,他卻從霍九年的話中聽到了濃濃的挑釁意味。
他是安國最尊貴的太子,以往若有人敢主動挑釁說同他相似,早就被拖下去五馬分尸。
可是,這里卻是現(xiàn)代。
所以他扯了扯唇,什么也沒說。
不過沒關(guān)系,他很快就能回去了。
接下來,阮南卿開始吩咐著保鏢幫霍九年搬家。
孟晴晴自己都還是個小孩子,也上趕著替他搬運著一些不大不小的東西。
一個接一個的行李被搬進別墅,孟錦書不過隨意掃了一眼,便發(fā)現(xiàn)許多衣服外套,奢侈品包包,手表,曾經(jīng)阮南卿送給自己的所有禮物,霍九年也有一模一樣的一份,甚至,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忽然想起以前阮南卿每日禮物送給不停,人人都羨慕他,他卻無奈阻止她:“夠啦,買這么多,我也穿不完,浪費。”
她卻笑著撲進他的懷中,親吻他的額頭,“買禮物是我表達愛的方式,因為愛你,所以看到什么,就想買給你,錦書,我不是在買禮物,我是每天在說愛你?!?br>
聞言,他心里甜蜜不已,此后便再也沒有阻止。
如今看著這一幕,他站在原地,只覺心臟猶如針扎一般的疼。
可以不愛,但不能欺騙,阮南卿,七年了,你真是騙得我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