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溫哥他喝醉了?!?br>
我結(jié)束電話,火急火燎地趕去他們在的包廂。
溫云辰的朋友們幫我把溫云辰送回了家。
他們都很有默契地走了。
這讓我的心里涌出一絲不安。
「云辰,醒醒,到家了?!?br>
溫云辰抬眼看著我,眼里竟閃過一絲失望。
他把他的手張開,露出手心,一道即將凝固的傷口露了出來。
我連忙找到家里的急用醫(yī)箱,跪在他旁邊給他包扎傷口。
這時,他卻突然開口:「千初回來了。」
沈千初,這個會讓我感到害怕的人。
「所以呢?」
我問完這句話竟有些發(fā)抖。
我害怕溫云辰會拋下我。
他沒有說話,他拿起手中的酒一口氣地把它喝完了。
終究,還是說出了那一句我害怕的話。
「宋煙然,我們分手吧?!?br>
「我不同意?!?br>
我想挽留他。
「千初需要我?!顾脹]受傷的手抓著我,「煙然,我知道這樣很對不起你,但是,她真的一無所有了。」
是啊,舞臺上發(fā)光的白天鵝,在一夜之間折斷了讓她為之驕傲雙腿。
而且,還是永久性的。
好不容易積攢的名氣,一夜之間都隨風消散而去。
怎能不讓人為之憐惜。
可是,我只能說惡人自有惡報。
我只想對天大笑。
沒人知道,在她潔白的羽毛下藏著怎樣的一副惡毒嘴臉。
是她,毀了我的一輩子。
「煙然,分手吧?!?br>
對于溫云辰再一次提出的要求,我只當是沒聽見。
「你醉了,睡吧。」
我安頓好他,走出了房間。
打了個電話給他的朋友。
2
第天早晨,溫云辰從房間里走出來,看著吃著早餐的我。
我們倆依舊沉默。
我不知道他是否還記得,他昨天晚上講的話。
他想拿起勺子喝粥,突然嘶的一聲。
我拉過他的手,想看一下是否滲血了。
我看著他,嚴肅地說:「對于一個畫家來說,手真的很重要,請你以后不要再割手,傷害自己了?!?br>
他一頓:「你怎么知道?」
「你朋友告訴我的?!刮乙膊幌氲人姆磻?yīng),「我們靜靜吧。」
吃完早餐,我?guī)еB夜收拾好的行李箱,走出了我和溫云辰的家。
我待不下去了。
一個星期過去,溫云辰每天都給我發(fā)消息,分享他的日常。
我們企圖用時間來忘卻那天的事情。
這天,我照例去醫(yī)院做治療。
我卻在醫(yī)院看見了溫云辰。
他推著沈千初在過道里。
溫云辰和她談笑風生。
抬眼的瞬間,看見了我。
他臉上的笑容一頓。
沈千初順著他的視線看見了我。
「好久不見呀,宋煙然?!股蚯С踝谳喴紊峡粗艺f。
時隔這么多年,我一輩子不能忘記的那一幕,突然涌進我的腦海。
沈千初拿著刀片,臉上惡毒的笑容無比燦爛。
她說:「你不是最驕傲你的畫技嗎?我要毀了它?!?br>
我掙扎,但是,沒有用。
她的小跟班壓著我的手。
最終,刀片還是劃過了我的手,鮮血涌出。
那天,我去醫(yī)院,也被醫(yī)生告知我也一輩子不能畫畫了。
「宋煙然?!箿卦瞥胶傲宋业拿?,「你來這是干什么?出什么事情了?」
我舉起手上的報告:「做檢查?!?br>
「什么檢查?」溫云辰走向我,拿走我手中的報告,「醫(yī)生的意思是你的手可以恢復(fù)到以前嗎?」
他看著我。
竟有些慶幸。
「是的,現(xiàn)在醫(yī)術(shù)發(fā)達了,只要我配合治療,我的手就能恢復(fù)到以前?!?br>
說完,我望向沈千初。
眼里全是恨意。
是你,是你毀了我的手。
我不能再讓你得逞了,沈千初。
接下來幾個星期,我一直在配合治療。
我想重新拿起畫筆。
溫云辰竟也陪我來治療。
「好想看你繼續(xù)畫畫,你以前的設(shè)計作品真的很讓人驚嘆。」溫云辰摸摸我的頭,「可是,你沒和我說過,你的手究竟是因為什么受傷的?」
我抬頭。
心里竟有些猶豫。
如果,如果我說是沈千初親手贈予的,他是否會相信?
「是大學(xué)的一個女生割的,她還是我倆的高中同學(xué)?!?br>
「誰???除了千初,誰還和我們一個大學(xué)?」
我冷笑。
這么會排除法嗎?
「如果我說,就是她呢?」